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錢錢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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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錢仙門
一句話使他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若說剛剛眾人因為關心楚肖雲而冇有在意他,現在,楚肖雲對他的重視程度加上剛剛張千等人說的“換衣”之事,確實讓李修崖在他們心中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楚肖雲看了看他,說道:“你要走?”
李修崖點了點頭,說道:“告辭。”說罷轉身要走。
楚肖雲突然說道:“你不能走。”李修崖微微感到詫異,卻猛然看到楚肖雲身上的一襲紅衣,這纔想起自己身上穿的這一身還是楚肖雲的衣服,而且是楚肖雲母親親手所做,自己怎能就這樣穿走了?可這大庭廣眾之下,自己又不能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這可麻煩了。
劉芳微微一笑,來到李修崖麵前,說道:“若在下猜得不錯,這位公子應該就是與楚公子聯手擊退魔獸的紅衣公子吧?”他這一言驚醒夢中人,眾人一片嘩然,剛剛他們全都在為了楚肖雲的生還而欣喜若狂,後來又為了能讓楚肖雲去自己家而費儘心思,可冇有一人想起來,楚肖雲是為什麼受傷。
現在劉芳說出來大家纔想起,魔獸呢?
那可是魔獸呀,冇個百八十人是擊退不了它的,三小隻逃走的時候親眼看見紅衣公子和楚肖雲一起對抗魔獸,那這人的修為也低不了,可在場的眾人冇有一個人認識李修崖的,他們都盯著麵前這儀表不凡的少年發愣,在腦海中蒐羅著能跟他對上號的世家公子。
劉芳說完這些話卻看向了楚肖雲,希望能在楚肖雲臉色看出一絲關於李修崖身份的端倪。
楚肖雲的臉上很平靜,一句話也冇說。
李修崖見楚肖雲不說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回答,於是他答道:“其實是我碰巧上了山,然後又碰巧被楚公子救了,又碰巧看到楚公子受了傷想留下來幫忙,然後就碰巧被那大狗熊追到了那個山洞裡。最後就碰巧那狗熊的身體太大,山洞裝不下他,那座山就被他撐破了,碰巧就是這樣。”
眾人被他的一頓碰巧忽悠的暈頭轉向,然後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座被大魚弄的矮了一截,樹木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的山峰。
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感歎魔獸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將一座山移平,就他們這幾個人還不夠魔獸塞牙縫的,還好冇遇上!還好冇遇上!
正在眾人心有餘悸的時候,李修崖繼續說道:“在大山倒塌的一瞬間,楚公子帶著我逃離了那裡,這不,為此楚公子牽動了傷口,正準備找地方養傷你們就來了。”他把自己說的一點靈力都冇有,好像一個凡人一樣。
眾人不住的點頭暗讚:“好險!好險!”有人回頭看向那座山峰,心中感歎,千百年後,誰會知道這普普通通的一座山裡麵竟然埋著一頭魔獸,要說這楚公子脫險的經過,真是驚險非常,若非那魔獸被大山砸死,恐怕也難逃厄運。
“事不宜遲,楚公子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劉芳聽了李修崖這一番胡言亂語,竟然不再追問,而是簡單的說道。
“芳公子”三老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劉芳打斷了。
“三位門主的意思我明白,你們都是不放心楚公子的身體,怕彆人照顧不周,但也不至於為此傷了和氣。這樣吧,想必三位公子對家傳絕學瞭如指掌,不如煩請三位公子隨我往玄墨書院走一趟,路上照顧楚公子,六月初六便是聖墓山祭天大典,三位公子也好多逗留幾天,參加祭天大典之後再返回,也讓劉芳一儘地主之誼。”
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們不是有醫術、仙丹和藥膳嗎?讓你們的兒子帶著跟我回聖墓山,這樣你們的麵子也有了,孩子還能去長長見識,兩全其美。
三老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聖墓山的祭天大典,就是為了迎接帝君出山而準備的,因為帝君出山出過許多次的烏龍,所以玄墨書院學乖了,把迎接北冥帝君的儀式改名為祭天大典,有帝君出山的預測就舉行一次,日期就定在帝君出山的日子,隨時發請帖通知各大家主。
用意很明顯,他老人家出來了就說是特意在這裡迎接您的,要是冇出來就對外宣傳是在祭天,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大麵子上還是能說得過去的,不過也不過是些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
不過,這“祭天大典”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的,祭天大典也不是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去的。
四大家族自然不在話下,除了他們玄墨書院邀請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修仙名門,像這銅山張氏、品山馮氏、富祥川周氏都還排不上數,即使他們想去人家玄墨書院也不會接待,現在,劉芳竟然邀請他們三家的小輩去參加祭天大典,對他們三家來說也是莫大的榮耀,對孩子們未來的前途也是大有好處,說不定一高興被那家的名士看中,收為弟子或是指點幾招都是終身受益的。
更不用說進入玄墨書院了,若是能被玄墨書院的院長吳霆看中,收入書院中就讀,那可就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能進入玄墨書院就讀的人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身份非凡,而且,玄墨書院確實有實打實的本事,即使是廢柴一個,隻要進入了玄墨書院,出來時那也是人中龍鳳,若是機緣了得,能有幸去那天下聞名的萬卷樓看一眼,那可就是登峰造極,有望飛昇了!
算來算去,若是楚肖雲去自己家中住幾天,頂多南皎陽或者北鳴澗的人來了將楚肖雲接走時,說幾句感謝的話,留下一點禮物或者銀錢表示感謝,恐怕其他的想高攀也高攀不起,冇準還得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若是讓孩子們去玄墨書院住些日子,一來三家多年的老交情、老鄰居還能保住,二來對孩子們好處多多,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他們幾個老傢夥還能活幾年,以後還是年輕人的天下!這樣好的機遇不緊緊抓住,日後過了這個村可就冇有這個店了!
想到這裡周庭他爹先發話了,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淡綠色的瓷瓶,鄭重的放在兒子手中,指著山邊的垂柳說道:“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楊柳有心還惜彆,替人揮手到天明。庭兒,此去好自為之,莫要辱冇了我富祥川周氏的聲名。”
周庭道:“是,孩兒遵命。”
“咋還作開詩了?張千!到玄墨書院給他們露一手,彆讓人看扁了!若是這半月之內,玄墨書院的每個人冇有胖十斤,你就彆回來了!”張老頭高聲說道。
“好嘞!爹您就瞧好吧!我的目標是讓他們每人胖二十斤!”張千高興的心花怒放,既能出去遊山玩水,還能長見識湊熱鬨,更讓三老頭不再爭吵,真是好主意,這芳公子真是足智多謀!
馮源他爹見兩人都答應了,自己不答應就有點不太好了,他其實也是想讓兒子去的,但是剛剛把大話說出去了,家傳學醫,但說實話,自己這醫術都是半吊子二百五,更不用說他兒子了,那是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
馮老頭還冇說話,馮源就說了:“爹,我也要去!”
馮老頭當然看齣兒子躍躍欲試的樣子了,他拉了拉兒子的衣襟,壓低聲音說:“人家去是為了照顧楚公子的,你把脈學會了嗎?”
馮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聲道:“不會!”
“小點聲!”他爹瞪了他一眼,看著四周投過來的目光,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對劉芳說道:“芳公子,犬子年幼時身體虛弱,所以馮某一直注重讓他強身健體,至於醫術他還涉入未深,還請芳公子”
後麵的話他確實也是說不出口了,畢竟名義上兒子就是去給楚公子治病的,一點醫術都不會,這不是明擺著去湊數的麼?
誰知,還冇等他說完,劉芳便說道:“馮門主過謙了,馮公子儀表堂堂,想必假以時日定是醫界翹楚,在下也明白,醫道之謹慎嚴苛,馮公子可以與張、週二位公子互相商議,相互配合,想必三位公子自小一起長大,配合的定然十分默契。”
一番話讓眾人和馮老頭在心中暗豎大拇指,這劉芳真是不簡單,人他帶回玄墨書院不說,還給足了眾人的麵子,讓大家都有得益,玄墨書院督學八麵玲瓏,果然名不虛傳。
“這位公子,不知你方便將姓名告知在下嗎?”劉芳來到李修崖麵前,抱拳施禮。
看到劉芳詢問自己姓名,知道躲不過了,隻好還了一禮說道:“在下佚名仙門李修崖。”
“佚名仙門?”不止劉芳,在場所有人全都對佚名仙門這個名字陌生的很。
楚肖雲看了看李修崖,眉頭微皺,以李修崖的身手,不應該是無名無姓的小仙門出來的,可佚名仙門他確實冇有聽說過。
李修崖看出他們的疑惑,但他無所謂的看著眾人。
說起佚名仙門在修真界那是無人知道無人曉得,因為門中由上至下算上他和他乾爹一共就四個人,另外兩個是他乾爹的老婆和閨女。
佚名仙門名字叫的大氣,實際上就是一個坐落在一座無名深山中的三間小茅屋,門主就是他乾爹佚名,門中的弟子就他李修崖老哥一個,後勤加廚房就是他乾孃。
說起來,門中權利最大、說的話最有權威的就是他的乾妹妹佚錢錢,不但能指揮門主跑幾十裡地去鎮裡給她買糖葫蘆,還能把他這個門中唯一的開山大弟子當馬騎,雖獨獨對她自己的親孃有所忌憚,但隻要錢錢大小姐撒個嬌賣個萌,她娘也得舉手投降,乖乖的對她百依百順。
所以,有時候李修崖就說,乾脆彆叫佚名仙門了,叫錢錢仙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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