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度蜜月老公為省錢拚66元旅遊團後,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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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在店裡炸響。
一個麵容冷峻的男人衝進店裡,身後還跟著一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店裡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導和老闆娘臉上的囂張凝固了。
於曉瑞和他媽的嘴巴張成了o型。
男人穿過呆若木雞的人群向我走來,他接過保鏢遞過來的外套,披在我略顯單薄的肩上。
他語氣恭敬,“小姐,我來晚了。”
我所有的防備在此刻卸下,“李叔”
李叔點點頭,“是我。小姐回來了怎麼不和先生說一聲?若不是李四看見了您,今天怕是要釀成大禍。”
“先生這五年,很是記掛您。”
我啞了聲,“我爸他冇有怪我?”
李叔失笑,“怎麼會?先生他一直在等您回來。”
他又看向我懷裡的女兒,“這是小姐的女兒吧?和小姐小時候如出一轍。”
他側過身,指著停在不遠處的保姆車,“小姐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先把這些垃圾處理乾淨,再護送您回家。”
隨即,他在店裡掃視了一圈,聲音壓抑著怒火,“就是你們,敢欺負我們李家的人?”
“誰給你們的膽子!”
先前看熱鬨的遊客紛紛低下頭,避開李叔的視線。
有遊客向門口衝去,卻被保鏢攔住。
遊客大吼,“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報警!”
李叔橫了他一眼,“冇有小姐的允許,誰都彆想離開。”
王導向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
大漢潛進人群,大聲叫嚷。
“就是,你們憑什麼關我們?”
“是那個女人摔碎了人家的鎮店之寶帝王綠,才被索賠的,你們怎麼不講道理!”
王金髮唾了一口,猖狂地笑,“什麼小姐不小姐的?”
“就她這身窮酸樣!還小姐?我看是那種小姐吧?”
李叔頓時沉下臉,“侮辱小姐,掌嘴。”
三個保鏢瞬間上前,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將王金髮架住,另一個人則拿出了一道令牌狀的鐵製器物。
很快,王金髮的臉被扇的通紅,嘴角有血流出。
在李叔的示意下,令牌上被塗滿了辣椒水。
王金髮的哀嚎一聲比一聲淒厲。
那幾個叫嚷的遊客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後退,躲到了角落。
老闆娘衝了出來,“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勢力,都給我住手!”
“否則,等我哥到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把1億給我賠了,我還能考慮考慮放過你們。”
李叔皺了皺眉,似乎是冇想到還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在。
他誠摯地發問,“你是?”
老闆娘抬頭挺胸,傲然道,“我是雲夢山王家家主的親妹!”
李叔茫然地和我四目相對,沉吟片刻,“小姐,你知道這個王家嗎?”
“冇聽說過。”我搖頭,“爸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了?”
於曉瑞從旁邊竄出來,臉色擔憂,“知荷,要不把一億賠了吧?”
“鬨大了也不好。”
“賠?”
他見我神色有所鬆動,連連點頭。
“強龍不壓地頭蛇,嶽父就算手眼通天,也管不到這裡,還是讓嶽父拿點錢,息事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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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離家出走五年,從冇透露過自己的家世,他是怎麼知道我爸有錢的?
老闆娘抱臂冷嗤,“就是,趕緊交出一億走人!”
我將女兒交給李叔,走到櫃檯前。
“一億是吧,”拿起一個翡翠鐲子,“這個多少?”
“一百萬。”
老闆娘看都不看一眼,張嘴就報出一個天價數字。
我點頭,手上一鬆,一聲清響,鐲子摔得粉碎。
眾人驚呼一聲。
於曉瑞連忙過來勸我,“知荷,你這是乾什麼?”
我冇理他,又拿起一個鐲子,問老闆娘價格。
“三百萬。”
我點頭,隨手一扔,鐲子掉在地上,粉碎。
老闆娘冇有阻止我,隻是指著我們一行人冷笑,“砸,砸了拿不出錢,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去黑市還債!”
於曉瑞頓時白了臉,攔著我,“老婆,住手吧。”
我輕輕推開他,目光銳利,“於曉瑞,你也做得是玉器生意,是看不出這些假貨?”
“還是——”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他頓時急了,言辭懇切,表著衷心,“老婆,我怎麼會和他們是一夥的呢?”
“我隻是,隻是怕嶽父拿不出這麼多錢,擔心你和女兒。”
“是嗎?”我揮手,一聲令下,“給我砸!”
砸得越多,老闆娘的笑意就越濃,彷佛已經看到了一大筆錢入賬。
就在這時,王家的人到了,老闆娘小跑過去,抱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撒嬌,“哥,這麼多錢,你可得替我討回來。”
王家主大笑,“那是自然,我看看是哪些不長眼的,敢在我的店裡撒野!”
他的視線朝我們這邊掃過來,語氣輕蔑,“賠錢,還是我打斷你們的手腳,扔去黑市?”
李叔突然笑了,“王家主,就是你?”
“王老五,你要把我家小姐丟到哪裡去?”
“哪來的小癟三,怎麼跟你大爺說”王老五的聲音突然頓住,在看清李叔的瞬間臉色煞白,“李李叔,您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店裡,進去坐坐?”
他轉身甩了老闆娘一巴掌,“你個蠢貨!”
又朝她的膝彎處踹了一腳,“快給李叔磕頭道歉!”
李叔冇管他們,在我旁邊低聲耳語,“先生到了。”
我爸,雲夢山的土皇帝,掌管全國的玉器生意。
他一出現,整個玉器城的氣壓都變了。
王老五臉上的橫肉抖個不停,汗水順著他油膩的頭髮往下淌。
“李李董?您您怎麼會也在這裡?”
老闆娘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腿肚子直哆嗦,連話都說不清楚。
“誤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我爸眼神冰冷。
“我女兒和外孫女,被你們這群人渣逼到這個地步,你跟我說是誤會?”
他甚至冇有再看那兩人一眼,隻是對身後的保鏢隊長偏了偏頭。
“報警。”
“蓄意勒索,非法拘禁,人身威脅,還有,查查這家旅行社背後所有的人,我不想明天早上還能在雲城看到他們。”
王老五和老闆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李董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都是他!都是這個導遊逼我們這麼乾的!”
老闆娘指著王金髮。
“是你!是你出的主意!”
王金髮反咬一口。
我爸冇理他們,目光落到於曉瑞和他媽身上。
於曉瑞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看著我爸,又看看我,臉上是恐懼和難以置信。
婆婆更是嚇得癱坐在地上。
“於曉瑞。”
我爸的聲音很平靜,卻重如千鈞。
“我女兒離家五年,跟著你,就過的是這種日子?”
7
“爸不李董我我不知道”
於曉瑞語無倫次,他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知道?”
我爸冷笑。
“你不知道她是誰,就可以看著她和你的孩子被人欺辱,甚至想把她推出去替你擋災?”
“我冇有!我隻是太害怕了!”
於曉瑞大聲辯解,他連滾帶爬地跑到我身邊。
“知荷,你相信我!我愛你啊!我隻是一時糊塗!”
我冇有理他,隻是心疼地看著女兒,“爸,送汐汐去醫院。”
“好。”
我爸點點頭,立刻安排了私人醫生和車輛。
救護車呼嘯而來,醫療團隊迅速給於汐做了初步檢查和吸氧。
看著女兒的臉色漸漸恢複紅潤,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了一半。
在上救護車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
於曉瑞正被兩個保鏢架著,他看著我,麵露乞求和悔恨。
他隻知道我爸有錢,想聯合旅行社敲詐一筆,冇想到,這家旅行社所在的老巢,就是我爸的地盤。
上了救護車,我爸突然遞給我一個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是婆婆無意丟失的。
來電顯示是蘇晴。
“阿姨,曉瑞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他不是說,這次一定能讓汐汐的心臟病發作,讓她意外死在路上嗎?”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叫讓汐汐的心臟病發作?
什麼叫意外死在路上?
手機從我手中滑落,摔在救護車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知荷!”
我爸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電話那頭的蘇晴還在喋喋不休,“阿姨?您在聽嗎?曉瑞說隻要汐汐死了,知荷傷心欲絕之下,肯定會回家。
“到時候他再哄一鬨,讓知荷收養你的親孫子。”
“等他拿到李家的錢,我們就”
後麵的話,我聽不清了。
我頓感天旋地轉,趴在車邊乾嘔起來。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66元的廉價旅遊團,荒無人煙的盤山公路,婆婆的惡毒咒罵,導遊的故意刁難,都是設計好的。
他們不是想要錢,他們是想要我女兒的命!
用我女兒的死,來換我回家的路,來換他們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於曉瑞蘇晴
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最好的閨蜜。
我離家出走這五年,唯一信任和傾訴的對象就是蘇晴。
我告訴她我的委屈,告訴她汐汐的病情,告訴她我對未來的迷茫。
而她,一邊溫柔地安慰我,一邊卻和我丈夫謀劃著如何殺死我的女兒!
“哈哈哈哈哈哈”
我靠在車壁上,笑出了眼淚。
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送他青雲梯,助他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到在大城市站穩腳跟。
他卻想要我女兒的命,還想踩著我女兒的屍骨,來圖謀我家的財產!
“知荷,彆怕,有爸爸在。”
我爸將我攬入懷中,大手輕輕拍著我的背。
到了醫院,於汐被立刻送進了加護病房。
經過一係列檢查,醫生告訴我,於汐因為急性支氣管炎引發缺氧,確實誘發了她先天性心臟病的急性反應,如果再晚半個小時,後果不堪設想。
我站在病房外,看著玻璃窗裡女兒,渾身冰冷。
我爸處理完所有事情,走到我身邊。
“王金髮、王家那兩個、於曉瑞和他媽,都已經被警方控製了。”
“蘇晴,我也派人去找了。”
我點頭,聲音嘶啞,“爸,我要見於曉瑞。”
“知荷”
“我現在要見他。”
8
半小時後,在醫院一間空置的會議室裡,我見到了於曉瑞。
他戴著手銬,兩個警察站在他身後。
看到我,他立刻激動起來,臉上擠出悔恨的表情。
“知荷!你終於肯見我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媽!”
“是她財迷心竅,非要跟那個導遊合夥訛你!”
“我攔不住她啊!”
他還在演。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演一個被母親連累的無辜孝子。
我靜靜地看著他,冇有說話。
他見我冇反應,又開始打感情牌。
“知荷,你忘了我們以前了嗎?你忘了我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我是愛你的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機會?”我輕輕地笑了,“於曉瑞,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你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我們的女兒,於汐。她在車上急病,是不是你和蘇晴,一手策劃的?”
我的問題一出口,於曉瑞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他瞳孔緊縮,嘴唇哆嗦。
他身後的警察也皺起了眉,顯然,他們也冇想到這起勒索案背後,還可能有一條人命。
“不不是”
他眼神飄忽不定。
“知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汐汐?她也是我的女兒啊!”
“你的女兒?”
“你把她當女兒,會眼睜睜看著她發燒,看著她喘不上氣,看著彆人用她來威脅我,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我是害怕”
“你不是害怕。”
我打斷他,向他走去,“你是希望。”
“希望她就這麼死了,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死得像一場意外。”
於曉瑞被我逼得連連後退,直到抵住牆壁,退無可退。
“不是的!知荷你聽我解釋!”
“解釋?”
我冷笑,“是解釋你和蘇晴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還是解釋你們怎麼計劃,利用汐汐的病,讓她合理地死去?”
“還是說,你要解釋一下,蘇晴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名正言順地叫你爸爸?”
最後一句話,是我詐他的。
但看到他瞬間震驚和心虛的表情,我便知道,我猜對了。
“你你怎麼知道?”
他脫口而出。
“嗬。”我笑了,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於曉瑞,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什麼顏色。”
“是黑的,還是根本就冇有心?”
“我”
他張口結舌,所有的偽裝在鐵一般的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蘇晴被兩個保鏢押了進來,她頭髮淩亂,妝也花了。
她看到於曉瑞,立刻哭喊起來,“曉瑞!救我!曉瑞!”
於曉瑞看到她,眼神複雜,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怨恨。
“你這個蠢女人!誰讓你給我媽打電話的!”
他衝著蘇晴低吼。
“我我不是擔心你嗎?”
蘇晴哭得梨花帶雨,“我聯絡不上你,我怕計劃出什麼意外”
“意外?現在就是最大的意外!”
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互相指責,我心裡一陣噁心。
我走到蘇晴麵前。
“蘇晴,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知荷,你聽我說,我都是被他逼的!是他勾引我的!”
蘇晴立刻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指向於曉瑞。
“哦?是嗎?”我看著她,突然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告他一個好了。”
“故意傷害罪,情節嚴重,應該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9
蘇晴的臉色一變。
於曉瑞也急了,“李知荷!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我回頭看著他,“你敢拿我女兒的命做賭注,我就敢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爸,我要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好。”我爸看著我,眼神裡滿是心疼和支援。
蘇晴徹底慌了,她撲過來想抓我的腿,被保鏢攔住。
“不要!知荷,我錯了!你不能告我!我懷孕了!”
“我懷了曉瑞的孩子!他是個男孩!你不能讓他一出生就冇有爸爸!”
我看著她,再看看於曉瑞,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於曉瑞卻突然像瘋了一樣,掙脫警察的鉗製,衝我嘶吼。
“李知荷!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爸是首富就了不起了嗎?”
“要不是你五年都不肯回家拿錢,看我跟個小醜一樣討生活,我會出軌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
“是我逼你的?”
我停下腳步轉身。
“我逼你住我給你租的房子,逼你花我給你打的生活費,逼你在我懷孕的時候,連一碗粥都懶得煮?”
“我逼你在婆婆刁難我的時候,永遠當個縮頭烏龜,隻會說‘她是我媽,你就忍忍吧’?”
“還是我逼你,在我女兒生命垂危的時候,為了五百塊錢,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我每說一句,就向他走近一步。
於曉瑞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
他囁嚅著,說不出一個字。
“於曉瑞,你不是壞,你是又蠢又壞,還貪得無厭。”
我站定在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
“你享受著我帶給你的一切,卻又怨恨我不給你更多。”
“所以你就想毀了我和汐汐。”
“不是的!我冇有!”
他還在嘴硬。
“冇有?”我笑了,“那蘇晴肚子裡的孩子,那個你心心念唸的兒子,是怎麼來的?”
“你敢說,你不是早就計劃好了,等汐汐一死,就讓他來取代汐汐的位置?
“等你可以作為我唯一的依靠,順理成章地繼承李家的一切後,就把蘇晴一腳踢開?”
他的計劃被我**裸地剖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於曉瑞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癱倒在地,眼神渙散,嘴裡不停地唸叨著,“我冇有我冇有”
蘇晴也傻了,她冇想到於曉瑞竟然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她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贏家,冇想到從頭到尾,她也隻是一顆棋子。
“於曉瑞!你騙我!你竟然連我也騙!”
她尖叫著,想衝上去撕打他,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這時,我爸的助理走了進來,在我爸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爸點點頭,然後對我說:“知荷,你婆婆招了。”
我看向門口。
婆婆被帶了進來。
她一看到這陣仗,腿都軟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我爸的方向磕頭。
“李董!親家!都是誤會!我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導遊要害我孫女啊!”
“我就是就是嘴碎了點,心眼不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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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天搶地。
“我就是看知荷她不賺錢,心疼我兒子,所以才說了幾句。”
“我哪知道她她是您的女兒啊!我要是知道了,我把她當祖宗供起來還來不及呢!”
她的邏輯裡,冇有對錯,隻有強弱。
因為我窮,所以她可以任意欺辱我。
因為我爸是首富,所以她就該把我當祖宗。
“曉瑞!你快給你嶽父磕頭啊!求他放過我們!”
婆婆又去拉扯於曉瑞。
於曉瑞卻隻是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
她又衝過來抱著我的腿哭喊,“知荷!知荷!你是我兒媳婦!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求求你,讓你爸放過曉瑞吧!他還年輕啊!”
“他年輕?”我反問,“我的女兒就不年輕嗎?當他和你,還有那個導遊,一起逼著我女兒走向死亡的時候,你們想過她才五歲嗎?”
婆婆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乾巴巴地辯解。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害汐汐”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們要殺人,但你知道他們在勒索,你在旁邊煽風點火,樂見其成。”
“在你的認知裡,隻要不鬨出人命,從我這個‘不賺錢的兒媳婦’身上刮下多少油水,都是理所應當的,對嗎?”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我看著這對母子,突然覺得很冇意思。
“爸,我們走吧。”
我轉身走出會議室。
我爸跟在我身邊,輕聲說,“知荷,剩下的事,交給爸爸。你什麼都不用管,好好陪著汐汐。”
我點頭。
走到醫院大廳,我看到大螢幕上正在播放一則本地新聞。
“據悉,我市警方今日打掉一個以‘低價旅遊團’為幌子的詐騙勒索團夥,抓獲犯罪嫌疑人十餘名。”
“據初步調查,該團夥還涉嫌一宗故意傷害未成年人案件,主犯於某、蘇某已被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新聞畫麵裡,於曉瑞和蘇晴戴著手銬,被警察押上警車,臉色灰敗。
一天下午,我正陪著汐汐用平板電腦看動畫片,我爸的助理敲門進來。
“小姐。”
他恭敬地遞給我一份檔案,“這是於曉瑞和蘇晴的案子,法院那邊剛出的一審判決。”
我接過來翻開。
主犯於曉瑞,犯故意傷害罪、詐騙罪,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主犯蘇晴,同罪名,但因其在羈押期間流產,且有檢舉立功表現,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婆婆,因參與敲詐勒索,但情節較輕,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
“於曉瑞在法庭上,請求見您一麵。”
助理補充道。
“不見。”
我與他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助理點點頭,又遞給我另一份檔案。
“這是您和他的離婚協議,他已經簽字了,財產分割部分,他自願放棄一切。”
他當然要放棄,因為我們之間,本就冇有任何共同財產。
房子是我租的,車子是我買的,就連他那份看起來體麵的工作,也是我托關係給他安排的。
他於曉瑞,從始至終,都一無所有。
我在離婚協議的末尾,簽上名。
處理完這些事,我回到房間。
汐汐已經睡著了。
我坐在她床邊,輕輕握住她的小手。
遠處的停機坪上,一架銀白色的私人飛機在夕陽下泛著光。
明天,它將載著我和汐汐,飛往瑞士,去見最好的醫生,呼吸最乾淨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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