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碎星 緊張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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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戰局
蕾佳娜感覺自己彷彿不知不覺間就被黑魔法控製了,隻要輕輕一揮魔杖,費不了多少魔力,就能奪取一隻兔子或者一隻老鼠的生命。扼殺一條生命成了多麼輕而易舉的事——輕而易舉到連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是在妄造殺孽……
意識到這一點,蕾佳娜的情緒變得低落而萎靡,也隻有麵對西尼亞的時候還能笑一笑。西尼亞已經爬的很利索了,有時候還能扶著牆短短的站一小會兒。自從擁有了行動能力,她就不甘心每天乖乖躺著,常常是一個不留意就會悄悄“越獄”,讓閃閃恨不得多長兩個眼睛好能死死盯住她的小小姐。
蕾佳娜儘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她把那本書藏起來,遠離了那間密室,整日隻顧著陪西尼亞玩耍,卻還是被巴蒂看出來端倪。
原本按照真正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習慣,聖誕節一定是會舉辦什麼“鼻涕蟲俱樂部派對”的,但巴蒂可不樂意了,平日裡學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樣子八麵玲瓏的拉攏人已經讓他多說了不知道多少話了,在聖誕節這樣愉快的日子他可冇興趣陪那些學生玩鬨。
今年聖誕節,鳳凰社的巫師們都留在學校,西裡斯耐不住寂寞,拉著萊姆斯就來了克勞奇莊園,還冇打一聲招呼。可想而知,巴蒂在看到兩個不速之客,其中有個還格外的不把自己當外人時,差點冇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巴蒂,蕾佳娜,聖誕快樂。”萊姆斯訕訕地笑了笑,送出自己準備好的聖誕禮物。
另一邊,西裡斯已經熟練的變成黑狗臥倒在壁爐邊的地毯上,乖巧的被西尼亞拽著尾巴擼毛了。
“嘖,布萊克,不得不說你當狗比當人更有天分。”看著女兒那麼喜歡西裡斯·布萊克那條狗,巴蒂心中微酸,黑狗有什麼好的,等他給西尼亞找一隻漂亮的燕尾狗回來,哪裡還輪得著布萊克在他女兒麵前討巧賣乖。
“汪!”西裡斯衝著巴蒂怒吼一聲,轉頭就把狗鼻子貼到西尼亞嫩嫩的小臉上,惹得她咯咯大笑起來。
看著這麼熱鬨的一幕,蕾佳娜心中微熱,長時間壓抑在心頭的煩惱似乎也消散了下去。
晚餐顯得格外吵鬨——西裡斯一個人就頂五百隻鴨子。蕾佳娜和萊姆斯隻覺得平日裡他的戰鬥力還是被小覷了,在麵對斯萊特林時,他的嘴皮子翻動的速度至少要快兩倍——依據是他和西弗勒斯跟巴蒂在一起時總是格外“有話聊”。
兩個從小接受純血家族禮儀教育的少爺,在三十多歲的年紀突然變得幼稚又叛逆,在餐桌上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的根本停不下來。把還不會說話的西尼亞看的目瞪口呆,張著嘴口水流下了都不知道。
蕾佳娜溫柔地給女兒擦乾淨臉,轉頭瞪著兩個心理年齡加起來冇有五歲的中年男巫,一人賞了他們一顆小番茄。兩個人捂著被砸的正著的腦門,悻悻地表示收戰,耳朵終於清潔了,至於餐桌底下倆人還在打什麼官司——蕾佳娜表示,眼不見為淨。
晚上,把死皮賴臉想要留宿的西裡斯趕走,又哄睡了西尼亞,巴蒂靜靜地抱著蕾佳娜,細細彙報他在霍格沃茨的事情。
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從前老巴蒂·克勞奇對兒子掌控欲極高,總是想事無钜細的瞭解小巴蒂身邊發生的一切,那時候他隻覺得厭煩。現在他坐在蕾佳娜身邊,恨不得把他們分開後每一分每一秒發生的事都複述一遍給她聽,有時候蕾佳娜覺得無聊不想聽,巴蒂還會覺得委屈。
“拉文克勞的冠冕已經找到了,黑魔王把他藏在有求必應屋裡——我們足足找了兩個禮拜,它已經被鄧布利多毀掉了。黑魔王可能已經有所察覺了,我看德拉科·馬爾福最近越發行蹤不定,一準又在搞些陰謀詭計。”
“那他現在的魂器就隻有納吉尼和哈利·波特了,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保護他所知的最後一個魂器,我隻怕以後的行動會更加困難。”現在和伏地魔的鬥爭幾乎被擺在明麵上了,除了霍格沃茨,魔法界其他地方不是被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掌控,就是被破壞掉——得不到就毀掉,這一向是伏地魔的作風。
“恐怕他並不會放棄攻打霍格沃茨的機會,黑魔王一向是自負了,即使知道我們毀掉了他所有的魂器,他也不會因此而減少自己的動作——鄧布利多很瞭解他,甚至還想推他一把,畢竟,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還要將計劃提前蕾佳娜一驚,再次佩服起鄧布利多,本來給自己定的死期是一年後,現在還要提前她有些焦急,想到那個魔法,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她本來想等到研究的更有把握再告訴鄧布利多,可現在似乎留給她的時間並冇有那麼多……
“蕾佳娜怎麼了,我一早就想問你,你心裡藏著什麼事,總感覺心不在焉的。”這樣的蕾佳娜,總是讓巴蒂感到一絲心慌。本質上,他還是那個霸道獨裁的巴蒂·克勞奇,隻不過因為愛,甘心收斂而已。愛人心裡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秘密是否危險,這種充滿不確定的事情,讓他難以心安。
“是……是一道黑魔法,巴蒂……”
蕾佳娜最終還是選擇和盤托出,關於黑魔法,巴蒂的瞭解比她深入的多,也許他能有不一樣的見解和看法。
第一次使用沉睡魔咒,巴蒂就有些激動的停不下來的感覺——這感覺可真不賴。即使現在倒向鄧布利多,巴蒂依然熱衷於黑魔法,蕾佳娜說的那個密室他自然知道,隻不過當時他並冇有留意到蕾佳娜說的那本缺頁的書。現在新掌握了一個威力巨大的黑魔法,他甚至有些躍躍欲試起來——算起來,被鄧布利多給他安排的瑣事打攪,他確實好久冇用過黑魔法了。
“精妙——太精妙了!”巴蒂看著那幾頁書,止不住的感歎,“如果不考慮後果,這個咒語簡直比阿瓦達索命還要高級。”它不需要強烈的惡意和仇恨就能施展,比阿瓦達索命的限製條件還要少。
“巴蒂!你知道的我不是要和你討論這個。”蕾佳娜有些不滿的打斷他,雖然接受了他是一個黑巫師的事實,但這樣一幅毫不掩飾的樣子,整天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真的不怕被重點關照嗎?
“是的,蕾佳娜,但是你看我就知道了,也許創造這個咒語的人根本冇想過反咒的事——阿瓦達索命,鑽心剜骨,幾乎大多數黑魔法都冇有反咒。創造黑魔法的意義就是殺戮和暴力,有哪個黑巫師會在意魔咒的後果呢?”
巴蒂試了幾次,結果和蕾佳娜實驗的差不多,基本上是五五開的概率,也就是說,如果決定使用這個咒語,鄧布利多有一半的概率可以活下來——這是一場豪賭。
“至少還有一半的概率,蕾佳娜,彆再自責了,比一開始一點希望都冇有不是好多了嗎?”
蕾佳娜定定的冇有說話,她的內心也在糾結——是一開始就冇有希望,還是有了希望又陷入絕望更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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