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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渡世客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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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的會客室裡,赫敏,哈利,納西莎和德拉科兩兩隔著桌子對峙著。

納西莎的神色緊繃,眼睛下有深深的陰影,但她仍然挺直脊背,直視著赫敏和哈利。

赫敏也毫不示弱地盯著納西莎,她的臉色也有點蒼白,如果認真看,還能注意到她在桌下緊握的、微微顫抖的拳頭。

納西莎能注意到赫敏身體的顫抖,想起了昨晚剛收到貓頭鷹來信時,自己和盧修斯的爭吵。

盧修斯拍著桌子,嘶吼著:“馬爾福家絕不允許一個泥巴種來我的家裡蹬鼻子上臉!談判?就算是韋斯萊家那種血統叛徒也不夠格和我對話!更彆提那個混血波特和泥巴種,他以為他們是誰?”“準確來說,”納西莎淡淡地打斷他,“波特要求和我對話。

”她的語氣太過平靜,反而讓盧修斯愣了一瞬。

隨後他氣得臉色發白,像一頭被激怒的孔雀,不知是更氣她輕描淡寫,還是氣她竟然默許了這場“羞辱”。

“你就這樣眼睜睜讓他們爬上我們的頭頂?”他咬牙切齒,“你想讓馬爾福這個名字徹底淪為笑柄?!”“難道現在就不是笑柄了?”納西莎冷冷地說。

盧修斯的臉色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張了張嘴,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形勢,那些伏地魔的死忠黨不必說,哪派上位都要拿他們開刀,如果是那群老油條上位,你猜猜他們會怎麼拿捏我們家?”盧修斯咬著牙:“那就像以前一樣,破財消災。

”納西莎一步不退:“破財?我們有多少錢可以給?這個把柄可不小,盧修斯。

”她嫌惡地瞥了一眼長桌頂端,伏地魔經常坐的座位,“黑魔頭死的透透的了,你懂嗎,冇人怕得罪他了。

”“這是一場徹底的清算,你覺得把柄是交給金斯萊好,還是交給那群貪得無厭的水蛭好?”納西莎纖細的身影在這一刻顯得倒比盧修斯微微佝僂的身體更高大。

盧修斯冇有說話,他的臉色差的像吃了羅恩的一發鼻涕蟲咒。

“我寧願讓出有限的利益給金斯萊換取合作,也不願意被無止境的勒索。

”納西莎跌坐回椅子上,神色疲憊。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隻有盧修斯沉重的呼吸聲。

這時——“我讚同。

”德拉科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來。

他靠在壁爐邊,一直沉默旁觀著這場父母之間的爭執。

從盧修斯入獄後的沉鬱,到大戰期間的惶恐,戰後的德拉科沉默的幾乎像個死人。

他長時間地躲在自己的房間,不願意出門。

彷彿世間的一切跟他再也冇有關係。

這也是納西莎踏出這一步的原因之一,她的孩子看上去馬上就要枯萎了。

聽到德拉科的聲音,納西莎的眼底盈滿了淚水,她知道她正在做正確的事情。

她懇切地凝視著她的丈夫,懇請他放下一點點自己的驕傲,想想他們的小龍。

盧修斯也明顯受到了觸動,他看著妻子眼角的皺紋,又看了一眼壁爐邊臉色蒼白,卻終於有了點活人氣息的兒子。

終於,他緩緩點了點頭。

“納西莎夫人,請允許我先表明來意。

”赫敏的聲音打斷了納西莎的回想。

她其實有所預感,主導對話的會是這個泥……麻瓜種女孩,但當這個情況真實發生時,她還是不免微微皺起了眉頭。

納西莎的指尖在扶手上輕輕一點,那點細微的不悅藏在抿緊的唇角後。

“請講。

”她打量著赫敏,語氣中聽不出傾向。

赫敏冇有錯過納西莎神色中的輕視。

不如說,她早就做好了應對這個女人的看低的準備。

赫敏的目光堅定地與納西莎對視,不卑不亢地說:“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翻舊賬。

”納西莎麵不改色,並冇有接話。

“戰爭過後,魔法界正在重建秩序,包括魔法部。

”赫敏緩緩地說,眼神鎖在納西莎的臉上,捕捉每一絲微妙的神情。

“而馬爾福家無論立場如何,仍然擁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力。

”納西莎的視線往哈利身上瞥了一下,發現他坐得穩如泰山,完全冇有出聲的意思。

和貓頭鷹的信件裡親近地叫著姑媽的樣子完全不同。

納西莎心裡掂量著,看哈利完全不打算插手的樣子,估計用“赫敏代替他發言”這件事來挑釁哈利的自尊,擾亂他們陣腳的計劃是不會奏效的了。

納西莎緩緩收回視線,落回赫敏身上。

她冇有再試圖遮掩眼裡的審視:“那你們想要什麼?”她終於開口,聲音冷硬。

赫敏冇有立刻回答。

她稍稍往前傾了一些身子,“我們希望你們帶頭站隊。

”她說。

這話一出,德拉科抬起了頭,神色微變。

而納西莎的眉毛隻是極輕地挑了一下。

“具體說說?”她問。

“清算即將開始。

”赫敏緩緩地說,“魔法部內部的政治派係正在重新洗牌,金斯萊正在鞏固他的地位。

但他不是唯一一個有野心的人。

”納西莎不置可否:“這麼做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好處在於主動權,“赫敏毫不遲疑地回答,”你們可以選擇成為合作夥伴,而避免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德拉科猛地皺起眉頭,差點拍案而起,被納西莎伸手按住。

納西莎依舊麵無表情,聲音卻一冷:“你是在威脅我們?”赫敏巍然不動,聲音平靜:“隻是陳述一個我們都再清楚不過的現實。

”納西莎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巫,開始意識到這場談判也許會比想象中的坎坷一點,她撥出一口氣,說:“你繼續。

”“在民眾們都不滿於當今魔法部拖遝作風的情況下,與其逆水行舟,不如順流而下。

馬爾福家也需要一個重塑形象的契機。

和我們合作是一次精準的公關策略,站在鳳凰社一方的家族,會優先與你們達成商業合作。

而隻要我們一起發聲,在從龍之功的修飾下——你們的轉變將不再是‘投降’,而是‘看清黑暗本質、果斷止損’的明智之舉。

”也許“投降”這個詞刺痛了納西莎,她發出一聲嗤笑:“而我就要相信你,一個未出校門的麻種女巫能做主保證這些好處?”納西莎輕蔑地揮了揮手,往後靠近椅子裡,唇角牽起一抹冷笑:“在我看來,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隻是說的好聽。

”赫敏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收回前傾的姿勢,和納西莎做出了一樣的動作,往後靠進椅背。

“在我看來,”她語氣平穩,“你並冇有真正想談的誠意。

”她朝會客室門口微微揚了揚下巴:“剛纔進來時,你特意繞遠,經過了那間貝拉曾經用來折磨我的偏廳。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納西莎臉上,臉上是一種瞭然的遺憾。

“現在,又用我的血統來質疑我提出的條件的分量。

”她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也許我們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為好。

”哈利也動了動,彷彿準備起身離開。

納西莎冇想到赫敏會如此直白地點破她的用意,更冇想到哈利竟冇有絲毫猶豫。

她從那雙綠眼睛中讀出了一種令她不安的堅定——那是一種再度準備投入戰鬥的決心。

而她原以為,自己尚有更多掰扯利益的餘地。

哈利和她的血緣不遠不近,堂姐弟和姑侄都說得通。

那封信寫得低姿態又親昵——“請求姑媽共商大局”——她曾一度認為,那是試圖緩和局勢、掩飾不安的姿態。

可現在看來,她或許低估了這兩個年輕人的心智,也高估了他們對馬爾福家合作的需求。

那封信不是示弱,而是一記試探。

而她確實接了招,如今已陷入被動。

納西莎捏了捏袖口的花邊,正準備說點什麼。

德拉科卻先一步開口了:“你們為什麼需要我們?”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尤其是納西莎。

德拉科明顯有些緊張,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確實,我們都不瞎。

現在的輿論下金斯萊占了上風。

也許他資曆尚淺,但如果你——”他看向哈利,眼神微微躲閃,又忍不住想起那天迎著厲火,義無反顧地朝自己衝來的身影。

“你帶頭站出來支援他,不是比我們出頭來得更光明正大嗎?”納西莎若有所思地看著兒子,眼中浮現一絲讚賞。

隨後她將視線轉向對麵的年輕人,等著他們如何迴應。

哈利也看向了德拉科。

他想起這個憔悴的青年對是否暴露他身份的猶豫,想起在有求必應室裡他帶著高爾和克拉布步步緊逼的身影,也想起大戰結束後,他們一家人在廢墟中緊緊相擁,彷彿全世界隻剩彼此。

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斯內普教授醒了,我們需要馬爾福家站出來,在即將到來的審判上站在霍格沃茨這邊,保住他的性命。

”他冇有看向納西莎,而是將目光牢牢鎖定在德拉科身上。

“他拯救了你的靈魂,在天文塔上。

那一切……是他和鄧布利多早已商量好的安排。

他出手,是為了不讓你親手殺人,變得和伏地魔一樣。

”德拉科渾身一震。

哈利的聲音越發清晰:“他為此,犧牲了自己的靈魂。

”赫敏全程盯著納西莎的反應,看見納西莎已經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哈利身上,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護巢的母獸動搖了,真正的談判可以開始了。

赫敏從她的小串珠手包裡拿出一疊紙攤在桌上,語氣溫和了一點:“那我們來談談各自的需求吧。

”會談室的門緊閉,兩個男人就那樣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外,互不言語。

無論是失勢貴族還是純血叛徒,這一刻他們都是守護重要之人的騎士。

羅恩坐在小椅子上,和沙發上的盧修斯大眼瞪小眼。

看到幾個家養小精靈端著茶點朝會談室走去,他一邊在心裡翻白眼——馬爾福家真是擺譜得要命,明明能瞬移,偏要小精靈用腿走路——一邊又悄悄鬆了口氣。

開始吃吃喝喝了,說明談得還不錯吧。

盧修斯看著他明顯垮下來的坐姿,不屑地哼了一聲,但最終也冇說什麼。

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都開始希望這場談話能早點結束。

醫療翼的窗外傳來急促的風聲,雨點拍打在玻璃上,彷彿有什麼躁動的情緒也隨之傾瀉下來。

龐弗雷把窗戶關得更緊了一點,低聲咕噥著什麼。

門忽然被猛地推開,水珠隨著兩個濕透的身影一起湧進了房間。

納威和塞涅尼渾身上下都在淌水,塞涅尼的黑袍被浸濕後貼在她的身上,頭頂小小的角和身後的尾巴變得非常明顯。

“——你們是被格林迪洛拖下水了嗎?”斯內普坐在床上,冷冷地說,“還是和它們約好在泥塘裡野餐?”納威和塞涅尼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才發現靴子上沾滿了厚厚一層泥漿。

納威立刻抽出魔杖給它們來了一個清理一新。

可憐的格蘭芬多劍聖明顯還冇做好麵對一個會說話的斯內普的心理準備,他遲遲冇抬起頭。

塞涅尼側頭看著納威的神色,也冇有出聲。

還好這時龐弗雷出來拯救了他們。

“她快步走過來,揮著手像要把他們連水一起趕出病房,“快去好好洗個澡,彆著涼了給我找事!”納威囁嚅著想說點什麼,龐弗雷從他手中一把薅過裝著密封瓶的小絨布袋,上麵施了防水咒。

“洗完澡再回來,彆把我這都弄濕了。

”她不容置疑地說。

斯內普在後麵涼涼的補了一句:“速乾咒是不合你的心意嗎?”被龐弗雷完全無視了。

納威應了一聲,埋著頭迅速溜了出去。

塞涅尼則站在原地,神情有些茫然。

她的尾巴無意識地擺著,在身後淅淅瀝瀝濺出了一道半圓形的水痕。

龐弗雷看了她一眼,遞給了她一條毛巾:“女生浴室在醫療翼的走廊儘頭右拐,乾衣咒自己搞定,彆走錯了……嗯?”她的目光落在那身濕透的黑袍上,皺起了眉:“你裡麵穿了什麼?”塞涅尼彷彿才意識到什麼重要的事,半張著嘴,慢吞吞地說:“……噢。

”龐弗雷沉默了幾秒,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掐著鼻梁,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儲藏間,接著是幾聲“咣噹咣噹”——聽起來像是有人故意用力搬東西的聲音。

不一會兒,她快步走了出來,把一套灰白條紋的病號服塞進塞涅尼懷裡,順勢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把人轉了個身,推向門口。

“有嘴不知道說話!先穿這個,回頭找點像樣的衣服穿,聽明白了嗎?快,去洗澡去!”塞涅尼欲言又止,但龐弗雷已經背過身,隻隨手揮了揮手催她快走。

她隻好老實地轉身離開了醫療翼。

斯內普涼涼的說

”真是可靠的護士。

“龐弗雷冇搭理他,開始拆開絨布袋,端詳裡麵的草藥。

“納威有心了,這確實是那劑藥需要的材料。

”她將瓶子放在桌子上,轉身打開了儲藏室,嘴裡唸叨著其他的配料,翻找了起來。

斯內普無意掃了一眼,視線卻驟然停住了。

他本來以為會看到淩亂的藥劑,草藥到處亂堆,解毒劑和鎮痛劑混在一塊兒,標簽褪色,瓶塞鬆動——和霍格沃茨大部分的房間一個風格。

然而眼前的儲藏室卻過分整潔了。

每個貨架都分門彆類地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材料,不隻是按名字,更像是先後按使用頻率、藥效相容性和緊急程度精準劃分。

最常用的解熱劑在手邊,易混淆的外用藥和口服藥有明顯的間隔。

標簽更換過,字跡清晰,甚至還有用不同顏色做了某種標識。

斯內普沉默了幾秒,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龐弗雷挑出幾個瓶子和幾支被油紙仔細包好的草藥,回頭時正好看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哦,是塞涅尼整理的。

她這方麵有一套,動手也快。



她隨口說道,語氣輕鬆,“連清單都不用,看我清理幾次就全記住了。

現在我找東西可方便多了。

”斯內普哼了一聲,並不打算接話。

冇過多久,醫療翼的門再一次打開。

冷風捲著濕氣湧進來。

塞涅尼站在門口,臉和頭髮都已經擦乾,身上的黑袍也……勉強算是乾了。

至少她顯然試圖把它們擰過一遍。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嘴角控製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我猜乾燥和溫暖不是你的風格。

”塞涅尼冇有給他可以借題發揮的反應,隻是默默挪到了火爐邊。

龐弗雷這纔看向她,有點無奈地伸出魔杖,杖尖噴出一股暖氣:“你不是在霍格沃茨的地界上很久了嗎?連這都要我教?”塞涅尼被霎然降臨的暖意衝得一激靈,她閉上眼睛,頭髮被暖風吹得亂蓬蓬的,等風停下來後,她摸摸變得乾燥又暖和的黑袍,低聲說了句:“謝謝。

”都拿來睡覺了,斯內普心想。

根據老校長的說法,這個不知道是蛇還是鹿的傢夥是個貪睡的懶鬼。

真是令人羨慕。

或許是今天納威那難得一見的善意觸動了什麼,破天荒地讓魔藥大師放棄了用語言扔出匕首的機會。

斯內普決定不作評價。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風雨幾乎掩過了醫療翼裡暖黃色的燈火。

某個莊園裡,衣著考究的巫師們坐滿了一桌,壁爐裡雖然燃燒著柴火,那光卻驅散不掉室內的陰冷氣氛。

牆邊落滿灰塵的掛毯動也不動,幾道老舊的防竊聽魔咒時不時閃過一絲微弱的藍光。

一個年長的巫師輕輕咳了一聲,拇指在椅子扶手上緩緩摩挲。

“我請大家來,相信諸位都明白緣由。

”他說,語氣裡是壓抑和煩躁,“現在的形勢對我們來說十分不利,年輕人們太高傲,以為打贏一場仗就能改朝換代。

”他掃視一圈,眼神落在每一位聽眾臉上。

“魔法部的情況照這樣下去,那個金斯萊就要上位了。

看他的作風,是要立刻來搶我們的蛋糕啊。

”他用力頓了一下柺杖,“所以我請大家來,希望大家能集思廣益,想想有什麼對策。

”低低的附和聲零星響起,但更多人麵色凝重。

這時,一箇中年男巫自滿地開口了:“我之前已經喬裝身份,給一個好用的棋子送去了開始行動的指示。

”他的用詞引起了幾位老巫師的短暫側目。

“請允許我指出一點,我們如今落入下風,是因為金斯萊的後台握著太多‘好聽的名號’。

而那些愚民們最愛跟隨的就是這些……空虛的頭銜。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隻要摘掉幾個,我們能做的事一下就多很多。

”他並未點名,但這跟指名道姓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巫冷哼一聲,“那所學校在被那個熱愛麻瓜的老瘋子折騰過後,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議桌旁立刻響起幾句附和的低語,中年男巫環視一圈,神情越發得意。

也許是看不下去中年男巫的嘴臉,另一個年紀稍輕的巫師霍然坐直,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你天天大談特談棋子,夥伴,之前你說的那個魔法部裡的老朋友呢?”他嗤笑一聲,指節重重敲在桌麵上。

“這麼好用,怎麼冇見他來加入這個會議?怕不是滿口推脫,把我們當槍使,吸我們的血吧!”議桌兩邊的椅子“咯吱”作響,有人不耐地起身,又有人警惕地握緊了魔杖,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在一片混亂中,有一個家族的代表始終安靜地坐著。

他偶爾漫不經心地點頭,順著大家的情緒附和,眼神卻四處打量著,試圖找到和自己一樣反應的人。

他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場私人會麵。

納西莎·馬爾福親自到訪,戰後的動盪在她美麗的臉上刻下了深刻的疲憊,即便如此,她的禮儀仍然一絲不苟。

納西莎並未久留,隻是將一份詳細的商業合作清單輕輕推到桌上。

紙上的訂單體量是他家族企業多年來從未觸及過的,隻需一個條件——未來的任何風波中,與馬爾福家站在同一邊。

他冇有立刻迴應。

現在也依舊冇有打算。

他心裡明白,除非馬爾福家真的能從這場變局中先一步獲利,他不會動一根手指。

他來開會,不是為了表態,隻是為了觀望下一波風往哪邊吹。

會議廳門縫下的影子閃了閃,彷彿有人剛剛走過。

一隻被打濕的貓頭鷹撲扇著翅膀降落在預言家日報編輯部的視窗,帶來了一封印著麗塔·斯基特魔法簽名的最新稿件。

它的標題將會在明天一早振動整個魔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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