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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語迷鏡 鏡中迴廊的重複葬禮 第192章 血門內鬼疑雲與新來人的映象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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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將那半塊映出微光的影隔符碎片按在盲區裂縫上時,指尖傳來的寒意突然變重——碎片與裂縫裡沈暉的影子相觸的瞬間,影子猛地往後縮,露出身後一道更深的暗鏡紋路,那紋路扭曲著,竟和沈明屍體後背上的月牙疤痕完全吻合。

“內鬼不是人。”林野突然開口,聲音打破了車廂裡的沉默。薑野剛把沈明和阿誠的屍體搬到盲區外側,聞言動作一頓,銅製令牌上僅存的一點銀輝顫了顫,“是鏡鬼的‘影傀儡’——它能通過鏡絲控製沾過影子的人,讓對方在無意識中傳遞假線索,甚至把我們引向陷阱。”

蘇九璃攥著筆記本的手猛地收緊,紙頁上“血門、鬼器、內鬼”的字跡被指尖捏得發皺:“你早就在懷疑有內鬼?之前在迴廊裡,沈明故意說錯鏡鬼弱點,阿誠突然被蠱惑開門,是不是都是內鬼在作祟?”

“不止。”林野的目光掃過眾人的影子——他和蘇九璃、阿吉、薑野的影子邊緣,都沾著淡淡的青灰色,隻是青灰色的濃度不同,薑野的影子最淺,阿吉的最深,“血門是鏡中迴廊的‘影力樞紐’,裡麵藏著能壓製鏡鬼的鬼器——但從任務開始,我們拿到的所有關於血門和鬼器的線索,全是‘被篩選過的’。比如沈明說‘鬼器在北城廢倉庫’,其實是鏡鬼讓他故意說錯,好讓我們繞遠路;老陳在群裡發‘張哥小李死在洗手間’,沒提洗手間鏡子裡映出的是我們的影子——這些細節被刻意隱瞞,就是影傀儡在幫鏡鬼打掩護。”

阿吉突然想起什麼,從揹包裡翻出探索組的任務手冊:“手冊上寫著‘血門需三人同時滴血才能開啟’,可昨天薑姐說,真正的規則是‘需獻祭三個影傀儡的影子’——這是不是說,編寫手冊的人就是內鬼?”

“不是人編寫的。”薑野靠在車門上,指尖摩挲著令牌上褪色的鏡紋,“任務手冊的紙頁裡摻了鏡絲,我們看到的規則,是鏡鬼通過鏡絲‘印’在上麵的。它故意寫‘三人滴血’,就是想讓我們主動獻祭自己的影子,幫它開啟血門——而所謂的‘內鬼’,隻是它用來傳遞假規則的工具。”

蘇九璃突然抬頭,看向盲區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可它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從迴廊到現在,追殺從沒停過,卻每次都留一線生機,難道是在等……”

“等我們幫它找到鬼器。”林野接過話頭,將影隔符碎片舉到陽光下——碎片裡映出的不再是沈玥的影子,而是道血紅色的門,門內隱約能看到半柄纏著白綾的銅鏡,“鬼器是‘鎮鏡銅’,能徹底封印鏡鬼,可它被沈暉藏在了血門最深處。鏡鬼自己打不開血門,隻能利用我們:先用影傀儡傳假線索,讓我們以為鬼器是威脅;再用追殺逼我們往血門跑,等我們開啟門,它就趁機奪走鎮鏡銅,反過來吞掉所有影子。”

車廂裡再次陷入沉默,隻有盲區外白綾飄動的聲音隱約傳來,像在催促他們做出選擇。直到下午三點,一道刺眼的車燈突然劃破寂靜——一輛銀色轎車停在越野車旁,車窗降下,露出張帶著疤痕的臉,女人梳著高馬尾,左臉頰從眉骨到下頜有道淺疤,手裡拎著個沾著暗鏡灰的帆布包,聲音脆得像碎玻璃:“我叫陸疤,沈暉托我來送東西。”

薑野瞬間摸向腰間的令牌,陸疤卻抬手扔過來個青銅小盒——盒子上刻著的鏡紋與薑野的令牌完全一致,正是影隔符的紋路。林野接住盒子,開啟的瞬間,一股寒意撲麵而來:裡麵裝著半張泛黃的圖紙,畫著血門的內部結構,還有塊小小的銅鏡碎片,與他們之前找到的本命鏡碎片紋路吻合。

“沈暉在暗鏡裡被困了三年,上個月才找到機會把圖紙傳給我。”陸疤靠在車門上,左臉的疤痕在陽光下泛著淡紅,“他說,鏡鬼的第七個能力是‘鏡中奪舍’——它能通過影子鑽進人的身體,之前的沈明,就是被它奪舍過一次,才成了雙影容器;而你們之中,已經有人被它鑽了空子。”

這話讓蘇九璃猛地看向阿吉——他的影子青灰色最濃,剛才陸疤扔盒子時,阿吉的指尖無意識地碰了碰影子,而影子裡竟隱約映出了沈玥的側臉。

“不是阿吉。”林野突然開口,目光落在薑野的令牌上——令牌上的鏡紋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與圖紙上的血門顏色一致,“是令牌。薑姐的影隔符是沈暉給的,可沈明三年前也有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鏡鬼早就把鏡絲纏在了令牌上,誰用令牌,誰就會被它悄悄奪舍,剛才薑姐摸令牌時,影子邊緣的青灰色濃了一倍。”

陸疤挑了挑眉,從帆布包裡掏出另一塊令牌:“沈暉早料到了,這是新的影隔符,能驅散鏡絲。他還說,血門裡的鎮鏡銅有個破綻——它怕‘影子主人的血’,也就是說,隻有被奪舍過的人,血才能啟用鎮鏡銅,可代價是……”

“代價是影子會被鎮鏡銅一起封印。”林野接過新令牌,指尖在圖紙上劃過血門的機關位置,“鏡鬼算準了我們不敢用鎮鏡銅,纔敢放心利用我們。可它沒算到,沈暉早就把自己的血塗在了圖紙上——你看圖紙的邊角,泛著淡紅,這是沈暉的血,能暫時替代我們的血啟用機關。”

陸疤點頭,從包裡掏出個小瓷瓶:“這裡是沈暉的血,夠開啟血門機關。但他還說,鏡鬼在你們出發前,就把‘內鬼訊號’埋在了每個人的影子裡——隻要你們靠近血門,訊號就會觸發,到時候所有被鏡絲纏過的影子,都會被它控製。”

林野攥緊瓷瓶,目光掃過眾人的影子——蘇九璃的影子裡,白綾印記越來越清晰;阿吉的影子裡,沈玥的側臉若隱若現;薑野的影子邊緣,血紅色的鏡紋正在蔓延;而他自己的影子,在圖紙的映照下,竟映出了血門的全貌,門內的鎮鏡銅上,纏著道熟悉的白綾——正是沈明脖頸處的那道。

“鏡鬼的最終目標,是我。”林野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篤定,“從任務開始,它就故意讓我發現沈明的謊言,讓我推理出它的能力,就是想讓我主動往血門跑——我的影子裡,藏著沈暉當年留下的‘開門金鑰’,隻有我的影子靠近鎮鏡銅,它才能徹底解除封印。”

盲區外的白綾突然變得密集,像潮水般往越野車湧來。陸疤收起帆布包,拉開車門:“沈暉說,血門今晚子時會開啟一次,錯過這次,就要等下一個三年。你們要是敢去,我帶你們走;要是不敢,現在就把令牌和圖紙燒了,或許還能活幾天。”

林野將新令牌分給眾人,把沈暉的血瓶塞進蘇九璃手裡:“我們去。鏡鬼想利用我們,我們就反過來利用它的破綻——它怕沈暉的血,怕鎮鏡銅,更怕我們戳破它最後的謊言。”

蘇九璃攥緊血瓶,指尖傳來瓷瓶的涼意。她看著林野堅定的側臉,又看了看阿吉和薑野凝重的表情,突然明白,這場與鏡鬼的賭局,從他們踏入迴廊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而血門,就是最後的賭桌——贏了,封印鏡鬼;輸了,所有人都會變成新的雙影容器,永遠困在鏡中迴廊的重複葬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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