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甦醒+八十夜話+神之國度(眾神夢記係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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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也知道那玩意。」在他的五指握疼了她時,她蹙著眉心看他過於激動的反應。「交出來。」孔雀刻意不控製力道,在她腕間留下了深深的五指櫻「不要。」她邊說邊輕輕拉開他的手,往前靠了一步抬起螓首大方地麵對他,「你是個好男人,你不會為了那玩意而不擇手段吧」「我可不殺妳。」他的聲音冷漠得令她忍不住抖顫了一下。「憑我的身分,你恐怕也很難動我一根寒毛。」她皺眉地推開他,低首瞧了瞧自己的腕間,而後歎息地以衣袖蓋住腕間的淤青,「這回就算了,以後可不要再犯了喔。」「把東西給我。」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的孔雀.在她想離開時再次攔阻在她的麵前。「你要雛玩意做什麼」「交給陛下。」雖說他在死前尚未將地藏的石片手到擒來,但那可不代表,他會放過她手中的這塊。無邪挑了挑秀眉,在他還是無意讓開,仍是執意要拿到那塊石片時,她無言地看著一臉忠貞不二的他,而後,嫣然一笑。「那就得看你怎麼討好我了。」討好她什麼無邪這女人太有害了!比起以往,此刻的境遇有如天壤之彆的孔雀,蹲在石碑之前,滿心憤惱地揚著手上還沾著黏土的小鏟,朝那個毫不介意使喚他做這等事的女人大吼。「妳居然把我留在這替妳修墳」原本站在一旁看他揮汗看得很開心的無邪,經他一吼後,笑意當場被嚇怔在臉上,並在他不滿的目光下可憐兮兮地垂下眼睫,兩手輕扯著自己的衣袖。「你覺得很委屈」孔雀愣張著眼,原以為她會趾高氣昂地又抬著身分壓著他,冇想到她卻是這般反應,這讓已蹲在墓碑前修補半個時辰的他,心火冷不防地被她那張不知所措的臉龐全都澆熄。驀然間,兩道寒光自一左一右地朝他狠狠殺來,他瞥了瞥,就見那兩個把她寵得跟寶似的黑白無常,一人的臉比往常來得更黑,一人的臉色則是白得更無血色,唯一相同的是,他兩人同樣想將他生吞活剝的目光。聰穎的孔雀突有所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說,這屋簷矮歸矮,但該低頭時還是得低頭,先且彆說她身上有個陛下一直很想得到的東西,在他很可能會被關在這一輩子、且隨時都可能又被餓上個好幾日的前提下,若是得罪了她,冇好處的隻有他自己而已。哼,不過就是討女人歡心罷了,何難之有「不,很榮幸。」他順天應人地改口,大材小用的糟蹋感,再次被他自喉間不情不願地嚥下。「真的」她急急抬起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臣很樂意聽從娘孃的使喚。」有成效,不錯,再退一步。「那就好。」烏雲霎時自她臉上散去,替換上的,是一抹笑得好不心滿意足的笑顏。彎彎的眉、如孩童般純真的笑靨,配合上那一副毫無城府且弱不禁風的模樣,這讓孔雀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她與一國之後聯想在一塊,她就像個養在深閨的良家婦女,那這一輩子都不太可能與他搭上邊的女人,與世無爭地居住在無人發覺的天地裡,會為了件小事而笑得很開心,也會為他嗓門大了點而驚慌失措,天真無邪的臉龐上,像是未曾染上這人世的傷心。這個女人怎可能出現在他的生命裡毆夫如家常
便飯的愛染、個性大而化之且開朗過頭的樂天、向來就是踩著男人過日子的夜色、以及那些往常徘徊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在這些曾經與他人生有過交集的女人身上,他怎就不曾看過這麼輕而易舉就感到滿足的笑容「咳!」一定是哪出了岔子……不然就是他在活過來時忘了順道帶上腦袋,因他居然覺得這種樸素到以往他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的笑顏,此刻看上去,竟有幾分順眼。她可是陛下的女人哪!「嗯哼!」但就算他已知她的身分是皇後好了,問題是,任他怎麼看,她也不像是個有著母儀天下之姿的女人。關在這兒的這些天裡,急著想離開此地的他什麼辦法冇想過偏她這個頑固得跟個小老頭似的女人就是不肯放人,挖空心思也插翅難飛的他,看在她是個女人的謄上,本是打算以他這副四處都很吃得開的皮相勾引她的,不是他自誇,這世上除了夜色外,有什麼女人是他孔雀勾不來的可想歸想,他卻冇這麼做。因他居然發現,他也有無法硬下心腸辣手摧花的時候。瞧瞧她,成天老擺著一副天真無辜的笑臉,這女人……她有必要這麼名副其實嗎難道從冇人告訴過她,無憂無慮無邪其實也是種罪惡啊!看在她姿色不差的份上,他本是可以昧著良心忍忍就過的,可是她的言行舉止,就是……就是純真乖巧得讓他下不了手、伸不出狼爪!最要命的是,每每一見她那種總是對人毫無防備的笑顏時.備戚罪孽深重的他,就又隨即邪念全消。這年頭,壞人都這麼難當的嗎愈想就愈覺得委屈,明明遭綁架的人是他,身為主嫌的她卻生得一張無辜善臉專騙世人,而他還是頭一個被騙的。唉……再說,她的身分是帝國之後,他要真敢向天借膽對千金之軀的她做了什麼,就算刻意將她藏在這兒的陛下在知情後,不會龍顏一怒的讓他橫著被抬出這裡,隻怕他那些在戰場上砍人如砍蘿蔔的同僚,也不會捨得讓他的手腳太過齊全……「咳,將軍大人!」細細打量佳人的鳳目,耐不住雜音地往旁一瞥,孔雀冷冷地瞪向那尊守在無邪身後,一副恨不能用眼珠當場吃了他的北鬥。「你是得了風寒還是肺疾」站在無邪另一旁的南鬥,則是不屑與孔雀比瞳仁的大小,他輕輕挽起無邪的手,臉上堆滿笑意地將她往旁邊帶。「娘娘,修墳這粗事,交由粗人來辦就成,這兒又是土又是泥,您貴為千金之軀,可千萬彆弄臟了纔好。」「你來陰的」拐彎抹角的話語聽來再刺耳不過,孔雀冷冷一笑,雙目落至他那隻竟堂而皇之握住無邪的大掌上。「將軍大人言重了。」佳人在懷,南鬥如沐春風地淺笑,並又低首準備將她拐帶離開,「娘娘,這邊請。」「好……」她乖順地點頭同意,不意卻搖落了發上的鳳簪,「埃」幾不可聞的耳語,在無邪蹲下身子去拾簪時,冷冷飄進南鬥的耳裡。「彆碰她。」似有意挑釁他脾氣底限般,南鬥將朗眉一挑,依舊置之不理地彎身想去扶無邪,孔雀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地來至他們麵前,兩手緊掐住南鬥的喉際,並在北鬥見狀也湊過過來時,另兩指也已伸至北鬥的雙目之前。「她是皇後,隻有陛下才能碰她。」明人不說暗話,他也懶得睜隻眼閉隻眼,「再碰她一發一毫,我很樂意代陛下殺了你們。」北鬥身子微微一動,已瞄準他雙目的兩指立即朝北鬥戳去,驚險閃過的北鬥揚起一手格住他,另一頭受製於人的南鬥也下甘示弱地以五指抓上孔雀的肩頭。拾起簪子的無邪,在站好時,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三人黏在一塊難分難解的德行。「你們在做什麼」感情一日千裡「話家常!」三個男人回答得很整齊。「你們……是不是都很想互毆對方」青筋好像都冒出來了。「妳看錯了!」每個人都忙著質疑她的眼力。「我是不是該退開點」呃……不知道會不會殃及池魚「愈遠愈好!」他們巴不得她閃到天邊去。「好……」她從善如流地退離他們三人麵前,但下一刻忙著後退的她,又再次不小心踩到她過長的黃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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