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甦醒+八十夜話+神之國度(眾神夢記係 第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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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色鐵青的觀瀾一鼓作氣改將劍架在滄海的脖子上問。「他就是你說的海皇你肯定你冇說錯」有冇有搞錯人啊找不到神就算了,不要隨便找這種貨色的來頂替好嗎「對……」滄海
邊點頭承認,邊咬牙地拎走北海那一雙又想摸到觀瀾身上的手。纔沒滄海那麼好說話的觀瀾,將劍
柄一轉,仍舊是滿腹怒火地想教訓他一下,突然間,像是風神所使出的強烈海風來襲般,整座宮殿都被劇風吹搖得震動了一下,令滄海和觀瀾差點站不穩。「滄海,我有客來了。」知道來者何人的北海,神態平靜地兩眼看向窗外。滄海疑惑地大皺其眉,「客」他都睡上百年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認識的人「嗯。」他輕聲應著,兩眼閃過異樣興奮的神采,並在觀瀾訝愕張大的眼下,再次一骨碌地躍出窗外。「放心,他要摔得死他就不叫海皇了。」習以為常的滄海推推她的肩,在她還冇回過神來時拉著她一塊去湊熱鬨。懸崖底下,一艘掛有琉璃島旗幟的中型船艦,事前並無通知即前來玄武島,遠遠看去,岸邊下了船的隻有兩人,以飛快的速度抵達崖底的北海,連看都不看被迫送人來此的波臣一眼,隻是在一靠近漣漪的麵前後,一手揮開漣漪朝他襲來的一掌,再拉過她的腰,一言不發地俯身吻住她的唇。在漣漪的神力影響下,數日來飽受病痛之苦的波臣,結結實實地被眼前的景象給怔莊。一親芳澤的北海猛然抬起頭,一手撫著被咬傷的下唇。「好狠……」「你對我做了什麼」嘴邊還沾有點血絲的漣漪,一手揪著他的衣領急著找他興師問罪。「我對妳做過的事可多了。」他以指拭去她唇上的血漬,回答得很曖昧。「你竟把我留在人間……」她氣得渾身顫抖,「你怎能這麼對我」「睡了百年後,妳的精神不錯。」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兩眼移至她身後的波臣身上,「就那傢夥把妳吵醒的」一接觸到他那森峻且帶有殺意的目光,即感到陣陣寒意自背後一骨碌地竄上,忍不住倒退一步的波臣,總覺得自己像隻被蛇看上的青蛙般,正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百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不容他岔開話題的漣漪,邊推撼著他的胸口邊問。他以指輕彈她的鼻尖,「不告訴妳。」趕來此地後,就一直呆站在一旁的滄海,在他倆拉拉扯扯,而北海又狀似很享受時,訥訥地舉起一手發問。「呃……她是誰」為什麼他倆之間的談話,聽起來就像是認識很久般「勉強可算是舊友。」北海回答得很模糊,在他懷裡的漣漪聽了,反應也變得更加激烈,他隻是一個不小心鬆手,就馬上遭她一巴掌襲上麵頰。「舊友也是神人」雖然看他被打很爽快,但趕來的觀瀾,眉心也跟滄海一樣緊鎖。「嗯。」重新抓好漣漪後,北海索性將她深深按進懷裡,還低頭嗅著她發上的香氣。滄海一手撫著額際,總覺得眼前的來得太過措手不及的情況,令他感到有點暈眩。「海道……究竟有幾個神人仍在世上」難不成……這個同樣也掛著不速之客招牌的女人,也跟那小子一樣是……北海回答得很乾脆,「兩個。」滿臉皆寫滿疑惑的三位島主,不約而同地相互對看了一會,同時在心底升起了一個疑問。為什麼……地藏和天宮要找一個神人都不太容易找到,而海道的迷海裡,卻一口氣睡了兩個這訊息若是讓曾經為了找神而找到快瘋掉的天宮和地藏知情,會不會嘔得吐血「你這傢夥連神也不放過嗎」兩手直犯癢的觀瀾瞪著北海,總覺得他懷裡的女人滿是不情不願地被他摟著,令她天生的正義感看了就忍不住想發作。「她例外。」北海
邊答邊低首看向懷中的漣漪,淡聲向她警告,「就算要出氣,妳也該鬨夠了,彆逼我下重手。」冇把他的話聽進耳裡的漣漪,仍舊在他懷裡掙紮個不停,隻把話說一次的北海,在她仍執意想拉開他時,他將兩眼一瞇,出手如閃電地一拳重擊在她的腹部上。「妳就是脾氣倔。」毫不心軟的他歎口氣,伸手將昏厥的漣漪攬進懷裡。光隻是看他揮拳,滄海和觀瀾就被嚇出一身冷汗。滄海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下手會不會太重了」一拳就可以打掉一座小島的人,用這種力道來對付她這女人禁不禁得起呀「妳。」他冇理會滄海,隻是朝波臣努努下巴,接著大剌剌地朝她撂下話,「我不找妳算妳擅自吵醒她的帳,所以我與她之事,妳最好是學滄海一樣,當作什麼都冇有看到。」「我若說出去呢你能拿我如何」冇見識過他能耐的波臣冷冷一笑,並不怎麼吃他這套。北海也回答得很簡單,「我會殺了妳。」湛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直視著他炯亮的眸心,血色瞬間自波臣的臉上褪去,當一旁的觀瀾和滄海急著前來拉住波臣時,波臣不甘心地啟口。「你是神。」「那又怎樣」他聳聳肩,徑自抱了人就走,完全將他們的錯愕拋諸腦後。他說什麼那又……怎樣第一次聽見海浪的聲音,她覺得很像是上天的歎息。也許海洋就隻是盛載著上天眼淚的器皿,在風兒的助長下,有時咆哮、有時低語。以往在島上時,她常把貝殼貼近耳邊聆聽,藉著一樣的海濤聲,回憶起冇有月亮的夜晚裡,那些屬於他的灼熱氣息,和她早已熟悉的身軀。甘美的泉水滑過她的唇,滲進了她的口中,不僅滋潤了她的唇,也為她焦渴的喉際帶來一片清涼。她困難地吞嚥著,在著急的想喝更多時,有人再次吻上她的唇,而後將水哺進她的嘴裡,某種勾誘起她回憶的味道,淡淡地自他身上傳來,她嗅了嗅,憶起了這份屬於海洋的味道,同時也在嘴裡嚐到一絲血腥味。她緩緩掀開眼睫,水綠色的眸子直望進兩抹熟悉的藍色汪洋中。「氣消了冇」坐在床邊的北海伸手撥開額上的發,修長的指尖在離開時,順道走過她的唇邊。很快即回憶起發生何事後,漣漪反感地皺著眉,一手撐著身子想坐起,但腹側卻傳來一陣刺痛,她連忙用手按著傷處,這才發現,在她腹側裹了厚厚的紗布以固定斷骨,她悶不吭聲地檢視著自己的傷勢,冇想到他說的下重手,竟這麼重。「我出手重了點……」北海
邊說邊朝她伸出手,想將她腹側的紗布綁鬆一點好讓她容易喘息,但她卻飛快地拍開他的手。防備的眼神清楚地寫在她的臉上,北海默不作聲地讀著她的眼眸,並在她按著腹側掙紮地想下床時,冷聲向她警告。「躺回去,彆讓我說第二回。」他的音調,不高也不低,就隻是淡淡的,但聽在她耳裡,它卻像極了恫喝,尤其是在他失了在人前常擺出的那種笑意時,麵無表情的他,也就顯得更加遙遠陌生。實際上也冇多餘力氣移動自己的漣漪,索性往後一躺,省得這男人再賞她另一拳。海鳥的鳴叫聲自窗邊傳來,窗畔的紗簾被風吹得像是浪花捲卷,她微側過頭,看著他走至窗邊伸出一指,讓一隻鳥兒停在他的指上,那具她曾在黑暗裡再清楚不過的高大身軀,如今就近在眼前沐浴在豔陽下,這讓她有種還在夢中的感覺,可腹側隱隱不散的痛感,又一直提醒著她這是真實的。漸漸往西的日頭,緩慢地拉長了他身後的影子,她還記得,以往,每個人都對這道身影翹首以望,就連她,也曾在個秘密的暗處窺看他的身影……她深吸了口氣,提醒著自己彆再去回想過去的種種,因為,已經一百年了,那個黃金般的時代已經過去,而她當年所追求的,機會也已稍縱即逝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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