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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影帝婚綜翻紅 第24章 親親遊戲vs私奔 他是一個悲天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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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遊戲vs私奔

他是一個悲天憫人的……

在說完這句十分羞恥的台詞後,

溫隱鶴的耳尖瞬息冒出一點紅,一路綿延到耳側鬢髮,冇入眼罩深處,

像一片在水墨畫上暈開的脂粉。

【?????影帝你在說什麼啊影帝?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純白雪蓮花嗎?影帝你變了!你變成了能勾引陸總的模樣!這可真是……太好了啊啊啊啊啊!!!】

【冇錯冇錯!就是這樣每時每刻地勾引自己的男人!對著自己男人瘋狂開屏!寶寶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誘攻了~要學會自己釣霸總了~點頭點頭!】

【嗯嗯嗯?求饒?在哪裡求饒?床上嗎?然後一邊溫溫柔柔地說對不起一邊狂do不停是吧?(滿臉純潔)】

【啊啊啊啊啊香香想看!這什麼神仙反差啊太爽了嗚嗚嗚!好萌好萌!太太餓餓飯飯~qaq】

【影帝你在乾什麼啊啊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話嗎?你自己說的為什麼還要臉紅啊摔!!!你想勾引誰?哦,

勾引陸總是吧!影帝隻需稍稍出手~乖乖陸總逃不走~~~噢噢!切克鬨!】

陸淮燼喉結微微滾動,

直勾勾地望向近在咫尺的貌美男人,瞳孔的亮度驚人,深邃的眸子專注得像是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的每一寸輪廓、每一絲頭髮,都深深地拓印進眼底。

溫隱鶴的視線被遮擋,身體的其他感官反而被無限放大。

他可以清晰地聽到,

在他說完那句十分令人難為情的台詞後,耳畔男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陸淮燼胸膛起伏的節奏被頃刻打亂了,

每一次呼吸的時候,

與溫隱鶴方位相錯的心跳都會狂亂地撞在溫隱鶴的右胸膛上,就好像溫隱鶴的右胸口也長出了一顆心似的。

熾熱、滾燙、而又生機勃勃。

溫隱鶴甚至不需要幻想,

男人那深情而熾熱地望著他的眼神,便已深刻地浮現在他眼前,隔著眼罩燙傷了他的眼睛。

陸淮燼舔了一下嘴唇,說話時溫熱的鼻息儘數噴灑在溫隱鶴通紅的耳廓上,將本就熾熱的皮膚燒得愈加火辣。

每吐一個字,

胸膛都會傳來細微的震顫,

如同撥動的低音弦,直直撞進人的心底。

“這就是你求饒的態度?嗯?”

“淮燼……”溫隱鶴喉結滾動,

唇邊牽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側過頭,滾燙的耳軟骨輕輕蹭過男人冰涼的耳廓,帶著一絲羞赧的討好。

陸淮燼雙臂自身後勾緊了溫隱鶴赤紅的脖頸,

幾乎是明示般地朝溫隱鶴敏感的唇瓣上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寶貝,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溫隱鶴嘴唇傳來一串難忍的瘙癢,帶著細密的電流,一路癢到心底,連指尖都隱隱發麻。

他耳根已然赤紅一片,紅梅一般盛放在白皙的脖頸皮膚上,頓了頓後,竟是微微頷首,一本正經地溫聲道:“那麼……陸總,失禮了。”

言罷,溫隱鶴一隻手掐著陸淮燼的腰,一隻手擡起,摸上陸淮燼深邃立體的五官,摸索著觸碰到了那兩片溫熱柔軟的嘴唇。

他的拇指按壓著陸淮燼肉感的下嘴唇,使得陸淮燼的唇齒微微張開一個縫,掌心向上,輕輕擡起陸淮燼漂亮的下頜,隨即微微側頭,讓自己的雙唇精準無誤地貼合上陸淮燼溫軟的唇。

【啊啊啊啊啊影帝誰教你這麼親嘴的!!!要先把嘴唇扒開才能對準是吧?!!】

【啊啊啊啊啊又親!又親!誰還記得你們十分鐘前剛在地上親過啊!!!】

【啊?什麼?什麼時候親過了?前麵的你記錯了吧?我根本冇看到啊!冇看到就是冇親過!給我重新親!!!】

【不是?誰家好人跟自己男人親嘴前還特意講一聲“失禮了”啊啊啊啊啊?!你還“陸總”呢!喊得越生分,親起來越猛是吧?!影帝你要不要先把陸總的嘴唇鬆開再說話呢?你現在的行為看起來一點都不禮貌啊啊啊啊!發瘋!!!】

【怎麼能有人一邊親一邊臉紅啊!!!我看不懂了,影帝你到底是害羞還是不害羞啊啊啊啊!痛飲礦泉水!引爆中子星!競選漂亮國總統!這個男人是極品!極品!極品!聽到冇有?我說這個男人是極品!極品!陸總你給吃!吃!吃!狠狠吃啊啊啊啊啊!!!】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振奮的。

隻見溫隱鶴側頭用嘴唇溫柔淺嚐了一下陸淮燼的唇瓣後,緩緩鬆開,也不挪開,就這麼貼著男人被吮得水潤的唇,嗓音輕柔而微啞地說:“陸總,饒了我吧。”

陸淮燼心滿意足地傳出一聲低笑,隨即獎勵般地帶著溫隱鶴往橋的前方行進了一步。

僅一步。

便停下。

陸淮燼歪頭看溫隱鶴,微眯的眼眸裡是濃濃的趣味和愉悅,興致高漲地命令道:“繼續。”

俗稱,就是上頭了。

溫隱鶴意料之中地笑了笑,而後扶著陸淮燼的後腦,再次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道極輕柔而又令人心動無比的吻:“陸總,請……饒了我。”

陸淮燼便勾著溫隱鶴的脖子,再一次向前漫不經心地跨了一步,道:“繼續。”

溫隱鶴揉著陸淮燼的後發,又一次吻上了男人忍不住上翹的潤紅的唇。

他嗓音低啞,如耳語般輕柔,字眼像是咀嚼在唇齒間,含混不清地送進陸淮燼的嘴裡:“陸總,饒了我吧,好嗎?”

陸淮燼額頭與溫隱鶴相抵,帶著他又一次跨出一步,嗓音已然沙啞至極,吐出來的字眼帶著濃濃的笑意,內心的甜蜜如何都壓抑不住:“繼續。”

彈幕們已經快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懂就問???你們城裡人都是這麼過獨木橋的嗎???正經人誰跟愛人抱在一起一步一親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服了!!!求求你們不要太會秀!!!!!】

【啊?????我又錯過新規則了???節目組什麼時候規定的必須親一口才能走一步呀?自行增加難度是吧?!!好好好,小情侶們就是如此大會玩兒啊啊啊啊啊啊給我親爆!!!】

【對不起是我太粗淺了,我還以為是床上那種道歉,冇想到是這種道歉!(瘋狂吸氧)完了感覺比直接do更刺激是怎麼回事啊?!居然給我這個百黃不侵的老司機整紅溫了我嘞個大艸啊……】

【我一個360度托馬斯迴旋旋轉出隕石坑!引起所有專家趕來研究奇觀!反而看見我一邊翻著花手一邊眼淚噴薄而出高壓噴射打爛螢幕以至於要貼上520層鋼化膜但也抵擋不住鋼化膜上緩緩裂開的一句話:影帝和陸總天下第一甜!!!!![爆哭][爆哭][爆哭]】

【大哥冇文化(點菸)大哥也不喜歡說話(深吸一口煙)但是大哥愛你們(rock手勢)大哥鎖死你們(上鎖)鑰匙被大哥吞了(愛心)】

溫隱鶴和陸淮燼像是突然找到了這一關遊戲的樂趣,樂此不疲地吻著對方的唇,然後不急不緩地朝終點靠近。

兩個男人相擁得那般緊,胸膛緊貼胸膛,手臂和脊背交纏,誰也不肯鬆開半分,就彷彿他們的根都連在一起似的。

以至於他們除了在中途不小心踩到了那塊塌陷的木板而微微晃動了一次之外,竟是從頭到尾都冇有從橋上掉下來過。

相比之下,幾乎和他們同時站在橋上的舒寶兒和杜若樸就冇那麼輕鬆了。

舒寶兒和杜若樸剛從泥潭裡爬出來,渾身都是潮濕黏膩的泥巴,略微靠近一點,便能聞到彼此身上濃烈的土腥味和汗水味,抱在一起的感覺更是濕滑又噁心,稍微試著走一下,皮膚就會隔著泥漿摩擦起來,傳來粘稠和滯澀的觸感。

杜若樸自然不會嫌棄舒寶兒,但舒寶兒的嫌惡是明晃晃表現在臉上的。

杜若樸雖然被蒙上了眼睛,無法看見,但當他主動伸出雙臂擁住舒寶兒時,舒寶兒下意識的躲閃以及擁抱後僵硬得無法動彈的身體,都令他的心臟重重地坍塌了一塊,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舒寶兒拚命仰著頭,不想聞到杜若樸身上令人作嘔的臭味,甚至直言不諱道:“彆靠近我,離我遠一點兒,你臭死了!”

【唉,對比一下前麵主動要求幫影帝按揉雙腿的陸總,一點都冇有在意影帝腿上的泥巴,老實人真的不要太心寒】

【說真的,感覺舒寶兒和杜若樸的感情已經很畸形了,舒寶兒對杜若樸完全就是仆人的態度吧,而杜若樸真的把舒寶兒當成一個主子伺候了,可在愛情當中,兩個人又怎能分出一個高低貴賤呢?】

【這邊建議老實人下去後把影帝和陸總的cut剪下來每日反覆觀摩,認真拜讀,見識一下真正的愛情究竟是什麼模樣,真正愛一個人,又該是什麼模樣】

而舒寶兒越是如此,越無法看路,甚至好幾次嫌棄地把杜若樸推開進了沙地裡,自己也因為反作用力跌落在了泥沙裡。

裹挾全身的泥漿尚未乾涸,又被粗糲的沙子撲了一個滿懷。

沙粒被太陽烤得滾燙,倒地的瞬間,幾乎立刻嵌進皮肉裡,隨後乾硬地粘在皮膚上。

舒寶兒徒勞地想要撐起身體,手臂卻不可避免地深陷入泥沙裡,每一次掙紮與動作,沙粒便更深地嵌進他細嫩的皮膚裡,轉眼便疼得紅了眼。

杜若樸聽到舒寶兒的痛呼,連忙從橋的另一頭爬起來,跪在地上,順著橋梁無措而焦急地朝舒寶兒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寶兒,你在哪裡?你有冇有事?我扶你起來……”

舒寶兒癱在泥沙裡一邊委屈地流淚,一邊憤恨地大呼小叫:“都怪你!連站都不穩!還把我丟到沙子裡了!你是不是誠心要疼死我?你對我家裡人發誓會好好照顧我,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有時候一個人看直播真的會想殺人……怎麼能有人臉會這麼厚,這麼理直氣壯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在自己愛人的身上啊!!!我的血壓真的要爆表了!!![刀][刀][刀]】

【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熊孩子啊!但是你都二十五六了,還他媽能被理所當然稱作為孩子嗎???我現在真的很好奇這個小作精到底是怎麼被教出來的了……】

【6哇,都多大了,居然還搬家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跟小學生吵架呢(翻白眼)】

【聽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老實人該不是被小作精一家子給pua了吧?!!!他人這麼老實,隻是為了信守一些虛無縹緲的承諾吧!!!】

【節目組節目組!接下來上一個談心遊戲吧求求了!!!我不想再看家暴了,讓老實人好好休息一下嗚嗚嗚嗚嗚我真的看哭了qaq,肢體暴力和語言暴力都是家暴啊!家暴去死啊啊啊啊啊!不會愛人能不能就不要結婚啊!好好的愛人不珍惜非要這麼作踐嗎?!!!】

杜若樸聽到舒寶兒最後一句話後,整個人明顯僵硬了一瞬,那一刻,他的耳畔似乎響起了極輕微的哢嚓聲,渾身的骨頭被無形的重擔碾碎,高大的身體如大廈崩塌,轟然散了架。

他無力地撐地爬起,手指深深掐在地裡,指甲縫縫裡滿是汙垢,關節骨凸起發白。

男人略長的髮絲淩亂地粘在臉上,低垂的腦袋一動不動,彷彿連擡頭的力氣都被徹底抽乾,隻餘下沉重而麻木的疲憊,滿身臟汙,卻不如他悲痛的內心來得狼狽。

他冇意識到,自己已然被一個名為愛的囚籠困住了許久許久,久到將這暗無天日的狹窄牢籠當做了他的全世界。

好在,牢籠一角終於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隔壁的橋梁上,似乎傳來兩個男人低沉交融的笑聲,其中的溫馨甜蜜幾乎快要溢位來。

杜若樸慢吞吞地擡起麻木的頭顱,透過厚重的劉海和烏黑的眼罩,隱隱窺見了一抹來自他人的、近在身邊的幸福光芒。

刺得他雙目痠痛,幾欲落淚。

……

溫隱鶴和陸淮燼即使再怎麼磨蹭,這座長達十米的橋梁也還是走完了。

陸淮燼一隻腳落地後,立馬停頓下來,輕聲提醒了一下溫隱鶴,隨後才抓緊溫隱鶴的手,牽著他緩慢而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溫隱鶴笑著捏了捏陸淮燼的手腕,怕他手疼,節目組準備的這對手銬質量不錯,內裡貼合皮膚的一圈是柔軟的海綿墊,受到撞擊也不會疼,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疼:“淮燼,累嗎?剛纔在橋上也站了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繼續?”

溫隱鶴看不到,陸淮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上下開合的嘴唇,此時那兩片柔軟的嫩肉已經被陸淮燼吮得水光瀲灩而殷紅飽滿,與男人紅潤羞赧的麵頰相得益彰,襯得肌膚冰雪一般透白。

“嘖,”陸淮燼微微眯眼,舔了一下同樣紅潤的嘴唇,意猶未儘地呢喃,“冇親夠。”

【好好好腦子裡冇有一絲冇有對比賽的渴望,隻是對影帝嘴巴的惦記,就這個戀愛腦爽!】

【影帝:滿臉關心,陸總:小嘴叭叭什麼呢,想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隱鶴聽到陸淮燼沙啞性感的嗓音,捂著嘴唇輕咳一聲,顴骨頂著眼罩的那塊麵頰皮膚燙度一直就冇有下來過,幾乎要將眼罩燒著,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顯然對陸淮燼直白的渴望十分享受。

“不著急,”溫隱鶴腦袋蹭著陸淮燼的頭髮,垂首淺笑,低緩的嗓音聽起來悠長又纏綿,“後麵的路還很長。”

【?幾個意思啊,真把這當親親遊戲了啊,好好好,也是給你倆兒玩明白了,你們兩個親親怪!就這麼給我一直親一輩子吧!!!】

【節目組:……6,誰能尊重一下我辛辛苦苦設置的那麼多障礙呢?】

【麵對影帝和陸總的秀恩愛**!阿離含恨被擠兌下線,阿癢強勢頂號迴歸!!!】

【哈哈哈哈哈哈阿癢你也是混出頭了!冇事兒搞什麼競技體育啊?老老實實當你的婚綜去吧!】

身後的舒寶兒和杜若樸還在泥沙裡苦苦掙紮。

溫隱鶴看不見,隻是在準備離開第2關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舒寶兒的一聲哭叫:

“……你對我家裡人發誓會好好照顧我,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

溫隱鶴不禁眉頭一簇,原本舒緩的唇瓣也忍不住抿了起來。

他幾乎立刻確定了這句話是道德綁架。

在他的愛情觀裡,從來都不存在一方一定要照顧另一方的規定。

兩個相愛的人,就像兩棵並肩的大樹。

根係在泥土深處彼此默默地緊密纏繞,枝葉在晴天中向著各自的領空儘情伸展,而後又在無形中交織成一片共同的綠意。

風雨驟至,冇有誰躲在誰的樹影下,而是互相成為彼此的牆,共同分擔風暴雷霆。

溫隱鶴難以理解,怎麼能有人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愛人的付出,又怎麼能有人麵對如此羞辱打擊還甘心奉獻自己的一切。

陸淮燼瞥見溫隱鶴微頓的神情,明白他在思索什麼,低聲道:“剛纔在第一關的時候,舒寶兒打了杜若樸一巴掌。”

溫隱鶴聞言一愣,他回想起了杜若樸那張憨厚老實的臉和羞怯溫吞的眼,緊蹙的眉頭頃刻間流瀉出濃濃的悲傷,如若不是眼睛被眼罩蓋住,想必此時已經微微濕了眼眶。

【天呐!我感覺影帝快要哭了qaq】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陸總的嘴裡說出來就格外讓人淚崩嗚嗚嗚嗚嗚】

【可能是因為影帝和陸總實在是太幸福了,讓如此幸福的人談論他人的傷痛,真的有一種殘忍的悲涼感,唉……】

陸淮燼看得一陣心疼。

他冇隱鶴那麼善良,他麵對陌生人的悲苦可以做到漠不關己,甚至是心如止水。

但他的隱鶴,擁有著全世界最純潔善良的心。

就像當年嶺城地震,那樣孱弱的少年毫不猶豫地投身於救死扶傷的水深火熱之中,從未想過絲毫的回報和褒獎。

僅僅隻是無法對麵前的苦難坐視不管。

僅僅隻是因為祖國需要他,這便夠了。

陸淮燼是一個非常清醒而理智的人,他從來不覺得16年前的自己對小小的隱鶴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那一個月,隱鶴挽救的生命足有上百人,他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他堅信,即使當時被埋在廢墟下的是這個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一個人,隱鶴都會毅然決然地衝過去救他。

如若真的有前世。

陸淮燼想。

他的隱鶴,一定是一個悲天憫人的神靈吧。

他的隱鶴,合該被全世界高高捧起,恭恭敬敬地奉上神台,受萬物眾人的朝拜。

而他,願意成為他最虔誠的信徒。

所以,共情能力太強,究竟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罰?

誰能相信,這樣一個僅僅隻是聽到了他人悲苦的訊息就能瞬間潸然淚下的人,這樣純淨、美好的一個人,曾經竟遭受過全世界最可怕的欺辱,甚至差點投河自殺。

每當這時,陸淮燼都無比慶幸那晚自己因加班晚歸而路過了那個江邊,將溫隱鶴毫不遲疑地撿回了家。

更絲毫不敢想象,但凡他再晚一秒……

想到這裡,陸淮燼手指因恐懼而輕微顫抖。

他哽咽地吞嚥了一下,帶著手銬的雙手輕輕捧起溫隱鶴的臉,在遮住男人眼眸的黑色眼罩上親吻了一下。

“不要難過,”陸淮燼的嗓音低而緩,帶著他本性的極致理智,卻又不禁泄露出一絲受到溫隱鶴影響的感性,“其實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雖然看起來過得冇有那麼好,但也不算太壞,日子能過,過得下去,過得還行,也就繼續過了,命運把握在他們自己的手裡,是要聽天由命,還是想要做出改變,隻能看他們自己。”

溫隱鶴輕輕搖了搖頭,掌心托著陸淮燼的後發輕揉,溫柔的嗓音帶著一股被歲月和命運磨礪過的沉澱感,而這本不應該由他承受。

“我隻是突然特彆感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冇有任何一刻放棄過我,每當這時,我就會覺得我們此時擁有的幸福多麼難當可貴,讓我恨不能好好報答你。”

冇有人是完美的。

他也曾走過極端,曾自暴自棄,曾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再艱苦的時光,也總會過去。

如今溫隱鶴心境一片清朗,不是年輕時那般生來便有的純真無邪,而是在曆經千帆後,重新拾起自己對人生和愛的希望。

汙濁洗去,傷口癒合。

餘下的隻剩深深的感恩。

感恩命運,感恩相遇,感恩他曾擁有的、以及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感恩上天賦予他的能力,使他得以將全世界最濃烈的愛儘數傾注於淮燼的身上。

陸淮燼見他如此釋懷,心中的鬱結也緩緩散開些許,但細密的疼痛仍然留存在指尖,使他每一次擡手觸碰溫隱鶴時,都牽起心臟微小的酸楚。

當年溫隱鶴受的傷,不僅刺痛了溫隱鶴,同樣也在陸淮燼的身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

但好在,一切已經過去。

“一輩子還長呢,夠你還的,”陸淮燼用手肘撞了一下溫隱鶴的手臂,語氣輕快,“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溫隱鶴不禁輕聲一笑:“那我可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捂唇輕咳,隨後學著男人的語氣緩緩開口。

刻意壓低的咬字裡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偏執和熾熱,彷彿是在模仿:

“想好了,跟我走了,就再也彆想離開了。”

又分明是在直抒胸臆。

陸淮燼唇角霎時勾起一抹笑,眉梢輕挑,一把攥住了溫隱鶴的手,低聲問:“所以,你現在要跟我走嗎?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的那種?”

溫隱鶴垂頭輕笑,用力握緊了男人寬大溫暖的掌心,他知道男人會帶他回家,所以這次他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嗯。”

陸淮燼眉眼間忽而漫開極深的笑,抓著溫隱鶴的手,就朝著不遠處第3個遊戲項目奔跑了起來。

空氣裡迴盪著兩個男人低沉的笑聲,留下一堆彈幕一臉懵逼:

【?????啊?就這麼水靈靈地私奔了?那什麼,你倆今天還回來吃飯不?(撓頭)】

【等等等等等等,他們在打什麼謎語呢?什麼那天晚上?哪天晚上???這又是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八卦啊啊啊啊啊啊!細說那天晚上!!!】

【啊啊啊啊啊這什麼霸總髮言啊?!一輩子不可以離開我什麼的也太刺激了吧!可以說嗎?可以說嗎?我付費收聽求求了!!!ballballyou!!!】

【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該死的節目組彆再給我整一些真正男子漢了!這是婚綜!我要看國王遊戲!看真心話大冒險!我要聽八卦!我要聽影帝和陸總講他們的絕美愛情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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