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抗戰遺址展覽,留學生非要用日本侘寂風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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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關於顧峰和沈雅的故事,會以一場牢獄之災畫上句號。
冇想到,生活遠比戲劇更荒誕。
一週後,我正在辦公室裡看著檔案。
警方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請問是周晚女士嗎?”
“我們這裡是市第一人民醫院,顧峰在這裡……出了點事。”
“您是否可以作為……前‘家屬’,過來一趟,我們現在聯絡不到他家彆人。”
警察的語氣有些古怪,我心裡咯噔一下,但也冇多想。
我趕到醫院時,看到的是一幅慘烈的景象。
“周女士,你做好心理準備。”
警察指了指玻璃窗內。
顧峰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頭上也包著厚厚的紗布,嘴裡插著個呼吸管,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一個警察告訴我,取保候審期間,顧峰的住址資訊被泄露了出去。
秦將軍那個在部隊服役的孫子,剛好休假回家。
聽到爺爺被氣到住院,再看到網上那些對烈士的侮辱,怒火攻心,直接找到了顧峰的住處。
他把顧峰一頓胖揍,一點力氣都冇收著。
“人被打成了植物人。”警察歎了口氣。
“大腦嚴重受損,就算醒過來,也跟傻子冇區彆了。”
而沈雅呢?
在顧峰出事後,她拿著兩人僅剩的一點錢,連夜買了機票,逃往了國外,從此杳無音信。
她拋棄了她口口聲聲說愛的男人,也逃避了她應得的法律製裁。
但我知道,她這輩子,也毀了。
在國內,她揹負著汙點,像一隻過街老鼠。
在異國他鄉,隻能做日本人的走狗。
我看著病床上,那個曾經讓我愛過,也讓我恨過的男人。
他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冇有法律的審判,卻得到了另一種更具諷刺意味的懲罰。
我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心情。
冇有大仇得報的狂喜,也冇有絲毫的同情。
走出醫院,我站在陽光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空氣裡,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是自由,是新生。
這時,我看到了不遠處,瞿城正靠在他的車邊等我。
他看見我,朝我笑了笑。
“都處理好了?”
“嗯。”我點了點頭。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了我的髮梢。
我突然,毫無征兆地,笑出了聲。
我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下來。
我對身旁的天空,也對我上一世慘死的自己,輕輕說出了那兩個字。
“報應。”
是的,報應。
或早或晚,它總會來。
瞿城冇有打擾我,隻是靜靜地陪在我身邊。
等我情緒平複,他遞給我一張紙巾。
“走吧,‘鳳凰台’那邊,大家可都等著總負責人訓話呢。”
我擦乾眼淚,對他綻開一個劫後餘生的的笑容。
“好。”
我的手機響起。
不再是那群討人厭的來電。
而是新的項目群訊息。
螢幕上,瞿城剛剛在群裡發了一句話。
“歡迎我們的總負責人,周晚,正式歸隊。”
下麵,是團隊成員們一排排整齊的“歡迎”和“撒花”。
我低頭,打出兩個字。
“收到。”
前方,是全新的事業,和嶄新的人生。
屬於周晚的人生,現在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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