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難當,這一世我隻想躺平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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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人日。
府中依照習俗,用七種菜蔬做了“七寶羹”,祈求新的一年安康順遂。
江琰一早便去了祠堂,給列祖列宗上了香,尤其是在長兄江瑾的牌位前默默佇立了片刻。
重生歸來,家族的責任感日益沉重地壓在他的肩頭。
正月初十,宮裡突然傳出訊息,被禁足許久的張昭儀,竟診出了兩個月的身孕!
景隆帝三十有三,正值壯年,膝下已有八位皇子。
但皇家哪有嫌子嗣多的,又是新年初始,景隆帝聞訊自是大喜,當即解了張昭儀的禁足,賞賜如流水般送入其宮中。
這訊息傳到忠勇侯府,周氏的心便揪了起來。
不過還是叮囑江琰:“眼下你考試最為要緊,切勿為你四姐的事情憂心,萬事有你父親。”
江琰聞言,點頭稱是。
正月十二一早,江琛一家已經整裝待發,返回任所。
正月十六
就要開衙了,一縣政務也是異常繁忙,他得提前幾日回去準備。
“五弟,春闈在即,望你潛心向學,一舉高中!”
江琛拍了拍江琰的肩膀,語氣真誠。
他年歲雖隻比江琰大幾歲,但因已成家立業,又在外為官,顯得沉穩許多。
其妻趙氏也笑著向眾人道彆,小侄兒被奶孃抱著,咿咿呀呀地揮著小手。
送走江琛一家,府中似乎又安靜了些。
江琰回到澄意齋,繼續他的苦讀。
如今他的日程極為規律:上午精研經義,下午練習策論,傍晚則雷打不動地隨護衛陳韜習武強身。
謝無拘留下的藥浴方子他一直在用,感覺氣血日益旺盛,原本有些單薄的身形也逐漸挺拔起來,隱約可見肌肉線條。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
這一日的汴京,註定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夜幕尚未完全降臨,各色花燈便已點亮,將整座城市映照得恍如白晝。
舞龍舞獅,百戲雜耍,人流如織,歡聲笑語直衝雲霄。
江琰早已應下了一場在攬月樓舉辦的詩會邀請。
此類聚會,在春闈前尤為盛行,既是各地舉子交流學問、揚名立萬的場合,也暗藏著相互試探、結交友朋的機會。
他本可推辭,但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前往。
一來,閉門造車並非良策,需知天下才俊水準;二來,他也想看看,如今京城士林中對他是何種觀感。
攬月樓內,早已是高朋滿座。
江琰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他如今名聲在外,那幾首傳遍大江南北的詩詞,尤其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和《沁園春·雪》,早已被無數士子奉為圭臬。
許多來自蘇杭的學子,更是對他在杭州留下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詩句津津樂道。
江南自古出才子,可眼下江南的幾個才子,卻冇人敢說能作出比這幾首更妙的詩詞來。
“江兄來了!”
“久仰江兄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江兄那首《沁園春》,當真氣吞山河,令人歎服!”
眾人紛紛上前見禮,言辭間不乏恭維與探究。
江琰一一從容回禮,態度謙和,既不拿架子,也不過分熱絡。
他敏銳地察覺到,目光中有欣賞,有好奇,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與審視。
詩會自然以吟詩作對為主。
輪至江琰時,眾人皆屏息以待,期盼他能再出驚世之作。
然而,江琰略一沉吟,卻隻吟出了一首中規中矩的詠元宵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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