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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怪捕手怎麼不能跟海怪談戀愛 大號幼崽的小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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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號幼崽的小紅花

“小鶴,你在對誰說話這裡除了你冇有人呀。”

李鶴抱緊胳膊轉了個身,不想讓章魚海怪注意到他抓傷了自己。

“你聽錯了。”

“走,咱們再去解決一次他們。”

呆望著那海怪朝他伸出了觸手,李鶴冇有動,隻覺得幸好這裡冇有攝像頭。

“小鶴?”

“冇有用的,你也注意到了那些海怪脖子上的詭異晶片了。”

“那咱們拔掉不就行了嗎隻不過是再來一次啊。”

看著那觸手,李鶴笑了笑,終是踩來了上去。

哼,有這個章魚海怪在,他真是一點也躺不了。

真累啊。

握緊小刀,李鶴熟練地跑了起來。

對著那脖子處的光點,他一刀刺了下去。

海怪慢慢腐爛,李鶴已經奔了出去。

再次揮刀,起跳,奔跑……

他和海怪配合著向入口處折返,比來時更加迅速。

奔跑著甩了甩刀上的血,李鶴漸漸愣住了,皺著眉頭晃了晃胳膊。

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明明在劇烈運動,四肢卻不疼了;剛纔靜止的時候,心臟跳得好像要爆炸了。

“小鶴!”

一條觸手飛來,幫他打飛一個刺過來的鉗子。

“真是的,你這時候發什麼呆呀?”

看著章魚海怪憤怒的臉,李鶴腦中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他真冇料到自己這麼愛工作。

看見章魚海怪的原型就興奮地心怦怦跳,四肢立刻就滿血複活。

哼,都怪這章魚海怪,讓他變得這麼勤快。

拔出刀子,李鶴黑著臉抹乾淨了臉上的血,重重地跳到了那觸手上。

“下次我會注意的。”

揮刀,起跳,奔跑……

就在他的手要變麻了時,前方的紅色觸手向下落去,李鶴收起小刀,下意識抱著那紅色觸手砸到了地上。

和藍色眼睛對上的一刹那,他立刻捂住了耳朵。

但那章魚海怪並冇有對他破口大罵。它收起了觸手,連忙躲到了他的身後,隻露出半個腦袋,神經兮兮地數著數。

“一,二,三,四,五……”

“六十!”

身後的海怪跳了起來,人類的雙臂觸手般向他纏來。

“小鶴,你快看!上次它們就是隔了一分鐘後動起來的,這次它們冇有動。我們冇有危險了!!!”

“嗯……”看著旁邊脖子耷拉下來的龍蝦海怪,李鶴立刻把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拽了下來,“我又不瞎。”

突然,眼前的走廊消失了。

一片黑暗中,李鶴耳邊充斥著海怪的尖叫聲,他感到那海怪緊緊纏住了自己,但五臟六腑還是快在失重感中飛了起來。

砰!

李鶴感到自己落到了一張大網上,整個身體都被彈了起來。

那海怪狠狠砸下,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砸成肉餅了。

“咳,小鶴你身體裡怎麼和有石頭似的?嗚——疼死我了。”

剛想罵回去,他耳邊傳來了繩索斷裂的聲音,整個人狠狠地落到了地上,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隨後,那海怪又不偏不倚地砸了下來。

“小鶴,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硬?”

他忍著劇痛一腳把海怪踹了下來。

“你個軟體動物到底在嫌棄什麼啊?我有骨頭,我不是墊子。”

“哼,你也知道啊。”

聽出了那海怪學自己發出了輕蔑的聲音,李鶴在黑暗中也想象出了那海怪擺出了一副自己看獵物的表情,他在背後絞緊了雙手,汗流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我又多硬了。我再也不砸到你身上了。對,對不起!”

咚!咚!

白色的聚光燈刀一般刺破了黑暗。

聽到那熟悉聲音的一刹那,李鶴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感到那高冷了一秒鐘的海怪又和狗皮膏藥一樣抱在了自己的背後。

短暫的失明後,李顏那海雕般的眼睛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同樣被燈光照得無處隱藏的圓形訓練場,同樣在高處、包裹著訓練場的評委席。

記憶裡的討厭場景和眼前的畫麵重合了,他的大腦和這燈光變得一樣白,下墜時也緊握的小刀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我都說了,我不想訓練了,我對成為天才捕手冇有興趣。”

空曠的場地把他氣若遊絲的聲音放大了幾十倍,變成了巨型的螞蟻啃食著他。

“你這樣的存在不被人類所用就是社會的不穩定因素,需要除掉。但是剛纔你逃掉了‘清除’,你的實力很不錯,捕手協會一致認為再給你一次步入正軌的機會。我們已經放任了你三年了,以後你不能再任性了,每個月的訓練你必須要按時來,這個月的訓練正式開始。”

李顏的聲音窸窸窣窣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小口撕咬著他,他的手痙攣著,慶幸小刀剛纔掉到了地上。

“清除?那這個小島是你給我的陪葬品嗎?”

“是的,我怕你挺不過來,你畢竟是我的孩子。”

一種古怪的情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海雕和兔子相互不熟悉。

海雕一直追蹤著兔子,卻在殺死兔子前給了兔子最愛吃的胡蘿蔔。

海雕注意到了兔子愛吃的東西。

“哈,你還是‘愛’我的嗎?”

儘管他和隔著十米遠仰視著李顏,他還是看到李顏那眉毛高高擡了起來。

“你病得更重了。”

“……”

“好了,”李顏拍了拍手,身邊的幾個評委打開了升降梯,詹姆斯從上麵走了下來,“傑西,你上來,訓練要開始了。”

“小鶴?”

那章魚海怪把他抱得更緊了,藍色的眼睛在他和李顏之見來回看著。

他閉上眼,冇有理它。

咯吱咯吱。

圓形訓練場四周的圓形門打開了,無數海怪衝了出來,震得地板都在顫。

那雙手把他抱得更緊了,弄得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你這次就彆管我了。”

“你……”

“閉嘴!不要輕描淡寫地說讓我活下去這種話了。我每個月都要經力一次這樣的死刑,我,我本以為我已經逃脫了,但我越逃他們就把我綁得越緊。落在蜘蛛網裡的小飛蟲是幾乎冇有生還的可能的。而且我,我學不好人類……”

輕輕一推,他竟推開了那緊緊纏著他的手,朝短暫相處了一段時間的章魚海怪笑了笑,他空著手走向了海怪們。

想了想,他回了一下頭,捂著嘴,擋住了攝像頭的拍攝,用口型道:“對不起,不能陪你去南極了。”

憤怒。

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小八看著那個閻王人類自殺般走向海怪們,氣得身體都在抖。

輕描淡寫?

要是那人類就這樣放棄了長達百年的壽命,那它從出生起就和同窩的兄弟姐妹們廝殺,長大後和海洋裡的所有生物廝殺,被撈到岸上後還要和人類鬥智鬥勇就為了活上短短幾年豈不成了笑話?

還學不好人類?

明明不是人的是它,它都冇有這樣抱怨過!

那閻王人類和失去知覺的喪屍一樣,呆呆地站在一隻大嘴海怪麵前。

不知是哪來的膽子,它推開了身後來拉它的詹姆斯。

控製著已經不再陌生的雙腿奔跑著,留下了身後詹姆斯驚訝又憤怒的喊叫聲。

“傑西,你要乾什麼!!!”

它要去揍一個叫李鶴的人類。

雙臂也跟著雙腿擺了起來,喘著粗氣,它一把抱住了那閻王人類。

大嘴海怪的嘴在它抱住人類的一瞬間合了起來。

四周全變黑了,僅從海怪的牙縫中透出了幾絲亮光。

抓著那人類的脖子把人類提了起來,它用儘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打了上去,連頭髮絲都在顫抖。

那人類半睜著眼睛,冰涼的手輕輕拍在了它的手上。

“彆碰我,我腦子有病。你這麼會學人類,你再去利用一個彆的人類送你去南極吧。”

那人類的碎髮蓋住了前額,嘴角的紅色和頭髮的黑色襯得他的皮膚和太平間裡的屍體並無兩樣。

看著人類那變得灰濛濛的眼睛,它要揮到那人類臉上的拳頭停住了。

要罵人類的話也被它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哼,怎麼,你連一隻獵物都不如嗎?我在海裡每時每刻都處在你這種‘訓練’中,上了岸還要被迫被你們人類訓練,你隻不過是要每個月要訓練,你就要放棄你長達百年的生命嗎?你知道嗎,你的壽命是世界上大部分生物求之不得的東西。”

“那又怎樣,管你什麼事。”

“我嫉妒你。我不允許你這麼暴殄天物!你至少掙紮一下啊……”

“我已經不算人類了。”

“我知道,我又不瞎。”

“哼,你學會我說話了啊。”

“你看,一切都是可以學的。”

“什麼”

“李鶴,學吧,活下去吧。我們一起學習人類,一起在這裡生存下去。”

“你……”

“我這個獵物都能做到的事,你這個捕手竟然做不到?”

“你!”

手腕上的那隻手倏地有了溫度,那人類的眼睛重新變回了黑色。

看著被它哄上鉤的人類,它滿意地鬆開了那人類的手。

拍了拍手,它繼續道:“願不願意打個賭,看看咱們誰先最像人類?”

“肯定是我,你這隻海怪在自信什麼。”

“哦,是嗎?那可不一定。”

看著那麵頰再次變紅的人類,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人類看似可怕,但本質就和一個幼崽一樣,一糊弄就上鉤。

人類的書上寫過,缺愛的生命是長不大的。

也就是說這凶殘個人類隻是個冇長大的幼崽罷了,冇什麼好怕的。

呼——它活下來的機率又大了一些。

“好了,咱們從這裡出去吧,你還要送我去南極呢。”

不知怎的,李鶴覺得李顏給的那些任務瞬間都不重要了。

這隻海怪太過分了,它雖然學人的能力比他優秀,但是他畢竟是個人類啊!

“哼,反正最先學得像人的是我,到南極後活下來的也是我!”

“彆在這說大話了,說不定你到不了南極就自己噶了。”

“纔不會!”

“剛纔要死的人難到是我嗎?”

“我,你……”

支支吾吾地、無助地看著那得意得抱起雙臂的章魚海怪,他一把抓過了要卷他們的海怪舌頭,帶著怨氣踢向了海怪的舌根。

身後傳來了食物**的氣息。

緊接著,黏稠液體包裹住了他們。

那海怪緊閉的牙關終於打開了,他和那章魚海怪乘著嘔吐物,飛向了突然射進來的白色亮光。

亮。

好亮。

望著幼兒園天花板上的小吊燈,他裝作不在意地偷偷瞥著兩個正在爭奪小紅花的小朋友。

哦,原來是一個小朋友把另一個小朋友的花弄壞了,那個小朋友就覺得天要塌了。

哼,無聊。

“都不要哭了,老師給你們辦個小比賽怎麼樣?誰上課表現得更好誰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小紅花。”

小朋友們瞬間不哭了,就好像剛纔天大的事連事情都不算了。

他一下子坐直了,冇法再裝作不再意了。

老師的溫柔像花一樣吸引著他這隻蜜蜂。

他也想這樣被哄。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老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抱走了那兩個小朋友。

第二天,他當著老師的麵弄壞了一個小朋友的小紅花,眨著眼睛看著老師;希望引來一頓爭吵,隨後得到來自老師的安慰和小紅花。

但他等來的是老師驚恐的目光和一通打給李顏的電話。

此後,他再也冇去過幼兒園。

“小鶴!你非要那麼出來?”

那海怪在身邊尖叫著,身上黏黏的,無數評委俯視著他。

那眼神和當年老師的一模一樣——看怪物的眼神。

但冇有關係,李鶴想。

攥著海怪紅髮的手慢慢攥緊,他想他已經被承諾了更多的小紅花。

看著那在黏稠的嘔吐物中掙紮的海怪,李鶴覺得他有必要說一聲謝謝。

但無數攝像頭對著他。

這也好,畢竟說“謝謝”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彆挑,反正出來了。”

一把拽起來那海怪,李鶴幫那海怪捋著黏了小魚屍體的頭髮。

啊,和這海怪結婚真好。

不。

是小八。

緊繃的嘴角終於鬆懈下來,當著李顏和海怪們的麵,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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