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山隱林打獵,你讓我逐鹿中原? 第20章
“砰!”
朽壞的木門應聲而裂,木屑飛濺中,屋裡的景象像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陳長安眼裡
——
胡慶海那身油膩的棉襖壓在葉倩蓮身上,兩隻蒲扇般的大手正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冰冷的土炕上。
倩蓮臉上滿是淚痕,嘴角掛著血,眼神裡的絕望像要凝成冰。
而不遠處的地上,妞妞小小的身子蜷縮著,額角磕出的血珠已經凍成了冰粒。
“啊
——!”
陳長安隻覺得天靈蓋
“嗡”
地炸開,怒火像岩漿似的從喉嚨裡噴湧出來。
這些日子他拚著命打獵、換物資,就是想讓妻女過幾天安穩日子,可這畜生竟敢闖進家裡,欺辱他的女人,傷他的孩子!
積壓在心底的血性與暴戾瞬間衝破理智,他像頭被激怒的豹子,箭一般衝過去,右腳帶著風聲,狠狠踹在胡慶海的側臉。
“嗷
——!”
胡慶海像隻破麻袋被踹飛出去,重重撞在炕沿上,嘴裡噴出的血沫濺在土牆上。
陳長安順勢將葉倩蓮拽進懷裡,手掌撫過她顫抖的脊背,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娘子,彆怕,有我在。”
他將她往炕邊推了推,擼起袖子,露出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你先歇著,看我收拾這畜生。”
葉倩蓮望著丈夫猙獰的側臉,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狠戾,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直到陳長安轉身走向胡慶海,她才猛地回過神,連滾帶爬撲到妞妞身邊,將女兒冰涼的小身子緊緊摟在懷裡,淚水砸在妞妞凍得發紫的小臉上。
胡慶海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鮮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他剛想罵娘,就被陳長安一把薅住了辮子。
那辮子被死死攥在掌心,陳長安手腕猛地發力,胡慶海的頭皮像是要被生生撕開,疼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膝蓋
“咚”
地砸在地上,在泥地上拖出兩道血痕。
“狗雜碎!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家撒野?”
陳長安的聲音像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著殺氣。
他拽著辮子往屋外拖,胡慶海的腦袋在地上磕磕碰碰,嘴裡胡亂喊著:“鬆開!快鬆開!我再也不敢了!”
可陳長安充耳不聞,硬是把他從屋裡拖到院子裡,雪地裡留下一串斷斷續續的血印。
直到院門口,陳長安才猛地鬆手。
胡慶海像條死狗似的趴在雪地裡,緩過一口氣,反而破口大罵起來:“陳長安你個窮癟三!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他猛地從後腰抽出那把磨得鋥亮的殺豬刀,紅著眼朝陳長安撲過來。
刀鋒帶著腥氣劈麵而來,陳長安卻不閃不避,隻微微側身,像陣風似的繞到胡慶海身後。
冇等對方轉身,他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啪”
的一聲脆響,胡慶海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
緊接著,耳光像雨點般落下,打得胡慶海暈頭轉向,手裡的刀怎麼也舉不起來。
“砰!”
又是一腳,正中胡慶海的膝蓋。
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胡慶海抱著腿倒在雪地裡,慘叫聲刺破了風雪。
陳長安冇停手,抬腳就往他臉上、背上踹,每一腳都用足了力氣。
雪地裡很快積起一灘混著血的冰水。
胡慶海起初還掙紮著罵幾句,後來隻剩哼哼,四肢著地往門外爬,像條喪家之犬。
直到胡慶海爬出大門,暈死在雪地裡,陳長安才停下腳。
他拽著對方的棉襖領子,像拖死豬似的把人扔進旁邊的臭水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