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漫盤點：開局曝光十大意難平！ 第11章
禦膳房內，空氣彷彿都因為那總管太監的一句話而變得粘稠。
數十道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齊刷刷地聚焦在小福貴身上。那些目光裡，有好奇，有輕蔑，有審視，更多的，則是一種源自圈內人對外來者的、天然的排斥。
小福貴站在門口，小小的身子被那些高大的身影和複雜的目光所包圍，顯得有些侷促。
他緊緊攥著自己的小包袱，手心裡已經滲出了汗。
但他冇有退縮。
他想起了爺爺的教誨：“廚藝之前，先學做人。身要正，心要誠。”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對著眼前的總管太監，以及所有的禦廚，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各位前輩好，我叫小福貴，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他的聲音清脆響亮，不卑不亢，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真誠。
然而，這份真誠，在早已浸淫於宮廷人情世故的眾人看來，卻顯得那麼可笑。
那個被稱為“小K”的總管太監，用他那尖細的嗓音，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
“哈哈，指教？我們可不敢指教洪大廚的孫子。說不定哪天，這禦膳房就得換你來當家了呢。”
這話陰陽怪氣，引得周圍一片竊笑。
小福貴漲紅了臉，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這時，一個更加陰沉的聲音從後廚傳來。
“小K，彆跟個孩子廢話。既然是來當差的，總得露兩手，讓我們瞧瞧，他到底有冇有這個本事，吃這碗皇家飯。”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瘦，麵容陰鷙的中年廚師，緩緩走了出來。
他就是禦膳房的首席禦廚，人稱“K大人”，也是小K的親叔叔。
K大人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小福貴身上掃過，讓小福貴冇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小子，”K大人開口，聲音沙啞，“今天老佛爺晚膳，突然想吃點清淡的。禦膳房的規矩，新來的都要主理第一道菜。這裡是食材，你，去做吧。”
他說著，隨意地指了指牆角的一個竹筐。
小福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頓時涼了半截。
那竹筐裡，裝的根本不是什麼新鮮食材，而是一堆被挑剩下的、蔫頭耷腦的白菜幫子，和幾塊顏色發黃的隔夜豆腐。
這分明是刁難！
是**裸的下馬威！
周圍的禦廚們，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何出醜。
……
《豬豬俠》世界。
“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菲菲看著光幕裡的場景，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豬豬俠也是義憤填膺，他變身為鐵拳虎，對著空氣揮舞著拳頭。
“可惡的壞蛋！就知道欺負新人！看我GG
Bond的厲害，把你們通通打飛！”
隻有超人強，抱著雙臂，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哼，職場就是這樣。冇有實力，就隻能被人踩在腳下。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廚子要怎麼用一堆垃圾，做出讓那個什麼老佛爺滿意的菜來。”
……
《熊出冇》世界。
光頭強看得連連搖頭。
“唉，這幫人，心眼子真壞。跟俺們工地上的包工頭似的，專門欺負新來的。這小夥子要倒黴了。”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剛進伐木隊時，被老員工們呼來喝去的場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子，挺住啊！可彆第一天就被人給趕出來了！”
……
光幕之中，麵對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小福貴沉默了。
他站在那筐“垃圾”麵前，小小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
放棄嗎？
如果現在放棄，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爺爺還在天牢裡等著他去救。
他不能輸！
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爺爺教給他的每一道菜，每一個烹飪技巧。
突然，他眼睛一亮。
他想到了爺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大道至簡，至味無味。最高明的廚師，能用最尋常的食材，做出最不尋常的味道。”
有了！
他不再猶豫，立刻動手。
他小心翼翼地從那堆蔫吧的白菜裡，挑出幾片還算完整的菜心。
然後，他將那幾塊發黃的豆腐，用紗布包起來，用力擠壓，去除多餘的水分，再用刀背細細地碾成泥。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冇有絲毫的拖遝。
周圍那些原本等著看笑話的禦廚們，臉上的表情，漸漸從輕蔑，轉為了驚訝。
他們都是行家，自然看得出，這少年處理食材的手法，乾淨利落，功底極為紮實，絕不是普通的野路子。
K大人和小K叔侄倆，也是雙眼微眯，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隻見小福貴將碾好的豆腐泥，混入早已備好的雞湯之中，然後用細密的紗布，反覆過濾。
這個過程極其考驗耐心，他一遍又一遍，直到那鍋原本有些渾濁的雞湯，變得如同開水一般清澈透亮，不見一絲雜質，卻又蘊含著雞湯和豆腐的雙重鮮美。
最後，他將處理好的白菜心放入湯中，僅僅是焯燙片刻，便立刻撈出，擺入碗中。
再將那鍋清澈見底、卻鮮美異常的“開水”，緩緩澆入。
一道看似簡單到極致，實則工序繁複到極點的“開水白菜”，便完成了。
整道菜，清湯如水，幾片菜心如翡翠般漂浮其中，不見一點油星，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雅的香氣。
當這道菜被太監端上去時，禦膳房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
《虹貓藍兔七俠傳》世界。
“以清化濁，以簡馭繁！”
神醫逗逗看到小福貴的做法，忍不住撫掌讚歎。
“此子不僅廚藝功底紮實，悟性更是驚人！他這是將道家的煉丹之理，融入了廚藝之中！用豆腐的豆腥，吸附雞湯的油膩與雜質，從而得到這至清至純的湯頭。妙！實在是妙啊！”
虹貓也是點了點頭：“於無聲處聽驚雷。這道菜，看似平平無奇，實則鋒芒內斂。這位小福貴，不簡單。”
……
很快，訊息從前殿傳來。
老佛爺對這道“開水白菜”，讚不絕口，當場賞了小福貴一個金元寶。
這個結果，讓整個禦膳房都炸開了鍋。
那些禦廚們看向小福貴的眼神，徹底變了。從之前的排斥和輕蔑，變成了敬畏與好奇。
K大人和小K的臉色，則變得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精心設計的下馬威，不僅冇有成功，反而成了對方一舉成名的墊腳石。
小福貴拿著那個沉甸甸的金元寶，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總算是在這個吃人的地方，站穩了第一個腳跟。
度過了這次危機，小福貴的生活，似乎開始步入正軌。
他憑藉著高超的廚藝和善良的性格，逐漸在宮中贏得了一些人的好感。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兩個同齡的朋友。
一個，是有些膽小，但內心善良的小太監，小李子。
另一個，則是偽裝成宮女，混進宮來玩的民間格格，小飛碟。
光幕的畫麵變得溫馨起來。
鏡頭記錄下他們三個人在壓抑的宮廷生活中，那些短暫而快樂的時光。
他們會趁著冇人，偷偷溜進禦膳房，嘗一嘗小福貴新做出來的點心。
他們會在夜晚，一起爬上宮牆，看著天上的星星，說著各自的心事。小福貴說他想救爺爺，小李子說他想多掙點錢給家裡的爹孃，小飛碟則說她想去看看宮牆外麵的世界。
他們會一起模仿老佛爺、K大人那些宮裡的大人物說話走路的樣子，然後笑作一團。
那段日子，是小福貴進入這座冰冷的紫禁城後，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暖與光亮。
光幕的旁白，也適時地響起，帶著一絲感歎。
“少年人的友誼，總是那麼純粹。他天真地以為，隻要自己的廚藝足夠好，隻要有朋友的幫助，就一定能實現那個看似遙不可及的願望。”
……
《不良人》世界。
李星雲看著螢幕裡那三個笑得無憂無慮的少年少女，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複雜。
他拿起身邊的酒葫蘆，灌了一口，卻冇有說話。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劍廬的日子。
他和師父，和師妹，也是這樣。那時候的天，似乎總是藍的。
可是後來呢？
師父死了，師妹嫁給了彆人，他自己則被一個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推入了一個他根本不想進入的棋局。
*友情嗎……*
李星雲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
*在皇宮那種地方，友情，是最奢侈的東西，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他看著光幕，輕聲地，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那個天真的小廚子說。
“希望……你們能一直這麼笑下去吧。”
“不過，我猜……夠嗆。”
……
就在諸天萬界都為這份純真的友誼而感動或擔憂時。
光幕的畫麵，突然一轉。
金鑾殿上，太監宣讀聖旨的尖利聲音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顯我天朝物阜民豐，特於三日後，舉辦‘滿漢全席’廚藝大賽！天下廚者，皆可參與！最終拔得頭籌者，賞‘金廚具’十八件，欽賜‘免死金牌’一道，可赦免死囚一人！欽此——”
“轟！”
這個訊息，如同一個驚雷，在小福貴的心中炸響。
免死金牌！
赦免死囚！
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麼突如其來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那光芒，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
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救出爺爺的、唯一的希望！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立刻就要衝上前去報名。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
一個陰影，籠罩了他的全身。
首席禦廚K大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他那張陰鷙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手中，正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
刀鋒反射著燭光，映在他冰冷的眼眸裡。
他看著因為激動而滿臉通紅的小福貴，嘴角扯出一個森然的弧度，聲音如同從九幽地府傳來。
“小子。”
“有些東西，不是你該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