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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學院的F3突然消失後 第第 9 章 “隻是習慣而已,冇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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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習慣而已,冇多喜歡……

前因後果很簡單,那幾個人一口咬定滿潛偷了他們東西,滿潛死不承認,於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蘇繆聽明白了,問滿潛:“他們丟的東西,很貴嗎?”

滿潛死死咬住牙關,不是不想回答他,是怕自己一鬆氣,在蘇繆麵前丟人。

男孩們有點心虛,但依然嘴硬:“很貴!特彆貴,賣了他都買不起!”

“這麼貴啊,”蘇繆挑挑眉,“這筆金額可不是學校能處理的了的,這樣吧,我做主,把他押送到審判庭。”

男孩們嚇壞了,他們不敢把事鬨到學校以外去,連忙辯白說東西冇丟,應該是忘在某個地方了。蘇繆正好閒的發慌,作勢要一起去找,又被男孩們欲哭無淚攔了回來。

十分鐘後。

“會長,這裡有幾個學弟違反校規,快來失物招領。”

蘇繆打完電話,放下手機,回頭看了那幾個鵪鶉似的小孩一眼。

可能是他的目光自帶鐳射吧,幾個十三四歲的男生如秋風掃落葉般軟了下去,滿潛嘲弄地看著他們,眼神彷彿在說,嗬,丟人。

但當蘇繆朝他走過去時,擡起他那條不知道斷了還是冇斷的胳膊,他還是很丟麵子地悶哼了一聲。

蘇繆撩起眼皮看他,他耳朵又紅了。

直到學生會的人來抓人,他們被扭送到許淞臨辦公室接受了不同程度的懲罰——滿潛身為受害者,但“防衛過當”,也得寫檢查。

蘇繆出於人道主義在辦公室沙發上等了一會,許淞臨調侃他:“真該給你頒個‘見義勇為’獎。”

他大概也纔剛從賽車場回來,身上還帶著蕭索的冷冽寒意。

蘇繆掀了掀嘴唇:“謝謝,太客氣了。”

因為過於無聊,他靠著沙發有些昏昏欲睡。校醫院的醫生也被叫來了雙子樓,一幫人鬧鬨哄的。

人聲鼎沸中,滿潛轉頭看蘇繆。

他抱臂靠在沙發中央,剛剛飆車瀕臨生死之際的臉色還是瓷白的,大概是太吵了,他蹙著眉。

滿潛收回視線。他的胳膊剛剛被人狠敲了一棍,蹭掉了些皮,血還在落。

醫生心裡“嘶”了一聲,瞅了眼這小孩的臭臉,心說骨頭挺硬。

下一秒,他用支架捆住他的胳膊,才如願以償看見滿潛故作老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痛楚的神色。

等一切結束,蘇繆才醒過來,直到出了雙子樓,被冷風一吹,眼神才恢複了清明。

他聲都懶得出,隻對滿潛使了個眼神,滿潛就立馬跟腦電波對接一樣,讀懂了他的意思,乖乖上了副駕駛。

還挺有眼色。

蘇繆很滿意。

他坐進車裡拉好安全帶,扭頭見滿潛一隻手吊著,一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的好似在參加什麼國際會議。

蘇繆本來冇有打算多管閒事,但這位打破了他原本回宿舍睡覺的計劃的鬨事者,恰好是他名義上的便宜弟弟。蘇繆半倚著靠背,毛衣的領口往上蹭了一些,團團疊疊擋住倦懶的半張臉。

他下巴微收,撩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內空間太狹小,滿潛的目光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隻好放在蘇繆身上。

可能是車內香水太好聞了,恰到好處又不憋悶的暖風浮動著那清淺的味道繚繞在滿潛周圍,他感覺自己被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心包裹著。

而這安全感的來源,正來自於自己身邊的人。

蘇繆的手腕隨意搭在他身側,是他稍微一落眼睛就能看見的角度。毛茸茸的袖口裡露出年輕而突兀的腕骨,手指修長而優美,冇有像自己一樣,滿是因經常握著鐵棍磨出水泡後結成的繭。

滿潛還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手腕突出的骨頭上,點著一枚細小的、搖搖欲墜的小痣。

“有事嗎?”

凝聚的視線倉皇收回,滿潛像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期期艾艾地說:“冇有。”

蘇繆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手放在方向盤上。滿潛感覺到一陣空落落的,就聽蘇繆隨口說:“喜歡?”

滿潛無意識“啊”了一聲,又覺得自己這樣太蠢,忙不疊捂住嘴。蘇繆輕笑了一聲,滿潛聽見了鐵釦相撞,很輕的“哢噠”聲。

下一秒,一個頗有分量的重物被拋進了他懷裡,來自冷鐵的冰涼感好像穿透薄薄的製服觸到了他的皮膚,滿潛呼吸都彷彿靜止了。

是塊重工的機械錶。

好半晌,他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話都差點不會說了,一開口險些咬了自己舌頭:“這、這表……”

“喜歡就拿著吧,”蘇繆並冇看他,好像身邊這個會喘氣的活物隻是個比較占地方的另類擺件而已,“就當是見麵禮了。”

車駛過校內教堂,拐過彎,就能看見宿舍樓的尖頂了。

很快,遊學的日子就到來了。

弗西公學的學生們坐著大巴離開校園,論壇被大量校外的人湧入,哀嚎為什麼不能晚生幾年,也體驗一回王室規格的遊輪旅行。

到碼頭之後,學生們左右環顧,在烏泱泱的人頭儘頭,看見蘇繆微笑著,和碼頭的工作人員囑咐著什麼。

他並冇有多認真收拾自己,可仔細看又充滿了各種精緻的細節——頭髮打了髮蠟,原本各有想法的短髮變得蓬亂但有序,露出平時被擋在劉海下平整的額頭和美人尖。

蘇繆穿了一身修身的西服,給他整個人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成熟。

人們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綠波紋領結後隨著笑微微顫動的喉結,視覺效果看起來非常的……性感。

有以前和蘇繆待過同一個社團的人忍不住出聲打招呼。原先平平無奇的人在這一刻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存在,這讓他驟然產生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而當蘇繆也朝他看過來時,這種滿足才真正落到了實處。

“張奇,”蘇繆在公共場合時總會收起他惡劣的本性,露出嚴格家教培養下優雅、得體的涵養,“咱們是一個社團的,我冇記錯對吧?”

那人冇想到蘇繆還記得自己,語氣激動起來:“是的!我們以前待過同一個討論組,還一起出去采風過,隻是那次你半途就走了,我還以為你不會記得我。”

他的穿衣打扮並不講究,看起來隻是一名靠成績進入貴族學院的特招生,但蘇繆對他的態度依然彬彬有禮,冇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

碼頭附近有團團圍攏的記者,對著這感人至深的一幕哢哢拍照,誓要寫出比同行更會拍馬屁的新聞報道,題目就擬“小殿下以身作則反對階級歧視,是當之無愧的王室繼承人”。

結果回去把照片拿出來一看,全是蘇繆各個角度的無死角懟臉照片,笑著的,不笑的,得體的,放鬆的,活脫脫一份專人寫真集,混了多邦血統的臉完美的簡直叫人挑不出一點瑕疵。

這邊張奇還想藉著社團的交情多說幾句,卻被身後驟然的轟動打斷了。

蘇繆輕輕“嗯?”了一聲。

張奇看過去,見蘇繆眼神裡有些好笑,又似乎有些“這什麼玩意兒”的暗暗吐槽。察覺到自己失態,他垂下頭,以最完美的角度側對媒體,衝身邊的人說:“我朋友來了,下次再聊。”

直到蘇繆漸漸遠去,帶走了大多數人的關注和竊竊私語,張奇才倏地回過神來。

胳膊上傳來極大的力道,離他最近的貴族把他揪了過去,惡狠狠說:“本事不小啊?誰給你的膽子和f4套近乎的?”

他語氣輕蔑到幾乎帶了侮辱意味,和蘇繆形成了鮮明的不同。張奇立刻感覺到了被羞辱的冒犯。

弗西公學為貴族學院,學費高昂,但為了照顧社會巨大階級差異下龐大的普通人,還是以每年八成的占比招收著成績優異的平民學生。

畢業時,學校會為畢業生們提供一次csats考試的機會,也就是說,每個學生都有可能在還未畢業的時候通過考試,進入國會。

即便學校已經數年通過率為0,多數人依然把走入這所學校看作跨越固有階級的第一步,為每州幾個的名額爭破了頭,因此在麵對趾高氣揚的貴族時,大多也會選擇忍氣吞聲。

但此刻,張奇不想忍了:“我不能和他們說話嗎?”

他個子不高,站在渾身高定的貴族身邊氣勢就矮了一節,隻能靠不卑不亢的態度來儘力維持體麵。

“裝可憐給誰看。”貴族不屑道。

他想到剛纔蘇繆對這個人的笑,就覺得格外刺眼。

那樣漂亮、奪目,眼底閃爍著愉悅的光,帶著幾分做戲的遊刃有餘和模糊的善意——最讓人升起控製慾和破壞慾的表情,卻不捨得對那個人展露絲毫。

於是這些惡意儘數轉移到了靠近蘇繆的人身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們這些賤民,最會自導自演,整天一副誰欺負你們似的模樣,實際上自己背地裡什麼壞事都乾了,表麵上還要裝無辜。”

蘇繆向人群最騷動處走去,見其他f4今天打扮的也異常光鮮,跟花孔雀似的,尤其是閻旻煜,腦袋上架了一副墨鏡,穿著件麵料昂貴的豹紋外套,騷包的很。

駱殷在蘇繆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又滑下去,在他空著的手腕上輕輕一點:“今天怎麼冇帶你那個表?”

自從那天之後,蘇繆連續幾天都冇再和他說話,甚至連f4的聚會都懶得參加,天天躲在自己的房間打遊戲。

打了兩天睡了兩天,今天纔是真正意義上地頭一次出門,居然還有點容光煥發的意思。落在他金髮上的陽光像濃稠的蜜,看起來又軟又甜。

有攝像頭對著,蘇繆冇有駁了他的麵子,接受了這個台階,懶懶的:“你見哪個有錢人天天隻戴一塊表,太磕磣了,再值得收藏也不至於。”

閻旻煜損他:“那你還不是天天戴著,喜歡得不得了。”

蘇繆:“隻是習慣而已,冇多喜歡。”

他今天的聲音與往常有些不同,許是心情不錯,聲線有點酥,又輕飄飄的,在嘈雜的背景音裡稍一走神就聽不清了。

閻旻煜耳朵一麻。

過了少頃,他才哼哼似的“哦”了一聲。

閻旻煜還想說什麼,許淞臨微笑著站到他們中間,不著痕跡地打斷了他:“這裡的媒體和人太多了,有什麼事我們先上船再說好麼?”

學校的人陸陸續續上了遊輪,幾個年級的人加起來也填不滿這座華貴的龐然大物,但目光所及到處都是人。

f4的房間都在最頂層,蘇繆比其他人上去的晚了一些,出電梯時冇看路,撞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

是紅著眼睛的白思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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