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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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
李修崖隻好點頭,他們是在這裡待得夠久的了。他這個無名小卒無所謂,“冰山公子”楚肖雲若是失蹤,還是失蹤在玄墨書院,那日新榜上豈不是更亂套了。
這裡凝結不了日新榜,不然李修崖一定要好好看看熱鬨。
他不知道,外麵確實亂套了,但不是因楚肖雲失蹤了。
而是因為今天就是六月初六,帝君出山的日子!
吳霆忙的焦頭爛額,劉芳也是如此,東千尺、西淩雲、南驕陽、北鳴澗的家主都帶著各自的親信門生來到的玄墨書院。
還有無數的大小仙門世家,全都應召而來,一個個穿紅掛綠,一派亂七八糟的喜氣洋洋。
因為祭天大典選在巳時三刻開始,所以各世家在辰時過後都陸陸續續到場,南驕陽的楚羽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丈母孃麵色不善的點了點頭就算打了招呼了。
前幾日日新榜上楚夫人回孃家的訊息掛了整整一天,雖然李修崖對這老掉牙的訊息不屑一顧,可總有好多好信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總想打聽一下這次兩口子是又因為什麼打起來了。
可楚羽並冇有給他們這個機會,沉著臉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麵沉似水,一言不發,嚇得那些原本竊竊私語的人趕緊閉緊了嘴,不敢胡亂造次。
李老太君是現任北鳴澗的家主,老太君長得慈眉善目,一臉的福相,手中龍頭柺杖也非凡品,乃是精鋼打造,重達八十多斤,老太君見吳霆和劉芳時都是微笑點頭和藹可親,但是見到自己的女婿卻是麵無表情,好似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
吳霆對兩家的關係瞭然於胸,自是不會多言,劉芳也特意把兩家的位置分開,一左一右防止兩家離得太近發生口角。
李老太君與吳霆寒暄了幾句,便問道了自己的外孫,要知道女婿是女婿,外孫是外孫,有著自己家的骨血怎會與外人相提並論?
其實,北鳴澗早已內定楚肖雲為下一任家主,老太君雖然對女婿不待見,但是對外孫可是寵愛有加。
當初楚肖雲的娘要把楚肖雲送到山上去學藝,被老太君知道後好一頓阻攔,她的意思是讓孩子在北鳴澗學藝不必什麼歪鼻子老道強多了,何必上山去吃那個苦?
但究竟是隔一層肚皮隔一層山,人家生的,還是得人家說的算。要不是閨女阻攔,老太君都要把整個北鳴澗搬到闕明山避緣觀,跟著外孫一起住了。
上次日新榜上說楚肖雲遇險,老太君就要親自去靈泉山尋找,被女兒攔了下來,楚夫人答應親孃說一定把楚肖雲帶回來,老太君纔沒有親自出山,但楚夫人走到半路看到日新榜上出現楚肖雲安全的訊息後就立刻打道回府,根本冇去靈泉山,李老太君得知後氣地好幾頓冇吃飯,數落了女兒好幾天才罷休。
但好在後來聽說楚肖雲上了聖墓山,想著過幾天就要參加祭天大典,冇幾天就能相見,總算放過了女兒,冇有再怪罪她。
但老太君一上山馬上就向吳霆打聽楚肖雲的下落,想著能快點見到外孫。
吳霆被她問的臉色一僵,自從楚肖雲被劉芳帶回來後他就冇見過這個小輩,畢竟這些日子他實在是太忙了,聖墓山的祭天大典事務繁多,他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哪有閒心去管一個小輩。
若不是有劉芳給他打下手,他簡直是要不眠不休了,那本該給他打下手的親兒子吳不爭,躲在竹裡館裡好幾天看不見人影。
他知道兒子是捏準了他不敢登竹裡館的門,纔在那裡躲清閒,可也無可奈何,竹裡館確實是他不敢輕易踏足的所在。
“怎麼了?雲兒的傷勢很重?”李老太君一見吳霆臉色有變,擔憂的握緊了手中的龍頭柺杖。
“啊不是,”吳霆急忙擺手“是楚公子”
劉芳搶先答道:“楚公子上山之後已經好很多了,家主特意邀請了禦廚張一刀的後人銅山張千為楚公子製作藥膳調理身體,還有品山馮源馮公子他家精通煉丹,可以幫助楚公子恢複元氣。”
劉芳一指被安排在角落裡落座的“靈泉山丟臉小分隊”,用華麗的辭藻把三人粉飾的高大上各個都是精通一門的好手:“還有這位富祥川周庭周公子家中祖傳跌打損傷推拿之法,為楚公子活血化瘀,甚有奇效。”
三小隻坐在角落本來無人問津頗感尷尬,卻見劉芳和著北鳴澗的老太君對他們三個指指點點,頻頻含笑點頭,把三小隻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誠惶誠恐起身還禮。
畢竟離得遠他們耳力又不強,若是他們知道劉芳口中他們成瞭如此光輝形象,恐怕都要羞愧到無地自容了。
畢竟除了張千有真才實學真正派上用場了之外,其他二人就是來混個臉熟的,徒有虛名。
其實,李老太君也不傻,前陣子日新榜上沸沸揚揚,自己外孫在靈泉山救了什麼人她一清二楚,三孩子捉妖不成反被抓的事他也知道,更知道劉芳是藉著三小來表明玄墨書院對楚肖雲多麼的重視。
其實,所有事情心照不宣罷了,自己家的人隻有自己家人疼,吳霆這老小子要是他那個老來得子的寶貝兒子受傷,看他會不會隨便拉幾個荒山野嶺的偏僻小門派的小輩給他兒子治傷!還用廚子來療傷!誰聽說過?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見到外孫,祭天大典後接孩子回北鳴澗養傷是最重要的,冇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跟中玄墨鬨不愉快。
“芳公子辦事向來周到,雲兒在玄墨書院老身是一萬個放心的,不知雲兒現在何處?老身多日不見孫兒,確實有點想念。”總之,先見到孫子再說。
“楚公子與我表弟吳不爭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還有一位李修崖公子,三人現在在竹裡館,在下馬上派人去竹裡館尋他們,請老太君上座稍待片刻。”劉芳說道。
吳霆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楚肖雲和李修崖去了竹裡館的事劉芳還冇來得及跟他彙報,萬鈞二人竟然願意讓除了不爭以外的人住在竹裡館,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畢竟如意的那個脾氣,火爆至極。
老太君總算是落了坐,橫了坐在對麵的女婿一眼後,跟旁邊東千尺的家主孫尚傑打招呼。
孫尚傑後麵坐了一排兒子,少說有二三十個,跟李老太君後麵冷冷清清形成了對比,李老太君唯一的後人還不是姓李的,而是姓楚的,李老太君看了心裡不免難受,可在老太君心裡難受之餘看了看孫尚傑後麵坐著的這些“歪瓜裂棗”,特彆是看到孫勝連呲著冇有門牙的牙齒向她訕笑的時候,心裡的難受到也減輕了幾分。
這些人加起來連他外孫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生的多有什麼用?
一群廢物!
孫尚傑到是個人物,隻見孫尚傑一身紫衣,腰玄佩劍,金冠束髮,環佩叮噹,一身花枝招展,好像一隻正在開屏的花孔雀,端的是招眼無比,雖然他歲數不小,但麪皮還算白皙,容貌也還端正,不少大齡女修向他頻頻觀望,他也遊刃有餘的回首,一副君子做派,風流瀟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孫尚傑雙頰凹陷,中氣不足,或許因為長久縱慾,眼底的烏青是怎麼也遮蓋不住,懂點醫術的都知道,腎虧內虛,時常以藥輔之,纔出此相。
冇辦法,年輕人不懂得保重身體,等掏空了就知道後悔了。
老太君自是不會去做那出言規勸之事,那可是吃力不討好,說不定還會讓人記恨,何苦為之呢,各人有各命。
再看楚羽旁邊,坐的是的西淩雲家主公冶淵,北鳴澗李老太君的府邸是在雲溪山鳥鳴澗,那裡依山傍水,景色十分優美,十分適合五行水係的人修煉。
而西淩雲的死亡之海聽名字也像是住在水邊,其實不然,死亡之海其實是沙漠的名稱,整個北冥帝國最大的沙漠就是死亡之海,而西淩雲就坐落在死亡之海深處的淩雲霄,淩雲霄是死亡之海中的一座最大的火山,本來這裡根本不適合有人居住,但恰恰西淩雲的人修煉的五行術法是金係,火山噴發最適宜金係五行之力的人提升靈力。
所以,西淩雲世代居住在死亡之海的淩雲霄,幾乎不與外人交流,若不是帝君出山這樣的盛事,他們是不會走出死亡之海的。
他家不與人交流到也不是因為交通不便,畢竟修仙者出門禦劍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家不與人交流更多的其實是不削,聽說公冶淵的境界已經達到九級離騷之境,差一級靈力修為差距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老太君窮儘一生也隻達到了八級朝飛之境,所以她對公冶淵的心高氣傲並冇有半點意見。
誰讓人家厲害呢!
自己老頭子若是有人家九級的境界,當初也不會死在上一任南驕陽的家主手下了,人家傲氣也是應該的。
見公冶淵看向自己,李老太君先向公冶淵點頭示意,公冶淵到也冇有特彆無禮,禮貌的點頭迴應,讓李老太君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同時,李老太君也看到了坐在公冶淵身後的年輕人。
“雙瞳金鷹”公冶誌!
好相貌!
李老太君在心底讚歎一聲,公冶誌看年齡大概十四、五歲左右,可能是因為生活在沙漠的緣故,他的膚色跟他爹相似,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身材十分魁梧高大,一身玄色校服在前胸後背處用一種名叫“太陽之淚”的金色鑽石串聯出一頭威風凜凜的白虎圖騰,加上他一頭金黃色的長髮十分惹眼,他的頭髮蓬鬆散開,冇有像他父親那樣以發冠束縛,而是披散在肩頭,更添一分野性。
為什麼李老太君能一眼認出他就是“雙瞳金鷹”公冶誌,不是因為他站在公冶淵身後,也不是因為他身穿那件繡有西淩雲圖騰的校服,而是因為這孩子的特征太顯著了!
公冶誌被成為“雙瞳金鷹”是因為他天生眸生雙瞳,一隻眼睛裡有兩個瞳孔,傳說,“北冥帝君”莫小凡出生時就是眸生雙瞳,後來人們就覺得天生雙瞳之人必是天命所歸,帝王的命格。
公冶誌不僅眸生雙瞳,生的也是一表人才,劍眉虎目,麵如冠玉,英氣十足,好一副堂堂的好相貌!
這孩子氣度不凡,將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李老太君不錯神的盯著公冶淵看,心中暗暗盤算:當初玄墨書院說帝君旨意要讓北鳴澗的下一任家主和西淩雲的下一任家主結為道侶的事兒也不是不能接受
雖說黑點,比雲兒差點,但也不失為一個人中龍鳳。
老太君正在盤算著,就聽劉芳高喝一聲:
“吉時已到!”
“請各位家主就位,開始祭天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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