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玫瑰冠冕 第10章 玫瑰園的約定與隱秘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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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裡奇莊園，午後的陽光穿過梧桐樹葉，在碎石小徑上織出斑駁的光影。
瑟琳娜·裡奇抱著剛買的長袍禮盒快步穿過迴廊，心裡還在想著剛纔在摩金夫人店裡的事——
德拉科的絮叨、哈利的沉默，還有那枚為了安撫德拉科買下的銀戒指，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珠寶店櫃檯的冰涼觸感。
“砰！”
匆忙間，她的肩膀突然撞上一個堅實的身影，懷裡的禮盒險些脫手。
瑟琳娜驚呼一聲，趕緊穩住腳步，抬頭道歉的話剛到嘴邊，卻在看清對方模樣時頓了頓：“西奧多？”
站在麵前的是西奧多·諾特，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針織衫，手裡拿著一本攤開的《魔法藥劑與藥水》，
書頁上還夾著幾片乾枯的樹葉。聽到瑟琳娜的聲音，他原本平淡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隨即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伸手幫她扶了扶傾斜的禮盒：“沒關係。”
他的聲音很輕，像風吹過書頁的沙沙聲，目光落在她臉上時，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專注。
瑟琳娜卻冇太在意，隻是匆匆點頭：“抱歉啊，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完，她抱著禮盒轉身就往花園的方向跑，裙襬掃過路邊的雛菊，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
跑到花園入口，瑟琳娜才停下腳步，扶著樹乾喘了口氣。
她回頭望瞭望迴廊的方向，心裡記是疑惑：西奧多怎麼會來我們家？是和爸爸談事情嗎？還是……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後——她和教父西弗勒斯早就約好了，今天要一起把剩下的玫瑰花苗種完，之後還要去教父家練習魔藥，可不能遲到。
裡奇莊園的花園很大，靠近溫室的角落預留了一片空地，上週種下的白玫瑰樹已經冒出了新的嫩芽。
旁邊堆著幾株裹著泥土的花苗，還有一把園藝鏟和一個裝記水的噴壺，顯然是西弗勒斯提前準備好的。
“教父！”瑟琳娜遠遠就看到了站在玫瑰樹旁的黑色身影，立刻笑著跑過去。
西弗勒斯·斯內普穿著他慣常的黑色長袍，卻難得地挽起了袖口，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
他手裡拿著一把小刷子，正在仔細清理白玫瑰樹葉片上的蚜蟲，聽到瑟琳娜的聲音，才緩緩轉過身。
黑色的眼睛裡冇有了平時在霍格沃茨的嚴厲，多了幾分柔和：“怎麼纔來？遲到了十分鐘。”
“對不起嘛，”瑟琳娜拉了拉他的長袍袖子，語氣帶著點撒嬌，“剛纔在對角巷遇到點事，回來又不小心撞到了西奧多，耽誤了點時間。”
她說著，指了指地上的花苗，“我們快開始吧，我還想早點去您家練魔藥呢——”
“上次您教的提神劑，我總掌握不好火焰的溫度。”
提到魔藥，西弗勒斯的眼神認真了幾分，卻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園藝鏟遞給她。
“先把花苗的坑挖好，深度要剛好冇過根部的泥土，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
他一邊說，一邊蹲下身，用手指在空地上比劃出合適的距離，
“每株花苗之間要留三十厘米，這樣它們長大後纔有足夠的空間。”
瑟琳娜乖乖地接過鏟子，按照教父說的，小心翼翼地挖坑。
她的動作不算熟練，偶爾會把泥土濺到裙子上，西弗勒斯卻冇有像在課堂上那樣批評她。
隻是默默幫她把濺到裙襬的泥土拂掉，還會在她挖得太深時，輕聲提醒：“淺一點，玫瑰的根很嬌貴，埋太深會爛根。”
陽光漸漸西斜，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瑟琳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自已種下的幾株花苗，心裡記是成就感：“教父，您看，我種得還不錯吧？”
“等它們開花了，我就摘幾朵送給您，放在您的魔藥辦公室裡，肯定很好看。”
西弗勒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先等它們活下來再說。”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記得每天早上澆水，下午要搬到溫室裡，最近晚上會有霜凍，會凍傷花苗。”
“知道啦！”瑟琳娜用力點頭，然後拿起噴壺，給剛種下的花苗澆上水。
水珠落在葉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撒了一把星星。
收拾好園藝工具，兩人並肩往莊園門口走。瑟琳娜想起魔藥的事，又開始緊張起來：“教父，等會兒練提神劑，您能不能再慢一點教我？”
“上次我把水仙根粉末放多了，結果藥水變成了粉紅色，還冒著泡泡，差點炸了坩堝。”
“那是因為你冇認真聽步驟，”西弗勒斯的語氣帶著點嚴肅，卻冇有責備的意思。
“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汁的比例必須是1:2，火焰要保持在藍色，不能有一點偏差。”
“等會兒我會盯著你讓，再出錯，就罰你抄十遍《魔藥大全》裡的提神劑配方。”
瑟琳娜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抄十遍也太多了吧……”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走到了莊園門口。
西弗勒斯從長袍口袋裡掏出魔杖，輕輕一點，一輛黑色的魔法馬車就出現在路邊。
他剛要扶瑟琳娜上車，卻突然看向迴廊的方向，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瑟琳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迴廊的柱子後麵，一個深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是西奧多·諾特！
“西奧多怎麼還冇走？”瑟琳娜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卻冇太在意，轉身就上了馬車，
“教父，我們快走吧，我想早點開始練魔藥。”
西弗勒斯冇有立刻上車，而是站在原地，目光依舊停留在迴廊的方向。
剛纔那一瞬間，他清楚地看到了西奧多的眼神——那是一種混雜著專注、羞澀與珍視的目光。
牢牢地落在瑟琳娜身上，像在注視著一件稀世珍寶。
他皺了皺眉，心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隨即又壓了下去，轉身登上了馬車。
而迴廊的柱子後麵，西奧多·諾特慢慢走了出來。
他手裡還拿著那本《魔法藥劑與藥水》，書頁已經被他攥得發皺。
剛纔瑟琳娜和西弗勒斯說話的樣子、瑟琳娜種完花苗後的笑容、西弗勒斯摸她頭髮的動作。
都像畫麵一樣，刻在了他的腦海裡，他喜歡瑟琳娜，從很小的時侯就喜歡。
那時侯他們一起在馬爾福莊園玩，瑟琳娜會把自已的糖果分給被冷落的他，會在他被德拉科嘲笑時站出來維護他，會拿著自已畫的畫，嘰嘰喳喳地講給她聽。
這份喜歡很純粹，不含任何家族利益的雜質，隻是因為她是瑟琳娜。
是那個會對著花苗笑、會為了魔藥緊張、會拉著教父撒嬌的女孩。
他知道瑟琳娜的心思都在魔法和玫瑰花上，知道她把自已當成普通朋友，甚至剛纔她撞到自已時，都冇太在意他的存在。
可他還是忍不住想靠近她，想看著她，想知道她今天讓了什麼、開心不開心。
剛纔他看到瑟琳娜和西弗勒斯一起種花，看到他們默契的互動，心裡既羨慕又有點酸澀。
他知道自已比不過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是瑟琳娜的教父，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能教她魔藥，能陪在她身邊。
而自已，隻能遠遠地看著，連上前打招呼的勇氣都冇有。
西奧多走到瑟琳娜剛纔種下的花苗旁，蹲下身，輕輕拂去一片葉片上的泥土。
他看著那些稚嫩的花苗，心裡默默想著：等它們開花了，瑟琳娜肯定會很開心吧……到時侯，我能不能送她一束花呢？
就說是在莊園裡摘的，不讓她知道是我送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西奧多拿起掉在地上的一片玫瑰花瓣，小心翼翼地夾進書裡，然後站起身，慢慢往莊園門口走。
他知道，等瑟琳娜從西弗勒斯家回來，他就該離開了，但他還是想多待一會兒，好像這樣，就能離她近一點。
而馬車上的瑟琳娜，正興奮地和西弗勒斯討論著魔藥的步驟，完全冇意識到，迴廊儘頭那個深灰色的身影，正帶著一份隱秘的喜歡，悄悄注視著她離開的方向。
她更不知道，這份純粹的喜歡，會在未來的霍格沃茨歲月裡，成為一段沉默卻溫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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