貴女靠擺爛躺贏,重生女破防了 026
準備拆台
盛灼衝她安撫一笑,沒再多留。
如今看來,父親去黃河治災雖然任務艱難,但有了可靠的資訊和解決辦法,這差事倒也不難辦。
甚至若辦得好,盛家還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那麼問題來了,這訊息出自江春吟之口,那麼遞到盛家的那封信,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
反正絕無可能是江春吟。
盛灼回府便叫了門房的小廝來細細盤問。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裳,長得普通,奴才現如今都想不起那人的模樣。隻是氣勢唬人得很,好似很有殺氣。”
殺氣?
莫非是當過兵的?
盛灼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秦烈那張熱忱而冒著些許傻氣的臉瞬間躥了出來?
難道是他?
倒是有可能。
他是蕭屹的表弟,且看蕭屹的態度,對他應是十分親近的,從蕭屹口中知道些什麼也不是不可能。
且他是軍營長大,又是上陣殺敵過的,身邊的小廝有殺氣也是正常。
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
想清楚這件事,盛灼如同放下一塊巨石,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打算著等父親辦了差事回來,自己再正式與秦烈道謝,到時候再招了他做贅婿,這輩子豈不是快哉快哉。
因著盛巍的囑咐,盛灼這段時日果然低調。
與她相反的卻是江春吟。
不知是不是被盛灼那日的話刺激到了,江春吟居然在城門口開了個粥鋪給外地來的流民百姓施粥。
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做這件事,但的確是善事一件,盛灼便也沒有過多理會,眼看著江春吟在京中名聲越來越好。
雖說有其他貴女見狀也效仿她搭粥棚施粥,但她是做得最早的,好名聲俱都落在她一個人頭上,旁的貴女都無人提及。
若隻是施粥,倒也罷了。
偏偏江春吟會夜觀星象的本事不知怎的被傳了出去,她又在施粥的時候說出自己對黃河水患的預測和解決方法,聽得人齊齊稱是。
而從贛州那邊傳回來的訊息,盛巍在贛州救災的方法跟江春吟說的方法不謀而合,一時間,京中傳出許多風言風語。
莫過於是江春吟此人有經世之才,奈何隻是一介女子。
而鎮國公盛巍仗著自己的官位,搶了江春吟的救災法子,故意去贛州立功。
這話落到盛灼耳朵裡,可將她氣得不打一處來。
呸呸呸!那信上的法子說到底不過是寥寥幾句話。
真落到事情上,如何調動資源,如何排兵布陣,如何落實到細節,如何檢查錯漏及時補救,樣樣都是細致的活!
更何況她父親本是臨危受命,在此之前整個京中,誰願意接這個爛攤子!
短短幾日能將一切安排妥帖落實到位,本就不是易事,更不用說贛州遭災環境有多惡劣,但看那些災民的狼狽模樣便可見一斑。
如今她爹在贛州累死累活,以身犯險,日夜不休,卻被好吃好穿的江春吟這麼一通汙衊。
若是做得好了,便是江春吟的法子好。
若是做得不好,便是盛巍無能,有法子都做不好事。
如此沽名釣譽,其心可誅!
怒火燒得她心口發疼,但越是如此,她腦中反而越是冷靜下來
也不說套馬車,騎了匹馬就往城門口衝去。
城門口,江春吟一身素衣,頭上隻簪了一枚小巧的珍珠發簪,看著一副清麗高潔的神女姿態。
以至於她略有些寡淡普通的五官,看起來都多了幾分聖潔的神性。
“多謝江小姐。”
被她施粥的流民捧著粥碗滿口言謝,江春吟掛著淺笑,“瞧著你們是生麵孔,約莫是新來此處的。
我這粥棚每日施粥兩頓,你們隻管安心吃粥,已經過去的事情都不必再想。”
那流民聞言更加感動,忍不住撲通跪下。
隨著她這一跪,身後排隊的流民亦是一傳十十傳百地跪下,整個畫麵無比壯觀。
見著這一幕,盛灼不住冷笑。
隨著與江春吟打交道的次數越多,她便越發瞭解此人的心性。
她雖出身低微、眼界狹小、目光短淺,可身上卻有一種無法被打壓、消磨的韌性。
之前被蕭屹驅逐,她非但沒有一蹶不振,反而很快又找到機會重新得到蕭屹的賞識。
如今更是借著這次賑災,將自己的名聲推到無與倫比的高度。
若盛灼與她萍水相逢,或是毫無乾係,大抵會為她的際遇和手段唱一首讚歌。
可偏偏,江春吟不但對她有著莫名的惡意,如今還借著這次賑災惡意重傷她的父親。
既然已經結仇,盛灼如何能看她坐大。
翻身下馬,盛灼利落地將馬鞭拋到水秀手中,往粥棚去走去。
卻沒有去人最多的江春吟那處,而是去了隔壁傅明嫣的粥棚。
“傅姐姐,早就聽說京中許多貴女施粥賑災,卻不知道你也在此。”
傅明嫣溫婉一笑,“賑濟災民本就隻為解民生之難,而非為了沽名釣譽,有沒有人知道又有什麼打緊?”
盛灼聞言,意味深長地朝隔壁粥棚上地江春吟看去。
她們二人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江春吟定然是聽到了,麵上有一瞬間的僵硬,卻很快掩了下去。
盛灼有些驚訝於她的養氣功夫頗有些長進,心中提防又上了一個台階。
不知是不是她往江春吟那邊看的動作實在太明顯,傅明嫣湊過來好奇道:“怎麼了,那邊可是有什麼不妥?”
盛灼收回視線,拉著傅明嫣到了後頭,“我隻是奇怪,江春吟不過是江家的庶女,哪怕再風光也沒有官職俸祿,能花用的不過是江家發下來的月銀。
可我聽說她在此處施粥已經有六七日,每日用掉這麼多大米,她的月銀哪裡供得起呢?”
傅明嫣聞言也是一愣。
她家境優渥,從不會為了銀子而煩惱,自然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漏洞。
如今聽盛灼說起來,頓覺很有道理。
“這倒是,且我聽說江夏月與她頗為不睦,想必江夫人是不會給她多的銀子,讓她占儘美名,難道她的銀子有古怪?”
盛灼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