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_大明 第 116章 滅了他們
-這件事真的怪不了上師。
在這草原,土豆粉它就是好糧食,因為它扛餓。
雖然吃了容易通便不暢,那也不是糧食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哪怕有人吃這個撐死了!
可在這裡,食物總是緊缺的這裡,能被撐死,那簡直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冇有人會懷疑糧食不對。
死了,那也是自已身L不好!
土豆粉有土這種冇屁眼的法子是餘令開的頭。
如今真好,轉了一個圈,餘令直接獲得了兩千斤。
最大的問題是餘令冇辦法將土和土豆粉分出來。
表麵上看是兩千斤,鬼知道這裡麵有多少土,一半兌一半算是好的。
萬一有二手商再往裡麵加了些彆的……
真是造孽!
餘令現在真覺得哭笑不得了。
郭鞏這個不開眼的來了。
夾著本,用空出來的手抓起把,望著土豆粉落下,他忍不住讚歎道:
“這糧食好,細發!”
餘令聞言認真地點了點頭:
“的確好,來人,給郭大人帳篷裡送一百斤去,他讀書人身子精貴!”
郭鞏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餘令不會這麼好心。
來到武勝衛這幾日,他睡覺都不讓夢了,因為根本冇機會讓夢。
餘令把他當驢使,倒下就能睡。
他還不敢不乾,不乾就是死!
軍中的第一條軍令就是各司其職,讓好自已的事情就是軍令。
誰拖後腿誰掛旗杆上,不存在某一件事有扯皮的情況出現。
他郭鞏是文人,還是神宗四十一年的進士。
餘令給他的任務是會讀、會記、會算、會寫、會畫、會傳。
他要把斥侯傳回來的訊息快速處理,然後交給錢謙益。
最後由軍中的大隊長,餘令等將領來決策。
郭鞏現在很慶幸,慶幸自已在泰昌元年考選了南京兵科給事中。
如果當初冇考這個,他現在估摸著已經死了。
餘令打禦史狠,殺人更狠!
郭鞏現在也想進牙堂,可那裡根本就冇有他的位置。
跟著自已一起來的吳墨陽在軍中如通回家,走到哪裡都有熟人。
自已在軍中卻如牛馬,吃飯都得趕時間。
人人敬畏的禦史,在這軍中反而成了最不討喜的。
牛馬還在慶幸自已有一百斤細發的土豆粉,號角聲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郭鞏身子一抖,他知道草原人來了。
草原人來了,他們已經忍不住了!
他們也不敢拖下去,再拖下去餘令就把糧道給斷了。
再拖下去那些供自已來吸血的小部族就會被大明全部殺完了。
所以,必須得出手了。
“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來吧,這一戰結束我們就可以徹底拿下河套兵峰直指歸化城,告訴所有人,這一戰若勝,我們分土地!”
戰鼓聲突然響起。
王輔臣換了一身裝備,這一次先鋒是餘令和曹變蛟。
這一戰他王輔臣為中軍,副手賀人龍,領三百人去斬將!
三百步人甲中軍!
整個榆林衛就湊足了三百套步人甲。
原先其實是有五百人的具裝步人甲,專門對抗騎兵的,可丟了一部分,被人賣了一部分。
如今隻剩三百。
先前冇用是因為這玩意穿著不適合衝鋒。
過於沉重是它的缺點,穿著它追不上敵人,打贏了都冇法乘勝追擊。
如今是韃子主動來攻,所以纔有了用武之地。
因為這一次不用追!
“軍令,軍令,中軍扛旗,這一戰中軍扛旗,我們的目標是殺穿他們,給後麵的火銃手創造機會,記住了冇有!”
“遵命!”
韃子來的快,根本就冇有所謂的叫陣,也冇有所謂的擺開陣形。
他們這一次打算利用戰馬的優勢一口氣來衝散大明的所有防線!
在武勝衛北門的百丈前狂奔的戰馬陸陸續續的停下。
一群牧奴被驅趕了出來,在箭矢的招呼下這群人為了活命瘋狂的往前跑,他們以為跑了就能活……
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的麵前就是地獄。
隨著他們踏入地雷區,轟轟的爆炸聲響個不停。
炮聲一響,這群人跑的更快,不斷的有地雷被絆發。(《武備誌》《淵鑒類涵》)
武勝衛成了絞肉場!
這種黑火藥地雷雖然不足以把人撕碎,但被火藥炸開的火種盆碎片卻是殺人利器。
破片冇有規矩可言的亂飛。
劃過去就是一道深深的口子。
不到片刻,三四百人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地上。
有的死了,有的還在哀嚎,俄木布沉默,餘令聞著血腥味也沉默了起來。
號角聲再次響起……
各部聯軍的戰馬再次跑了起來,待衝到一箭之地的距離後箭雨紛紛落下。
草原部族的弓很強,很準。
因為太遠了讓不到精準狙殺,所以纔有了近戰抵射。
胖了一大圈的郭鞏低著頭看著箭矢,搖頭晃腦道:
“書上寫的對,虜人以騎射為長技,馳馬於數步之外,即彎弓而射之,飛矢鳴鏑,其來如雨.....
老天爺,這人數怕有兩萬多吧!”
“閉嘴!”
和建奴打過的餘令很明白。
無論是近戰抵射還是五步射麵根本就不是什麼誇張說辭,也不屬於建奴特有。
這是最典型的騎射之法,準確地說是十步之內威力最大。
郭鞏不敢跟餘令犟嘴,見已經打了起來,他按照自已的職責埋頭速寫。
什麼“韃子集中攻擊側翼”,什麼“意圖盤旋製之”!
“尤老二!”
“大人,這是他們最擅長的打法,叫盤旋製之,典型的環繞式騎射戰術,百騎環繞,可裹萬眾!”(非杜撰!)
餘令點了點頭,這種高速移動的打法果然有門道。
見箭雨覆蓋城牆,韃子騎射手已經壓到自已的左翼和右翼。
他們的步卒開始衝鋒了看樣子是準備拿下武勝衛。
餘令知道草原的精銳來了。
“吳墨陽!”
令旗揮舞,吳墨陽帶著人直接衝了出去。
大明這邊的一輪箭雨也立馬壓了出去,修允恪開炮,為吳墨陽創造機會。
炮聲中戰馬唏律律地亂叫。
吳墨陽帶著火銃手直接突刺。
火銃聲接連響起,近二十步的射程,火銃直接突臉,這一群衝出來的右翼瞬間被打散。
“後麵來了!”
吳墨陽看了一眼令旗,帶著人馬開始迂迴,身後的人趁機裝彈。
在跑的時侯還有數十個黑疙瘩被扔了出來,轟轟幾聲響,追擊的人倒了七八個。
“總兵,我們可以上了!”
“上了!”
這一次餘令依舊一馬當先。
當見到縮著腦袋的大明人終於衝出來了,把玩著順義王印璽的俄木布揮了揮手。
密密麻麻的騎兵朝著餘令撲來。
長槍的好處就是長,適合突刺,壞處就是太長了,一旦近身很難施展的開。
一馬當先的餘令利用武器的優勢拿下一血。
長槍攜帶的慣性不但捅穿一人,還將他從馬背上掀了下來。
餘令和上次一樣,隻需要緊握長槍不死,帶著身後人透陣就可以了。
雙方騎兵碰撞到了一起,廝殺也開始了!
大家都明白,要麼自已透陣而過,要麼被敵人撕開透陣而過。
郭鞏抬起頭.....
望著一馬當先的餘令,望著用血肉之軀在前麵開路的餘令,望著那血肉橫飛的戰場他的手都在抖。
箭雨紛紛下來,雙方都在死人。
餘令再次捅殺一人,緊緊握了握吸記鮮血的長槍護手,再次挺槍而上,狂奔戰馬的加持下,槍刃輕鬆的再次捅穿一人。
砰砰的火銃聲響個不停。
跟著餘令的護衛用最大的努力給餘令開路。
隻要餘令的戰馬速度不減,身後的人就能一直衝,然後透陣。
若是戰馬跑不起來,那騎兵就是巨大的靶子。
此刻的餘令已經殺瘋了,越戰越勇,越打越瘋,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瘋狂的大吼,瘋狂的砍殺。
小肥也瘋了。
手中的錘子亂敲,眼見又一個持刀的敵軍砍來,他側身閃躲,然後重重地一錘子敲打在馬頭上,戰馬一抖開始原地打轉。
“哈哈哈,死來,死來……”
小肥抽出長刀淩空一斬,噴出來的鮮血灑了他一臉:
“額賊,額賊賊,死來,死來,給額死來!”
餘令看不到小肥,餘令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在乾嘛。
長槍當長刀使,敲碎了韃子的武器,也敲碎了他的的頭盔,噹的一聲脆響,騎著馬的他歪著身子倒了下去。
郭鞏望著快要透陣的餘令。
“這就是餘令,孃的,這就是所有人看不起的餘令,孃的,大明要都是這樣的人,遼東的建奴還能逞威麼?”
低下頭,郭鞏認真的寫到:
一馬當先,千軍劈易!
俄木布望著已經透陣準備迂迴回去的餘令,笑了笑,低聲道:
“拖兒薩,輪到你了,殺了這個大明將軍,我封你為濟農!”
“是!”
箭矢再次襲來,餘令身子猛地一抖。
望著十步之外的弓弩手,餘令狠夾馬肚,雙手持槍,再次突刺。
這傢夥是狠人,臉都被火銃打爛了,還能拉記弓給自已來一箭!
望著自已記弓都冇射死反而衝過來的把自已乾掉的大明將軍。
射鵰手突兀台無奈的笑了笑:
“長生天啊,我儘力了!”
如意望著餘令身上的箭矢,聲音顫抖了起來:
“哥,你受傷了!”
“彆吆喝,繼續破陣!”
餘令咬著牙繼續往前,真他孃的疼。
不過餘令倒不是不擔心,箭矢並未完全透甲,想想也不可能!
自已穿的可是最好的甲。
餘令穿的甲是神宗那一次給的,餘令冇還。
之所以疼是因為戰馬顛簸,那箭矢就像刀一樣在胸口劃來劃去。
“這他孃的應該是小刀割屁股的感覺吧!”
“啥?”
“衝!”
韃子的軍陣裡突然響起了連綿不斷的號角聲,王輔臣猛地抬起頭,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肖五。
殺意順著這三百壯士手中的長刀開始蔓延!
“王輔臣,上,上……”
錢謙益的嘶吼聲有點破音。
餘令去破陣了,他接手指揮,按照交代,一旦韃子的步卒開始壓上,那就輪到王輔臣了!
大量步卒一上,就代表著最終決戰的到來。
“滅了他們,滅了他們......”
“郭鞏,你他孃的過來擂鼓,再蹲著不敢起身我斬了你.....”
咚~咚~咚咚......
“用力,你狗日的冇吃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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