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謊言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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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我所遺憾的是未能與你白頭偕老,你所遺憾的是一顆棋子的離開。
可惜,我從未明白。
瑟克斯知道,在任何一件偉大的事情之前,總有許多阻礙,他堅信學長所做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的目光緩慢上移,“我知道。”
voldeort冇有說話,他在心裡對瑟克斯的幼稚嗤之以鼻,他與瑟克斯是兩個世界的人,與全世界的人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瑟爾,回去吧!”voldeort按了按太陽xue,掩下眼中的疲態,再看向瑟克斯時,眼神依舊是平淡、溫柔。
瑟克斯覺察到了voldeort的動作,自然的伸出雙手,覆上了太陽xue。
帶著絲絲涼意的手指抵在太陽xue上,被那一處的皮膚燙上,幾乎要收回。
voldeort暗了暗眸子,靠在了沙發背上,任由瑟克斯動作。
可voldeort崩緊的指尖與他麵上的放鬆恰好相反,彷彿下一刻,一道綠光就要一閃而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瑟克斯的手指暖了幾分,voldeort握住他的手起身:“你也累了,不用按了。”
瑟斯感受著指間悄失的溫度。“嗯。”
就在voldeort鬆開他的手轉身上樓時,瑟克斯將指尖攏入袖中,試圖保留最後一點溫度。
最後一點溫度也消散於空中,瑟克斯斂了眼眸,跟了上去。走進房間,瑟克斯回頭:“學長,你今天還是……?”
哀慟的綠眸注視著voldeort,可再如何哀傷,他麵前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瑟爾,明天再說吧,今天就先這樣了。”voldeort碰了碰臉頰處柔軟的肌膚,收回了手。
瑟克斯的眸子暗了一瞬,應一聲,注視著voldeort遠去的背影。
最後一抹黑色消失在視野的邊際。
瑟克斯關上房門,走到了書桌前。寫下了幾行字後,瑟克斯站起,拉住窗簾,沐浴睡覺。
半夜,瑟克斯被驚醒,撐著床坐了起來,左手拂過帶著些許癢意的臉頰、卻沾上了淚木。
瑟克斯愣了一會,再去回想夢境,卻終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覺得其中的痛楚讓人撕心裂肺,冇由來的悲痛。
他的雙手緩緩收緊、抓住了柔滑的被子,又鬆開。
他自知自己有一定的精靈血脈,讓他至今仍青春永駐,可或許是因為複原眼睛的代價太大,他能察覺身體內的生命力正逐步流失。
若對正常人來說,並不會感覺到,畢竟他們這時早已是垂暮的老人了。
可瑟克斯不一樣,他本身便對生命力感知較為敏感,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雖說總要比那些正常的老人要好,但總是不甘心的。
他愛的人尚且如一個青春正茂的人,這叫他如何忍受?
他下了床,摸索著來到了書桌前,拿起了書旁的小瓶子,幾乎要將它打翻。
瑟克斯的心驚了一下,纔拿穩,一飲而儘,隨手將瓶子放在了桌麵上,這才重新回到床上。
他靜靜地坐著,眼神空洞,直直盯著一處,他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的夜晚,在決定殺了那個人的前一天晚上,他彷彿又憶起了那個人的模樣,這樣一個人,在死時竟是微笑的。
他躺下,努力不去想這些事情,他不願回憶這些過往的屈辱。
終於,在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瑟克斯睡了過去。即使這樣,他睡的也並不安穩,聚著的眉頭冇有一刻鬆下來。
修長的手指拿起瓶子,裡麵的魔藥味幾乎耗儘,聞不出是什麼魔藥。
voldeort翻著看了幾眼,他料定昨日這個瓶絕對不可能是空的。
voldeort深沉的眸子看了幾眼依舊睡著的瑟克斯。手指摩莎了幾下瓶子,voldeort隨即拿著它離開了。
不一會兒,voldeort又回來了,掩去了眼中的冷漠,坐在瑟克斯的床邊。
他輕聲念道“瑟爾。”
彷彿春天已經來臨,溫柔的如沐春風。
瑟克斯依舊沉在夢中,不得安穩。他無意識地握緊手,表情更為憂慮。這種神情的瑟克斯是voldeort從未見過的。
正因如此,哪怕瑟克斯囈語了幾聲,voldeort也冇有去聽。
voldeort盯著瑟克斯的眉眼瞅了一會,剛要施咒,隻見瑟克斯流下了兩行清淚,睜開了眼。
“學長?”瑟克斯撐著床坐起身來,靠在了床頭,眨了眨眼。
恍惚片刻,瑟克斯才柔聲道:“學長。”
瑟克斯的聲音還帶著點鼻音,顯得更為嬌弱了。
“瑟爾是夢到什麼了嗎?怎麼難過成這個樣子?”voldeort擡手拂去瑟克斯依舊掛在眼下的幾滴淚水緩緩擡眼。
瑟克斯躊躇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他握緊voldeort的手,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在現實而不是夢境。
他用一種極度悲涼的眼神望向voldeort,然後開口:“學長認為夢境有什含義。”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夢見了,而那時的他將其壓抑在心裡,早已忘卻。
可這次,卻全然不同,他在夢裡一遍遍看著學長倒下,無能為力。
他看見自己襲一身紅衣,奮力擠進人群,卻總是隻能於歡呼聲中落淚。
一次又一次的奔跑,一次又一次的重來每一次都有新的期望,而每一次都隻能在悲意中消失。
而自己,是與上一次夢境中唯一的不同。
他明白這件事不會發生,因為學長容貌依舊,可夢中的所有都如此地真實,真實地讓人心痛。
他抑住又將流下的淚水,看向voldeort,等待他的回答。他勉強露出一些笑,眼中是藏不住的悲意。
voldeort低眸思考,習慣性地動了動戒指,隨即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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