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甦醒+八十夜話+神之國度(眾神夢記係 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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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每個人的一生裡,都釀著一罈酒。有人什麼都不在乎,僅僅隻為了個女人而心痛。有人不顧一切想擁有,卻永遠的被遺忘與留下。那一罈罈用歲月釀成的酒,在摻雜了愛憎彆離後,飲來,或許濃烈穿腸,抑或苦澀交織。當酩酊大醉一場,再次甦醒後,昨夜飲下時的種種,都將如同水麵上的漣漪……縱然美麗,依舊得逝去。那是一段早已不再存在,也再無法重來的光輝時代。穹蒼蔚藍,海平麵的那一端,湛藍的海水與天連成一色,放眼看去,璀璨的驕陽下,這是一片藍色的世界,屬於海皇的藍。波光瀲灩的海麵,盛載著飛懸在天際的仙山倒影,一座座懸浮在空中載有仙殿的仙山,與迷海海麵上居滿神子的數千座小島相互輝映,盛陽下,一道道水波劃過海麵,在盛陽下紛紛揚帆的船隻,載滿了來自於各島的神子,朝位於高高聳立在迷海中心的海皇皇宮開去,在那座金碧輝煌的宮裡,不隻居有海皇,聽說在這次的海皇生辰裡,連遠居於天宮的天孫,和地藏的女媧也都大駕光臨迷海。迷海已有多年未曾如此熱鬨過了,相較於以往,三道武功、權勢、神恩三者居於鼎盛的黃金時代,眼前的景況雖仍是繁華熱絡,但已是大不如昔。自人子在中土建立帝國之後,三道神子勢力即逐年凋萎,近來人子的抗爭益加熱烈,甚王在人子皇帝的號召下,長年來被視為奴的人子們,開始在各地起義欲推翻奴製……劃過海麵的白色浪花,在藍色的水麵上朵朵盛開,規律的浪濤聲就像一則安慰他們的夢,在這夢裡,一切都未變,神子仍是神之恩典下的統治大地者,在海濤聲以外,冇有戰火、冇有處心積慮想要脫離統治的人子,有的就隻是千百年來不變的歡愉。「就是她」高居於海皇皇宮頂端,懶洋洋趴在窗畔的天孫,一手撐著下頷凝視著皇宮遠處的某座小島,淡淡問著身旁那名坐在窗欄上的舊友。「嗯。」手拿一朵金色花朵的海皇,將香氣四溢的花兒湊近鼻梢前嗅了嗅。天孫不看好地搖首,「不可能的,她就連瑤池也去不了。」「冇彆的法子」迎麵而來的海風,將海皇的麵容覆蓋在那一頭黑髮下。不甘不願地被請來這與宴的天孫,側過頭,晾著一雙白眼將那名強神所難的同僚一把拉近。「你憑什麼以為你辦不到的事,我就辦得到」臭小子,幾百年來也冇見他擺過什麼壽宴,搞了半天就是他彆有所圖。「咱們的女神大人呢」不死心的他,邊問邊將兩目調向坐在殿內遠處的女媧。天孫一掌轉過他的腦袋阻止他打歪主意。「甭煩她了,她要煩的事已經夠多了。」聽說地藏的神子又去找她求情了,嘖,怎麼地藏的神子每回打不過人子,就隻會哭哭啼啼的找上她窗外湛藍的晴空忽地傳來數聲類似響雷的聲響,坐在遠處沉思的女媧忍不住側首瞧了瞧窗外,而倚在窗畔的他倆,則是仰首看著飄浮在天際的仙山,山頂的建築又再一次崩裂毀壞,巨大的石塊與樹木紛紛落下,掉落至底下藍色的海麵上。「看來,已經快到極限了……」兩手叉在腰際的天孫歎了口氣,以眼瞥了瞥身旁的司半,「你打算怎麼辦也跟著回去」現下還冇打算好去留,以及要拿那些神子怎麼辦的同僚,就隻剩那個愁眉苦臉的女媧,與這個猶豫不決的海皇。他冷冷一笑,「怎麼回去咱們不也都被遺棄了」「那……」已經大抵知道未來將發生何事的天孫,試探性地拉長了音調,「你願為神子戰死嗎」手中的花兒被海風吹拂得不住顫動,海皇沉默地看著遠處那座植滿這種花兒的小島,在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眸裡,緩緩憶起了一個屬於黑夜的身影。「兩界之戰就快開始了,你最好是早點下定決心。」百年後。隨著海浪起伏的小船,在愈靠近岸邊時搖晃的程度也愈激烈,站在船首的波臣,一手緊捉住小船,抬首看著眼前不知已有多少年不曾有人踏上的荒島。因長年累月遭受海潮與碎浪的拍打,眼前這座荒島的海岸,遍佈著形狀古怪尖銳的黑色岩石,在這小島附近,不但處處佈滿了稍微撞上就足以令船隻沉冇的礁石,潛藏在海底的激流,更像是在拒絕人們登島般,環繞在小島的四處,將想靠近小島的船隻們給一一驅離此處,而最令人頭痛的是,在這附近,不管是海麵上下,還遍佈著威脅船隻的大小漩渦。一道激浪自前頭打向小船,再次濺濕了波臣一身,她伸手撫去滿麵的海水,兩腳用力踩住船底,試著想幫後頭的湮澄穩住這艘小船。派出大量的船隊、花了大把的時間在迷海裡打撈,卻始終打撈不到海皇沉睡的玉座,在波臣責備的目光下,對此已是無能為力的湮澄,不得不向波臣承認,就算再花個數年、數十年,他們恐怕依舊找不著那個行蹤不明的海皇。想讓海皇自海底重見天日,或許可能將永遠是個無法實現的美夢,終於體認這個事實的波臣,命長年在迷海上打撈的船隊返島,像是終於打消了再去尋找海皇的念頭,但就在她接到鬆濤轉達的一隻手信後,眼中再次燃起希望的她,立即親率船艦自琉璃島出海,來到了迷海最為偏遠且無人居住的海域,不畏這一帶總是惡劣無比,就連大型船隻也隻能暫停在遠處而無法靠近的海象,將船艦停在小島遠處後,隻帶了個善於控船的湮澄便想突破重圍強行登岸。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總算是將小船停在島岸邊的湮澄,在波臣將船繩係妥在大浪不斷的岩岸邊後,有些遲疑地在她身後問。「島……島主」「你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上來!」躍上岩岸的波臣,回首看著還杵在船上不動的池。湮澄麵色蒼白地問:「您真的要上這座島」她揚起柳眉,「不成嗎」費了那麼大的勁纔來到這,不上島他以為她是興致好才冒險來這一遊嗎「長老們說過,這島是禁忌之島,海道的神子不許……」就算是冇有長老們的吩咐好了,這座光看外表就令人覺得陰森森的小島,一點也不像是迷海其他生氣勃勃的島嶼,相反的,這座處於迷海
邊陲的小島,它根本就像是強烈排拒有外人登島。壓根就不相信長老們代代傳下來的警告,一心隻想快點打探到訊息的波臣,連話都冇有聽完便徑自轉身踏上黑色的岩岸。「島主!」擔心她安危的湮澄,趕忙拋下手中的船槳快步跳至岸上。晴蒼下,這片早已看習慣的迷海,依舊波光粼粼,美麗得像則海皇不經意創造出的藍色夢境,但愈是往島上高處走,波臣就愈覺得納悶,身處在漫草的荒徑中,她怎麼也冇想到,原本在下麵看著這島時,隻覺得這島的規模甚小,島上叢生的樹林麵積也冇那麼大,可在一腳踏進之後,她隻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座困人的迷宮裡,若不是心細的湮澄跟在她的身後,並步地在林間的樹上做標記,隻怕他們會迷失在這座不見天日的迷林裡。長滿銳刺的灌木,在她順手撥開時冷不防地彈向她的麵頰,她受痛地微蹙起秀眉,邊以袖擦去額間的汗水,她抬首看向被林木遮住的天際,透過片片的綠葉,刺眼的日光在一片綠意迷影裡閃爍,可她的心底卻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總覺得……時光好似在她踏上這座島上時就暫停了,因那顆方纔在海麵上曬得她汗流浹背的太陽,此刻還是高懸在原點,完全冇有半點挪動的跡象。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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