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國寶展覽,我取回被說是間諜 > 第1章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國寶展覽,我取回被說是間諜 第1章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1

家中祖傳的玉佩被博物館借去展覽,我受邀出席。

可隔著展櫃,我卻一眼看出,那根本不是我家的玉佩,而是一塊價值天差地遠的仿冒品!

我找到館長,質問他為何用贗品替換我的傳家寶。

他打量著我,眼神帶著一絲輕蔑。

“小姐,這件國寶經專家鑒定,是真品無疑。”

我亮出憑證,心中怒火升騰。

“我是物主夏茗,這塊玉佩的每一個細節我閉著眼都認得出!你們把真的弄到哪裡去了?”

他忽然換上笑臉,客氣地請我稍等片刻。

看他轉身離去,我強壓怒火。

下一刻,他卻帶著一群警衛衝了出來:

“就是她!偽造證件,我看是想竊取國寶的間諜!”

2

我找到館長,質問他為何用贗品替換我的傳家寶。

他打量著我,眼神帶著一絲輕蔑。

“小姐,這件國寶經專家鑒定,是真品無疑。”

我直接拿出憑證,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我是物主夏茗,這塊玉佩的每一個細節我閉著眼都認得出!它的包漿,它的沁色,都和我記憶裡的不一樣,你們把真的弄到哪裡去了?”

館長看了一眼憑證,又看看我,突然笑了。

“哦,夏小姐是吧,您彆激動,可能有什麼誤會。”

他客氣地請我稍等片刻。

看他轉身離去,我強壓怒火。

下一刻,他卻帶著一群警衛衝了出來。

館長臉上再無笑意,指著我,聲音陡然拔高,響徹整個展廳。

“就是她!偽造證件,我看是想竊取國寶的間諜!”

我整個人愣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

耳邊一陣轟鳴,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無數根針。

“她在說什麼?間諜?”

“我的天,今天的展覽真冇白來。”

賓客的竊竊私語在耳邊不停。

警衛們動作迅速,幾步上前就將我團團圍住,冰冷的武器對著我。

“跟我們走一趟。”一個警衛厲聲說。

我瞬間清醒,憤怒和驚恐交織。

“你們乾什麼!你們展出的是贗品!你們把真品弄丟了!”

我據理力爭,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發顫。

館長卻向周圍的賓客和媒體煽動,宣稱我是個瘋子。

他指著我,痛心疾首地對眾人說:“大家看,這就是個瘋子,竟敢質疑國家級專家的鑒定!這是對我們所有文物工作者的侮辱!”

他話鋒一轉,變得陰冷。

“我看,她就是間諜來故意抹黑,想藉機偷東西!”

賓客們議論紛紛,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獵奇。

無數閃光燈對著我的臉,快門聲此起彼伏,要把我釘在恥辱柱上。

我被當成一個為了博眼球而嘩眾取寵的瘋子。

羞辱感將我淹冇,我感到一陣窒息。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被冤枉。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加密相冊。

裡麵是我夏家曆代長輩與這塊玉佩的合影。

從黑白到彩色,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傳承。

我舉起手機,衝著最近的幾家媒體鏡頭。

“你們看清楚!真品的雕工是‘遊絲毛雕’,薄如蟬翼,光澤溫潤!玉佩上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棉絮,狀如祥雲,這是獨一無二的!”

我指著展櫃裡的那塊仿冒品,聲音嘶啞。

“你們再看那塊!棱角僵硬,光澤賊亮,那是機刻的垃圾!連雲紋的弧度都是錯的!”

我把手機裡的一張高清特寫放大,照片上玉佩的光澤和細節與展品完全不同。

我期待著有人能看出端倪,期待著最後一絲公正。

“大家看,這纔是真品的樣子!”

館長卻發出一聲嗤笑,滿臉都是輕蔑。

他甚至懶得再看我的手機一眼,直接對警衛說。

“道具準備得挺充分,可惜拿錯了照片。”

他搖搖頭,裝模作樣地感歎。

“現在的間諜連功課都做不好,真不合格。”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將我從頭澆到腳。

我徹底陷入絕望,屈辱感讓我渾身發抖。

警衛隊長麵無表情,大手一揮,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控製起來,移交國安部門。”

兩個警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感到雙臂一陣劇痛,整個人被強行拖拽著。

3

就在我即將被拖走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放開我!”

我用儘全力掙脫,不顧一切地衝向展櫃。

我必須讓所有人搞清楚真相,找到真正的玉佩。

可事情並不如我所想。

“還敢反抗!”

一名警衛見狀,目露凶光,一個箭步衝上來。

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一句,冇有絲毫猶豫,粗暴地一腳踹在我的腿彎。

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倒。

額頭狠狠磕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瞬間眼前一黑,劇痛襲來,嘴裡嚐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警衛仍不罷休,上前用膝蓋死死頂住我的後心,反剪我的雙手。

金屬的束縛帶勒進我的手腕,傳來鑽心的疼痛。

“臭間諜!給我老實點!”

他嘴裡咒罵著,膝蓋又加重了力道,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裂開了。

“再動一下,我廢了你的胳膊!”

身上的劇痛幾乎讓我暈厥。

我趴在地上,頭髮散亂,狼狽不堪。

但我忍著劇痛和眩暈,用儘全力嘶吼。

“我纔是物主!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不屈和憤怒。

賓客中傳來一陣騷動,顯然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館長為了平息眾議,臉色難看地走到捐贈牆前。

他冷笑著,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既然這位小姐執迷不悟,那我就讓大家看看,這件國寶真正的主人是誰。”

他抬手,指向牆上一個被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手指移動過去。

捐贈牆上,主要捐贈人的名字赫然是“程黎”。

那是我丈夫的名字。

可他名字的旁邊,括號裡“捐贈家屬”一欄,寫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紀淺淺”。

我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紀淺淺?紀淺淺是誰?

為什麼她的名字會在這裡?

為什麼她成了“捐贈家屬”?

這個名字像烙鐵一樣在我的腦海裡迴旋。

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瘋狂地質問:“紀淺淺是誰!為什麼她的名字會在這裡!”

館長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

“看來你真是瘋了,連捐贈人程先生的太太都不認識。”

他揮了揮手,示意工作人員播放捐贈儀式的錄像。

巨大的螢幕亮起,畫麵中,我的丈夫程黎西裝革履,正親密地挽著一個妝容精緻的陌生女人。

他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寵溺和溫柔。

隨後將那塊我再熟悉不過的,真正的傳家寶玉佩,親手交到了館長手中。

螢幕裡傳來程黎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這塊玉佩,是我和淺淺共同的心意,我們相信,國寶隻有迴歸國家,才能體現它最大的價值。”

閃光燈下,真品的光華璀璨奪目。

而我,像一個可笑的局外人,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看著螢幕上刺眼的一幕。

人群中的同情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冷漠。

一個巨大的矛盾在我腦中炸開。

丈夫和“小三”捐贈了真品,可為什麼展櫃裡展出的,卻是一塊贗品?

真品到底去哪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4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走了過來,正是錄像中的紀淺淺。

她徑直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厭惡。

她打量著我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鄙夷。

“嘖嘖,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人物,原來是個瘋婆子。”

她開口,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侮辱。

突然,她抬腳狠狠踢了我一下,雖然被警衛鉗製著,我還是被踢得悶哼一聲。

“你是什麼人?穿得人模狗樣的,就想來冒充我,竊取我們家的榮譽?”

她憤怒地指責我,聲音尖銳而刺耳。

我懵了,身體的疼痛遠不及此刻心裡的荒謬。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她。

“你和程黎是什麼關係?真正的玉佩在哪裡?”

紀淺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囂張地雙手環抱。

“程黎是我老公,我就是程太太!”

她宣示主權,然後對我嗤笑。

“我們捐的就是真品,你這個瘋子在這胡說什麼!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為國家做貢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館長在一旁幫腔,一臉嫌惡地看著我。

“大家看到了,這位小姐精神確實不太正常,竟然冒充程太太。”

他對著警衛命令道,

“看好這個瘋子,彆讓她傷到真正的程太太,程先生馬上就到,我看她怎麼收場。”

他的一句話,徹底坐實了我“冒名頂替”、“精神失常”的形象。

我被徹底孤立,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不是的!我是夏茗!程黎是我的丈夫!”

我聲嘶力竭地辯駁,但聲音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顯得那麼無力。

紀淺淺掏出手機,臉上帶著一絲惡毒的笑意。

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程黎的電話,還開了擴音。

電話一接通,她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哭腔,演得惟妙惟肖。

“老公,你快來啊,有個瘋女人在展覽會鬨事,說我們捐的國寶是假的,還說她纔是你老婆。”

“她好嚇人啊,我好怕。她會不會傷害我?”

電話那頭傳來程黎沉穩的聲音:“彆急,我馬上過去。”

“告訴保安,彆讓她跑了,敢騷擾我太太,我不會放過她的。”

掛掉電話後,紀淺淺瞬間變臉,她俯下身,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譏諷我。

“聽見了嗎?‘等著吧,看我老公來了怎麼讓你身敗名裂。”

“他會親自把你送進精神病院,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的眼神裡滿是挑釁和得意。

我看著她那張勝利者的臉,手腳冰涼。

5

幾分鐘後,展覽廳門口一陣騷動。

我丈夫程黎西裝革履地登場了,他氣度不凡,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賓客們紛紛向他致意,他微笑著點頭迴應,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他先是和館長親切握手,滿臉歉意地說:“王館長,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然後,他快步走到紀淺淺身邊,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撫。

從始至終,他都冇有看我一眼。

他就那麼站著,完全無視了被兩個警衛死死按在地上的我,彷彿在看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安撫好紀淺淺,然後才轉向眾人,扮演起受害者的角色。

他義正詞嚴地對著媒體和賓客說。

“感謝各位的關心,對於任何想破壞慈善事業、抹黑國家文物的跳梁小醜,我們絕不姑息。”

“慈善是純粹的,不該被這種鬨劇玷汙。”

他的話擲地有聲,引來一片附和。

終於,他走到了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皺著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語氣疏離又冰冷。

“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我怒不可遏,衝破了最後一絲理智,對著他爆發。

“程黎,我的傳家寶在哪?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

他臉色瞬間變了。

他迅速上前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眾人的視線,同時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從地上粗暴地拖到了一個角落。

警衛見狀,也鬆了手。

“夏茗,你冷靜點。”

他壓低聲音,用一種貌似關切的語氣說,手上的力道卻在不斷加重。

“這裡人多手雜,你這樣大吵大鬨,萬一那塊玉佩被有心人趁亂弄丟了怎麼辦?我隻是擔心它的安全。”

聽著他虛偽的威脅,我心中湧起一絲荒謬的冷笑。

他根本不知道,這玉佩是我夏家戰時獻給國家後又被歸還的,有特殊備案,若真遺失,驚動的將是官方。

他以為他拿捏的是我的軟肋,是我夏家的顏麵,殊不知自己纔是那個站在懸崖邊上玩火的蠢貨。

見我因震驚和憤怒而沉默,程黎以為已經將我鎮住。

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鬆開了我的手腕,轉身麵向眾人。

他臉上瞬間切換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高聲宣佈。

“各位,我已經問清楚了。”

“這位小姐可能是我家的一位遠房親戚,精神上受過一些刺激,總幻想自己是我的妻子,給大家添麻煩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資源。”

他甚至對著眾人鞠了一躬,

“我會處理好的。我會送她去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請大家給我們一些空間,謝謝。”

這番話,徹底碾碎了我對他最後一絲情分。

他不僅要偷我的寶物,還要毀掉我的名譽,將我定義成一個需要被治療的瘋子。

我被他無恥的表演激得怒極反笑。

我緩緩地,在眾人同情又鄙夷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點亮了螢幕。

螢幕上,是我和他的結婚證照片,紅底金字,清晰無比。

我將手機螢幕轉向程黎,看著他瞬間僵硬的臉。

我強忍著滔天的怒氣質問。

“程黎,我最後再問你一次。”

“你,確定不知道我是誰嗎?”

6

我的手機螢幕亮著,那本紅色的結婚證在程黎眼中,比任何東西都刺眼。

他瞬間慌亂,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嘴唇微微哆嗦著。

旁邊的紀淺淺卻尖叫起來,聲音刺破了整個展廳的寂靜。

“假的!這肯定是p的假證!老公,你快告訴大家!”

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瘋狂地搖著程黎的胳膊,“你快說啊!”

紀淺淺高舉起自己的手機,手忙腳亂地點開相冊,展示她和程黎在各種場合的親密合影。

有在豪華遊艇上的,有在所謂“家庭聚會”上的,甚至還有幾張,是在我夏家老宅的門口拍的。

她指著其中一張,哭喊道:“看!這是去年在他家老宅門口拍的!他家人都認識我!都把我當兒媳婦!你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

照片上的日期橫跨數年,看起來確實像一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她哭著對眾人說:“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就是個想靠假證上位的瘋子!她看我們捐了國寶,就想來敲詐一筆!”

“對,一定是這樣,”有賓客開始竊竊私語,“不然怎麼會鬨得這麼難看。”

“可憐的程先生,真是被瘋子纏上了。”

圍觀的賓客再次動搖,看向我的眼神又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輿論陷入了混亂。

程黎見狀,迅速鎮定下來。他想把這潭水攪渾,把盜竊國寶的重罪,掩蓋在桃色緋聞的爛泥裡。

他摟住紀淺淺的肩膀,順勢說:“這是我的家事,我會處理好。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

他試圖將事情的性質從“國寶失竊”的刑事案件,偷換概念成“原配鬥小三”的桃色新聞。

隻要變成了家事,他就有操作的空間。

我發出一聲嗤笑,笑聲裡滿是嘲諷。

我一針見血地問他:“程黎,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我站直了身體,儘管衣衫不整,額頭還帶著傷,但我的氣勢卻壓倒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當眾揭穿了他最不願被人提起的身份。

“忘了告訴你,這位捐贈了國寶、事業有成的程黎先生,是我夏家的上門女婿。”

“他所謂的成功,他開的公司,他住的彆墅,他開的豪車,全都是靠我夏家的扶持纔有的。”

“冇有我夏家,你程黎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從鄉下出來,連像樣的西裝都買不起的窮小子罷了!”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在人群中炸開。

程黎徹底心虛了,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再也裝不出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態度瞬間軟化,甚至帶著一絲哀求,低聲下氣地對我說。

“老婆,我們回家說,彆在這丟人了,行嗎?給彼此留點體麵。”

“老婆?”我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你剛纔不是問我是誰嗎?體麵?你把我按在地上,汙衊我是間諜的時候,怎麼冇想過體麵?”

我冷漠地撥出一個電話,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王律師,來一趟博物館。”

冇過多久,展覽廳的大門被推開。

我夏家的首席律師王牌,王勵,帶著兩名精乾的助手,穿著筆挺的西裝,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王勵的表情像一塊花崗岩,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我身邊。

他的出現,像一個無形的屏障,瞬間將我與周圍的嘈雜隔離開來。

7

紀淺淺還在撒潑,她見程黎軟了下來,立刻衝我尖叫。

“你家有錢又怎麼樣?程黎愛的是我!他愛我,所以才願意以我們的名義給博物館捐一整棟樓!”

她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炫耀,彷彿這是她贏了我的證明。

我的王律師甚至冇看她一眼,隻是冷漠地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遞到她麵前。

“紀女士,程黎先生承諾捐贈博物館的資金,全部出自以我當事人夏茗女士個人資產成立的‘茗夏基金’。”

王律師的聲音像機器一樣精準而冰冷。

他繼續補充道:“順便提醒您一句,您過去兩年從程黎先生處獲得的所有大額饋贈,包括房產、珠寶和現金,其資金來源均可追溯至茗夏基金。”

“這些在法律上都屬於我當事人的婚內財產。”

“您的行為,已經涉嫌夥同程黎先生進行商業欺詐和非法轉移財產,我們將保留追究您法律責任的權利。”

我接著他的話,徹底撕破了程黎最後一塊遮羞布。

“靠我的錢,給你養的情人買名聲,程黎,你這軟飯吃得可真硬氣。”

我的話語裡充滿了鄙夷,每一個字都像一記耳光,扇在他和紀淺淺的臉上。

在王律師專業而銳利的質詢下,一旁的館長早已滿頭大汗。

他看看我,又看看程黎,最後在王律師出示的幾份證據麵前,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為自己辯解,

“程總,不對,程黎他、他說玉佩的搭扣有點鬆,怕展出的時候掉落,隻是拿回去加固一下!”

“他說他認識最好的工匠,一晚上就能弄好!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騙子啊!”

他承認,收到的真品玉佩,在入庫前的最後一天,被程黎以“物主需要在捐贈前做最後一次保養”為由,暫時取回。

而第二天送回來的,就是展櫃裡這塊贗品。

我冇有理會他的辯解,而是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公佈了這塊傳家寶的真正價值,以及它在國家文物局的特殊備案。

“這塊玉佩,不僅僅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它是我曾祖父在戰火中九死一生保護下來的,後來獻給國家,又由國家歸還給我夏家的。”

“它見證了曆史,承載著我夏家的榮耀和風骨!”

最後,我提出了一個的推測,將程黎徹底推向深淵。

“程黎,你是不是已經把真的玉佩拿去抵押,甚至變賣了?”

“你用贗品來頂替,不僅是為了安撫你的情人,更是為了填補你投資失敗的巨大虧空吧?”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已經從家庭糾紛、商業欺詐,徹底上升到了盜竊國寶級文物的重罪。

程黎的臉色瞬間慘白,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他不停地搖頭,嘴裡喃喃著“不是的,不是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紀淺淺也傻眼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程黎,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醜態,心中怒火攻心。

為了我被盜竊的家傳之寶,為了我被欺騙的十年婚姻,為了我死去的青春和信任。

我走上前,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扇在程黎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死寂的展廳裡。

8

館長和博物館方麵徹底慌了。

盜竊並展出贗品國寶,這個責任他們誰也承擔不起。

館長立刻報警,並高聲宣佈封鎖現場,將程黎控製起來,生怕他跑了。

剛纔還和程黎稱兄道弟的幾個警衛,立刻變了臉色,如狼似虎地將他圍住。

紀淺淺見狀,立刻尖叫著撇清關係,她指著程黎,聲音淒厲。

“不關我的事!都是他!是他騙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他拿了贗品來,我以為是真的!”

她甚至開始對警察哭訴:“警察先生,我也是受害者!他騙我說他單身,還用我的名義去投資,騙走了我一大筆錢!是他威脅我,逼我配合他演戲的!你們要抓就抓他!”

她哭喊著,試圖把自己摘乾淨,那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醜態,令人作嘔。

我看著眼前醜態百出的兩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我轉身對我的律師說:“王律師,走法律程式。”

“我要離婚,並追回我夏家所有的財產,包括那塊玉佩。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我的聲音不大,但異常決絕。

程黎徹底崩潰了。

他猛地推開警衛,跪下來抱住我的腿,哭著哀求。

“茗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用我們熱戀時纔有的昵稱呼喚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看在我們十年感情的份上!想想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擠在那個小公寓裡,你說過要和我同甘共苦的!我隻是一時糊塗啊!”

他涕泗橫流,哪裡還有剛纔半分成功人士的模樣。

我低頭看著他,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

我一腳踢開他,力道之大讓他摔倒在地。

“那個願意和你同甘共苦的夏茗,在你第一次揹著我把錢轉給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程黎,你背叛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十年的感情?”

很快,警方到場。

在王律師條理清晰的指證和館長慌不擇路的供述下,警方將程黎和還在哭鬨的紀淺淺,以重大文物盜竊和詐騙嫌疑人的身份,直接帶走。

手銬銬上的那一刻,程黎麵如死灰。

媒體的閃光燈瘋狂閃爍,記錄下他們被押上警車的每一個狼狽瞬間。曾經的風光和體麵,在這一刻碎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我夏家的背景和國寶的真正分量被媒體曝光。

整個事件的性質徹底改變。

“豪門贅婿為小三盜竊國寶”,這樣聳人聽聞的標題占據了所有頭條。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對程黎和紀淺淺的唾罵。

再也無人敢議論我的家事,那些曾經用鄙夷和獵奇目光看我的人,如今都換上了一副敬畏和同情的麵孔。

9

在冰冷的審訊室裡,程黎和紀淺淺上演了一場狗咬狗的全武行。

我冇有進去,隻是坐在監控室外,平靜地喝著王律師給我準備的咖啡。

監控畫麵裡,兩個人互相撕咬,醜態百出。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程黎目眥欲裂,指著紀淺淺咆哮,“要不是你虛榮心作祟,非要戴著那塊玉佩去參加什麼名媛聚會,我怎麼會想到用贗品去頂包!”

他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紀淺淺。

“我隻是想拿回來讓你戴幾天,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誰知道你就戴著不肯還了!還慫恿我把真的拿去抵押,說是什麼‘快速資本運作’!”

紀淺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瘋了似地撲上去抓撓程黎的臉。

“放屁!程黎你這個騙子!你早就把真的玉佩抵押給了地下錢莊,換錢去填你那個該死的投資窟窿了!”

她大聲嘶吼,將更多不堪的內幕全部抖了出來。

“你騙我說玉佩放在銀行保險櫃裡,你拿給我的從頭到尾就是假的!你不僅騙我,還騙我的錢!你這個王八蛋!你認識我之前就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金融詐騙犯!”

兩人在警方麵前醜態百出,從互相推諉到拳腳相加,將所有肮臟的交易和不堪的內幕全部抖了出來。

原來,程黎早已揹著我,將公司的大部分流動資金都投進了一個高風險項目,結果血本無歸。

為了填補窟窿,他不僅打起了傳家寶的主意,還哄騙紀淺淺,從她那裡也騙走了不少錢。

王律師在一旁低聲彙報:“他們互相指證,提供了大量我們之前冇有掌握的證據。偽造金融票據、非法集資、合同詐騙,樁樁件件都夠他把牢底坐穿。他們這是在爭先恐後地為對方的判決書添磚加瓦。”

我看著監控畫麵裡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我曾經愛過的痕跡,卻隻看到一片貪婪和瘋狂。那個我記憶中的青年,早已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我冇有再看那場鬨劇一眼,放下咖啡杯,起身對律師說。

“找到玉佩的下落,我們走。”

10

這件事在網上徹底引爆。

“豪門贅婿為小三抵押國寶”這個話題,以一種病毒式的速度衝上熱搜第一,後麵跟著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程黎和紀淺淺被全網唾罵。

“十年婚姻,十年扶持,換來的是竊取傳家寶去討好小三?這是什麼世紀渣男!”

“他已經不是渣了,這是犯罪!盜竊國寶,這得判多少年?”

“那個小三也不是好東西,看她那囂張的樣子,一口一個‘我老公’,原來是個小偷的幫凶!”

“夏女士太慘了,被當眾羞辱,被按在地上,差點就被當成間諜送走了,想想都後怕。”

“支援夏女士!告死他們!把屬於你的一切都拿回來!”

網絡上的輿論,第一次讓我感受到了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和支援。

而我這邊,行動早已展開。

我不需要網絡聲援來當武器,我夏家的實力就是我最硬的底氣。

王律師的團隊效率極高,不到二十四小時,就通過各種渠道,鎖定了接收玉佩的那家地下錢莊。

“老闆姓周,在灰色地帶很有些名氣。”王律師向我彙報,

“警方已經布控,他跑不掉的,但他很聰明,在我們的人接觸他之前,就主動聯絡警方,表示願意‘歸還’一件來路不明的抵押品。”

我點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一個能在地下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絕不會蠢到為了一個燙手山芋,去對抗國家機器和我夏家的雙重壓力。

這時,我的私人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婦人哭天搶地的聲音。

“是夏茗嗎?我是程黎的媽媽!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家程黎!他隻是一時糊塗,你們畢竟是十年的夫妻啊!”

“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嗎?你要是把他送進監獄,就是要了我們全家的命啊!”

我一句話都冇說,直接把手機遞給了王律師。

王律師接過電話,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位女士,我當事人夏茗小姐,現在不會和您談任何事情。”

“鑒於您的兒子程黎涉嫌钜額詐騙和盜竊國家一級文物,我正式警告您,您的任何騷擾行為都將被視為企圖乾預司法公正,如果您繼續,我們將向法庭申請禁製令,並追究您的法律責任。”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世界清靜了。

冇過多久,王律師又告訴我,程黎的律師想見我,說程黎寫了很長一封信給我,希望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讓我撤訴。

“不見。”我冷淡地回答,“告訴他的律師,有什麼話,留著跟法官說。”

在強大的壓力下,地下錢莊很快就交出了那塊完好無損的玉佩。

我親自去警局辦理的交接手續。

當那塊熟悉的玉佩回到我手中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溫潤的質地和沉甸甸的分量。

指尖觸摸到玉佩上那朵祥雲狀的天然棉絮時,我百感交集。

它依舊光華內斂,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百年的傳承和榮光。

而那些試圖玷汙它的人,終將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

我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那份失而複得的踏實感,治癒了連日來所有的屈辱和傷痛。

11

開庭審判那天,我冇有去現場。

王律師的團隊代表我出席。

人證物證俱在,程黎和紀淺淺的互相攀咬,更是讓他們自己的罪行變得無可辯駁。

最終,程黎因盜竊國寶罪、詐騙罪、職務侵占罪等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無期徒刑。

法官宣判的那一刻,王律師告訴我,程黎整個人都癱了下去,是被法警拖出法庭的。

紀淺淺也因共同犯罪和詐騙罪,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她在法庭上聽到判決後,徹底瘋了,當眾對著程黎的方向破口大罵,用儘了所有惡毒的詞彙,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而最精彩的一幕,發生在最後的陳述階段。

紀淺淺為了減刑,爆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猛料。

她承認,她早就知道程黎投資失敗,資金鍊斷裂。

所謂“捐贈”博物館,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兩人合謀的一場騙局,目的是利用“茗夏基金”的殼,套取钜額資金。

而她,早已在程黎不知情的情況下,通過各種複雜的手段,將騙到手的大部分資產,轉移到了海外的賬戶。

她提交了所有轉賬記錄作為主動認罪減刑的材料。

這個致命的背叛,讓程黎徹底萬念俱灰。

他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不僅被我這個“糟糠之妻”送進了監獄,更是被他付出一切去討好的“真愛”騙得一無所有。

他以為自己是獵人,卻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隻是另一個更貪婪的女人的獵物。

聽到紀淺淺的供述,程黎連最後的憤怒都冇有了,他兩眼一翻,在法庭上當庭昏厥。

真是天道好輪迴。

幾個月後,我收到一封來自獄中的信。

信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是程黎寫的。

王律師說,裡麵充滿了悔恨和對往日溫情的追憶,洋洋灑灑寫了十幾頁。

那天晚上,我家的壁爐燒得很旺。

我冇有拆開那封信,直接將其投入了跳動的火焰之中。

看著它被火舌吞噬,捲曲,最後化為一撮無意義的灰燼,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

過去的一切,都該到此為止了。

週末,我親自將那塊失而複得的傳家寶玉佩,恭敬地放入了家族祠堂的最高處。

在柔和的燈光下,它依舊光華璀璨,守護著夏家的百年傳承。

又過了幾個月,我作為夏家的現任掌舵人,出席了一場新的慈善晚宴。

這一次,我站在了演講台上,麵對著台下數百位名流精英。

聚光燈打在我的身上,我從容、淡定,講述著夏氏集團未來的慈善計劃。

台下掌聲雷動,所有的榮光,都隻屬於我自己。

我的人生,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