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吃我絕戶,權臣撐腰滅滿門 第44章 王府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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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運河上,漕船如織。
一支掛著宋記商行旗號的糧船隊正緩緩前行,船上滿載著從江南緊急采購、用於支撐重建和新品開發的優質粳米和糯米。
突然,十幾艘快船從岔道口如箭般衝出,船上儘是手持刀斧繩索的壯漢。
“停船!檢查!”為首一個絡腮鬍大漢厲聲喝道。
“我們是正經商船,有漕運司簽發的路引!”孫管事強自鎮定,站在船頭高喊。
“老子管你什麼路引!此段水道,歸我們漕幫管!靠岸!接受盤查!否則,彆怪老子不客氣!”
絡腮鬍蠻橫地一揮手,快船上的漢子紛紛拋出鉤索,強行攀爬上去。
不遠處蘆葦蕩的陰影裡,一個醉醺醺的身影正癱坐著嘔吐,正是沈元川。
他當掉了最後一件體麵的外袍換酒,醉倒在此。
漕幫劫船的喧囂將他驚醒,他驚恐地縮著身子,透過蘆葦縫隙,看到那些凶神惡煞的漕幫漢子,嚇得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隻想把自己埋進泥裡,祈求不要被髮現。
“殺……殺了宋南鳶……否則我死不瞑目……”母親在詔獄裡怨毒的嘶喊,妹妹沈元嫣被拖走時絕望的眼神,國公府被搬空的淒涼景象,以及宋家鋪麵熊熊燃燒的大火……
一幕幕如同走馬燈般在他混亂的腦海中閃過。
看著那些明顯是去劫掠宋記糧船的凶徒,一個扭曲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瘋狂滋生:
“他們都害得表妹……我動手……也未嘗不可……殺……殺了她……一切就都結束了……”
他眼中泛起病態的紅光,身體因恐懼和扭曲的念頭而劇烈顫抖著。
糧船被強行拖拽靠岸,船上的米糧被漕幫哄搶一空,孫管事和船工被痛打一頓丟在岸邊。
沈元川看著漕幫快船揚長而去,才連滾帶爬地逃離了蘆葦蕩,口中依舊神經質地唸叨著:“殺……殺了她……”
糧船被劫的訊息很快傳到宋南鳶耳中。
她正在新盤下的一處臨時小院裡覈對賬目,聞言筆尖一頓,墨點在紙上暈開一小團。
“陸遠之!”春荷恨聲道,“除了他勾結漕幫,還能有誰!”
宋南鳶放下筆,臉上不見慌亂。
“兩條腿走路。”她語速極快,“夏冰,你立刻去找納蘭將軍,說明情況,請他派一隊精兵,護送我們剩餘庫存的藥材和高價收購的應急糧,走陸路,務必打出納蘭家的旗號!聲勢要大!”
“是!”夏冰領命而去。
“春荷,備車,我們去威遠和順達鏢局。”宋南鳶起身,“陸路風險更大,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分散風險,找幾家信譽好、實力中等的鏢局長期合作,價格可以談。”
幾乎在宋記陸運車隊啟程的同時,陸記的鋪麵就掛出了大幅招貼:
“陸記祕製金菊飲,清心敗火,價廉物美!”
那價格更是低得離譜,幾乎是宋記金盞菊露的三分之一。
陸遠之更是買通了京中大小茶樓酒肆的說書人和夥計,大肆宣揚陸記金菊飲如何實惠,如何“與宋記無二”,暗指宋記暴利宰客。
訊息傳來,春荷氣得直跺腳:“小姐!他們太無恥了!拿劣等貨冒充,還這樣汙衊我們!”
宋南鳶卻隻是淡淡一笑,眼中毫無波瀾:
“急什麼?夏冰,去買幾瓶陸記的金菊飲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價廉物美’裡,摻了多少水。”
國公府中。
如今人手早就不夠用,廚房管事李德福被指派去清理林玉容徹底廢棄、因抄家混亂而未被仔細搜查過的舊居。
滿屋狼藉中,他麻木地收拾著,在一個積滿厚塵、漆皮剝落的破舊妝匣底部,手指無意中觸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夾層。
他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撬開。
裡麵是幾頁泛黃的信紙,字跡潦草,內容零碎不全,像是匆忙寫下的記錄:
“…侯府那邊催得緊…那批藥材…務必處理乾淨……陸老闆牽線…西山…人可靠…務必隱秘…事成之後……”
李德福的心臟猛地狂跳起來,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
他認得“侯府”指的是永寧侯府江家!
“藥材”?“陸老闆”?他雖不清楚具體指什麼,但直覺告訴他,這絕對牽扯著巨大的秘密,很可能就是表小姐需要的資訊!
巨大的恐懼和一絲莫名的激動攫住了他。
他警惕地四下張望,確定無人,顫抖著手將那幾頁脆弱的信紙仔細摺好,塞進自己最貼身的裡衣懷中。
這日,一封製作精美的燙金請柬送到了宋南鳶案頭。
落款赫然是——瑞郡王府。
“瑞郡王?”
春荷和夏冰都麵露憂色:“小姐,這……”
宋南鳶展開請柬,上麵寫著邀請“宋記東家”於三日後過府參加“賞菊小宴”,並點名要宋記的香露助興。
瑞郡王周承瑾是當今聖上的五皇子,他的母妃愉妃鄭氏是江南一個縣令的嫡女,地位低微,一貫不得寵,卻因為生下他在後宮中地位穩固。
瑞王妃楚氏的祖父是國子監祭酒,父親任翰林院修撰,聽聞她
而他本人素來好似閒雲野鶴,平日裡隻是賞花飲酒,與世無爭,似乎對那個位子毫無興趣
宋南鳶指尖拂過請柬上流暢的“瑾”字,低聲喃喃道:“瑞郡王……此時遞來橄欖枝,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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