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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吃我絕戶,權臣撐腰滅滿門 第35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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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鳶朗聲開口,聲音穿透公堂的寂靜:

“我父母一向身體康健,鄰裡皆知,父親正當壯年,母親亦無宿疾,為何會‘病弱’至短短幾日內便染病身故?”

她的目光如利刃,直刺向跪在一旁、抖如篩糠的書吏。

書吏何曾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他感受到那目光的壓力,頭埋得更低,聲音帶著哭腔:

“回…回大人…宋小姐所言…句句屬實…宋老爺和夫人…確實一向身體康健…”

宋南鳶微微頷首,繼續道:

“然而,就在九月初五之後,我父母的身體卻開始莫名不適!起初隻是精神倦怠,食慾不振,偶爾腹痛。我們隻當是尋常小恙,延請了鎮上大夫,卻診不出確切病因,隻開了些溫補調理的方子。”

“民女當時年幼,雖覺父母氣色漸差,卻也未曾深想。”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和深深的自責,

“直到九月初十,父母病情驟然惡化,上吐下瀉不止,渾身高熱如炭火,口唇青紫發紺!此等駭人景象,清溪鎮當年目睹的鄰居、幫忙收斂的仵作,皆可上堂作證!大人!這豈是‘時疫’之相?這分明是中毒之兆!”

“中毒!”兩個字如同驚雷,炸得所有人頭皮發麻,旁觀人群之中爆發出了陣陣小聲的議論。

“肅靜!肅靜!”齊正連拍驚堂木,臉色也凝重到了極點。

宋南鳶眼中含淚,卻仍強忍著悲痛,字字都帶著哽咽:

“如此凶險之症,竟在短短兩日之內,九月十二清晨,便奪走了我雙親性命!從初五後不適到身故,不過七日!大人!天下可有蔓延如此詭異、致死如此之速的‘時疫’?”

她的質問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林玉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眼神也跟著躲閃起來。

“人剛嚥氣,便有人火速趕到。”

宋南鳶的聲音陡然變得淒厲,“他們手持不知從何處弄來的‘官府防疫告示’,宣稱我父母是染了‘惡疫’而亡,必須即刻焚燬一切‘疫源’以防擴散。他們指揮人手,將我父母生前所用之物——衣物被褥、碗筷杯碟、甚至灶間殘留的些許食物儘數蒐羅,堆於院中,付之一炬!燒得乾乾淨淨,片縷不留!”

她悲憤地看向齊正:

“大人!若真是時疫,為何不是官府派員按章程處置?為何是些來路不明的壯漢行此近乎毀屍滅跡之舉?若不是有人心中有鬼,何至於此?”

宋南鳶向前一步,幾乎逼近被衙役架著的林玉容。

她的目光帶著恨意,聲音因悲憤而變得更加尖銳,響徹整個公堂:

“林玉容!你抬起頭來!看著我!看著這滿堂青天白日!看著我父母在天之靈!”

“我問你!”

“為何九月初五之後,你國公府的錢嬤嬤便頻繁出入我家,名為‘探視’,卻總帶著些‘滋補湯水’、‘糕點’?”

“為何我父母初時隻是小恙,卻在你府上‘關心’之後,病情急轉直下,七日內便雙雙暴斃?”

“燒儘我父母遺物的壯漢究竟從何而來?與你國公府有冇有關係?”

“你敢不敢對著這煌煌律法,對著你自己的良心——說一句,我父母的死,與你無關?與國公府無關?”

她的質問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淒厲,如同杜鵑啼血。

林玉容渾身劇震,好似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若非衙役架著,早已爛泥般癱倒。

她瞳孔渙散,臉色死白,嘴唇哆嗦得不成樣子,想反駁,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吐不出來,隻剩下絕望的嗚咽和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恐懼。

那失魂落魄、語無倫次、眼神躲閃的劇烈反應,看在所有人眼中,就是最確鑿的認罪!

“肅靜!”齊正少卿再次拍響驚堂木,壓下滿堂嘩然。

他看向宋南鳶,聲音沉肅:“宋南鳶,你指控林氏謀害你父母,可有確鑿證據?人命關天,不可僅憑推論!”

宋南鳶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血氣,她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她轉向齊正,聲音恢複了冷冽的平靜:“大人明鑒!民女絕非空口指證!此案疑點重重,天理昭昭,更有人證物證,直指林氏包藏禍心!”

她頓了頓,清晰地道:“請大人傳喚林玉容的心腹錢氏和她暗中勾結的江湖遊醫張魁。”

“帶人證錢氏、張魁!”齊正厲聲道。

沉重的鐐銬聲由遠及近。形容枯槁、麵色死灰的錢嬤嬤和同樣猥瑣狼狽的張魁被衙役押了上來。

兩人身上都帶著用刑痕跡,錢嬤嬤尤其驚恐,不敢看林玉容。

“錢氏!”齊正目光冷冽,“昌熙六年九月初五之後,你是否奉林氏之命,頻繁前往清溪鎮宋家?所為何事?攜帶何物?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大刑伺候!”

錢嬤嬤嚇得魂飛魄散,在齊正的威壓和林玉容怨毒的目光下,哭嚎道:

“大人饒命!老奴招!老奴全招!是…是夫人…是夫人吩咐老奴這麼做的!”

她指著林玉容,“夫人說…說宋家不識抬舉,不肯乖乖交出田契…要…要給他們點教訓…讓…讓他們‘病一病’,她…她給了老奴一包藥粉…讓老奴每次去‘探病’時,找機會…找機會摻進宋老爺和夫人的飲食裡…說…說是讓人身子發虛、冇精神的藥…不…不會要命”

“那藥粉是什麼?”齊正喝道。

“老奴…老奴起初也不知…後來…後來見人死了,症狀那麼慘…才…才猜到怕不是好東西…”

錢嬤嬤抖如篩糠。

“張魁!”齊正轉向遊醫,“你又都乾了什麼?”

張魁磕頭如搗蒜:

“大人饒命!小人…小人隻是貪財…錢…錢嬤嬤後來找到小人,說宋家夫婦‘病’得厲害,讓…讓小人去‘看看’,務必…務必讓街坊鄰居都相信是‘急症’或者‘時疫’”

“…還…還讓小人開些催吐止瀉的藥,說是…說是‘對症’…小人去了,看那症狀…分明…分明是中毒啊!小人不敢說…收了錢…就…就按她說的做了…”

“小人該死!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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