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道書 第2章 規則初顯
公交車在早高峰的車流中艱難地挪動著，林羽擠在人群裡，被前後左右的人夾得動彈不得。車廂裡彌漫著汗水、香水和早餐混合的複雜氣味，他卻無暇顧及這些，腦海裡還在回響著天書最後那行字——“觀規則者，終將成為規則的一部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裡隔著襯衫能感受到口袋裡手機的形狀。剛才領導發來的會議通知，天書已經給出了精準的預判，可他除了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什麼也改變不了。就像《道德經》中所說：“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天地就像一個風箱，萬物在其中按照既定的規則執行，外力難以撼動。
車到站，林羽隨著人流擠下車，快步走向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寫字樓前的廣場上，幾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正焦急地看著手錶，腳步匆匆地往大樓裡趕。林羽的目光掃過他們，天書的規則自動在腦海中浮現：那個穿藍色襯衫的年輕人，因為昨晚熬夜改方案，今天開會一定會出錯；那個拎著咖啡的女人，口袋裡的口紅馬上就要掉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資訊從腦海中驅散，可它們就像附骨之蛆，揮之不去。走進寫字樓，電梯口已經排起了長隊。林羽看著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天書的規則告訴他，這部電梯會在三樓停留時出故障，困住裡麵的三個人，五分鐘後才能恢複執行。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進這部電梯，而是轉身走向旁邊的消防通道。雖然爬樓梯到十五樓會很累，但他不想成為規則執行中的一個“意外”。當他氣喘籲籲地爬到十五樓，剛走出消防通道，就聽到電梯口傳來一陣抱怨聲，果然是那部電梯出了故障。
林羽走進自己所在的部門，同事們已經差不多都到了。他剛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鄰座的張姐就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小林，今天的會你可得小心點，聽說老闆要裁員了。”
林羽心中一驚，看向張姐。天書的規則立刻在他腦海中顯現：張姐因為業績不達標，會在這次裁員中被辭退，她現在向自己透露訊息，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內部訊息。
他勉強笑了笑：“是嗎？我沒聽說啊。”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太多，天書的規則提示他，言多必失，過多的交流隻會讓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張姐見他不願多說，撇了撇嘴，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位。林羽開啟電腦，假裝整理檔案，心裡卻亂成一團麻。裁員，這在公司裡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當他知道誰會被裁，以及背後的原因時，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就是天道規則嗎？冷酷而公平，不摻雜任何感情。
上午九點，會議準時開始。老闆坐在主位上，臉色嚴肅，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林羽坐在角落裡，看著老闆，天書的規則告訴他，老闆今天之所以如此嚴肅，是因為公司的一個重要專案失敗了，損失慘重，他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會議的程序和天書預判的一模一樣，先是老闆長篇大論地講了一個小時公司的現狀和未來的規劃，然後是各個部門負責人彙報工作，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互相推卸責任，進行著無意義的爭論。
林羽坐在那裡，如坐針氈。他能看到每個人說話時的真實想法，知道誰在撒謊，誰在掩飾，誰在暗中算計。那個平時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技術部主管，此刻心裡正在盤算著如何把專案失敗的責任推給彆人；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市場部專員，其實早就知道專案會失敗，卻因為害怕被報複而選擇了沉默。
人性的黑暗麵在會議桌上暴露無遺，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會議室。林羽想起《易經》中“潛龍勿用”的說法，或許在這樣的環境中，保持沉默纔是最好的選擇。
會議進行到一個半小時的時候，老闆突然把目光投向林羽：“小林，你是這個專案的參與者之一，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林羽身上，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夾雜著期待、懷疑和算計。天書的規則在他腦海中飛速運轉，告訴他如果說出真相，會得罪很多人，甚至會影響到自己的工作；如果選擇沉默，雖然能暫時保全自己，但內心的良知會受到譴責。
林羽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覺得這個專案失敗，主要是因為前期調研不足，以及各部門之間溝通不暢。”他儘量措辭委婉，既說出了部分真相，又沒有直接點名指責誰。
老闆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林羽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一個符合規則的選擇，既沒有違反天道，也沒有違背自己的底線。
會議結束後，林羽回到自己的工位，感到一陣疲憊。他開啟電腦，準備處理一些工作，卻發現螢幕上彈出一個新聞推送：“南城舊巷發生牆體倒塌事故，一隻流浪狗不幸被壓身亡。”
林羽的心猛地一沉，雖然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時，他還是感到一陣難過。他想起那隻瘸腿的流浪狗搖著尾巴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子，想起自己因為害怕天道反噬而選擇袖手旁觀，心裡充滿了愧疚。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林羽接起電話，母親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小羽，你爸今天去醫院複查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
林羽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媽，怎麼回事？醫生說什麼了？”
“醫生說你爸的病情有惡化的跡象，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羽拿著手機，愣在原地。他突然想起天書，趕緊在腦海中呼喚天書的規則。很快，一行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父病，乃積勞成疾，氣運衰竭，需靜養，忌憂思。”但關於父親的具體病情和能否痊癒，天書卻沒有任何提示。
他感到一陣無力，自己能看到世間萬物的規則，卻無法預知父親的生死。這讓他想起《道德經》中“知不知，上；不知知，病”這句話，或許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掛了電話，林羽再也無心工作，向領導請了假，匆匆離開了公司。他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規則生活著，或喜或悲，或苦或樂。而他，就像一個站在高處的旁觀者，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林羽看到一個老人正在過馬路，而一輛闖紅燈的汽車正朝著老人衝去。天書的規則在他腦海中炸開：“老人，命不該絕，汽車將在距離老人一米處刹車。”
林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衝過去提醒老人，可腳步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不能乾涉規則，否則會遭到反噬。就在汽車快要撞到老人的瞬間，司機似乎突然反應過來，猛地踩下了刹車，汽車在距離老人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老人嚇得癱坐在地上，司機下車後對著老人破口大罵。林羽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天道規則雖然保住了老人的命，卻沒有阻止這場驚嚇的發生。這就是天道嗎？冷酷、公平，卻又帶著一絲殘酷。
他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個公園，看到一對情侶正在吵架。天書的規則告訴他，這對情侶會在半小時後和好，因為他們之間的緣分還未儘。林羽看著他們爭吵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可笑，人們總是在為一些小事爭吵，卻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早已被規則所左右。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羽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他開啟衣櫃，拿出那個裝著天書的舊木箱，把它放在書桌上，再次翻開了天書。這一次，他看到了關於自己的規則：“林羽，命帶孤星，早年坎坷，中年得悟，晚年歸道。”
他看著這行字，久久沒有說話。原來自己的命運，也早已被註定。他不知道自己的“悟”會是什麼，也不知道“歸道”意味著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因為這本天書，變得不再平凡。
夜深了，林羽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看著窗外的夜空，星星在天空中閃爍，按照自己的軌道執行著。他想，或許這就是天道，無論你是否願意，都必須遵守。而他能做的，就是在這規則之下，儘量活出自己的人生。
突然，天書在木箱裡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林羽起身開啟木箱，看到天書的頁麵上，又出現了一行新的字：“天道無常，唯變不變，觀規則者，亦可變規則，前提是……”後麵的字模糊不清，無論林羽怎麼看，都無法辨認。
他的心猛地一跳，難道自己真的有機會改變規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書的規則，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林羽盯著天書頁麵上那行模糊的字，眼睛都快看酸了，可後麵的內容依舊像被濃霧籠罩著，怎麼也看不清。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些模糊的字跡，指尖能感受到書頁上凹凸不平的紋路，彷彿這些字是活的，在故意躲避著他的探尋。
“前提是……前提是啥啊？”林羽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房間裡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鳴笛聲。他把天書湊到台燈下，調整著角度，希望能藉助光線看清那些字，可不管他怎麼擺弄，那行字始終模糊不清。
突然，天書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急切，頁麵輕輕顫動了一下，那行模糊的字竟然變得清晰了一點點。林羽趕緊集中精神看去，隻見後麵隱約能辨認出“以……為……”兩個字，可再往後，又重新模糊起來。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把天書放回木箱裡，卻沒有關上蓋子。他知道，這天書肯定藏著更多的秘密，而那個模糊的前提，或許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就像《易經》裡說的“一陰一陽之謂道”，有不變的規則，就一定有改變規則的方法，這或許就是天道的平衡。
接下來的幾天，林羽的生活看似恢複了平靜，可他的內心卻始終被天書的秘密和父親的病情困擾著。他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和同事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可天書的規則卻像一張無形的網，時刻包圍著他。
這天中午，林羽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公司樓下的餐廳吃飯。剛走進餐廳，天書的規則就在他腦海中顯現：“今日餐廳，西南方桌位，將有爭執，因插隊而起。”
林羽下意識地朝著西南方看去，那裡已經坐了幾個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正在排隊打飯，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林羽拉著同事們，選了一個遠離西南方的桌位坐下。
“怎麼選這麼偏的地方啊？”同事小李不解地問。
“那邊人太多了，擠得慌。”林羽隨口找了個藉口。
他們剛坐下沒多久，西南方就傳來了一陣爭吵聲。果然，那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插隊打飯，被後麵的人發現了，兩人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引得餐廳裡的人都紛紛側目。
“嘿，還真吵起來了。”小李驚訝地說。
林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扒著碗裡的飯。他能看到那個插隊男人臉上的憤怒和心虛，也能看到被插隊的人眼裡的委屈和不甘。這就是人性，在利益和規則麵前，總是會暴露出最真實的一麵。
吃完飯回到公司，林羽剛坐到工位上，就看到張姐拿著一個紙箱，從他身邊走過，臉上滿是落寞的神情。林羽知道，張姐被裁員了。天書的規則早就告訴了他這一切，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
“小林，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聯係。”張姐停下腳步，對林羽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絲苦澀。
“張姐，一路順風。”林羽站起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看著張姐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林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想起張姐平時對自己的照顧，想起她每次帶零食都會分給自己一半，可自己卻因為害怕天道反噬，沒能提醒她早做準備。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林羽在心裡默唸著這句話，以前他覺得這句話很冷酷，可現在他才明白，這或許就是天道的本質。天道不會因為誰善良、誰可憐就格外眷顧誰，它隻會按照既定的規則執行。
下午，林羽正在處理一份檔案，突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小羽，你爸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需要立刻住院治療。”母親的聲音很焦急。
“媽，你彆著急，我馬上過去。”林羽掛了電話，心裡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他向領導請了假，匆匆趕往醫院。
醫院裡人來人往，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林羽找到父親的病房，推開門走了進去。父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精神看起來很不好。母親坐在床邊，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
“爸，你感覺怎麼樣？”林羽走到病床邊，握住父親的手。父親的手很涼，微微顫抖著。
“小羽來了。”父親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林羽和母親聊了一會兒，得知父親需要進行手術，但是手術風險很大，醫生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林羽的心裡很害怕，他再次在腦海中呼喚天書的規則，可得到的依舊是那句“父病，乃積勞成疾，氣運衰竭，需靜養，忌憂思”，沒有任何關於手術結果的提示。
他走出病房，站在走廊裡，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心裡一片茫然。他能看到這個世界的執行規則，卻看不到父親的未來。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無助，就像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手裡拿著一盞燈，卻照不亮自己腳下的路。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他身邊走過，天書的規則突然在他腦海中顯現：“此醫生，心術不正，收受紅包，今將錯診，延誤病人治療。”
林羽心裡一驚，順著醫生走去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醫生走進了一間病房。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了過去，躲在病房門口，偷偷地看著裡麵。
病房裡躺著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年，臉色蠟黃，呼吸微弱。少年的母親正拿著檢查報告，焦急地向醫生詢問著病情。那個醫生拿著報告，漫不經心地看了幾眼，就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普通的感冒，開點藥吃就行了。”
少年的母親有些不放心：“醫生，可他都燒了好幾天了，還一直咳嗽。”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醫生不耐煩地說，“趕緊去拿藥吧，彆耽誤我看其他病人。”
林羽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他能看到醫生眼底的閃爍和心虛，也能看到少年體內正在快速惡化的病情。天書的規則告訴他，這個少年得的根本不是感冒，而是一種罕見的血液病，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辦？要不要提醒他們？”林羽的心裡天人交戰。他知道，如果自己插手這件事，很可能會遭到天道的反噬，可如果不提醒，那個少年就會因為醫生的誤診而失去生命。
他想起了那隻被壓死的流浪狗，想起了張姐落寞的背影，心裡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烈。“難道我就要這樣一直看著，什麼也不做嗎？”林羽在心裡問自己。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個醫生拿著處方單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差點撞到他身上。“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醫生警惕地看著他。
林羽看著醫生那張冷漠的臉，突然下定了決心。他沒有回答醫生的問題，而是快步走進病房，對少年的母親說：“阿姨，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帶著孩子去其他醫院再檢查一下，這個醫生的診斷可能有問題。”
少年的母親愣住了，疑惑地看著他：“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我……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林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自己能看到天道規則吧。
這時，那個醫生又走了回來，聽到了林羽的話，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我看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我沒有胡說，”林羽直視著醫生的眼睛，“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認真給這個孩子檢查了。”
醫生被林羽看得有些心虛，色厲內荏地說：“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少年的母親看兩人爭執起來，也有些害怕，拉了拉林羽的胳膊：“小夥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們還是相信醫生吧。”
林羽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用，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病房。他能感覺到，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天書在木箱裡（他今天特意把天書帶在了身上）輕輕震動了一下，一股微弱的寒意從身上掠過，像是在警告他。
他走出醫院，心裡充滿了挫敗感。自己明明知道那個少年會被誤診，卻還是沒能改變什麼。這就是乾預規則的後果嗎？不僅沒能改變事情的走向，還可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回到出租屋，林羽開啟木箱，看著天書。頁麵上，那行“天道無常，唯變不變，觀規則者，亦可變規則，前提是……”的字依舊模糊不清。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那個模糊的前提，可能和自己的某種犧牲有關，就像之前看到的“乾預者，遭反噬，折壽三日”一樣。
他拿起天書，翻到關於自己命運的那一頁：“林羽，命帶孤星，早年坎坷，中年得悟，晚年歸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悟”到底是什麼，但他隱隱覺得，可能和如何正確對待這些規則有關。
夜深了，林羽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他想起了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想起了那個少年蒼白的臉，想起了醫生冷漠的眼神。他開始思考，天道規則真的是絕對公平的嗎？如果規則本身就是錯的，那自己還要遵守嗎？
《道德經》裡說：“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或許，改變規則的方法，就藏在規則的反麵。林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但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隻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了。
他拿起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詢問了父親的情況，然後又叮囑母親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掛了電話，他看著窗外的夜空，星星依舊在按照自己的軌道執行著，可他的心裡，卻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他知道，解開天書秘密的路還很長，而改變規則的代價可能也很大，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前麵等待他的是什麼，他都會勇敢地走下去，因為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懦弱和膽怯，而留下更多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