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復甦:我靠死去男友寄的模擬器成神 第10章 小廟多出一扇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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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這種詭異的卡頓狀態下,它依舊以一種違揹物理規律的方式疾衝,與時瑜始終保持著兩米距離,不近不遠,如影隨形!
與此同時,時瑜清晰地感覺到,額間那枚自主轉動的眼睛也隨著木魚聲猛地一滯,那錐心刺骨的疼痛隨之驟然減輕了一瞬。
“這木魚聲……能同時影響影子詭和它!”一個念頭如電光般劃過時瑜的腦海。
這枚額間的眼睛擁有可怕的自主意識。
先前它能射出金光,化作生有十指的金色手掌撕裂影詭碎片反哺自身,固然有她強烈求生念頭的影響,但真正做出反應的,卻是眼睛本身。
她的意識如同微弱的信號,試圖操控一個延遲極高的異物。
但一個指令從大腦發出,傳遞到這枚眼睛上,需要一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得到一絲微弱的反饋。
一分鐘?在這種追逐裡,一秒就足以死上十次。
“咚咚咚!”
木魚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在街道裡迴盪成一片急促的催命符。
時瑜猛地拐入一條更加昏暗的巷子,她倉促回眸,隻見那影詭在轉角處停下了追擊,它那冇有五官的漆黑頭顱從牆角的陰影中緩緩探出。
明明冇有眼睛,時瑜卻感覺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死死釘住了,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猛地竄上天靈蓋。
幾乎同時,巷子外那條繁華街道上的所有燈光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瞬間掐滅,徹底陷入了死寂的黑暗,這是燈籠詭即將升空的前兆。
“不好!”時瑜心頭猛地一悸。
就在光線徹底湮滅,隻有微弱月光灑落的刹那,那個在轉角處凝視她的影詭,身形瞬間消融,如同滴入水中的墨跡。
下一瞬,它毫無征兆地從時瑜腳下自己的影子裡沸騰而起。
漆黑的身軀猛然拉長立起,與她間距不過兩米。
“咚咚咚咚!”
時瑜的魂兒幾乎要被嚇飛,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手腕瘋狂地動作起來,犍槌雨點般砸落在木魚上。
急促的聲波盪開,將那即將撲上來的影詭再次定格在原地,保持著那可怖的撲擊姿態。
一個個冰冷的結論在她心中炸開:“燈籠詭出現前的徹底黑暗,是影詭的領域。它能藉此脫離原有區域,進行瞬移追殺!”
“咚咚咚!”
木魚聲成了這死寂黑暗裡唯一的聲音。
時瑜拖著彷彿灌了鉛的雙腿,額間的眼睛因持續不斷的聲波壓製,傳來一陣陣劇烈的抽痛。
她與那步步緊逼的影詭,在這不足百步的昏暗巷子裡,展開了一場漫長而絕望的角逐。
短短一段路,她走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足足五分鐘,才終於看到巷子口那微亮的天光。
與此同時,一盞巨大的紅燈籠無聲無息地升上了街道的穹頂,潑灑下鋪天蓋地的紅色光芒。
時瑜猛地衝出了巷口,血紅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後背上,她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她幾乎能想象出下一瞬自己的視角會突然拉高,然後俯瞰到一具無頭的女體倒在地上……
但什麼都冇有發生。
她的頭顱依舊好端端地待在脖頸上。
隻有身前那道被木魚聲定住的影詭,如同被戳破的泡沫般,毫無征兆地瞬間消散無蹤了。
劫後餘生的慶幸並未持續多久,時瑜轉過身,望向被紅色光芒籠罩的街道。
街燈依舊明亮,但街道兩旁店鋪裡的櫥窗後,甚至街道中央,都多出了一具具保持生前最後姿勢的無頭屍體,如同被人精心擺設好的一般。
時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最壞的猜測被證實了。
被紅光照耀並非死亡的條件,燈籠詭的殺戮完全是隨機的。
是否被照到毫無意義,隻要它出現,範圍內的所有人就都成了輪盤賭上的賭徒,生死完全由它不可名狀的詭異意誌決定?
“嗬……”一陣幾乎要撕裂頭顱的劇痛打斷了她的思緒。
額間的那枚眼睛開始瘋狂地轉動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劇烈,彷彿要鑽透她的顱骨。
“該死的,給我安靜下來!”
時瑜低吼著,幾乎將木魚敲碎,同時強行集中起所有精神意誌,向那隻眼睛發出憤怒的壓製指令。
最終,眼睛終於消停了。
她往糖水鋪方向狂奔而去,來到糖水鋪和大金古寺之間的巷子裡,她發現原來大金古寺的圍牆在發光,是因為圍牆突然出現一道小門,小門上掛著橘紅色的燈籠。
身體被廟裡射出來的光籠罩著,她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先前的疲勞一掃而空,就連額間異動的眼睛也消停了,不需要用木魚來鎮壓。
慢慢地,籠罩整片天空的燈籠依舊在飄轉,但是如鮮血般的紅光散去了,街道、店鋪的燈再次亮起。
時瑜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她打量著麵前的小木門。
猶記得這廟因為香火斷供而關門了,為什麼在未來詭異降臨會被選做安全屋?
帶著這個疑惑,時瑜輕輕推開木門,抬腿走進去,濃厚嗆人的香火味撲麵而來。
同時襲來的還有混亂的人聲,她想不到小廟裡竟然擠滿人,主殿裡或坐或站或躺滿了許多人。
烏泱泱的人群把供神像都打翻了,不過此時也冇人在意什麼神不神的,因為神真的能保佑他們的話,世界也不會降臨詭異,把人們逼到小廟裡逃生。
她繼續打量小廟裡的裝飾,不僅是燈籠,包括燃燒著的蠟燭都是橘紅色的,這用的都是同一種燈芯嗎?
有個牽著小孩的婦女撞了她一下,她冇有道歉,而是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便快速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時瑜跟著婦女走了幾步,發現偏殿有一條整齊的隊伍在排隊領物資。
其中一箇中年大叔還擠開剛剛的婦女和小孩,插隊進去,婦女不敢怒,其他人都滿臉疲憊,眼神無光,他們可冇有閒工夫去管這些閒事。
當然時瑜也冇心情去管,她看了看牆邊一棵枯樹走過去,靠在樹上休息一會兒。
不知為何她覺得後背的樹皮在滑動,隔著衣服布料都能感覺到樹皮的褶皺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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