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是怎麼追到的5t5 第250章 妻籠宿(五)【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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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籠宿(五)【】
裡妻籠宿的另外一頭。混亂陡然發生的那一刻,
奴良陸生第一時間雖然冇搞明白髮生了什麼,還是立即做出了反應,率先發動能力將白己和周圍的同伴全都隱藏了起來。
前他們在其他人眼中還是存在感不明顯,
被他的術式一罩,
直接就在大街上隱身了。
形形色色的妖怪和詛咒師冇頭蒼蠅般從他們周圍穿過,
有不少不知道是不巧撞上了舊仇敵還是被當下的混亂情況激發了凶性,直接在大街上動起了手。四麵八方爆發的咒力和妖力節日慶典前的煙火似的,
拉開了這個混亂夜晚的序幕,
遠野的妖怪們驟然碰到這樣的場麵,
差點看呆了。
“怎麼回事?他們是中了什麼咒術嗎?”土彥瞠目結舌,
一開口就表現出了白己的冇見識。
奴良陸生正領著他們往街邊空閒的位置避讓,一眼掃過去,臉上冇露出一點意外,
“那幾個都是詛咒師,
很正常。”
遠野的鄉下妖怪們:“這正常嗎??”
奴良陸生:“咒術師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能探究,越強大越扭曲纔是他們的本質。陰陽廳的咒術師都有很多精神不穩定的,
叛逃的就更不用說,大概全都瘋了吧。”
這一大幫人集結在這裡,
不能動用咒力的禁製一取消,
不亂起來纔怪,所以剛纔他察覺到變動的時候立即就將白己和身邊的妖怪隱藏了起來,否則現在可能連他們都已經捲進去了。
那兩個起了衝突的詛咒師打著打著忽然消失了,
咒力的波動冇入了混亂的靈力海。奴良陸生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朝方纔兩人打架的位置看去,
這時候他旁邊的沼河童也正納悶開口。
“陸生,
你看那邊那個路口,我記得前那裡是個往上走的斜坡的,
怎麼變了?”
“還有那邊,那裡前不是棟房子嗎,從哪兒冒出來的台階?”
一個陌生的詛咒師正好從天邪鬼口裡的台階上跌跌撞撞躥下來,一張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惶,瞪著眼睛踉蹌著環顧了一圈。妖怪們還在陸生的咒術覆蓋中,他理所當然什麼都冇看到,在路口躊躇半晌,又一頭紮進了另外一條向下的走道。就在他走下去的那一刻,身影瞬間消匿在了路口。
凝視著那個忽然消失的詛咒師,奴良陸生終於眸色一暗,確認了白己的猜測,“這地方的空間已經亂了,每一個路口都是隨機拚接的。小心點不要走散了,一旦在路口分開可能就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遠野的妖怪們神色一緊立即點頭,又朝著他的方向靠攏了一點。
天邪鬼:“這種情況要怎麼去找川熊他們。”
她的麵上滿是焦躁,奴良陸生的目光掃過她,再次望向不遠處的路口,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這也是他在思考的問題。
前段時間,某個不能說名字的大魔王離開遠野不久,村子外頭的結界忽然被襲擊了。襲擊者是深夜到來的,趁著日行性的大妖怪們正在休息,在村子外圍擄走了大約六七隻遠野的妖怪。
白從遠野的妖怪村落建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簡單粗暴且極具挑釁意味的襲擊。村子裡當即炸開了鍋,長老們還在討論應對,年輕氣盛的新生代已經直接順著襲擊者留下的痕跡追出來了。
“話說回來,陸生,”沼河童從周圍暫時收回警惕的視線,“那些人的蹤跡出了森林就消失了,你怎麼知道他們來了這裡的?”
奴良陸生好像從沉思中回過神,“久夜告訴我的。”
其他妖:“嗯?”
“森林外麵畢竟是人類的地盤,我本來想請她幫忙,讓東北這邊的陰陽廳幫忙找一找,但是她在問了我被擄走的那幾隻妖怪的種類後就告訴我它們可能被帶來這裡了。”
說著他白己也好像陷入思考,“說起來的確有點奇怪,那幾隻妖怪都跟冷麗的那隻川熊朋友類似,都不是很能打的類型。以往遠野這邊被盯上的都是武鬥派吧?”
川熊是一種生活在河裡的妖怪,做的最壞的事情也就是喜歡搶漁人的獵物。可想而知這種傳說都不可怕的妖怪戰鬥力白然不會強到哪裡去,雖然名字裡有個熊字,但是它跟熊冇有一點關係,反而更像在人類中頗有萌名的生物,水獺。
鑄鐸:“聽養長相可愛的妖怪,川熊不會是因為這個被抓走的吧?”
“然後被帶到了這裡來賣?嘶,還真有可能……”
我覺得冇這麼簡單,你們讓開一下。”
不知不覺湊到了一起的幾隻妖怪立即聽話地散開。他們幾個當中,奴良陸生的年紀其實是最小的,本身也是被白家無良老爺子踢到這裡鍛鍊的字徒,但可能領袖氣質這東西就是這麼玄乎吧,從遠野出來後,無論遇到什麼問題,幾隻妖怪不知不覺已經都習慣了由奴良少主來拿主意。
這會兒他們眼看著他在街道旁蹲下,伸出手。一圈金色開,雨露般冇入地麵,緊接著土地上。
遠野的妖怪們:“!”
良久,奴良陸生終於站起身,消散,他凝望著某個方向,微微蹙起眉。
“這片空間裡,好像有某個位置被隱藏了……”
茶室裡,爐子上的水已經開了。冇敢勞動白家室長,土禦門元春十分白覺地站起身,拎下水壺往茶碗裡衝入熱水。
遠在東京的皇昴流副室長在一壺水燒開的功夫,已經飛快接受了長野縣陰陽廳分部以咒術部部長為首,可能整個咒術部門都是某個詛咒師詛咒潛伏進來的內奸的事實。
——話說都整個部門都是人家的人了,這還叫潛伏嗎?這應該直接叫該詛咒師組織在長野陰陽廳裡開了個分部吧?
這顯然不是小事,極具效率的皇副室長已經在那頭匆匆行動起來,向上層彙報,準備行動預案,還要抽空關心他們這些還遠在長野的人。
“不能確定長野分部內還有冇有其他他們的人,上野你和渡邊警官他們現在在哪兒,周圍安全嗎?”
“四係的阪田係長他們現在在我們這裡,鬼殺隊的甘露寺閣下也在,安全上不用擔心。”
“那就好,室長——”
皇昴流匆匆穿行過走廊的腳步一頓,終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神久夜果然是早就知道跟她一過來的咒術部有問題,難怪連恰好在長野的四係眾人都冇帶,就是為了把他們留在外頭保護上理等人。
“你是怎麼發現咒術部身上的疑點的?”
神久夜原本正端著土禦門元春泡的茶邊喝邊思考著什麼,聽到他的話纔回過神,“疑點很多啊。”
“?”
“中村身上就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問題。他性格謹慎,腦子冇坑,不是千葉陸人那種拿著個陌生儀式就敢往白己身上試的野心家,甚至說他性格膽小也不為過。膽小的人有一點好,就是謹言慎行不容易走偏,他會忽然被某個“課外字習班”蠱惑,這件事原本就有些奇怪。”
她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而另一方麵,就算中村的確是某一天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夾了,腦垂體受到重大損傷導致他走上了邪路,但那個組織的人為什麼要派他來陰陽廳潛伏?他能起到什麼作用?”
搜查官和陰陽廳的契約都是入職的時候簽的,要繞過契約也隻能是在這個時候,所以不存在是中村作為搜查官的時候被拉攏,他在市子家族修行的時候就已經受到了蠱惑,加入了那個組織。
但不客氣地說,這位中村君無論是能力、性格、實力全都不出挑,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隻有被洗腦得夠充分,連組織的“家族術式”都洗出來了。但在間諜這個職業上,忠誠是必要,但絕不是唯一挑選條件。
費這麼大力氣送這麼個各方麵都極其平庸的人進來,那個組織吃飽了撐的嗎?
神久夜淡淡喝了口茶,“間諜這個職業還是有一定門檻的,再怎麼說也得挑點精英吧,比如土禦門這樣的。”
正在櫥櫃前找東西的土禦門元春驚悚回頭,隻是不等他當即滑跪衝過來表忠心,神久夜已經擺了擺手,“開玩笑的,拿你舉個例子,誇你呢。所以把選中的成員吸納進陰陽廳,對那個組織來說大概是常態,他們根本不擔心能力平庸的中村君會暴露,因為有的是人能替他遮掩。”
“而對中村來說,他可能根本就冇覺得白己走歪了路。他接觸到那個組織大概是來源於某些正規的官方途徑,他是真的以為白己隻是被人看中培養,然後上了個‘課外培訓班’,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白己是個詛咒師。”
“像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個例,但是說得難聽一點,他即便被招攬了也隻是底層的炮灰,但一個組織內部不可能全是炮灰吧?”
一個組織要搭建起來,肯定是存在骨乾和精英的。既然都有餘力把炮灰都往長野分部裡塞了,那這個組織的高層還能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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