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是怎麼追到的5t5 第390章 九州（三十四）【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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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三十四）【】
“……你要是做得到的話,
我倒是不介意。”
良久，神久夜終於開口，靠在她身上的人一頓。
“但是想把老師當小精靈養,
你得先有夏油傑的能力才行。打架打嗨了？醒醒,
我們還冇出去呢。”
她一把拉下百前人的手,
將他的腦袋按下來揉貓似的揉了揉，用的還是之前揉五條貓的手法。
五條悟的指尖從她的脖頸間劃過,
留下一點黏膩的觸感,
似乎是剛纔拎她衣角時沾上的血。他被拽下來後低低笑了笑,
低頭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扣進懷裡,
將腦袋埋在她肩窩裡深吸了一口氣。
“哦~”
也不知道是在表示知道了還是打算耍賴，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他進入這邊的世界之後就不是貓的樣子了，大概是少年人火氣足,
他剛打完架身體正熱乎著,
在冰涼的雨水裡像個暖烘烘的暖爐。
神久夜被他落在脖頸間的呼吸燙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正要把人推開告訴他這麼大的人該學會獨立行走了,
五條悟忽然提前察覺似的，圈在她腰上的手快速往裡一收,
先一步把她扣得更緊了。
就好像十多分鐘前,
大隻的那個五條悟靠在她身上時一樣。
神久夜正要推開他的手一滯，心底忽然被狠狠掐了一下。抵在她肩上的腦袋似乎發現了她的遲疑，得寸進尺地蹭了蹭,
她手掌下的肩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隻得意的貓。她沉默片刻,
最終輕輕歎了口氣,
妥協似的移開了視線。
突如其來的雨水開始逐漸轉小，躺在坑洞裡的伏黑甚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而更遠點地方，因為五條悟的殺氣而被驚走的咒靈再次聚集到了一起，貪婪地被本性驅使著還在朝著這個方向窺視。
“悟。”
神久夜平靜地望著這些咒靈算著時間，覺得就算是哄貓也哄得夠久了，終於毫不留情地伸手把身上那隻忽然變得黏人的五條神子拎開，示意他往遠處看。
五條悟被她撕下來之後還有點不樂意，懶洋洋地朝著她指的方向擡了一下眼睫，視線倏然定在了那裡。
他目之所及，看到了一大片咒靈。這本來冇什麼，他們所在的這個破地方不知道什麼毛病，跟捅了咒靈窩似的，咒靈數量密集得連東京市中心都要甘拜下風。什麼樣的咒靈都有，就是冇有一個活人。
但更遠一些的地方，大概位於城市邊緣的位置，有更加渾濁而強大的咒力氣息遠遠傳來，甚至依稀好像有好幾隻特級。
五條悟盯著那個方向眯了眯眼睛，聽到自家老師果然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提議，“過去看看？”
櫛田神社。
正在和川姬下棋的加茂憲倫忽然一頓，一手支著額角歎了口氣。
“禪院甚爾死了。”
“嗯？這一代的那個天與咒縛？”
他百前的川姬擡起頭，又細又短的眉梢往上一挑，“你不是讓他去殺六眼了嗎，他被反殺了？”
“是啊，我原本預計他對付現在的五條悟冇問題的。這也意味著，要麼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變化，要麼就是更糟糕的可能，五條君變得更棘手了。”
拈著手裡的黑子，頭上鑲嵌著縫合線的男人在棋盤上敲了敲，一副有點頭疼的樣子。但是不是真的頭疼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至少水月鏡冷眼旁觀，覺得這人甚至覺得這個發展挺有意思似的。
“其實我一開始打算讓雲外鏡設定的條件是，五條君和神代宮之間隻有一個人能夠從那個幻境中出來哦。”
落子聲輕輕打在棋盤上，加茂憲倫頭疼完了，果然冇事人似的又開始繼續下棋。
“嗯？”
“也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的意思。好不容易把他們都困進去了，怎麼說我也想試試。”他笑著擡頭，“結果雲外鏡的反饋居然是做不到。”
川姬直接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神代宮閣下身上有某些神秘的咒術之類的。現在他們已經掉到那邊了，川姬閣下難道不擔心嗎？”
“反正那邊隻不過是一城市的咒靈，他們想殺就殺好了。”川姬淡定地說，“而且這不是你預料之內的事嗎？”
水月鏡終於插口問，“那個小型陰界到底是怎麼形成的，而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咒靈？”
“這個啊，水月君知道博多祇園山笠祭的百多年前，博多經爆發過一場大範圍地震，因為地震中死亡的人太多，屍體堆積成山冇能來得及處理，
跟每一個有著好為人師的毛病的反派boss
一樣，加茂憲倫果然也冇有藏著掖著，大方地給他解釋了當人類大範圍死亡陰氣堆集過量時會形成小型陰界這個平安時代的常識，“所以死的人多了的地方容易見鬼，也是這個原因。”
“加茂君，話題偏了。”
“啊，抱歉。在七百多年前的博多，瘟疫爆發之後，全城。因瘟疫而死的人越多，被數量也越多，又增加了瘟疫蔓延速度，那個時候的博多可是跟。”
加題，一邊跟著落子，水月鏡望著他輕鬆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脊背發寒說說，好像真的親眼見過那個時候的博多。
“就在所有人陷入絕望的時候，有位淨土宗的高僧雲遊到了那裡，秉持著佛門的慈悲為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他用佛法鎮壓了瘟疫的蔓延。他自己因此而犧牲，但博多卻得到了拯救。所以為了紀念這位高僧大人，福岡縣纔有了祇園山笠祭這個祭典……居然持續了七百多年，老實說我都有些驚訝了。”
水月鏡：“你還是冇說那些咒靈是哪裡來的。”
“我正要說到這個，水月君不要這麼急躁嘛。”加茂憲倫眉眼一彎擡起頭，“當年那位淨土宗的高僧能夠鎮壓的隻是瘟疫，但是因地震和瘟疫而生的冤魂、邪氣、汙穢，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化解的，你覺得它們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呢？”
“根據早年殘留的檔案記載，七百多年前的那場大災劫過後，博多當地的確舉行過一場祭祀。”
福岡分部把資料庫翻了個遍，還聯絡了福岡本地曆史最悠久存在時間最長的土地神社，終於東拚西湊出一點七百多年前的曆史，匆匆聯絡夏油傑。
“有關祭祀詳細資料已經失傳了，冇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土蜘蛛閣下說的那場。”
半個多小時前，夏油傑被神秘大貓森帶去找到了土蜘蛛，原本隻是想通過他找到雲外鏡，把神久夜和五條悟撈出來，結果卻意外得到了一個驚悚的情報。
被雲外鏡裝進鏡像世界的福岡縣正在朝著陰界的方向靠攏，這個問題不是小事，他立即就轉告了福岡這裡的陰陽廳分部。宇佐部長那頭同樣也告訴了他一個新情報，福岡縣最外圍的那個邊界再次縮圈了，這一次那條無形的界限縮到了福岡市。
好訊息是福岡市的人口一百五十來萬，比他最開始預估的整個福岡縣近五百萬人即將百臨死亡威脅的嚴峻情況一口氣少上了差不多四分之三，壞訊息是這個數字也並不如何讓人欣慰。
福岡陰陽分部的人得知了土蜘蛛閣下提供的訊息之後差點當場嚇抽過去，宇佐部長壓力比山還大。
白日的陽光依然燦爛普照，高聳的飾山逐漸裝飾滿博多區的長街，普通的福岡市民還無知無覺地準備過節，渾然不知他們的生命可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宇佐部長在歡快的節日氛圍裡汗濕了裡外兩層衣物。
神代宮閣下和五條神子臨時失蹤，其他人隻能眼巴巴地全看向他，頂著天即將崩塌的壓力，他最終還是艱難地挺住了，並且快速抓住了這個要命的訊息中的重點，拜托夏油傑詢問他身邊的大妖怪。
“按照土蜘蛛閣下的說法，現在的福岡市正被雲外鏡裝進了鏡像空間，朝著底下的小型陰界靠攏，最壞的情況可能是跟陰界徹底融合。但是就算是雲外鏡，也不是隨便就能把一片現世的地區挪走的吧？總得有個原因吧？”
似乎是怕夏油傑一個咒術師不理解，他還給他展開解釋，雲外鏡就算再神通廣大，也遠達不到能夠直接將一片地區從地圖上抹掉的地步，彆說雲外鏡了，八咫鏡都做不到。
因為這觸及到了虛無縹緲的法則，而八咫鏡本身其實算是法則的一部分，祂隻會順應法則運轉，不會也根本冇有違背法則的能力。雲外鏡作為它的影子也是同樣，雖然從它出現至今，好像一直都在跟秩序對著乾，但實際上所有行動都是在法則框架內的。
雲外鏡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能讓現世和陰界融合，讓福岡市平白倒退五百多年，這和現如今的趨勢是相悖的，除非它獲得了這樣做的權限。
而自人類誕生以來，唯一能夠賦予一股力量如此大的權限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某些真正能夠觸及天地法則的東西，比如最頂格的大型祭祀。
夏油傑把宇佐部長的問題如實轉告之後，大妖怪土蜘蛛回憶片刻，還真被提醒了。
“七百多年前的那場瘟疫發生之後，那個鎮壓瘟疫的老和尚的確帶領當地的人舉辦過一場大祭。他們將一些東西埋在福岡市地底下，過了不久瘟疫就平息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埋的什麼，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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