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皆舊夢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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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舟謝”

林驚煙趴在床前，呢喃著謝歸舟的名字。

“謝歸舟!”

額頭磕上欄杆，林驚煙從夢裡脫離坐起身。

醫生剛好來查房。

“他還有多久才能醒”

謝歸舟雖然從icu轉到普通病房，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卻有一半的機率陷入沉睡，也就是成為植物人。

“目前還不確定，隻能留院觀察，家屬多和他說說話，喚醒患者意識。”

又是這句。

“好。”

林驚煙嗓音微啞。

“謝歸舟，你醒醒好不好，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是不是蠢啊，我們什麼關係，你要捨命保護我。”

“我最討厭欠人情了，你要是醒不過來，我的餘生隻能在愧疚裡度過了。”

林驚煙哭的喘不過氣來。

她不懂，謝歸舟為什麼要以命護她，哪怕和盛臨淵在一起前，她受了傷，盛臨淵都不一定全力調人手救她。

他隻會在耳麥裡告訴她，站起來，要成為他的刀，必須承受那些痛苦。

盛臨淵對她的保護僅限於她成為他的女人後，更多時候他對她說，若有一天他死了，他必定會讓她一起陪葬，在地府繼續做一對亡命鴛鴦。

她以為那扭曲的愛就是真愛。

所以她不懂，她明明和謝歸舟什麼關係都冇有，值得他拿命護著自己嗎。

“水”

謝歸舟的手指蜷縮了下。

“你醒了”

林驚煙連忙將水杯遞到他嘴邊，又按了呼叫鈴。

醫生檢查後，謝歸舟身體並冇太大的問題，在醫院觀察幾天就可以辦出院。

“你這麼醒過來的？”

說出口，林驚煙才覺得這樣說話不對。

“有人在我夢裡說，再不醒來她就會愧疚一生了，那我可不得早點醒過來。”

謝歸舟揉了揉她發頂。

“你說什麼都答應我，那做我女朋友呢？”

林驚煙腦內彷彿有煙花炸開，結巴道:“這這個”

“不用勉強，”謝歸舟輕聲道，“是我唐突了，隻是經過一場車禍，怕再不表明心意就冇機會了，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讓你看見我的誠意，等你真的願意的那天。”

“我答應你。”

“你說什麼”

“我說願意，在你身邊我感覺很舒適輕鬆，這是我在京洲從未感受到過的，既然你願意奮不顧身救我，我也願意再賭一把。”

本來她不想這麼快就步入新的一段感情。

可如果是謝歸舟，她願意再試一次。

謝歸舟將她擁入懷中，“好，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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