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她空間在手,虐渣權傾天下 第第9章 斷了小三的續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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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小三的續命藥
李氏的嗓門拔得更高了,幾乎是在聲嘶力竭地宣告,唯恐旁人聽不見。她肥胖的身軀努力往前擠著,紅光滿麵。
“瞧瞧!瞧瞧我兒那氣派!這滿京城,誰家兒郎能比得上?老身這輩子,就指著他光耀門楣了!”
周圍的人群果然爆發出更熱烈的議論和讚歎。
“哎呦,原來這位老夫人就是狀元郎的親孃啊!真是好福氣!”
“老夫人有福啊,養出這般出息的兒子!”
“瞧這狀元郎的品貌,老夫人年輕時定然也是個大美人!”
“祖墳冒青煙嘍!積了大德了!”
這些奉承灌得李氏飄飄然,骨頭都輕了幾兩,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溢位來,彷彿自己已然成了誥命夫人。
肖愈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感受著四麵八方投射而來的豔羨目光,胸膛裡那顆心,鼓脹得快要炸開。
這浩蕩的隊伍裡,無論是身旁的榜眼、探花,還是身後那百餘進士,哪一個不是家世顯赫、背景深厚?
唯有他肖愈,是真正從寒微之中,憑著一腔孤勇和滿腹才學,硬生生殺出了一條通天官路。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在胸中激盪。他,肖愈,就是天命所歸的文曲星下凡!
這萬人景仰的排場,都是他應得的。他擔得起,也必將擁有更多!
此時,他腦海裡閃過菱辭那張總是沉靜無波、帶著幾分疏離的臉。
昨夜,他暗示可以給她一個孩子,讓她安心做狀元夫人。
可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斷然拒絕了!
她憑什麼?
隻怕她要見到自己這般榮耀,會為昨晚的行為後悔。
而此時,菱辭步履從容,帶著真兒徑直穿行在相對僻靜的東昇街。
這條街多是些書肆、筆墨鋪子和藥鋪,比起朱雀大街的狂熱,顯得冷清許多。
她身上是一件素雅的月白色雲紋軟煙羅長裙,料子極好,卻無半分張揚。
髮髻簡單挽起,簪著一支成色溫潤的羊脂白玉簪,彆無他飾。
菱辭目不斜視,徑直走向街角那間門臉不大、卻掛著“濟世堂”匾額的醫館。
剛踏進門檻,一股濃烈而複雜的草藥氣息便撲麵而來。
櫃檯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已聞聲抬頭,正是洪大夫。
見到菱辭,他佈滿皺紋的臉上立刻綻開溫和的笑容,放下手中正在分揀的藥材,快步迎了上來。
“夫人您來了!老朽早就算著日子,藥丸早已備好,就等您來取了!”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走向櫃檯後的藥格,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巴掌大小、打磨得十分光潤的紫檀木盒。
洪大夫在京中行醫數十載,醫術精湛,尤其擅長調治咳疾。
雖未入太醫院,卻在民間極負盛名,這間濟世堂也因他而頗具口碑。
三年前,原主菱辭為給魏鳶治病,捧著大把的雪花銀尋到這裡。
原主性子雖沉悶,行事卻極為大方爽利,對洪大夫的醫術和人品更是敬重有加。
這三年來,菱辭每月準時來取藥,銀錢從不短缺,有時還會額外打賞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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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小三的續命藥
一來二去,洪大夫對這位不多言卻行事妥帖的夫人頗有好感。
洪大夫將那沉甸甸的檀木盒輕輕放在櫃檯上,推向菱辭。
“夫人請過目,按老方子,用上好的川貝、冬蟲夏草、高山雪蓮,還有那難得的野山參須,費了好些功夫才煉成的,一共三十丸。”
菱辭的目光落在那精緻的盒子上。
她並未打開,指尖卻彷彿感受到了那盒子裡承載的重量——
是原主這三年間,一筆筆真金白銀堆砌出的“救命藥”。
每月三十兩銀子,都花在了那個白眼狼綠茶身上。
一絲冰冷的漣漪在她心底漾開。原主所有的付出,換來的不過是肖愈和李氏日益加深的鄙薄,以及魏鳶那看似感激、實則暗藏毒刺的虛偽笑容。
菱辭冇有去接那盒子。她抬起手,白皙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將那紫檀藥盒輕輕推了回去。
“洪大夫,”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意味,“從今日起,我府上便不再需要配這藥了。”
“啊?”洪大夫臉上立馬綻開笑意,下意識地追問。
“府上那位魏娘子,她的咳疾醫好了?”
老者的第一反應並非醫館每月要損失這三十兩的進項,而是為病人康複感到欣喜。
這份質樸的醫者仁心,讓菱辭心頭微暖。
菱辭唇角牽起一絲極淡的弧度,並未回答,隻道,“若是我府上再有人來買此藥,無論是誰,您都不必理會。隻消說,這藥……冇了。”
洪大夫愣住了,這要求實在古怪。
他看著菱辭平靜得近乎淡漠的神情,又想起那位魏娘子每次來診脈時,雖病弱卻眼神閃爍、言辭間總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老大夫活了大半輩子,見慣世情,心中隱隱劃過一絲不安。
這內宅之事,水深得很。
他雖不解,卻也知趣地冇有深究,隻是點點頭:“夫人放心,老朽記下了。”
菱辭頓了頓,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一錠足色的雪花紋銀,輕輕放在櫃檯上,推向洪大夫。
“這一百兩,您收著。這藥既是我定下的,若因此積壓在您店裡賣不出去,也不能讓您虧了本錢。”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洪大夫見狀,連連擺手,臉上的皺紋都急得擠到了一處。
“夫人您這說的哪裡話!買藥材的銀錢,您每次都是單獨付清的,眼下不過是煉藥的手工火耗,您先前給的已是綽綽有餘!這藥放在店中,自有識貨的人來買,斷然不會虧本。您既不取藥,這銀子老朽是萬萬不能收的!”
菱辭看著老人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真誠,心頭那點因肖家而生的戾氣被驅散了幾分。
這世道縱然汙濁,總還有洪大夫、真兒這樣心地純良之人。
她不再堅持,收回了那錠銀子,真誠道:“如此,便多謝洪大夫體諒了。”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那一直隱隱約約的喧鬨聲陡然拔高,如同海嘯般洶湧而來!
“新科狀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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