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用言靈逆命封神 百花巷規則怪談 10 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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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巷規則怪談
10
有東西!……
曲奇強忍著不適,
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對策。
就在此時,趙經理簽合約時的那句“包吃住”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這裡應該還有員工宿舍!
她們或許可以找個理由先到員工宿舍裡麵躲一躲,而且這個員工宿舍梅姐肯定在那邊生活過,她的床鋪——那很有可能是唯一留下線索的地方!
思及此,
她一邊模仿著旁邊女孩的動作,
笨拙的給假人模型洗頭,
一邊用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孟雙,孟雙正被那假人空洞的眼神以及自己手指尖觸碰它時奇怪的觸感弄得渾身發毛,
感受到曲奇的暗示,
她眨了眨眼,
看來曲奇要有新動作了。
“呃……”曲奇突然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
眉頭緊鎖,身體微微佝僂,一隻手捂住了小腹,
得益於剛剛化妝撲的脂粉,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額角甚至逼出了幾滴細密的冷汗,
這汗水混著劣質粉底,
效果顯得更加狼狽。
“怎麼了?”麗姐乾冷的聲音立刻響起,
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麗……麗姐……”曲奇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虛弱和難堪,
“我……我肚子突然好痛……可能是,可能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她說著,
身體又往下彎了彎,
顯得十分痛苦。
孟雙立刻會意,打起了配合,一臉擔憂地扶住曲奇:“哎呀,時不時剛剛我們來之前在門口吃的那碗麪有問題?”
她轉向麗姐,
語氣焦急又帶著懇求:“麗姐,她疼得厲害,能不能……”
“麗姐,我想讓夢露扶著我去宿舍躺會兒,我保證,明天我倆練習的時間加倍,把今天的補回來!”曲奇立刻接話,手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孟雙扶住她的手。
孟雙點了點頭:“對,宿舍……我陪她去!順便認認地兒,來了之後還冇去過宿舍,免得一會兒再麻煩人帶我去了。”
麗姐那雙冰冷的眼睛在曲奇痛苦扭曲的臉上掃視了幾秒,又看了看孟雙焦急的神情,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其實進入她的領域之後,大部分都被這種詭異氣氛嚇得不敢出聲,像這兩個這麼多事兒的倒不常見。
可是源於對自己的自信,又加上確實冇從這兩個人身上看出些什麼奇怪的地方,於是隻能歸咎於人類事兒多。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和鄙夷。
她似乎懶得在這種小事上糾纏,尤其是看到曲奇拿慘白的臉色和額角的冷汗,感覺不想完全裝的。
“哼,嬌氣!”麗姐從鼻腔裡麵發出一聲冷哼,揮了揮手,彷彿趕蒼蠅一樣,“去吧去吧,彆在這兒礙眼!記住你們說的!明天時間加倍,要是明天還是這德行,直接滾去後廚刷盤子!”
“謝謝麗姐,謝謝麗姐!”孟雙如蒙大赦,連連鞠躬,趕緊攙扶著虛弱的曲奇,幾乎是半拖半抱地離開了這間令人窒息的培訓室。
一走出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隔絕了麗姐冰冷的視線和房間裡那股混雜的氣味,兩個人都微微鬆了口氣。
曲奇立刻直起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眼神回覆了銳利。
“走,找宿舍。”曲奇低聲道。
二人沿著昏暗潮濕的通道快步行走,很快在一個岔路口看到了一個穿著侍者馬甲正推著清潔車的年輕男人。
曲奇立刻換上剛纔那副略帶痛苦和討好的表情,上前問道:“這位小哥,麻煩問下,員工宿舍在哪裡呀?我們是新來的,但是現在肚子疼,麗姐讓我們先過去休息。”
那侍者麵無表情地瞥了他們一眼,眼神麻木,他用下巴朝著甬道另一側方向努了努:“往裡走,到底右拐,掛著‘憩’字牌的就是。”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繼續往甬道另一處推著車走去。
“謝謝小哥!”孟雙連忙道謝,拉著曲奇快步朝侍者指的方向走去。
通道儘頭右拐,一扇簡陋的木門虛掩著,門楣上掛著一個歪斜的木牌,刻著一個模糊的“憩”字。
推開門,眼前是一個極其擁擠的大通鋪房間。
光線比甬道更加昏暗,隻有一盞瓦數極低的白熾燈在屋頂散發著慘淡的黃光。
長長的通鋪占據了房間打扮空間,上麵是十幾個整齊的鋪蓋卷,幾乎冇有私人空間可言,空氣汙濁得令人窒息。
房間的鋪蓋上此時空無一人,顯然其他人都還在培訓或者工作。
一個穿著同樣廉價旗袍,看起來像是宿舍管理員一樣的女人突然從兩人身後出現,她皺著眉叉著腰:“你們怎麼這個點兒會在這兒?怎麼冇去工作?!”
曲奇和孟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不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曲奇捂著肚子說:“我們是新來的……肚子有點痛,所以麗姐讓我們先回來休息。麻煩問一下,我們的床鋪是哪一個呀?”
她聞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顯然冇興趣多管:“自己找空位!靠牆那邊好像還有倆空鋪。”
曲奇和孟雙連忙點頭,快步走向靠牆的位置,果然在牆角最陰暗潮濕的地方,有兩個相連的空鋪位,上麵隻鋪著光禿禿的木板,連個草蓆都冇有。
就在兩人走向床鋪的時候,那個管理員似乎覺得完成了任務,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的時候。
“姐姐,等等!”曲奇眼疾手快,一步上前,臉上堆起無比討好的笑容,與此同時,快速的將兜裡之前自己順的一支口紅塞到了她的手裡,聲音甜的發膩:
“姐姐,麻煩問你您個事兒唄,我們聽說……有個梅姐,就是剛剛被選上二樓享福的那個梅姐,她之前睡哪裡呀?我們姐妹倆剛來,啥也不懂,就想沾沾她的福氣,睡她之前睡過的鋪位,說不定也能早點被選上二樓呢!”
管理員捏著曲奇給過去的那支口紅,眉頭皺了起來,“化妝間的東西你也敢拿?”
曲奇冇料到她能認出來,眼睛一轉,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拿的!這是之前領班看我們化妝畫的好獎給我們的。”
這個說辭暫時打消了宿管員的疑慮,她握著口紅,掃了掃曲奇和孟雙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渴望和崇拜,又聽到沾福氣這種說法,臉上露出一絲混雜著鄙夷和理解的複雜表情。
她翻了個白眼,似乎覺得這兩個新人既愚蠢又勢利,但還是擡手指了指牆角那兩個空鋪位旁邊更靠裡的一個位置。
“喏,就那個角落最裡麵的那個!晦氣地方,也就她待得住,現在空出來了,你們想沾福氣就睡那兒唄!”管理員聲音帶著嘲諷,說完便不再理會,徑直推門出t去了。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走向管理員所指的那個最角落的鋪位,那個地方確實更加陰暗一些,牆壁上的黴斑幾乎連成片,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更重的潮濕腐朽味。
他們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床頭,和其他鋪位一樣,這個鋪位的床頭邊緣也貼著一張小小的貼紙,此刻已經嚴重褪色發黃,邊緣還有些微微捲起。
上麵似乎曾經用鋼筆寫過名字,但現在墨跡已經被水汽和汙漬暈染得模糊不清,隻能勉強辨認出一些筆畫。
孟雙的蹲下身,手指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拂去貼紙表麵的浮塵,藉著那慘淡的燈光,努力的辨認著。
趙……
第一個字的輪廓依稀可辨。
瓊……
第二個字的右半部分被水漬暈開,但王字旁勉強可見。
英……
當最後一個字的草字頭模糊輪廓在指尖下被確認的瞬間,孟雙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顱內炸開。
媽媽果真還在,而且僅僅就差一點自己或許就能跟她碰上麵了!
“是她……媽媽……”一聲壓抑到極致,帶著泣音的呼喚從喉嚨深處擠了出來,滾燙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視線,她死死捂住嘴,強製著自己穩住心神。
曲奇連忙蹲下身,用力扶住孟雙顫抖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堅定:“這是好事,這說明我們找的方向冇錯,她既然在這裡待過,或許還留下了什麼線索,快起來,我們一起找,時間不多!”
孟雙猛地擡起頭,淚眼婆娑中,是刻骨的悲痛和一股被逼到絕境的瘋狂決心。
她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點了點頭,眼神變得異常銳利,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專注,開始一寸寸地搜尋這個屬於母親趙瓊英最後的棲身之所。
她快速地掃過這個床鋪,從那張單薄的、散發著陳舊氣味的薄被,掃到塞在角落充當枕頭的破舊衣服,再到床板上每一道劃痕、每一處鏽跡。
床單下?空的。
薄被夾層?空的。
床底板?翻了個遍,隻有一堆灰塵碎屑。
希望如風中殘燭,搖曳欲熄。
難不成她真的冇有留下任何東西?
曲奇的眉頭越皺越緊,她強迫自己冷靜,目光一寸寸的掃過這張床鋪,最終死死的鎖定在那個最不起眼,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地方——床架冰冷堅硬的鐵管與背後佈滿黴斑濕漉漉的磚牆之間,那裡有一道狹窄得幾乎隻能容得下一根手指的深黑夾角縫隙。
那兒陰暗潮濕,充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也是搜查時最容易被忽略的死角,如果她是趙瓊英,想要藏一些東西必然會選擇一個極致隱蔽之處。
“這裡!”曲奇的聲音帶著一絲破釜沉舟的激動。
她蹲下身,側著頭,臉幾乎貼在地上冰冷的灰塵裡,目光死死盯著那縫隙深處,同時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
冰冷粗糙的觸感傳來,是磚牆和生鏽的鐵架。縫隙深處除了常年積攢的厚厚汙垢,似乎……還是汙垢。
“我來!”孟雙此刻也強行壓下了悲慟,強烈的找到線索的渴望讓她比任何時刻都更加敏銳。母親的名字給了她無儘的力量。
她也立刻蹲下,她從口袋裡麵掏出自製的粘附性法器,小心翼翼地伸進更深處,指尖在冰冷、黏膩的汙垢層上摸索著,輕輕剮蹭。
哢嗒。
一聲極其微弱的、如同石子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指尖似乎刮到了什麼東西的邊緣!
兩人心臟同時一跳!
“有東西!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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