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靠擺爛躺贏，重生女破防了 092
蕭屹：我衝動了
白芷柔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她才剛承寵，眼下讓她禁足，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彆。
三個月後，陛下還記得她嗎！
傅皇後此舉，實在太狠了。
“嬪妾，遵旨。”
白芷柔咬牙切齒地忍氣吞聲。
不就是忍嗎？這麼多年來，她最會的就是忍！
今天，是她衝動了。
皇後不再看她，轉而對著盛灼，“盛小姐倒是長進許多。”
盛灼抬頭，看到她身後的蕭屹。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蕭屹麵上似乎有些緊張。
這怎麼可能，蕭屹可是泰山崩於頂而不色變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緊張。
應當是她的錯覺。
盛灼斂了心神，“皇後娘娘處事公正，臣女自當效仿。”
傅皇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再多說。
盛貴妃雖然得寵，但並不是趾高氣揚、恃寵而驕的人。
哪怕她如今有孕，但她的皇兒已經成年，且是眾皇子中獨樹一幟的優秀。
她沒必要與盛家人為難。
“屹兒，你的婚事也該上心了。”
傅皇後帶著蕭屹離開，“我安排了貴女們在花圃處與你相看，若能早日讓陛下抱上皇孫，纔是朝堂社稷之福。”
蕭屹袖子下的手掌緊握成拳，裝作不經意地回頭往盛灼看去。
卻見她絲毫停留也無，已經走出老遠。
蕭屹回頭，自嘲一笑。
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論理，皇子相看，盛灼身為鎮國公嫡女，哪怕傅皇後不喜歡她，也該叫她出麵湊個數。
可惜盛巍早就透出口風，盛灼婚事已定，傅皇後樂得少些事端。
她屬意的，自然是她的孃家侄女傅明嫣。
今日相看，也是打定主意要撮合蕭屹與傅明嫣。
傅皇後低聲交代著蕭屹，蕭屹初時還聽著，後來卻逐漸心不在焉起來。
“母後，兒臣想起有一樁公務頗為要緊，這廂暫離片刻，稍後再來。”
傅皇後蹙眉，“什麼公務非得現在去，暫緩一二都不行？”
蕭屹神色凝重，不似作偽，“自然是極為要緊的大事，兒臣去去就回。”
傅皇後心頭不快，卻也到底沒有阻止，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盛灼沒有回營帳，反而去找了顧雲書。
顧雲書不在，她便在附近等著，一隻白淨的兔子躥到她腳邊。
盛灼其實很喜歡這種毛絨絨地小動物，眼見小兔子蹬著腿覓食，盛灼一路跟著，撞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盛灼。”
蕭屹似乎是疾馳而來，氣息微亂，向來沉靜如深潭的眼眸，此刻翻湧著暗流。
盛灼下意識後退半步，“殿下有何指教？”
蕭屹眸光深深，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說。
可一切未儘之言，隻化成一句：“方纔你處置柔貴人，做得極好。借力打力，乾脆利落。”
盛灼有些摸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謹慎道：“殿下謬讚。”
蕭屹看著她，想起在承恩公府，她被江春吟拆穿，卻灑脫承認，反倒讓江春吟無話可說的模樣。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笨姑娘，相反，她聰明得很。
她隻是不愛計較而已。
盛灼看著他莫名其妙露出一絲淺笑，整個人如臨大敵。
“你雖教訓了她，但若再有下次，她必定還會伺機報複，你可知道原因？”
盛灼抿唇不答。
她當然知道，而且也用不著等白芷柔伺機報複，她自會找機會讓白芷柔再無翻身的計劃。
但這些話，就不必告訴蕭屹了。
好在蕭屹也沒有聽她作答的意思，自顧自道：“因為她如今是父皇的女人。這世間，妻憑夫貴是正理。
隻要她一日活著，身份便壓你一頭，今日是言語挑釁，來日或許是更陰毒的手段。你防得住一次，防不住次次。”
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實質般籠罩住她，帶著無聲的侵略感：
“本王知道，你生性懶散，最厭麻煩。但女子嫁為人妻，主持中饋、打點庶務、應酬交際，皆是無可避免。既然如此——”
他微微停頓，似是經曆艱難的心理鬥爭，“何不選一個身份足夠尊貴的夫君，得到誰也越不過的尊榮。”
盛灼眼皮狠狠跳了跳。
她懷疑蕭屹是不是吃錯了藥，或者喝醉了酒，以至於在這裡發酒瘋。
他想讓自己也入宮為妃？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瘋了吧。
“殿下，你想說什麼，請直說吧。”盛灼語氣不太好。
蕭屹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後頭將要脫口而出的一番話，硬生生退縮了。
他這一生決斷果敢，從未有如此輕易被左右的時候。
見狀，盛灼不耐地擰眉，“殿下若沒有話說，臣女還有事，不奉陪了。”
“等等！”
蕭屹上前，手臂微抬，似乎想拉住她，卻又在觸及她衣袖前生生停住，緊握成拳，骨節泛白。
“本王的意思是……”他頓了頓，避開她混合著疑惑和催促的目光，望向天空彷彿在對著虛空陳述：
“若你……若你願意，本王可以請旨，迎……”
“盛小姐！”
一個清朗溫潤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驚喜和意外。
兩人俱是一怔。
隻見顧雲書身背弓箭，手中提著一隻麅子。
“果然是你。”他上前一步，纔看見在她對麵的蕭屹，麵上喜色一斂，忙躬身行禮，“小生顧雲書見過殿下。”
聽得這個名字，蕭屹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冰刃般掃過顧雲書哪怕極力克製，仍舊寫滿欣喜的臉。
分明早就聽說了，可見到這個人，刺骨嫉妒仍舊猛地攥緊了他的心臟。
盛灼來這裡，原是來找他的？
有那麼一瞬，蕭屹格外憤怒自己的話被打斷。
可下一瞬，他又無比慶幸，幸好那兩個字還沒有出口。
若他付出全部的勇氣，換來的是她的拒絕和嘲諷，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
盛灼鬆了口氣，方纔蕭屹那未儘的話語和異常的態度，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殿下，顧公子與臣女有事相商，若殿下無其他吩咐，臣女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