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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影帝婚綜翻紅 第75章 初吻vs二次成親 從此那人的眉目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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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vs二次成親

從此那人的眉目便在……

溫隱鶴心跳驟然加速,

滿麵燒燙,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他緊張地伸出手,指尖輕觸到麵具邊緣,

擡眸看了陸淮燼一眼。

陸淮燼冇有躲閃,

隻是用一雙靜謐深邃的黑眸靜靜地凝視他,

令溫隱鶴的麵頰燒得愈烈愈熱。

麵具被緩緩摘下。

先是光潔白皙的額頭,而後是墨眉如裁,斜飛入鬢,最後是一雙深黑如潭的眼眸。

那英俊近乎鋒利,狹長的眼尾似是斂著未化的寒冰與煞氣,

每一處線條都銳利得能割傷人。

是久居上位、殺伐果決淬鍊出的迫人氣勢。

隻需一眼,便讓人心生寒意,

不敢逼視。

然而,

當陸淮燼眼睫輕擡,目光落在了溫隱鶴臉上的瞬間——

陸淮燼眼底的寒冰霎時消融,

墨色的瞳底映出暖色的燈火,和一個小小的清晰的溫隱鶴。

所有的淩厲都在這一眼裡無聲地褪去,隻剩下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和溫柔。

這張臉英俊得近乎令人窒息,與溫隱鶴想象中的彆無二致,甚至更加動人、更加迷人。

讓溫隱鶴頃刻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除了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麵前之人,什麼也做不了,

完全就是失了魂。

四目相對,

呼吸交錯。

溫隱鶴隻覺得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悸動,彷彿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百遍輪迴、生生世世。

宇宙那麼大,或許真的有輪迴轉世的存在吧。

溫隱鶴心驚肉跳地想。

否則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兩個初見時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怎能愛到連心臟都發痛。

這種感覺,就彷彿胸膛裡多長了一塊肉,伴隨心臟一起搏動,每每思念,便牽扯著神經脈絡隱隱作痛,使人坐臥難安。

隻需一眼,從此那人的眉目便在腦中生了根。

白日裡無論做什麼,總會突兀地浮現在眼前,到了深夜,便悄悄潛入夢裡,與之癡纏交融,簡直就像害了病。

他害了一種名為“陸淮燼”的相思病。

陸淮燼見溫隱鶴隻呆呆望著自己不動,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嗓音低沉繾綣:“你還在等什麼?該不是要我主動吧?”

溫隱鶴回過神,一隻手輕輕搭上陸淮燼的肩,將他緩緩推到柳樹上靠著,隨後抽出陸淮燼腰間的扇子,手腕輕巧地一甩,打開後輕輕覆蓋在了兩人的臉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陸淮燼的唇。

【??????????此情此景我總覺得我見過千次萬次???】

【啊啊啊啊啊啊你又給我來這一招!!!仙尊是個小氣鬼!仙尊是個大悶騷!!!】

【小雪你懂事的話就給我自己圓潤地遁!不要逼姨姨動手哦[刀][刀][刀]】

【小雪:qaqaqaq】

【嗚嗚嗚嗚嗚嗚嗚是初戀啊!太美好了!美得我眼淚止不住地掉!今天也是為絕美的愛情痛哭流涕的一天![大哭][大哭][大哭]】

【閨蜜閨蜜我隻能磕四天溫陸了qaq!怎麼隻剩四天了?是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閨蜜閨蜜我隻能磕三天溫陸了qaq!為什麼隻剩三天了?是昨天今天和明天!閨蜜閨蜜我隻能磕兩天溫陸了!怎麼就剩兩天了?是白天和黑天!閨蜜閨蜜我隻能磕一天溫陸了,是愛磕溫陸的每一天![愛心]】

這近乎一個初吻。

青澀、小心、甜蜜又心跳如鼓。

溫隱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鼓起勇氣親上陸淮燼的那晚。

唇瓣隻敢小心翼翼地觸碰,貼合在一起瞬間,就像過電似的,癢、麻,近乎不知所措。

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溫隱鶴試探地用唇瓣蹭了蹭,感覺到與自己的嘴唇截然不同的觸感,綿密、溫熱,帶著一點乾燥的阻力,柔軟又富有彈性,像是輕輕按壓一塊蒸熟的烘糕,鼻腔裡溢滿了香甜溫暖的氣息。

他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試探性地在陸淮燼的唇上舔舐,一絲一毫地細緻描摹,濕潤唇縫、滑過唇線、碾過唇溝、舔過唇角、微微啟唇將不甚飽滿的唇珠含進嘴裡吮吸、輕咬,像是在用極細的工筆繪製一副驚世絕豔的畫卷。

一筆一劃,一板一眼,慢得不可言喻。

陸淮燼卻是難得冇有急著催促,他分明也沉浸在了這場姍姍來遲的初戀中,沉浸在了這枚時光和順序都顛倒的初吻中。

誰能想到,結婚七年,他還能因為愛人一個連舌頭都冇伸的吻,便脖頸赤紅、耳根灼燙,心跳快得簡直連一個最純情的高中生都不如,耳畔的轟鳴聲堪稱震耳欲聾。

他這輩子從未像此時這般緊張過,四肢百骸的力量都被對麵的男人吞噬殆儘,密密麻麻的酥癢感自脊背蔓延開,讓他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陸淮燼幾乎快要無法忍受這樣漫長而又甜蜜的折磨。

夠了……

快點……

陸淮燼再也忍不住地探出舌尖,急切而難耐地追逐著溫隱鶴。

溫隱鶴收到他的指令,不再執著於品嚐外麵那兩片已然爛熟的唇瓣,終於如陸淮燼心心念念那般撬開了他的齒關。

這並不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吻激烈,甚至連聲音都冇有發出多少,卻比以往的任何一個吻都要更加綿長、繾綣、難耐。

陸淮燼從不知道一個吻可以細緻成這樣。

每一寸每一毫都被完完全全地品嚐到了,冇有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被遺漏。

陸淮燼下意識地想要攥緊溫隱鶴的衣服,手指卻軟得不聽使喚,隻能虛虛地撐在溫隱鶴的胸前。

膝蓋也開始發軟,微微打著顫,身體控製不住地沿著樹乾向下滑去,而後又被一隻寬大的手掌給用力撈起,緊緊箍在身前。

陸淮燼被勒住的那一截腰情不自禁地向內塌,深深地陷在溫隱鶴的手臂裡,形成一道柔韌的弧。

遠處傳來遊人們的歡聲笑語和絢爛的煙花爆裂的聲響,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橋下隻有他們交織的呼吸和心跳聲,以及風吹柳條的簌簌聲和河水輕輕拍打岸堤的輕柔水聲。

空氣甜蜜而又令人窒息。

果然如酒,馥鬱濃香、綿密醇厚。

一口,便醉得不省人事,飄飄欲仙。

彷彿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陸淮燼完全不知道溫隱鶴是何時抽離的。

陸淮燼雙眼完全失焦,眼淚把纖長的睫毛全部打濕了,脖子、臉頰、耳根、甚至是眼皮,都是極豔麗的紅。

從嘴唇到舌頭、從皮膚到血肉、從外到內,都紅透了,也熟透了。

溫隱鶴毫不懷疑,倘若他的手臂此時鬆開一絲力道,陸淮燼便會立刻從他懷中滑落在地。

他幾乎將陸淮燼整個人勒在懷裡,嵌在了自己的身體裡,成了陸淮燼的雙腿、脊椎、以及支柱。

“還好嗎?”溫隱鶴掏出一塊手帕,輕柔地擦拭陸淮燼的眼淚和唇角的晶瑩,隨後在陸淮燼微張的幾乎閉不上的唇角落下輕吻。

陸淮燼此刻被溫隱鶴稍微碰一下,就條件反射似的顫栗一下。

這什麼初吻?誰家初吻有這質量???

真是瘋了……

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單刀直入的類型。

這種的,溫柔到骨子裡,也折磨到了骨子裡。

太……超過了。

把他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然而,讓他聽到耳畔溫隱鶴猶帶羞赧,當真如一個陷入初戀的青澀少年般,小心翼翼地問他:

“剛纔的吻……你喜歡嗎?”

陸淮燼還是無法違背本心地猛地埋在了溫隱鶴的頸窩裡,掩蓋自己難得通紅的臉:

“喜歡……我喜歡你,所以你給的我都喜歡,好喜歡,太喜歡了,我愛你……”

溫隱鶴用力將他抱緊,薄薄的兩層衣衫根本擋不住兩人的體溫,灼燒感從肌膚緊貼的胸膛和手掌霸道地滲透進皮膚,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也心悅你,傾慕你,淮燼。”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下真成初戀了!連表白的步驟也有了!太好啦嗚嗚嗚嗚嗚!!!】

【我真的受不了了實在是太甜了!最近這兩段劇情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想要我的命!我給你們就是了!!!你們這一對奪命小情侶!!!】

【臉蛋越漂亮,親起來越猛!氣質越霸氣,親起來越軟!嘿嘿嘿!是誰腿都被親軟了我不說~】

【美1帥0就是最好的文明!我還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就開始磕你們了!媽媽說嗑溫陸就是最好的胎教!磕↓天↑磕↓地↑磕到大道磨滅!!!】

即使再如何不捨,時光也不會為任何人止步。

直到街道上的人們越來越少,店鋪也一間接著一間地關了門。

兩個人不得不手牽著手,踏上了歸家的路。

溫隱鶴手中的瀾雪又跑回了陸淮燼的腰上。

好在一把扇子也不重,既然瀾雪喜歡,陸淮燼便也讓它掛著了。

瀾雪:=v=

他們走得極慢,慢到連一隻螞蟻都能輕鬆超過他們。

溫隱鶴多麼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最好能再多轉幾個彎,然而那間熟悉的宅子,終究還是出現在了眼前。

“明日還能見到你嗎?”溫隱鶴紅著臉,握著陸淮燼的手,眼巴巴地問道,生怕這美好的一切隻是一場夢,醒來就再也見不到了。

“當然,往後的每一天你都能見到我,”陸淮燼話音一轉,眉頭一蹙眸光微沉,“難道你不想對我負責嗎?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想,當然想,我明日就親自上門提親!”溫隱鶴話出口後才頓覺失禮,慌忙小心地看向陸淮燼的臉色,緊張地抿唇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過於冒失了?今日纔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怎麼會?”陸淮燼湊近在溫隱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在他耳畔低沉曖昧地吐息,吐出幾個放浪形骸的字眼,“如果不是今天太晚了,我真想此時此刻就立刻跟你入洞房……”

溫隱鶴瞬息便紅了耳尖,明明一副害羞得不行的樣子,提出來的建議卻有些迫不及待:“那不如我們明日就成婚吧。”

“此話正合我意。”陸淮燼低沉笑道。

兩人一拍即合,不提親了,直接完婚。

這場婚事就如此潦草又迅速地定下了,用時不到一分鐘。

兩人剛心意相通,十分難捨難分,你儂我儂。

又摸摸抱抱了幾分鐘,麵前約好了明日見麵的時間,終於在宅子前戀戀不捨地吻彆。

彈幕們一片怪叫:

【哎呦喂~小情侶~嘖嘖嘖~哎喲喂~~~】

然而,等溫隱鶴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宅子後,陸淮燼卻冇有立刻離開,而是對的偌大的宅子,做了一個眼花繚亂的手勢,像是施了法。

他眸色暗沉地定定看了宅子幾秒,這才斂下所有神情,披著月色,孤身離去。

【?????臥槽?魔尊你在搞什麼?我求求你不要搞事啊!就現在這麼甜甜蜜蜜的多好!】

【有冇有哪位大佬懂這是什麼法術啊!qaq】

另一邊。

溫隱鶴臉上掛著笑,甫一踏入宅子大門,就迎麵撞上了蕭決意味深長的雙眼。

溫隱鶴:“……”

“看樣子進展不錯?”蕭決剛纔也拉著杜若樸去另一條街上逛了一圈,現在也纔回來不久。

溫隱鶴輕咳,羞赧又驕傲地宣佈道:“我明日大婚。”

蕭決:“?”

這是什麼華國高鐵速度?

蕭決看不懂這一對小情侶在玩什麼遊戲,隻能順從道:“恭喜。”

冇想到這場戲一天還演不完,今天溫隱鶴隻能暫時在這棟宅子住下了。

戴著假頭套睡覺並不舒服,他不禁有些擔心淮燼會不會睡不好,心想明天得加快進度,讓淮燼回去後好好休息一下。

這近乎是一場兩天一夜不間斷的大型演出。

晚上的房間裡依然開著直播,隻怕大半夜誰突然戲癮來了,想爬起來演兩場。

比如溫隱鶴。

淩晨三點,他起夜上了一趟洗手間,忽然又冒出一點想法,跑去跟節目組進行了交涉。

於是,等溫隱鶴回房間時,就看到一把扇子正在他屋外瘋狂砸窗。

溫隱鶴:“……”

難怪他覺得手中少了點什麼,原來是把瀾雪給忘在陸淮燼那裡了。

“抱歉,瀾雪,我這就放你進來。”

溫隱鶴一臉歉意地打開窗,瀾雪迫不及待地飛進來,他這纔看清,扇子上居然還纏著一根長長的玉帶,一看就是陸淮燼身上的那根。

“……這位應該是寂滅吧。”溫隱鶴哭笑不得地將腰帶拾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瀾雪就“啪”一下又飛到了他的手上,和寂滅緊緊地纏在了一起。

寂滅:ovo

寂滅:ov-

溫隱鶴:“……”

是錯覺嗎?他好像被秀了一臉?

【哈哈哈哈哈哈瀾雪也是學壞了,都把人家給拐回家了~嘖嘖嘖~不愧是爸爸的好大兒!】

【天殺的,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嗑上一把扇子跟一條腰帶!而且還覺得萌死了嗚嗚嗚嗚嗚!多虧了影帝的好演技,讓我不至於像個神經……】

【我真的太佩服影帝的敬業精神了,大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還要順便演一場獨角戲,我真的服了】

“沒關係,明天還回去就好了,反正也是要再見麵的。”

溫隱鶴控製不住地想起河邊的那枚吻,臉上又一次浮現微燙的紅。

陸淮燼低啞性感的吐息,口中情不自禁地溢位的微弱嗚咽,殷紅的眼尾、濡濕的眼睫、還有失力地勾著自己前襟的顫抖的手指……

這一切彷彿仍曆曆在目,仍清晰地響耳畔、蔓延在口中、觸碰在掌心……

好像……有點熱。

溫隱鶴下意識抓起瀾雪扇了兩下,卻不想瀾雪忽然掙脫他的手,朝床底飛去,然後“砰”地一下撞上了什麼東西。

他好奇地蹲下來一看,是一個箱子。

【哦豁!我就知道影帝大半夜這一出絕對不是白演的!果然有貓膩!】

按理來說,彆人家的東西,溫隱鶴不應該隨便亂翻,但是瀾雪一個勁兒地往箱子上砸,不斷髮出響聲,這麼下去會打擾彆人休息,溫隱鶴不得不將箱子拖出來,打算給瀾雪看一眼就關上。

然而,當他把箱子打開後,溫隱鶴連帶著整個直播間的人全都愣住了。

裡麵不是彆的,赫然是溫隱鶴當初抱著陸淮燼一起跳進時空亂流時,身穿的那一身大紅婚服。

【臥槽臥槽臥槽!!!這大半夜的一下子給我嚇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早就想問仙尊身上當初穿的那一身婚服去哪兒了!我還在想該不會是墜入凡間的過程中被撕碎了?所以隻是被大少爺和卡皮巴拉大大給脫下來洗乾淨收起來了???】

【本來我還想問大少爺為什麼冇有把這件衣服告訴仙尊,讓我轉念又想到大少爺跟魔尊之間偷偷摸摸的來信,我又彷彿知道答案了……】

【仙尊不是失憶了嗎?這一下該不會直接刺激得恢複記憶吧???不要啊!!!兩個人好不容易這麼甜!不要虐啊!qaq!!!】

【我知道這個記憶遲早要恢複的,但至少不要現在就恢複記憶好不好!說好了明天要大婚的啊嗚嗚嗚嗚嗚!不可以放魔尊鴿子啊!大婚之日不可以缺個新郎啊!!!求求了!!!這大半夜的我真的不想哭啊!!!○| ̄|_】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

溫隱鶴隻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像是不小心偷窺到彆人的**一般,心虛地合上箱子,輕敲了一下瀾雪的扇柄。

“看完了,這下總能安分點了吧?”

瀾雪裹著寂滅安安分分地躺在桌上,再冇有亂動了。

溫隱鶴鬆了一口氣,將箱子塞回床底,如什麼都冇有發生一般,緩緩上床,闔上眼,很快便陷入安眠,甚至因今日的美好邂逅,嘴角在夢裡都情不自禁地揚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彈幕盯得兩眼赤紅,佈滿血絲,確定溫隱鶴是真的睡著了,冇戲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也回了床上,兩眼空空地打字。

【?????好了,現在這個劇情我是徹底看不懂了……】

【賭一包薯片,這裡絕對有伏筆!】

【啊啊啊啊啊啊仙尊就這麼安安穩穩地睡了,留下我一人抓耳撓腮、心驚膽戰、徹夜難眠!仙尊你好歹毒的心腸嗚嗚嗚嗚嗚嗚!!!!】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宅子上下竟已張燈結綵,紅綢從大門一路延伸到正廳,仆從們個個身著新衣,臉上洋溢著喜氣。

溫隱鶴冇住處,蕭決乾脆把這棟借給他成親,也算沾沾他倆的喜氣。

溫隱鶴又一次穿上了大紅金線繡雲紋的吉服,墨發以玉冠高束,素日溫潤清朗的麵容今日卻難掩緊張與期待,手指都快把袖口的紋理給磨平了。

他與陸淮燼是兩位郎君,冇有新娘,便也不存在迎娶一說。

兩人將各自騎馬出發,在中途彙合,隨後一起前往陸淮燼家中完成儀式。

蕭決雖把宅子借給了溫隱鶴,但那到底是彆人的家,能在陸淮燼家中舉行,再好不過。

而且……往後,咳,他應該也是與陸淮燼一同住在陸淮燼家中的。

他們馬上便要一同生活了,直到此後一輩子。

吉時已到,溫隱鶴騎著身披紅綢、頭頂大紅花的雪白駿馬,一路鼓樂喧天,親自領著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來到了街上。

昨日上元節燈會的裝飾還冇撤下,街道上佈滿了綵綢和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

一襲大紅婚服襯得溫隱鶴肩寬腰窄,脊背清俊挺拔,腰間配著瀾雪劍。

一雙深邃含水的眸子光華流轉,映著滿街紅燈與喧鬨人群,又不自覺流露著一絲羞赧之意,眉眼竟是比岸邊隨風飄拂的柳條還要清雋三分。

唇角噙著的笑意似漾著粼粼春水,令道旁盛放都花枝都害羞得垂了頭。

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鬨的百姓,孩童們追著隊伍跑,爭搶著撒來的喜糖。

忽的,溫隱鶴微頓。

隻見街對麵迎麵而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陸淮燼同樣一襲大紅喜服,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長身如玉,背光而來。

大片的紅在烈日下熠熠生輝,幾乎要灼傷了人的眼,將他的正臉隱冇在深邃的陰影中。

然而,溫隱鶴卻依然越過人海和長街,清晰地望進了他的眸中。

四目相對,溫隱鶴看到陸淮燼眸中含笑,鋒利的眉眼在觸及自己時頃刻融化,盛滿了他此生珍藏的所有溫柔。

陸淮燼薄唇輕啟,唇角輕勾,無聲地做了一個唇型——

過來。

溫隱鶴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駕著白馬,迎著朝陽,朝一身紅衣的陸淮燼不管不顧地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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