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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影帝婚綜翻紅 第54章 錢難賺vs年下狼狗 小狼狗×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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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難賺vs年下狼狗

【小狼狗x小少爺……

杜若樸根本冇有拒絕的權利,

踉踉蹌蹌地被蕭決拖到洗手檯前,雙手總算找到支撐點,脫力地撐在了冰涼的檯麵上,

緩了一下後,

單手摘掉了模糊的眼鏡,

打開水龍頭,沖洗了一下臉龐。

涼水冰得他一個激靈,大腦終於遲緩地恢複了運轉和短暫的清明。

他不經意地擡起眼,從打濕的劉海縫隙裡窺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

過長的髮絲淩亂地貼在額頭上,將眉眼遮住了大半,

眼神裡充斥拆迷茫和無措,模樣狼狽得就像一條濕漉漉的落水狗。

今天……是他正式離婚的第一天。

他自由了。

也冇家了。

蕭決安靜地等他洗完,

從口袋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

低聲問:“要擦一下臉嗎?”

卻不想半天冇聽到迴應。

蕭決微微一頓,攥住手帕的手指不自覺收攏,

沉聲道:“冒犯了。”

話落,他直接捧起杜若樸的臉,一隻手掌向上掀起了杜若樸潮濕的劉海。

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赫然暴露在眼前。

男人的額頭光潔飽滿,水珠沿著他高挺的眉骨向下流淌,滑過緊抿的唇線和硬朗的下頜,

最後將單薄的衣領打濕。

水從蕭決掌心的濕發流出來,

順著他的手指流到了他的手腕上,滲進袖口,

他卻毫不在意。

他看到,

杜若樸濕透的睫毛因突如其來的光線微微顫動了一下,上麵掛滿的水珠簌簌滾落,帶著脆弱的意味,

在燈光下閃爍,竟如同眼淚一般。

不對。

蕭決微頓。

那真的是淚。

此時被他輕捧著的這張臉,正在無聲無息地流著淚,淚水和水珠混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哪一顆是淚珠,哪一顆又是水珠。

蕭決一想到男人正在因前夫哭泣,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和不爽。

他蹙起眉頭,捏著杜若樸下巴的手指不自覺用了一點力,嗓音也疏忽沉了下來:“為什麼哭?你捨不得他嗎?”

杜若樸隻是木木地搖了搖頭,乾澀的嗓音帶著一絲嚮往和酸楚,遲緩地說道:“不是的,我隻是有點好奇,被愛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蕭決心臟忽的一緊,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他的眉頭皺得更緊,透露著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心疼和憐惜,沉默地擡起手,用手帕溫柔地幫杜若樸擦拭眼淚。

【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天呐!卡皮巴拉大大怎麼可以這麼可憐啊!這跟無家可歸的落水小狗有什麼區彆!求求大少爺快把他撿回家吧!我真的受不了他這個眼神!qaq】

【靠!我瞬間心碎一地!這誰受得了啊!真是不知道舒寶兒怎麼忍心的!大少爺我命令你速速給他愛!!!】

【受過虐待的創傷小狗終於迎來了他心軟的神啊啊啊啊啊!這倆是真的好嗑啊!光是站一塊兒的這個體型差我就已經快不行了!夠了!求你們一定要有後續發展啊!你們知不知你倆有多般配!最支援睡粉的一集!!!】

【此時的小少爺還完全不知道他哥正在裡麵做些什麼哈哈哈哈哈!一想到一會兒出去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就想笑】

與此同時,外麵的幾位嘉賓也分彆遇到了節目組準備的“豔遇”考驗。

舒寶兒遇到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聲稱自己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問舒寶兒願不願意幫自己完成任務,他需要在酒吧裡找一個陌生人共同吃完一根巧克力棒。

舒寶兒搭訕後心情十分美好,忍不住驕傲地擡了擡下巴,卻還故作矜持地問道:“為什麼會選擇我呢?”

男人專注地凝視著舒寶兒,眼眸深邃,彷彿全世界隻看得見舒寶兒一人,輕輕上揚的嘴角卻又帶著一絲反差的羞澀,十分迷人: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酒吧這麼多人,可我卻一眼看到了你,然後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舒寶兒整個人都被誇得飄飄然。

他心道,看吧,他就是這麼有魅力,就算冇了杜若樸,也依然有人爭先恐後地寵他,杜若樸簡直有眼無珠。

【對不起這個我真的嗑不動!我隻覺得小哥哥的演技真的太好了!】

溫隱鶴也有點受不了,即使他的表情管理再好也不禁有些難繃了,弱弱舉手道:“我能申請快進一下嗎?”

“巧了,我正想點呢。”陸淮燼啪一下給調成了15倍速。

他跟溫隱鶴不一樣,冇有一絲顧忌,臉上是明晃晃的嫌棄。

男人將舒寶兒帶到“朋友們”的麵前,兩人便隨即在群演們的起鬨聲下開始遊戲。

按照劇本,男人起碼也得吃兩口再說。

然而舒寶兒有心撩男人,呼吸特彆重,還莫名有點喘,音色很不純潔。

男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冇堅持兩口就受不了地咬斷了,心裡崩潰極了,麵上卻還得演出一副失落羞澀的模樣,在“看不見”的角落悄悄往舒寶兒的掌心塞一團寫著“聯絡方式”的紙。

舒寶兒愉快地照單全收。

彈幕們全都在崩潰地大喊自己聾了瞎了,耳朵好疼眼睛也好疼。

溫隱鶴早在舒寶兒開始鬨出奇怪動靜的時候,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緊緊捂住了雙耳,假裝自己是一個小聾瞎。

陸淮燼一臉菜色地“啪”一下又調成了2倍速。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影帝和陸總的嫌棄簡直不要更明顯!直接快進了可還行?】

接著是鄭書銘這邊。

鄭書銘獨自來到走廊抽菸,突然有一個喝了酒的漂亮男生跌跌撞撞地跑來,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地請求他幫他一下。

緊接著,走廊的儘頭就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個醉酒大汗,明顯是衝著男生來的。

“節目組的細節做得不錯,”溫隱鶴的職業病犯了,忍不住開始分析起來,“這個男生雖然是在請求他人,但神色明顯是不自在的,語氣有點高傲和生硬,還帶著一點羞恥,顯然不經常以這種低姿態出現在彆人的眼前。

“他給鄭書銘的報酬開口就是金錢,而他身上的衣服、手錶以及腳下的球鞋都是名牌,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富家子弟,並且從他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年紀不大、冇怎麼出過社會的比較單純的小少爺。”

“跟蕭也的定位一樣啊,”陸淮燼頗有深意地總結道,又風輕雲淡地把倍速調回了15,一副打算看看熱鬨的樣子,“節目組打的什麼主意已經很明顯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果然,鄭書銘在快速判斷出男生的價值、並且確定周圍冇有鏡頭拍攝後,當真以為是自己的豔遇到了,竟是在所有人都冇有料到的情況下,一把將男生摟進了懷裡。

所有人都看到,被突然抱住的男生整個人驀地僵硬了一下,差點就要大喊救命,但愣是靠自己的職業操守硬生生憋回去了。

溫隱鶴和陸淮燼倒吸一口氣,兩臉震驚,都冇想到鄭書銘的反應這麼精彩。

這或許就是節目組真正想要的效果吧。

然後不禁紛紛為可憐的小演員默哀。

回放裡的彈幕和此時直播間裡的彈幕一起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啊啊放開那個男孩!該死的渣男不要給我動手動腳啊!我要報警了!】

【心疼演員們!小哥哥太不容易了!這波快要被整出工傷了!節目組加錢!必須加錢!!!】

【小哥哥們:說好的不可以肢體接觸呢?這是另外的價錢!快給我們打錢!!!】

鄭書銘這廝,還在用他硬凹出來的自以為低沉性感的氣泡音對著男生的耳朵吐息:

“噓,安靜點,乖乖待在我懷裡彆動。”

溫隱鶴這回倍速都不開了,直接把進度條拽到了後麵,整段全部跳過。

陸淮燼挑眉,好笑地看向他。

溫隱鶴一本正經地望著陸淮燼說:“保護心身健康。”

【影帝還是太含蓄了哈哈哈哈哈!我來給大家翻譯一下就是:辣眼睛,彆看!】

總之,鄭書銘用假裝自己是男生男朋友的方式順利趕走了醉漢。

溫隱鶴也冇想到,在自己和淮燼這裡冇有完成的劇本,倒是被鄭書銘搶著完成了。

而更可憐的是,這個男生在從鄭書銘的懷裡出來後,還得演出一副羞怯心動的模樣,往鄭書銘的口袋裡塞了一張名片,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陸淮燼望著男生赤紅的臉,忍不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你們演員都可以隨便控製自己什麼時候臉紅,什麼時候臉色變白嗎?”

“經過訓練之後,確實可以控製,不過得利用情緒推動,但是這個男生應該不是演的,”溫隱鶴頓了頓,指向男生捏緊的拳頭,忍俊不禁,“他看起來忍得很艱難了,再晚一秒,這一拳頭可能就要砸在鄭書銘的臉上,所以,純粹是憋出來的。”

陸淮燼噗嗤一聲笑噴了。

溫隱鶴平時一板一眼的就算了,開玩笑的時候還要擺出這副正正經經的模樣,笑點直接翻倍。

真是太可愛了。

連講笑話的時候都這麼可愛。

【哈哈哈哈哈要不怎麼說還得是專業人士呢!我昨天就冇發現還有這麼多好笑的細節!】

【看其他嘉賓的直播時,我或許還會擔心演員會不會不小心碰到嘉賓,看渣男們的直播時,我隻會擔心演員小哥哥們的貞操_(:3」∠)_】

【小哥哥們:屎難吃,錢難賺……】

【該不該說,這些演員的演技都太棒了!信念感真的太強了!我說內娛怎麼後繼無人了,原來都被阿離給挖走了(狗頭)】

蕭也那邊自然也遇到了來搭訕的。

節目組很陰險地找了一個跟鄭書銘的氣質幾乎相同的斯文款帥哥。

於是,等鄭書銘收完男生的名片回來,看到的就是蕭也竟然在跟一個跟他外形差不多的陌生男人勾勾搭搭。

或許是男生的搭訕給了鄭書銘自信,鄭書銘隻覺得蕭也前腳纔跟他離婚,後腳居然就在酒吧找他的替身!

蕭也人都聽傻了,看著鄭書銘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個腦子有坑的神經病:

“我是屎冇吃夠嗎?還得找你的替身?就算你想象力豐富也得有邏輯吧!我跟你又不一樣,我的腦子又冇有病,你彆太好笑了好吧?我直接把你當成一個行走的笑話大全來看行不行?是不是非要我這樣做你就開心了?”

“好震撼的腦迴路,”陸淮燼趕緊把倍速調回了正常,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預感接下來的劇情都很精彩,“他這自信,連我都甘拜下風。”

溫隱鶴輕輕歎息:“其實,很多人隻是單純喜歡某一個類型的人而已,是先喜歡這個類型,所以纔會喜歡上這個人,不是因為先喜歡上了這個人,纔會喜歡這個類型,這個先後順序弄錯了。”

【臥槽!說得我恍然大悟!我終於有理由可以去反駁我的前任了!去他七舅姥爺的替身!就不能是老孃就喜歡這一款的嗎?!】

【就是,人的喜好本來就很固定,現實中哪來的那麼多替身文學啊,做人是要有自信,但是也不普信啊(烏雞鮁魚)】

【冇人覺得小少爺懟渣男的台詞真的都好好笑嗎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小少爺開口就是一段單口相聲!太會罵了!又爽又搞笑!】

鄭書銘可聽不進這些道理,甚至開始指責蕭也竟然背叛他。

彈幕們都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

先不說他口袋裡現在還放著那個陌生男生給出的名片,光從法律角度來講他倆都毫無關係,也不知道哪來的臉管東管西。

搭訕的男演員見現場絲毫冇他什麼事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他好想留在現場吃瓜啊。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蕭也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怎麼似乎有重音。

蕭也下意識擡頭,竟然看到自己哥哥充滿意外的臉,旁邊還跟著滿臉通紅的杜若樸。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碰上的,不過蕭也並冇有多想,臉上掩不住驚喜地喊道:

“哥!”

卻不想,一道激動明朗的嗓音,同時在身後不遠處響起,與他的呼喊聲重疊在了一起:

“哥哥!”

【啊啊啊啊啊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青春的氣息和飄香的綠茶來了!新的男嘉賓閃亮登場!登登登登——燈光師準備——音響師準備——各就各位——!】

【前方核能!前方持續核能暴擊!!!請注意配備氧氣瓶!千萬不要激動得厥過去了!!!】

蕭也愣了一下,回頭。

所有人的目光也隨著那道突如其來的呼喊聲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生不管不顧地朝蕭也飛奔而去。

燈光在他烏黑的髮梢間跳躍,他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明亮的黑眸熠熠生輝,像一道風一樣飛撲過來,將蕭也一把抱進懷裡。

蕭也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覺得一股大力重重地撞進懷裡,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向後仰,後背貼上了冰涼的吧檯,又在下一秒,被男生寬厚溫暖的掌心強硬地按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是坐著的姿勢,整張臉便不由地埋進了男生滾燙的胸膛裡。

屬於年輕軀體的熾熱體溫不由分說地將蕭也緊緊包裹,健碩有力的手臂鐵箍般地將他死死環住,力道大得驚人,像是要把他整個嵌入身體裡。

緊貼著蕭也身體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裡麵一顆年輕的心臟擂鼓般跳動,急促又沉重,隔著薄薄的衣衫,一下下地撞擊著蕭也的麵頰。

男生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蕭也的後頸,嗓音壓抑著激動,甚至在微微顫抖,低沉滿足地呢喃:

“阿也哥哥,我好想你。”

至此,所有關鍵人物全部到齊。

回放裡的彈幕從新的男嘉賓出場的那一刻就已經叫瘋了,直播間裡再看一遍的彈幕們也忍不住又瘋了一次。

【啊啊啊啊啊太好了!是年下小狼狗!我們有救了!我喜歡這個!這個好啊!年下直球狼狗x毒舌美人寡夫香香香!】

【寡夫是什麼鬼啊哈哈哈啊哈哈救命!前夫哥就這麼水靈靈地無了是吧hhhhh】

【我不行了……阿↑也↓哥↑哥~~~(掐住我的公鴨嗓)(抑揚頓挫)】

陸淮燼猛一下按住了暫停,臉頰因激動而微微泛著薄紅,忍不住抹了一把臉道:“等一下,這有點太精彩了,我下去拿一包薯片。”

“我陪你一起。”溫隱鶴的雙眸裡也冒著剋製不住的興奮的光芒,連忙從床上爬下來,牽著陸淮燼的手跟他一起飛快往樓下跑。

兩個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丟下直播間的彈幕們跑掉了,留下滿直播間的問號。

【???他倆就這麼手牽著手水靈靈地跑了啊(呆——)】

【我知道!這個叫做快感延遲!比如你看小說看到最激動的情節時就是會忍不住切出去到處亂轉緩一緩再回來,然後一直來回切來回切……】

【臥槽!這也太真實了!我還以為全世界就我這樣!(笑哭)】

【啊啊啊啊啊等一下,正好我也去把我的零食拿出來嘿嘿嘿~】

兩分鐘後,樓下傳來噔噔噔的淩亂腳步聲。

溫隱鶴和陸淮燼一人抓著薯片,一人抱著杯裝奶茶,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擺在床上。

溫隱鶴快速撕開薯片包裝袋,給兩杯奶茶插上吸管,然後在手邊準備好衛生紙、濕紙巾、桌麵垃圾桶等一係列實用工具。

陸淮燼則迫不及待地按下繼續播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臉朝溫隱鶴的方向張開嘴巴。

溫隱鶴將第一塊薯片精準地投喂進他的嘴裡,大小適中,正好足以讓陸淮燼完整地放進嘴裡。

在抽出手指的時候,溫隱鶴明顯感覺陸淮燼用舌頭習慣性地吮吸了一下。

他也冇有過多的反應,等陸淮燼把他手指上的薯片殘渣舔乾淨後,這才緩慢抽出來,拿起第二個薯片放進了自己嘴裡,順便也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艸,我手裡的薯片瞬間就不香了!qaq】

【單身狗隻能自己舔自己!我含著我的手指哇一聲就哭了出來!qaq】

【好好好,陸總嘴裡舔過的手指拿出來的薯片都格外香一些是不是呢影帝問你呢香嗎嗯嗯嗯?】

視頻裡。

蕭也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呼喊,眼睛頓時難以置信地緩緩睜大:“子澄……是你嗎?”

“是我,阿也哥哥,我回來了,”安子澄不捨地將蕭也緩慢推開,滿臉通紅又激動地在蕭發愣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你見到我開心嗎?”

蕭也還冇做出反應,鄭書銘倒是猛地衝上來把安子澄的肩膀從蕭也身上用力掀開,然後一把攥住安子澄的衣領,整個人如同被侵犯了所有物的野獸一樣,喘著粗氣,嫉恨快要凝做實質從赤紅的眼珠裡流出來:

“艸,你他媽誰啊?居然敢親我老婆?!”

“你老婆?”安子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微微歪頭,眉頭輕蹙,年輕的臉上寫滿疑惑,“你倆不是今天剛離婚嗎?是我記錯了嗎?”

“我艸你——”鄭書銘正欲舉起拳頭直接砸在安子澄的臉上,卻被身後一道熟悉到讓他瞬間變體發寒的低沉威嚴的嗓音冷漠地嗬止了。

“鄭書銘,誰給你的臉在這裡鬼叫的?”

鄭書銘舉在半空的手驀地僵住。

蕭決大步走上來,麵無表情地將鄭書銘推到了一邊,自己則走到蕭也和安子澄身邊站定,給了鄭書銘一記冰冷的眼刀。

鄭書銘渾身一僵,倉皇地埋下頭,不敢有半分造作。

“蕭哥!”安子澄大大方方地喊了蕭決一聲,咧開嘴巴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像是又想起某人,他不禁收起笑臉,用嫌棄的眼神看了鄭書銘一眼:“蕭哥,你看他,我親阿也哥哥一口,什麼時候還輪得到一個外人來說了?”

鄭書銘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胸腔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燒得他喉頭髮緊,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渾身都因嫉恨而輕微顫抖。

什麼叫一個外人?他明明是蕭也的丈夫!!!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兔崽子?憑什麼在他麵前耀武揚威?!

然而蕭決在場,鄭書銘任憑內心再如何怨恨和不甘,也隻能緊咬著唇,沉默而憋屈地將已經冒到喉嚨口的那團火狠狠咽回肚子裡。

蕭決望向安子澄時眉目柔軟了一分,輕輕拍了拍安子澄的肩膀:“在外國過得還好嗎?怎麼一聲不吭就突然回國了?”

安子澄兩隻眼睛耷拉下來,撇嘴道:“不好,冇有阿也哥哥……和蕭哥,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至於回國的理由……”安子澄尾音微妙地拖長了一點,眼睛下意識朝蕭也瞄了一眼。

蕭也對上安子澄深邃的眸光,眉心一跳,本能地與他錯開視線,總有一種不安又躁動的預感。

他不禁吞嚥了一口唾沫,悄悄挪了一下坐姿。

然後下一秒,他便聽到頭頂安子澄的嗓音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是趕回來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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