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往東我往西,老師上吊我蹦迪 第26章 致青台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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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在原地,看著三人的背影,突然尖叫起來:“你們會後悔的!”
她抬手一揮,宮燈突然熄滅。
“你們看這個!”林憐枝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到了,拽了拽祁入鏡的袖子。
是個半截埋在土坑裡的木盒,打開一看,裡麵放著封信,信紙已經泛黃,開頭寫著“致青台吾愛”。
“是一封信!”祁入鏡驚呼。
是狀元郎寫的!
祁入鏡趕緊展開信,藉著月光往下看——
信裡寫的是狀元郎高中後的心路:他本想辭掉駙馬之位,回青台鎮娶她,卻被皇帝軟禁,連書信都送不出去。後來他設法逃出來,回到青台鎮時,卻隻看到青台的墳。
信的最後,是用血寫的一句話:“吾此生負你,來世必償。”
老婦人的執念,青台的執念,其實都源於一場誤會。
裴雲咎冇說話,拿起那封信。
過了片刻,老婦人的聲音傳來,帶著哭腔:“信……什麼信?”
裴雲咎把信遞出去:“你自己看!這是狀元郎寫給青台的信!”
幾人靜了很久,隻有風颳過的聲音。
祁入鏡三人屏住呼吸,等著外麵的動靜。
終於,老婦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他了……”
老婦人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指腹反覆摩挲著那句“吾此生負你,來世必償”。
祁入鏡剛鬆了口氣,季青禾人在口袋裡瘋狂扭動,鈕釦眼睛直直盯著頭頂的月亮。
她猛地抬頭,心臟驟然縮緊。
原本清輝皎潔的月亮,不知何時被染成了詭異的血色。
“這……這是什麼?”林憐枝下意識往祁入鏡身後躲。
這不是普通的異象,是汙染在加劇。
裴雲咎目光掃過那封泛黃的信紙,“信有問題。”
他伸手將信紙舉到血月光下,原本清晰的字跡竟開始模糊,邊緣滲出淡黑色的黏液,“致青台吾愛”那幾個字慢慢扭曲,最後竟化成了一灘墨跡。
老婦人瞳孔驟縮:“這……這不是真的!剛纔明明還是……”
她想去撿,卻被裴雲咎一把拽住手腕。
遠處的墳地傳來“哢嚓”聲,紅幡下的紙人不知何時轉了方向,白紙糊的臉正對著他們。
“青台……青台的墳……”老婦人渾身發抖,指著新墳的方向,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心虛。
祁入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新墳的土堆正一點點隆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底下爬出來。
一聲淒厲的尖叫傳來。
是從墳地深處傳來的。
“跑!東邊有個破廟,往那邊跑!”裴雲咎拽著祁入鏡轉身,目光掃過不遠處的輪廓。
那是座廢棄的山神廟。
老婦人想往反方向跑,祁入鏡反手拽住她的胳膊,跌跌撞撞地跑往破廟。
衝進破廟的瞬間,祁入鏡反手關上朽壞的木門。
破廟裡,正中央的山神鵰像已經塌了半邊,隻剩下半截身子,手裡還攥著塊殘缺的木牌,上麵刻著“青台”二字。
“這木牌……”祁入鏡走過去,指尖剛碰到木牌,眼前驟然一白,腦海裡突然閃過片段。
一個穿粗布裙的姑娘跪在山神前,眼裡含著淚:“山神爺爺,求您保佑他平安,等他回來,我一定帶他來謝您……”
片段一閃而過,祁入鏡猛地回神,木牌上的“青台”二字竟滲出了血珠,滴落在佈滿灰塵的供桌上。
裴雲咎走過來,盯著木牌上的血珠,“青台根本不是等不到狀元郎相思而死……”
他的話突然頓住,目光落在供桌底下——那裡藏著半截染血的髮簪。
老婦人看到髮簪,身體僵了一瞬,隨即癱坐在地:“是這支簪……當年青台就是拿著這支簪去送他的……後來青台失蹤,我找遍了全鎮都冇找到,原來在這……”
“失蹤?”祁入鏡愣住,“你之前不是說她是病死的嗎?”
“我……我是騙你們的!”老婦人捂著臉,聲音裡帶著絕望,“三年前,青台去鎮上送繡活,再也冇回來。我找了三個月,隻在河邊撿到她的繡帕。後來有人說,看到她被狀元郎的人接走了,我是氣急了才編了病死的謊話……”
血月光透過破廟的破洞照進來,落在供桌上的木牌和髮簪上。
祁入鏡突然注意到,木牌背麵刻著行極小的字,在血光下隱約可見:“七月十五,河底見。”
今天,正是中元節。
“嘩啦——”
廟外突然傳來水聲,像是有人在河裡掙紮。
祁入鏡衝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不遠處的小河泛著詭異的紅光。
水麵上漂浮著無數縷長髮,隱約能看到個穿粗布裙的身影,正隨著水流上下浮動。
是青台!
“她在河裡……”祁入鏡渾身發冷,突然明白過來,“青台不是被拋棄,也不是病死,她是被人害死在河裡的!”
裴雲咎走到她身邊,目光凝重:“這副本的核心,根本不是執念,是……找凶手。”
“七月十五,河底見……”老婦人喃喃著,突然站起身,卻裝作堅定:“我要去找她,我要知道是誰害了她!”
祁入鏡的目光落在供桌上的髮簪上,突然想起什麼:“青台的髮簪在這裡,木牌也在這裡,說明她死前來過這裡。或許……凶手也來過。”
她蹲下身,仔細檢視供桌周圍的地麵。
在血月光下,供桌底下的灰塵裡,隱約能看到個模糊的腳印,腳印邊緣沾著點暗紅色的東西,像是乾涸的血跡。
“這腳印……”裴雲咎也蹲下來,眉頭緊鎖,“是男人的鞋印。”
難道凶手是狀元郎?
可如果是他,為什麼要殺青台?
廟外的水聲和嗚咽聲也越來越大。
祁入鏡猛地看向門外,河麵上,又多了個穿錦袍的身影,正隨著水流浮動,而那身影的臉,赫然就是狀元郎的模樣!
老婦人看到這一幕,崩潰大哭,聲音裡卻冇多少真切的悲傷:“是他!真的是他!他為什麼要殺青台……”
“我們必須去河邊。”裴雲咎站起身。
老婦人擦乾眼淚,率先走向門口,心裡早已算好下一步的計劃:“我走在前麵,青台不會傷害我的。”
推開廟門的瞬間,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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