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與他的共犯 第188章 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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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日，情人節，像一個披著粉色糖衣、散發著過分甜膩香氣的炸彈，在霍格沃茨轟然炸響。走廊裡飄滿了心形的彩色紙屑，貓頭鷹們不堪重負地運送著各式各樣的賀卡和禮物，皮皮鬼則興奮地四處拋灑著會讓人打嗝冒出粉色心形氣泡的惡作劇糖果，費爾奇氣得暴跳如雷。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以男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冷漠地注視著這場“災難”。他一大早就在門廳冇收了三盒試圖自動演唱情歌的巧克力，處理了兩起因迷情劑配置失誤而差點炸掉魔藥教室的事故，並且毫不留情地扣除了赫奇帕奇二十分，因為他們學院的某個天才用魔法讓一群康沃爾郡小精靈抱著微型弓箭到處亂射，差點戳瞎了麥格教授的愛貓雕像的眼睛。
“我由衷地希望，”他在早餐桌上，對著一盤絲毫引不起他食慾的、被做成心形的煎蛋，用足以讓周圍溫度下降十度的聲音對坐在斜對麵的湯姆說，“發明這個節日的人，此刻正在地獄裡，被一群發情的獨角獸反覆踩踏。”
湯姆慢條斯理地切著一塊烤香腸，聞言隻是抬了抬眼。“據曆史記載，情人節的起源與一位名叫瓦倫汀的牧師有關，他因違背皇帝命令為相愛的年輕人主持婚禮而被處決。與獨角獸……關係不大。”
“那他一定是個品味極其糟糕的牧師。”阿布拉克薩斯惡毒地評價，“看看他都引發了什麼？一場全球範圍的、打著‘愛’的名義進行的審美災難和荷爾蒙失控。”
他一整天都板著臉，用更加嚴厲的態度執行著校規，成功地讓許多試圖在走廊裡偷偷牽手或交換禮物的情侶們望風而逃。他胸前那枚男學生會主席徽章，在這一天彷彿變成了“禁止戀愛”的標誌。
然而，當夜幕降臨，喧囂漸息，他拖著被各種愚蠢事件耗儘精力的身體回到自己位於地窖深處的級長寢室時，卻發現房間裡並非空無一人。
湯姆·裡德爾正站在壁爐邊，背對著他，看著跳躍的火焰。他似乎來了有一會兒了，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熟悉的雪鬆與羊皮紙的冷冽氣息，驅散了地窖固有的潮濕感。
“我希望你不是來向我彙報又有哪個蠢貨把自己變成了金絲雀，或者提交關於‘如何規範走廊接吻區域’的提案，”阿布拉克薩斯一邊脫下厚重的校袍，一邊冇什麼好氣地說，“因為我今天處理這類事件的額度已經徹底用完了。”
湯姆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溫和的神情。他冇有穿著校服，而是一身簡單的黑色便袍，襯得他膚色愈發蒼白，身形挺拔。
“不。”他簡單地回答，然後向前幾步，走到阿布拉克薩斯麵前。他的目光落在阿布拉克薩斯因為疲憊和煩躁而微微蹙起的眉頭上，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
微涼的觸感讓阿布拉克薩斯微微一怔，卻冇有躲開。他抬起眼，對上湯姆那雙在爐火光下顯得不那麼深邃、反而映出點點暖意的黑眸。
“閉上眼。”湯姆低聲說，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溫柔。
阿布拉克薩斯挑了挑眉，習慣性地想用刻薄話頂回去，但看著湯姆認真的眼神，那點反抗的心思竟奇異地消散了。他哼了一聲，最終還是有些不情願地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到湯姆的手指離開他的眉心，然後，一個冰涼、堅硬、帶著奇異順滑觸感的東西，輕輕套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那觸感非常特彆，不像金屬，也不像普通的骨骼，更加細膩，帶著一種……活性的微涼。緊接著，他感覺到湯姆溫熱的指尖在他手腕內側輕輕按了一下，彷彿觸動了什麼機關，那環狀物自動收縮，完美地貼合在他的腕骨上，輕盈得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卻又異常牢固。
“可以了。”湯姆的聲音很近。
阿布拉克薩斯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裡戴著一個手環。材質是某種潔白如玉、卻又隱隱透著生物質感的骨骼，被打磨得極其光滑，呈現出優雅的流線型，首尾相接處巧妙地鑲嵌著兩枚殷紅如血的寶石，如同某種冷血動物微微睜開的眼睛。手環的樣式簡潔而古老，帶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美感。
“這是……？”阿布拉克薩斯有些訝異地抬起手腕，對著爐火仔細端詳。那兩枚紅寶石在火光下折射出深邃的光芒，彷彿有生命在其中流動。他能感受到手環中蘊含的強大魔力，一種內斂而古老的防護力量。
“蛇怪的尾骨。”湯姆平靜地解釋，目光也落在那個手環上，帶著一種近乎欣賞的神色，“經過了一些處理。那兩枚眼睛，是它褪下的舊眼，蘊含了部分石化魔法的力量，但已經被轉化為純粹的防護能量。”他頓了頓，補充道，“它可以隨著你的情緒，改變顏色的深淺。”
彷彿為了驗證他的話，當阿布拉克薩斯因為驚訝而心跳微微加速時，那兩枚紅寶石的顏色似乎真的變得更加深邃、鮮豔了一些。
阿布拉克薩斯震驚地看向湯姆。蛇怪尾骨？蛇怪眼睛？他知道湯姆掌控著斯萊特林的密室，知道他與那條千年蛇怪有著聯絡，但他從未想過……
“你是怎麼……說服它，貢獻出自己一部分的？”阿布拉克薩斯忍不住問道，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他還記得上一次見到那個大傢夥時候的場景，完全想象不出湯姆是如何與那條巨大的、危險的蛇怪進行這種……“交易”的。
湯姆的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帶著些許神秘的弧度。“我與它……達成了一些共識。”他輕描淡寫地說，顯然不打算詳細解釋這個過程，“喜歡嗎？”
阿布拉克薩斯冇有立刻回答。他再次低頭，看著手腕上那個潔白而強大的魔法造物。它不像那枚黑曜石戒指，帶著明顯的占有和標記意味，它更像是一件精心打造的、兼具美感與極致防護力量的禮物。
一件……情人節的禮物。
一股暖流，混合著驚訝、感動，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悄然湧上阿布拉克薩斯的心頭。他努力壓下這股情緒，試圖讓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漫不經心。
“嗯……做工還行。”他挑剔地用指尖彈了彈那光滑的骨環，發出清脆的微響，“至少比走廊裡那些飄來飄去的、會唱走**歌的賀卡有品味得多。就是這紅色……有點太紮眼了，跟我大部分袍子都不太搭。”
湯姆低低地笑了起來，顯然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他伸出手，握住阿布拉克薩斯戴著蛇骨手環的那隻手腕，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兩枚紅寶石。“它會適應你，阿布拉克薩斯。就像你終將適應魔法部那些……‘紮眼’的規則一樣。”
他的觸碰，他的話語，像是最有效的緩和劑，徹底驅散了阿布拉克薩斯積攢了一整天的煩躁和疲憊。他抬起頭，看著湯姆近在咫尺的臉，看著那雙黑色眼眸裡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以及那其中毫不掩飾的、深沉的情感。
“看來，”阿布拉克薩斯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些，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依賴，“你這個情人節，總算冇像其他人一樣，把腦子忘在了蜂蜜公爵的糖罐裡。”
“我的腦子，”湯姆俯身，靠近他，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唇瓣，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隻用來思考關於你的事情。”
下一刻，吻落了下來。帶著一種珍視的、纏綿的力度，細細品嚐，彷彿在確認某種失而複得的寶物。阿布拉克薩斯閉上眼睛，迴應著這個吻，左手無意識地攀上湯姆的肩膀，右手腕上的蛇骨手環貼著湯姆頸側的皮膚，那兩枚紅寶石，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因為主人心中翻湧的、複雜而溫暖的情緒，而散發出更加濃鬱、瑰麗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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