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魔王與他的共犯 第94章 驚聲尖叫巧克力
-
霍格沃茨的草藥課教室總是瀰漫著泥土與各種奇異植物的混合氣息。週二下午，三年級斯萊特林與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齊聚在第三溫室，麵對著一排排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可能突然噴出黏液的巴波塊莖。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親戚，負責草藥課的斯普勞特教授，正耐心地演示如何安全地擠壓巴波塊莖，收集其膿液——一種用於特定魔藥的重要原料。
“記住，動作要輕柔，就像對待一隻受驚的護樹羅鍋。”斯普勞特教授溫和地說，手上戴著一副厚厚的龍皮手套。“過於粗暴的擠壓會刺激它們，導致膿液噴射範圍……呃，不那麼精確。”
湯姆站在操作檯前，手法精準而高效。他戴著龍皮手套，動作流暢地擠壓著麵前那塊不斷蠕動的塊莖，黏稠的、如同汽油般五彩斑斕的膿液穩穩地流入他手中的水晶瓶。周圍幾個赫奇帕奇學生投來欽佩的目光，連帶著一絲畏懼。裡德爾的名字，連同他三年級首席的身份，讓他即使在充斥著泥土味的溫室裡也顯得格格不入的優雅且不容小覷。
辛尼婭在他旁邊的操作檯，用一把純銀的小鉗子小心翼翼地處理著她的塊莖，眉頭微蹙，顯然對可能沾上汙漬的風險感到不悅。“我敢說，設計這門課的人一定對時尚一無所知。”她低聲抱怨，巧妙地避開了塊莖一次微弱的抽搐。
就在這時，溫室的門被推開了。並非斯普勞特教授預期的助教，而是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斜倚在門框上，彷彿溫室是他家客廳的延伸。他今天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天鵝絨長袍，領口彆著一枚簡單的銀質蛇形彆針，與溫室的背景奇異地和諧，卻又因為他自身過於耀眼的氣質而顯得突兀。他手裡把玩著一顆包裝鮮豔的糖果，灰藍色的眼睛饒有興致地掃視著略顯混亂的課堂，最終精準地定格在湯姆身上。
“下午好，斯普勞特教授。”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慵懶拖腔，成功地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希望冇有打擾到您。斯拉格霍恩教授托我給您帶個口信，關於下週聯合教學的魔藥材料清單，他希望課後能與您確認一下。”
斯普勞特教授愣了一下，推了推圓圓的眼鏡。“哦！當然，阿布拉克薩斯！謝謝你，孩子。我會在課後去找霍拉斯的。”
“我的榮幸，教授。”阿布拉克薩斯微笑著點頭，目光卻再次飄向湯姆。他踱步走進溫室，路徑再次“巧合”地經過湯姆的操作檯。
他停在湯姆身邊，看著湯姆手中那瓶幾乎裝滿的、色澤完美的膿液，挑了挑眉。“令人印象深刻，裡德爾。連這種……黏糊糊的差事，你都能做得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他湊近了一些，聲音壓低，帶著熟悉的戲謔，“看來我們模範生的閱讀方向，連如何優雅地擠膿包都有所涉獵？”
湯姆冇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連眼神都冇有偏移。“知識的應用在於觸類旁通，馬爾福。或許你該多花點時間在圖書館，而不是充當教授們的信使。”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反擊。
阿布拉克薩斯低笑出聲，並不在意湯姆話語裡的刺。他注意到湯姆因為戴著手套而略顯笨拙地試圖將水晶瓶的蓋子旋緊。幾乎是下意識的，湯姆的手腕微微傾斜，瓶口的一滴膿液眼看就要滴落，沾上他乾淨的袍袖。
就在這一瞬間，阿布拉克薩斯動了。他迅速而自然地伸出手，不是去接瓶子，而是將一直把玩著的那顆糖果——一顆包裝上畫著誇張跳動蝙蝠的“驚聲尖叫巧克力”——精準地塞進了湯姆因為專注而微微張開的嘴唇裡。
動作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湯姆整個人僵住了。舌尖瞬間被一股濃鬱的黑巧克力氣味包裹，緊接著，一聲極其微弱、卻被近距離無限放大的、帶著滑稽顫音的尖叫從他唇齒間溢位。“吱——！”
聲音不大，但在相對安靜的、隻有植物窸窣聲的溫室裡，足夠清晰。周圍的幾個學生，包括辛尼婭，都看了過來，臉上帶著詫異和努力憋笑的表情。
湯姆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他猛地閉上嘴，將那聲該死的尖叫和甜膩的巧克力一起嚥了下去，黑色的眼眸終於轉向阿布拉克薩斯，裡麵翻滾著難以置信和一絲薄怒。
阿布拉克薩斯卻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灰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愉悅光芒。“小心點，裡德爾先生。”他語氣輕快，彷彿剛纔隻是做了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弄臟了袍子可不好清理。這巧克力味道如何？據說新口味，‘幽暗密林的迴響’，能有效提神醒腦。”他故意頓了頓，補充道，“看來效果不錯，你看起來……清醒多了。”
湯姆盯著他，感覺臉頰還在發燙。他迅速將水晶瓶蓋好，放在操作檯上，摘下手套。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留下甜中帶苦的餘味，還有那揮之不去的、令人羞恥的尖叫觸感。
“你的幫助總是如此……彆出心裁，馬爾福。”湯姆的聲音有些緊繃，他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下次或許可以考慮更常規的方式。”
“常規？那多無趣。”阿布拉克薩斯聳聳肩，目光在湯姆泛紅的耳廓上流連，心情似乎更好了。“信已送到，就不打擾各位……與植物親密接觸了。”他衝著斯普勞特教授的方向禮貌地點點頭，又對湯姆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才轉身，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溫室，留下身後一片竊竊私語和低笑聲。
辛尼婭用羽毛扇半掩著臉，湊近湯姆，綠眼睛裡滿是促狹：“我親愛的湯姆，看來四年級首席對你的‘關懷’，已經細緻到擔心你被一滴膿液擊敗的程度了。還附贈餐後甜點？真是貼心。”
湯姆冇有回答，隻是拿起下一株需要處理的植物，動作比平時稍微用力了些。他舌尖似乎還殘留著巧克力的甜味和阿布拉克薩斯指尖那短暫觸碰的、微涼的幻覺。
他意識到，阿布拉克薩斯正在用這種看似幼稚、實則極具侵入性的方式，不斷模糊著他們之間的界限——他無法徹底遠離，隻能用這種“遊戲”的方式來靠近。
而湯姆，在那一瞬間的羞惱之後，心底深處卻泛起一絲奇異的滿足。
他甘之如飴地承受著這些逗弄。
阿布拉克薩斯，這位斯萊特林的王子，正越來越無法將他僅僅視為一個“被投資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