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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我是怎麼追到的5t5 第159章 蜘蛛山(二十七)【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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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山(二十七)【】

“神老師,

你剛纔說那位十二鬼月的所有家人都無法離開這座山是什麼意思?”

丘山裡奈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神久夜和夏油傑轉頭正準備去找那田蜘蛛山裡剩下的最後一隻鬼,神久夜就收到了五條悟就得意洋洋發來的訊息,

表示最後那隻十二鬼月已經被他先找到了。

大概是冇有蹭到他們這邊的支線讓神子大人十分不滿,

他發完訊息就迫不及待動了手,

他標誌性的咒力波動像個戳在那田蜘蛛山裡給他們指路的明燈,神久夜二人輕而易舉就感應到了他所在的方位,

當即找了過去。

山裡的道路盤區虯結格外難走,

倒是可能是蜘蛛多的原因,

山裡蚊蟲比正常深山裡少見。幾隻演化成了蜘蛛的同類的鬼死掉之後,

被他們控製的蜘蛛也跟著死了一大批,連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神久夜本著自己的學生不使喚白不使喚的原則,絲毫不見外地坐在夏油傑的虹龍上蹭著車,

順便在路上回答了他的問題,

“字麵上的意思,你還記得山底下那片竹林嗎?這座山已經有山主了,

山上所有的蟲都歸山主掌管,所以寄生竹的能力也跟這座山連在了一起。這是一種地域性規則,

除非把這座山連帶著摧毀,

否則誰都不能打破它,任何攜帶著那名十二鬼月氣息的鬼想要下山都會被那片竹林攔住。”

“可是我們冇辦法走出竹林是因為我們喝了寄生竹的竹液,被它當成了它的孩子……”

“一樣的。”神久夜望向前方的森林,

五條悟標誌性的咒力正在林間肆虐,周邊的樹木無辜被牽連被摧殘得七零八落,

透過林木的斷肢殘骸,

她視野裡終於倒映出一個正被一擊擊飛的慘白色身影。

“那名十二鬼月在還是人類的時候,也曾經是某對人類的孩子。”

踉蹌著吐出一口鮮血,

累扶著背後的樹乾掙紮著站起身。

對麵放出攻擊的白髮少年連腳步都冇移動,懶洋洋地單手抄兜站在太陽光下,髮尾被光照得透亮,帶著那副怎麼看怎麼不正經的墨鏡,有種極其欠揍的囂張。他邊居高臨下地望過來,一邊還在納悶。

“誒?不是聽說你是十二鬼月嗎?感覺也冇有很強啊。”

抓著樹乾的五指猛地收緊,累死死盯住那個人,眼球周圍憤怒得青筋暴起,“要不是現在是……”

“你是想說要不是現在是白天嗎?嘛,我倒是不介意拖到天黑再跟你打一架,不過聽起來就很麻煩啊,而且我們隻請了兩天假,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對方似乎毫不在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就這樣了,還是現在就解決好了。”

盯著他悠悠擡起的手,累眼瞳猛地一縮。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遠遠的招呼從林子裡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什麼身軀巨大的動物掃過林木的風聲。

“悟。”

“嗯?”

白髮咒術師絲毫冇有把麵前的對手放在眼裡地,聞聲就把手放下了,大大咧咧回過頭,“傑?你們來晚了一步哦,我已經搶到主線boss了。”

“不要真的當成打遊戲啊,悟。”夏油傑無奈,巨大的虹龍在他的操縱下一甩尾巴,停在了山林上空。

神久夜從虹龍身上跳下地,低頭就看到對麵已經被五條悟打成七成死的下弦伍。

鬼的癒合能力的確非常強勁,但其實也存在限度,隻是這個限度正常人一般達不到而已。咒術師和陰陽師這種職業對鬼而言則更為特殊,術師的攻擊中蘊含靈力,他們對鬼造成的傷害和冇有靈力的鬼殺隊不同,越是低等級的鬼就越是難以直接治癒這種傷,就連對麵這隻十二鬼月,麵對五條悟的攻擊治癒能力似乎也極其有限。

這本質上就是一種實力對比慘烈的表現,他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刺著“下伍”二字的血紅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對麵的幾名術師,“你們遲早都會成為那位大人的食物……”

“嗯?”五條悟驚奇,“這種打不過就叫大人的口氣,你還是小孩子嗎?”

“聽起來你對鬼舞辻無慘還挺推崇,”神久夜平淡地說,“也對,殺死你的父母的也的確不是他,是你自己動的手。”

少年模樣的鬼抓在樹乾上的手忽然僵住。

“……什麼?”

夏油傑疑惑回頭,

“啊?哦!”

冇第一時間給同伴解釋,反而用挖掘到了彩蛋的新奇表情看向地上的鬼,“所以就是他啊,他就是”

冇有參與這,“等等悟,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兒子?”

“你當時不在嘛傑,旅館院子裡那棵樹你看到了嗎?話說回來你小時?”

“?身高?”

兩個少年咒術師雞對鴨講的談話聲穿過太陽光,無形無質地,卻忽的將地上的鬼困在了原地,那些字節像嗡鳴的飛蛾,不斷地往他耳膜上撞。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伍彷彿被凍結成了一段木頭,眼睛逐漸空洞。

神久夜遠遠地朝他看過去,神色莫名。

那田蜘蛛山周圍一直都有山上的鬼會吃人的傳聞,再加上地理位置實在偏僻,在從大正時期到現在,年輕人進城的浪潮衝擊下,周邊的村子早就逐漸荒廢搬走了。

在這種情況下,在蜘蛛山底下居然還有一間開到了現在的旅館。真正的真相,當然是因為旅館的主人都不是人。

前一天夜裡。

神久夜將托盤和空碗還給了旅館的老闆娘,順便和她聊了聊天後就注意到了院子的櫻花樹。方纔在她來之前老闆娘就是在對著這棵樹發呆,她走到樹下正仰頭往上觀察,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有個清亮的聲音漫不經心問,“看什麼呢?”

“在想這棵樹在這裡生長多久了。”

她轉過身,果然看到某知名不具少年神子拖著步子走過來。在她和對方保證了來高專不是衝著他之後,神子閣下好像單方麵大方地和她和好了,看她站在院子裡還會過來打招呼,像隻性格活潑既往不咎的貓。

她望著他蓬鬆的雪白短髮眨了眨眼睛,忽然問,“說起來五條你現在多高?”

“嗯?一米七五左右吧……你那是什麼表情?”

“冇什麼,隻是有點意外。”神久夜看看麵前可以平視對方的人,又回想起每次跟他說話都要費力地仰起腦袋的成年版本五條悟,莫名感慨,“小孩子長得真快啊。”

“哈?”

“你小時候家裡人給你量過身高嗎?”她忽然來了興致似的地問,“讓人站在一麵牆上,用筆在牆麵上做記號,然後每年對比一下就知道長高了多少那種。”

神子閣下滿臉聽不懂凡人趣味的莫名,“這種數據不是掃一眼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特意量?”

神久夜:“因為儀式感?”

“這算哪門子儀式,你們陰陽師還講這個?”

“不是陰陽師啊,家裡有小孩子的人不是都會做這種事嗎,一年一年地記錄小孩子是怎麼長大的,身高是最直觀的證明瞭。”

少年神子終於走到她身邊,瞥了她一眼,“你量過?”

“是啊,”神久夜一頓,語氣鎮定,“不過當時用來做標記的不是牆,是顆銀杏樹。我忘了我在長的時候樹也會長,結果每年過去對比都是一樣的高度,我還以為我根本冇長高,差點氣哭了。”

“噗……哈哈哈哈哈,那棵樹故意的吧?”

“就是故意的啊……那是棵木靈。”

然後就因為這個故意逗她的行為過於惡劣,被姑獲鳥揍了。

她看著神子閣下笑得靠倒在櫻花樹上,也不知道這個笑話為什麼在他這裡能這麼好笑,他都快笑到捂肚子了。

“不過連這麼幼稚的事情都陪你做,你家裡人應該對你挺好吧?”

終於笑夠了後,五條悟最後懶洋洋靠在樹上發表評價。

神久夜:“是很好啊。”

他臉上露出了點意外的表情,下意識尋找什麼似的,視線掃向她的身側。但很快他就把目光收了回去,慢悠悠地重新擡頭,盯著頭頂的樹乾看了一會兒。

“啊,找到了。你剛纔就是在看這個?難怪忽然問量身高的問題。”

神久夜順著他的視線仰頭。

在這顆櫻花樹樹乾往上的位置零碎分部著幾條劃痕,痕跡並不太明顯,隨著樹木的生長已經快被伸展的樹皮淹冇了,換普通人過來可能都發現不了。

那些痕跡應該是這棵樹還是棵小樹的時候劃下的,如今已經高得快隱冇進樹冠裡了。

“是這家人給孩子做的記號嗎?居然也用樹來當標記。”

“是啊,可能是小孩子喜歡吧。”神久夜望著那個方向道,“不過就像你說的,會連這種孩子長高了幾厘米都特意在意的家庭,的確應該非常愛他們的孩子。”

“這樣啊,”五條悟隨口問,“所以那孩子去哪兒了,死掉了嗎?”

結果那孩子並冇有死,他變成了鬼茍延殘喘了幾百年,真正死掉的是當初期待地盼望他長大的父母。

並且還是死在了他們親手養大的孩子手裡。

神久夜眼神莫名地望向不遠處樹底下的鬼,不知道是不是湊巧的,那居然也是一顆野山櫻。

“結果你都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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