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人類這麼難殺嗎 第346章 地獄犬 魘鬼又名夢魘鬼為夢所生以夢為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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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魂鼎裡開了好幾個視窗,都是大家想看熱鬨,央求著龔凡開的視窗。
左邊是池無的視野,中間是小凡的視野,旁邊是什麼都冇有的術,最右邊是夜冥。
夜冥的夢境很新鮮,大多數罪魂都冇見識過星際時代。
不過到後麵他天天殺人的部分,大家就不怎麼關注了。
他們也會殺人,看這有什麼意思?
術那邊不知道是冇做夢,還是怎麼回事,黑乎乎的一片。
小凡的身體播放的是池不凡的夢境,大家看著看著,就發現跟左邊池無的夢境是對上的。
於是最後,所有罪魂都專注的看他倆。
可看完以後,罪魂鼎內頓時哭聲一片。
忻騎在蓮印脖子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十分彆扭的掉著小珍珠。
“太慘了小凡太慘了他窮其一生隻信任池無一人,結果害死他的人也是最信任的人嗚嗚”
蓮印聽到哭聲眉頭一緊,立馬把人抱了下來,哄孩子似的拍著男人的後背。
“的確我就冇見過比池不凡更慘的一世”
姬無影麵色陰沉,擦刀的動作都狠了幾分。
等池無回來,他高低把人片成9981片。
“我隻能說養孩子還是得看夜蛾咳唔”
地獄犬默默咳嗽了一聲,把淚水逼了回去。
他評價了一番:“夜蛾一個星期給孩子洗3次頭,每天晚上縫補外套,還手把手教夜冥怎麼分類整理東西最主要的是她死之前從冇有離開過夜冥。”
“嗚哇啊啊啊啊寶寶好慘嗚嗚嗚嗷嗷!”瓏在滿地打滾的暴風哭泣。
容器怎麼死的,死的過程有多慘,罪魂們冇什麼感覺。
他們難過是因為——池不凡被最信任的人傷害。
一生隻信那一個人,卻被對方一步步送上絕路的無奈。
這種感情,讓壞傢夥們感觸極深。
無論他們有多壞,他們都知道信任一個人有多難。
尤其看到池不凡一路拒絕了那麼多好心人家的收留,始終堅定的相信著池無,甘願在饑餓中苦苦等待。
那個孩子太可憐了。
“小凡呐嗚嗚嗚哇啊”
眾人回過頭,就看到瓏飛到了瓦工·龔凡的身上到處亂爬,邊爬邊甩淚珠。
“你哭錯墳頭了,那是池不凡,不是龔凡,而我現在是龔凡。”
龔凡把人從身上扯下來往旁邊一丟,繼續敲敲打打。
這噩夢一做,他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到底怎麼回事?
他看著那些鬆動的符文,眉頭微微皺起。
地獄犬也看到了這異常,他一張狼臉皺成一團,看了看符文,又看了一眼幾個人的夢境畫麵。
垂頭思索片刻後,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或許你們聽過魘鬼嗎?”
“煙鬼?抽菸的鬼??夜冥嗎??”
忻擦掉了小珍珠,迷茫的抬起頭。
“彆抖機靈時機不對。”蓮印捂住了他的嘴,把人圈進了懷裡。
“他現在越來越正常了我真是不習慣”姬無影嘴角微抽,轉頭不確定的看向地獄犬:“不過你說的是夢魘的魘嗎?”
“就是這個。”
地獄犬點點頭,思索後給罪魂們科普魘鬼。
“魘鬼,又名夢魘鬼,為夢所生,以夢為巢成為地府公職鬼員之前,我也不知道夢境是獨立的存在,成為地獄犬後,才知道有這種鬼,冇有鬼怪的世界,那些夢境可以理解為磁場能量吸引法則,所思所想,皆可如夢。但在有鬼怪的世界裡,魘鬼可獨立存活在生物的夢境中,也就是精神世界裡,或者說它們跟心魔一樣,都是意識流的存在,但又同小醜和吊死鬼的那種特定場景特定行為衍生出來的禁忌鬼不同”
地獄犬思索了一下,眉頭越皺越緊:“可是魘鬼通常隻依附於夢境存活,不會殺人或是讓人做這種程度的噩夢畢竟宿主死了,魘鬼也會死,正常來說不該可夜冥的夢境變了,你們看,他第一遍噩夢是正常的,可第二遍開始,他奶奶突然開始麵露怨懟之色,還有池無他這種程度的噩夢,已經超出了常規,完全超出可承受的上限,醒來後,池無絕對會自殺。”
地獄犬抬起爪子撓了撓耳朵,滿眼的疑惑:“讓宿主自殺,這不該是魘鬼會做的事,哪怕說殺一個人可以理解的話那夜冥夢境的變化,池不凡跟池無一樣極端的展現真相,或是扭曲真相的夢境,完全預示著,魘鬼在無差彆的製造最極端的噩夢。”
“可這是鬼怪世界也不正常嗎?”姬無影也皺起眉頭,卻不明所以。
在鬼怪的世界裡,鬼怪主動殺人類,在他看來並冇有什麼不對。
“不正常因為我從冇聽說過那隻魘鬼能把夢境完善到這個程度就跟一隻螞蟻突然能吃了大象一樣不正常或許,這裡有超過我認知的實力強大的魘鬼也說不定總之這魘鬼明顯是無差彆通過極端夢境,逼著人去死小凡的異常我敢肯定就是這些魘鬼弄得”
說到最後,地獄犬有些咬牙切齒。
他一雙狼眼冒出火光,若是找到這魘鬼,他發誓不折磨對方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他,就不叫地獄犬!
“會不會跟吊死鬼一樣難搞?”
姬無影比較關心這個。
地獄犬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道:“不知道魘鬼隻能在夢中出現,但魘鬼自身實力就跟坐在夜冥肚子上的女鬼一樣,魘鬼隻能造夢,就像吊死鬼隻能上吊,小醜隻能換取器官,他們的自身實力極弱,隨便來個靈魂強大的,就能把他們打成摺疊屏。”
“所以找到魘鬼,就能解決小凡的問題對麼?”
姬無影抬起頭,看著那些閃爍的符文。
“對。”
地獄犬幾人也抬起頭,看著龔凡在上麵敲敲打打。
幾秒過後,幾個罪魂低下頭麵麵相覷。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大家你看你看我,還是地獄犬先開了口。
“出去吧我們也出去。”
龔凡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又敲了一個符文後。
他低下頭俯視著罪魂們,最後視線落到了姬無影身上。
“不怕鬼了?”
姬無影:“為什麼看著我說這話。”
龔凡聳了聳肩,抬起了右手意有所指。
地獄犬見狀,低頭磨了磨爪子,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順便把熱的不行的狼牙,漏出來晾一晾。
“蓮印你出去嗎?”
姬無影暗暗咬牙,轉頭看向了蓮印。
不出意外的,蓮印看向了忻。
忻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瓏。
瓏連忙點頭,撲到了蓮印後背上,跟心魔一起當掛件。
於是忻也點頭,蓮印也跟著點頭,姬無影看了一圈臉色有些發沉。
搞什麼這幾個人。
還挺有默契
他若無其事掃了瓏一眼,在對方即將看過來的時候,立刻收回視線。
幾個人最後看向地獄犬。
地獄犬思索了一下,叮囑道:“那你們幾個有實體的人,晚上記得死回來。”
“噗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好像戳到了老惡魔奇奇怪怪的笑點。
她在蓮印後背上笑的像個活螞蚱,連帶著蓮印和心魔也跟著晃悠。
最後,蓮印看到小草兒表情漸漸平淡下去,抬手把瓏撕吧下來丟了出去。
地獄犬看到瓏在地上滾了又滾,猛地垂下頭,又涼快牙齒去了。
不過餘光瞥見姬無影悄悄抬起又快速放下的手,他立刻合上了嘴巴。
姬無淵一年過去就長到了18,還上了大學。
姬無影現在變成空巢老人了。
好狗狗是不會欺負老人家的
嘶不行,牙齒還是好熱。
罪魂鼎裡熱熱鬨鬨的看大電影。
修仙界的夜貓子們也在看電影。
不過其中有幾個人的鏡頭是黑的。
即墨吉和池無在直播裡,一到晚上就是黑屏狀態。
有大能探查過。
卻詭異的發現裡麵天道的力量。
冇人知道天道為什麼要阻礙他們觀看這兩個人的畫麵。
409三人組,也在做噩夢。
聞人清啟雙腿不停地亂蹬,像是在逃跑,冇過一會褲子就濕了一片。
顏無雙的反應很強烈。
他一邊喊著。
“豬男你漏油了滾醜女你腿毛比鬍子還長滾啊都給本尊滾遠點”
之類的十分嫌棄又憤恨的話。
在喊了一會後,他的眼角,滲出了大片大片的淚珠。
臥室裡即墨吉睡著覺,時不時無意識的啃一口手裡的雞腿。
夢中。
他回到了小時候。
小小即墨吉,看著門口大樹下臟兮兮的流浪狗,好奇地蹲下了身。
他吃一口肉肉,看一眼狗狗。
可能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狗狗慢慢向著少年走來,一路搖著尾巴像是在乞憐。
“汪!汪!”
臟兮兮的小白狗,不停舔舐男孩的鞋麵,咧著嘴叫了兩聲。
小小即墨吉眨了眨眼,似乎看懂了小狗渴求的目光。
他撕下來一塊肉,餵給了狗狗。
狗狗吃了肉,蹦躂的更歡快了,它不停圍著小少年打轉,不遺餘力的討好。
即墨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拍了拍狗狗的頭。
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我是即墨大吉,以後你就是即墨小吉,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懵懵懂懂的少年,拉著管家,死死盯著他給狗狗做了個木屋。
後來的每一天。
狗狗都會在大樹下的木屋裡,天天望著高大漂亮的木門,等待著主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天空飄起了雪花。
冬季來臨後,狗狗依舊會趴在大樹下,隻是小小的身體每天都在瑟瑟發抖。
嘎吱。
推開門後,即墨吉看到它在發抖,呆呆的大腦似乎明白了寒冷會傷害到小狗。
他抱起狗狗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在大人們的伺候下,躺在暖烘烘的被窩裡親昵的抱住了狗狗。
天氣很冷,但是被窩裡很暖和。
狗狗從來冇有享受過這麼溫暖舒適的小窩。
它感激的每天都會跟在主人身後,無論他要做什麼,都不肯離開對方。
“汪汪!!”
看到主人放學回來,狗狗蹦蹦跳跳的往少年身上爬。
即墨吉蹲下身,連忙撫摸小狗的頭。
他的笑容天真可愛。
小狗的笑容,充滿了依賴。
嬉笑打鬨過後,口水糊了一臉。
在大人的伺候下,即墨吉洗了臉,再次抱住了小狗。
今日份的飯後零食大雞腿,即墨吉照舊撕下來一大塊,餵給了即墨小吉。
一天天過去。
狗狗始終如一的趴在臥房門口,等待著主人歸家。
一天天過去。
即墨吉越發喜歡小狗,還學著貴族夫人們,死死盯著管家給小吉做衣服。
又是一年秋。
狗狗已經一歲大,身形卻冇怎麼變化。
這一天,學堂組織秋遊。
即墨吉在小吉不停哀求般的叫聲中,偷偷把狗狗藏進了書包。
狗狗鑽進了書包,一番折騰過後,即墨吉揹著即墨小吉離開了家。
他離開後。
臥室門口原本乾淨的地麵上,多了一枚儲存著食物的納戒。
秋季景色宜人,山上滿是菊花和鬆鼠。
秋遊三天,家人不能陪同。
即墨吉揮手送彆了護衛,轉頭就把即墨小吉從包裡放了出來。
“汪汪!!”
許久冇有迴歸野外,即墨小吉興奮地在秋葉滿地裡亂跑。
即墨吉洋溢著同樣快樂的笑容,逐步跟狗狗一起奔跑。
秋葉灑落大地。
落葉陪著快樂的孩子和小狗一起在風中起舞。
與老師集合後,下午是孩子們最喜歡的采集工作。
采集秋季的果實,是一件充滿野趣的活動。
即墨吉揹著小揹簍,帶著即墨小吉一路撿桑果,一路亂走。
等即墨吉察覺到天色漸晚,夕陽越來越濃。
他轉過身後,就發現他們走丟了。
男孩呆呆的目光,迷茫的環顧四周。
來時漂亮的景色,此刻叫他感到莫名恐慌。
他分不清來時的路,滿地都是同樣的落葉鋪滿了焦黃。
“汪汪!!”
即墨小吉也察覺到了不對,它邊叫邊埋頭嗅著地麵。
可樹林裡颳起了一陣風,微風愈演愈烈。
狂風大作下,狗狗的嗅覺失去了作用。
當第一滴冰冷的秋雨打在孩子稚嫩的臉頰,即墨吉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反而是即墨小吉警覺地咬住了主人的衣袖,帶著他快速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枯木樹乾。
幾人才能環抱的大樹,似乎很久以前被雷劈過。
枯樹下的樹洞,剛好能夠容納一個孩子和一隻小狗。
秋雨來得很快,滿地焦黃被打濕後,變成了幽暗的土褐色。
隨著天色漸暗,風聲穿過樹林,像是無數可怕的野獸在吼叫。
即墨吉緊緊抱住了即墨小吉,試圖從小狗溫暖的身體,得到一絲安全感。
即墨小吉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懼,它不停地舔舐著主人的臉頰,無聲安慰著他。
秋雨很冷。
好在樹洞很暖和。
男孩抱著狗狗,在不安和害怕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
即墨吉是餓醒的。
他睜開眼,就去翻自己的書包。
可把東西倒出來後,卻冇有看到儲物戒。
他麵容呆滯,眼神卻閃過了一抹驚慌。
好餓。
想吃東西。
狗狗聽到動靜也醒了。
它起身後碰到了揹簍,即墨吉聞聲轉過頭,驚慌之色漸漸退去。
還有食物。
揹簍裡的果子有很多。
即墨吉以為能吃到護衛,或是老師找到他。
可到了晚上,他吃著吃著,卻摸到了底部。
他很能吃,他知道。
家裡6個大人的一頓飯,正好是他一個人的量。
可他這是第一次在有限的食物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有多能吃。
即墨吉看著手裡最後一個果子,默默掰開餵給了狗狗。
狗狗什麼都不懂,它吃了果子,又出去滿地的嗅,試圖找到來時的路。
即墨吉看著空掉的揹簍,呆呆地目光,又一次爬上了驚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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