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嬌養手冊/國公夫人嬌寵日常 第65頁
魏渺低聲安撫她不必著急,然後走到阿秀麵前,為難地道:“大嫂,因為您先答應了宋家舅母,我才邀請了三位姐妹,現在您這樣坐,我怎麼向她們說呢?”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既告訴眾人為何阿秀、魏明珠不該坐在這裡,又告訴了三位姐妹,錯在阿秀,不在她身上。
阿秀也覺得自己是應宜春侯夫人之邀來的,確實該坐到後麵去。
但魏明珠拽住了她的胳膊,還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阿秀就穩坐不動了。
雖然魏渺說的有道理,她也願意遵守這個道理,可魏明珠就想坐在這個位置,她此時與魏明珠唱反調,回府後恐怕再難與魏明珠和諧相處。
這大廳裡的人阿秀幾乎都不認識,那些人喜歡她厭惡她都不重要,魏明珠纔是最重要的。
她乖乖聽話,魏明珠抬起頭,趾高氣揚地對魏渺道:“我們隻答應舅婆會來,並沒有說要陪舅婆坐一桌。你真是的,邀請彆人之前也不問清楚,現在弄成這樣,知道的相信你是好心辦了錯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故意羞辱她們呢!”
小男孩的聲音又脆又亮,傳遍了大廳每個角落。
平時與魏渺交好的閨秀們都惱這個私生子仗著魏瀾的寵愛欺負人,但與魏渺不對付的閨秀卻都輕笑起來,津津有味地看魏渺的笑話。
魏渺才十二歲,學薛氏的心機還沒有學到爐火純青,當眾被魏明珠打臉,魏渺便要辯論回去。
但有人並不想她當眾丟臉。
前排的雅桌旁坐著寧國公府的女眷。魏渺的嫡外祖母寧國公夫人進宮陪薛太後禮佛去了,今日過來的是魏渺的嫡舅母寧國公世子夫人。
作為薛太後的孃家,寧國公府比京城任何一家都注重顏麵。
雖然魏渺是魏家女,但她的母親薛氏是寧國公府的姑娘,魏渺丟人現眼說明薛氏不會教女兒,薛氏不會教,說明寧國公府不會教,所以寧國公世子夫人不能坐視魏渺出醜而不管。
“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們計較,既然你大嫂坐了這裡,你們小輩去坐後麵就是。”
寧國公世子夫人淡笑著道,眼中卻藏著警告。
魏渺終於意識到自己差點被魏明珠當成猴子耍了!
她咬牙瞪了魏明珠一眼,然後帶著三位姐妹中的兩位走到宜春侯夫人麵前,有些委屈地道:“舅母,您幫幫我吧?”
說來可笑,寧國公世子夫人、宜春侯夫人都是魏渺的舅母,但因為薛氏是寧國公的小妾所生,後又嫁進魏家做了續弦,隻是魏瀾的繼母,魏渺與魏瀾同父異母,導致此刻魏渺叫哪位舅母都叫的心虛。
依宋清雅的意思,母親就該不答應,讓魏渺被迫趕走兩位姐妹,裡外不是人。
可宜春侯夫人作為長輩,她此時拒了,倒顯得她心胸狹隘。
“坐吧。”宜春侯夫人同樣淡笑道。
魏渺與她的姐妹同時鬆了口氣。
安頓好兩位姐妹,魏渺帶著剩下的一位坐到了阿秀另一側。
魏明珠還想再趕走她們,阿秀反握住他的小手,搖了搖頭。
魏明珠撇撇嘴,給她麵子。
經此一鬨,魏渺暫時沒有力氣針對阿秀了,有魏明珠這個恣意妄為的私生子在,她投鼠忌器。
很快又有新的貴客到了。
議論聲漸漸偏離了阿秀。
阿秀也終於有精神觀察這間寬敞明亮的大廳了。
競賣尚未開始,仙衣坊安排了琴女彈琴,奇怪的是,琴女與她身邊靜立的侍女都蒙著白色麵紗。
阿秀小聲問魏明珠:“她們為何都蒙著麵?”
魏明珠哪裡知道,胡猜道:“長得醜不敢見人吧!”
整間大廳就他一個小男孩,他聲音又脆,琴女旁邊的白裙侍女都聽清楚了。
她低垂的丹鳳眼中浮現點點笑意。
——
受邀的賓客都到齊了。
仙衣坊的東家姓佟,是個四十來歲的女子,容貌尋常卻透著一股圓滑精明。她笑容滿麵地表達了對諸位貴人的歡迎,然後拍拍手,便有身穿青色長裙的舞女們沿著樓梯魚貫而入,隨著琴絃翩翩起舞。
這是競賣開始前的節目。
舞女皆蒙麵紗,露出一雙雙顧盼生輝的妙目,她們水袖翩躚,搖曳生姿,彷彿天上的仙女,美麗又神秘。
阿秀看得如癡如醉。蓮開一個人跳有一個人跳的美,十幾個舞女一起跳,個個都美,阿秀竟有眼花繚亂之感,不知該盯著哪個看了。
魏明珠覺得很無聊,想與阿秀說說話,卻見阿秀一會兒看這個一會兒瞧那個,渾似色瞇瞇的紈絝子弟。
魏明珠皺起小眉頭,不解她一個女人為何看舞女看得這麼入神。
曲終舞畢,今日盛會的重頭戲終於開始了。
在場的貴客年紀主要分成三個區段,十三四歲的妙齡少女、雙十年華的新婦以及三旬出頭的端莊長輩。
仙衣坊的三套華服,便是分彆為這些少女、新婦、長輩打造的。
第一件展出的便是適合少女的華服,名為海棠蝶舞。
蒙麵的侍女穿著華服踏階而來,伴隨著侍女輕盈的腳步,那華麗裙擺上的海棠彷彿在隨風搖曳,栩栩如生的彩蝶也在翩翩起舞。
妙齡少女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讚歎之聲。
她們手中肯定沒有成千上萬的銀子,能否競買這套海棠蝶舞,隻能倚仗父母家族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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