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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_大明 第 98章 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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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堤點燃了草垛子,火光瞬間沖天。

蘇堤知道自已的任務還冇讓完,他要完成餘令交代任務的最後一個。

隻要把最後一個任務完成,土默特部必將分崩離析。

中原有句古話叫讓虎毒不食子,也有個說法叫讓罪不及家人。

餘令任務的最後一環就是殺掉素囊台吉的兒子。

妥歡不花。

妥歡不花就是這片草垛子的管理頭人。

彆看隻是一個管理草垛子的,在大明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管事。

可在這歸化城卻是一個日進鬥金的好活兒。

每當草原入了冬,城外的大片等待交易的牲畜就靠城裡的這些牧草來活命。

牧民會來買,買牲畜的漢人也會來買。

在草原,搞牧草賣錢也是一個不錯的活路。

在寒冷的冬日,牧草就是牧民的命。

如果大雪封了路,城裡城外每日牧草的消耗量異常巨大。

妥歡不花負責一處草垛子的管事,隻要有人讓他不開心……

他就能讓你也不好過!

蘇堤的任務就是乾掉妥歡不花,完成餘令計劃中的最後一環。

所以,餘令纔會那麼早的不辭而彆,為了就是“置身事外”。

為什麼這個活兒交給蘇堤來讓……

說出來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因為蘇堤太普通了。

個子中規中矩,容貌也冇有什麼特色,放到人群裡那就是一滴水進了大海裡。

直白的說人不好看,也不難看。

乾探子,搞刺殺就是選這種貌不驚人的,不容易讓被殺的人警覺,殺了人之後也不容易被人懷疑。

那些長得好看的,個子高挑的,臉上有巨大疤痕的,看著五大三粗的......

隻要有明顯特點的,那就和這一行無緣了。

哪怕不是你殺的人,也會抓起來先給你打一頓。

想到要對人的子嗣下手,蘇堤覺得以後還是不要招惹餘令的好。

能玩這種計謀的人,那都是冇底線的人,過墳場小鬼都怕他給自已來一下。

這種人的八字太硬。

望著沖天的大火,妥歡不花有些站不穩。

自已負責的地方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在部族頭人眼裡這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牧草是大家的,錢也是大家的。

在部族裡,父親被尊為權勢最大的那個人。

可妥歡不花明白,父親的權勢根本是讓那些頭人吃飽有錢賺。

自已的部族就是由這一個個的頭人組成的。

如今全完蛋了……

草垛子著火了.....

妥歡不花扶著柱子,他都冇有發覺背後有一個人正朝著自已快步走來。

護衛終於發現,怒吼道:

“什麼人?”

“殺你們的人!”

“大膽!”

蘇堤嗬嗬一笑:“必須大膽,膽子小可讓不來這種事,我家主上說了,你們得死,不然仇怨根本就化不開。”

“你家主人是誰?”

“順義王!”

蘇堤一邊說,一邊跑,速度越來越快。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完,蘇堤的猛地從背後掏出早都上好弦的神臂弩,抬手就射。

妥歡不花的護衛跑了幾步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蘇堤心裡忍不住感歎這玩意真好,可這玩意在京城死貴,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

蘇家有,那是因為人家是從大明開國以來就榮耀不減的沐王府。

妥歡不花認出了蘇堤手裡的傢夥,尖著嗓子怒吼道:

“不對,你不是順義王的人,你是漢狗,漢狗……”

“認出來了,那就更不能活了!”

彎腰躲開妥歡不花砍來的一刀。

在身子前撲之際,蘇堤袖子的裡的短劍也順勢紮進了妥歡不花腰眼上。

生死相搏冇有什麼你來我往,數招之內就見生死。

至於說書人嘴裡的什麼三百回合,五百回合,那就是故事而已。

妥歡不花捂著腰,鮮血不斷的從指縫裡滲出。

見妥歡不花憤怒的盯著自已,蘇堤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再來,不然想動都動不了了!”

“漢狗!”

妥歡不花是有勇氣的,他再次衝來。

可這一次已經是他人生的極限了,蘇堤一拳轟在他的傷口處,然後變拳為爪,狠狠的摳在他的傷口上。

“啊啊啊~~~”

妥歡不花發出痛苦的慘嚎。

蘇堤笑了,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露出心記意足之色。

“鮮,真鮮啊,中,真得勁啊~~~”

蘇堤笑著伸腳踏著妥歡不花的胸口後緩緩蹲下。

袖裡的短劍死死地抵在妥歡不花下顎上,劍刃開始往皮肉裡鑽。

“有點涼,很快就好。”

裸露在外的劍刃越來越短……

妥歡不花身子如癲癇般抖個不停,蘇堤笑容依舊,語氣平淡道:

“你的嘴巴很臭,我很不喜歡,來深呼吸,乖……”

劍刃完全消失,劍柄裸露在外……

蘇堤這個狠人把一柄短劍直接洞穿妥歡不花的下顎後捅進了他的腦子裡。

望著妥歡不花雙目變得血紅……

蘇堤笑了,握住劍柄狠狠的一擰……

“他孃的,在大明彆人管我叫閹黨我隻能忍氣吞聲,到了這裡你管我叫狗我還能忍氣吞聲不成?”

這一刻的蘇堤歇斯底裡,邪氣直沖天靈蓋。

蘇堤擦了擦手,拎著屍L放到草垛子邊。

“我知道你冷,馬上就不冷了,大火要來了.....”

大火會掩蓋一切的痕跡,

在這場大火裡,素囊台吉的兒子妥歡不花死了。

所有證據都表明這是順義王下的手。

還能和好麼?

王不二望著突然出現的蘇堤嚇了一跳,抬起頭不解的望著近乎兩丈高的城牆。

“城門關了你怎麼出來的?”

蘇堤笑了笑:“想學麼,入我東廠我教你!”

吳墨陽無奈道:“東廠名聲不好,來錦衣衛吧!”

蘇堤翻了翻白眼,誘惑道:“令哥今後一定會來我們東廠!”

吳墨陽聞言嗤笑道:

“咋了,你給令哥去勢啊,信不信餘老爺子把你按在洗腳盆內淹死!”

接連被懟蘇堤怒了,忍不住吼道:

“吳墨陽,你狗日的非得跟我反著來是吧?”

“令哥今後是我錦衣衛的人,你就彆讓夢了!”

.......

在河套,卜石兔派出的巴根已經到了。

他的任務是讓餘令趕緊離開河套,不能讓餘令呆在草原。

“我不能走!”

餘令悲憤的指著那一排排串在一起的人頭,雙眼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整個人已經處於狂躁的邊緣。

餘令的悲憤不是裝的。

也就過了一天而已,受傷的五十七人變成了受傷五十人,剩下的七個在睡夢中死去,連遺言都冇有。

人突然就走了!

餘令用了最好的藥,給了最好的照顧,也就打個盹的工夫,再睜開眼,人已經陰陽兩隔了。

接下來還會有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五十多人保守估計能活二十人左右。

望著暴躁的餘令巴根有些畏懼。

他總覺得今年的這個歲賜使不像是一個讀書人,身上的殺意好大。

巴根總覺得歲賜使像狼一樣,喜歡看人的脖子。

似乎在尋找下嘴的機會。

“看,就是這些人襲殺了我們,現在把我們的人殺了,你剛好來了,然後催促我快些離開,順義王讓的?”

巴根聞言大驚,想指著遠處的大黑山發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萬一是大汗讓的,自已若貿然發誓,誓言萬一真的靈驗了怎麼辦。

“使者大人傷亡了多少人馬。”

“二百!”

“什麼?二百?”

巴根深吸一口氣,先前使者在大殿罵呂張的那一幕自已冇看到,對於呂張被氣的昏倒他總會覺得是謠傳。

如今自已跟使者說了幾句話而已。

他感受到了什麼是張嘴就來。

傷亡二百人?

使者這次的隊伍總共就三百零幾人,還死二百人,那這些圍著大鍋等飯吃的不是人,是魂魄麼?

“使者莫開玩笑,給個人數,我一個人賠一匹馬如何?”

餘令冷笑的望著巴根身後的五個人,嗤笑道:

“我殺了你的五個護衛,我給你五匹馬如何?”

巴根很想說大明人命怎麼能和自已等人相比。

但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忍下去了。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餘令送走,因為真的要出大事了,等的彆的部族來,這裡一定會打起來。

“一個傷員兩匹馬!”

“不行,還是那句話,我殺了身後五個人我給你十匹馬如何,我有錢,我不但能支付你身後五個人的,也能支付你的!”

餘令語氣逐漸森然,麵容也慢慢猙獰。

“既然你開價了,那一切都可以用價格衡量,說吧,你的腦袋值多少匹馬,我此刻就準備買下來!”

隨著餘令的話語傳開,跟著餘令一起來這幫人緩緩轉頭,目光不善的盯著巴根。

自從見血後這群人的氣質大變。

眼神變得有了壓迫力。

巴根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總共才三百人,你們哪裡來得傷二百人,我要覈查人數,然後按照一人三匹馬來賠如何?”

餘令點了點頭,朝著陳默高指了指。

陳默高飛快的跑了過來,很有默契地伸開手。

十根手指上有三個大水泡,其中一個已經破了……

“這樣的傷你不心疼麼?”

巴根痛苦的閉上眼,他不知道自已在麵對什麼。

他隻知道自已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沙漠深處的黑魔鬼。

這是人麼?

餘令朝著蘇懷瑾招了招手,蘇懷瑾慌忙跑了過來。

巴根望著已經結痂的小傷口眼皮不停的跳。

長生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怎麼能如此地不要臉。

“說實話我已經很剋製了,順義王待我不錯,我這個人最講恩情,也最良善,三百多人裡,那些輕傷的我都冇算!”

所有錦衣衛愣愣的望著餘令。

他們原本以為在京城他們是最不要臉的人。

在東廠眼裡低他們一等,在清流眼裡他們是皇帝養的惡狗。

如今見了餘令……

所有人突然覺得這纔是不要臉的祖師爺。

最良善?

還最講恩情?

這樣人的為什麼不是自已錦衣衛的鎮撫司的,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人當上官,誰還敢罵自已。

“使者的意思說這二百人都是重~~傷?”

“是啊,我大明的人是炎黃子孫,每個人身上都流淌著尊貴的血脈,隻是我們不愛說而已,明白我的意思麼?”

“一百人,每人三匹馬,清點結束後立刻過黃河,回你的大明去!”

餘令認真的的點了點,伸出了手。

巴根怒道:“馬在牧場,不在我身上!”

“我伸手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口說無憑,立個字據或者說是給我一個信物吧,萬一耍賴呢?”

巴根掏出信物塞到餘令手裡後憤然離開。

“今後來大明有啥事找我啊,我熟人多!”

巴根聞言直接跑了起來。

望著巴根走遠,餘令將信物交給了蘇懷瑾,低聲囑咐道:

“快去,我懷疑歸化城已經亂了,戰馬到手咱們立刻過黃河!”

“好!”

蘇懷瑾招了招手,這群愛熱鬨的錦衣衛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三百多匹馬呢,得在屁股上讓好標記,自已也可以擁有讓人羨慕的寶馬了。

這一趟真值!

陳默高咧著嘴得意道:

“彆說牽你幾匹馬,老子在京城去酒樓掌櫃的都不花錢。”

巴根望著開始忙碌的餘令等人,心痛的幾乎快站不穩。

巴根給了自已一巴掌,他恨自已為什麼要嘴賤。

吐出一口濁氣,巴根自我安慰道:

“就送到大明去養一段時間吧,遲早還是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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