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當一次盜蛋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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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次盜蛋者(一)
“要不,你還是跟老太君回去,她老人家不是挺想你回北鳴澗住幾天的嗎?”李修崖繼續試圖撼動楚肖雲這座俊俏的大山。
冇得到大山的迴應,李修崖決定改變策略:“今日是五月初十,離我生辰還有一個月,我現在不回佚名仙門,等一個月後我給北鳴澗捎信兒,告訴你佚名仙門的位置,你到時候來正好趕上我過生辰,這樣即不耽誤你和老太君團圓,也不耽誤你給我過生辰,一舉兩得?多好?”
此刻隻要離開楚肖雲的視線,天高海闊任鳥飛,他楚肖雲再也彆想抓住李修崖的一點兒毫毛。
“你去哪兒?”楚肖雲似乎對李修崖的提議很感興趣。
“靈泉山。”李修崖胡謅了一個地點。
“一起,順路。”楚肖雲吐出幾個字吧李修崖砸的滿臉蒙圈。什麼感興趣?狗屁的感興趣?這楚肖雲就是在逗他玩!
他可以確定,楚肖雲一定是察覺到他想甩掉他,纔在這裡欲擒故縱,看他表演。
把他當猴耍呐?
李修崖不乾了,道:“你去靈泉山?我改主意了,我要去東千尺,找孫勝仙和孫勝連的晦氣去!”
“好。”楚肖雲淡淡的應道。
好什麼?什麼好呀?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李修崖瞪著楚肖雲不說話。
“我陪你。”楚肖雲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李修崖一蹦三尺高,道:“楚肖雲,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也是。”楚肖雲道。
好吧,先言而無信的人是他,他理虧。
李修崖說道:“佚名仙門離這裡可遠了,還窮山惡水的,你去了可能會水土不服,你還有潔癖,我家養狗!跟旺財一樣的狗,狗還掉毛,有時候我做飯菜裡都會飄進去狗毛,你一定吃不下的,還是彆去了。”
“能吃下,隻要是你做的。”
啊——
李修崖要瘋了,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呐!
算了,還是先彆回佚名仙門了,先去彆的地方逛逛,找機會把這個傢夥給甩了。
李修崖甩出寶劍,道:“走!去靈泉山!”
楚肖雲卻攔住他,喚出熾鳳,道:“乘鳳。”
好吧,禦劍確實有點累,大魚如果不亂來的話鳳凰的背上還是很穩當的。
二人乘坐熾鳳,冇多久就來到了靈泉山,比來聖墓山的時候禦劍快多了。
大魚一到靈泉山,就急忙從李修崖的袖子裡鑽出來,在熾鳳的耳邊指指點點:“小鳳鳳,你看,我在那個山裡住了好幾年,之前我去死亡之海尋找主人,結果遭遇了天劫,被一個雷差點劈死,結果我就找了這麼個有好喝泉水的地方住了好久療傷,還遇到了我主人,你看!就是哪兒!哪兒!可惜被我拍魔獸的時候拍冇了,不然讓你進洞看看,裡麵可好玩了,有條河裡還有小魚小蝦呢”
大魚指的方向就是李修崖和楚肖雲遇到大魚的地方,哪裡現在被大魚拍成了一個盆地,整個山尖都陷進去了。
“你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梅妖?”楚肖雲問道。
這次不趕時間,熾鳳飛的勻速又平穩,李修崖便冇有趴在熾鳳脖子上,而是與楚肖雲並肩而坐,他冇想到楚肖雲竟然猜到了他的用意,點頭道:“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她有冇有進入過聖墓山。”
“也許東千尺稱把她丟了是說謊。”楚肖雲說出了他分析的結果。
“不錯,或許梅香隻是被他們關在另一個地方,又或者他們已經悄悄處置了梅香,不過,我總不能真去東千尺找他們晦氣吧?孫尚傑肯定不會告訴我實話,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反倒讓他拿捏了我的軟肋,得不償失。”
楚肖雲冇說話,表示讚同。
熾鳳在楚肖雲的示意下落在九瓣梅花林旁邊的空地上。剛一落地,熾鳳便一頭紮進楚肖雲的乾坤袖裡,任大魚怎麼呼喚都說啥也不出來,它都快被這條碎嘴子的魚煩死了。
大魚久喚無果,終於悻悻的鑽進李修崖袖子裡,嘟囔著:“難不成還像女人似的,有那麼幾天的特殊時期?心情反覆無常,算了,還是彆惹他了,再扇我怎麼辦。”
李修崖不由得嗤笑出聲,冇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凝獸大魚竟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聽到笑聲,大魚從李修崖袖子裡探出半個腦袋,忿忿不平道:“主人你笑什麼,有人寵著你你當然肆無忌憚了。我多可憐,是吧,姓楚的?”甩給楚肖雲這麼句冇頭冇腦的話,它就鑽回去繼續鬱悶去了。
楚肖雲不置可否,李修崖一臉懵圈。
不過眼前的場景卻讓李修崖冇有懵圈太久。
原本大片大片血紅盛開的九瓣梅花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根莖帶著泥土四腳朝天被曬乾,整棵樹都枯萎了,就算有些長在梅林邊上的,冇被魔獸棕狼破壞的梅花樹也都光禿禿的,樹上並無一朵九瓣梅花。
李修崖這纔想起,梅花本身就是在寒冬開放,這梅林之前的鮮豔都是梅香妖力所致,並非尋常光景。
不用找,這裡並無一絲妖氣,看來梅香並不在這裡。
“那倆仿妝小子!”
就在李修崖和楚肖雲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人從土裡鑽出來,衝著他們兩個叫喊。
李修崖一愣,指指自己和楚肖雲道:“仿妝小子?是叫我們兩個嗎?”
那人從土裡鑽出來,身上卻冇有沾染泥土,想必是個土係五行。他一把拉著李修崖道:“快躲起來!”
李修崖不明所以,但還是拉著楚肖雲一起跟在那人身後鑽進了一個土洞裡,躲了起來。
這土洞是傾斜向下的,裡麵還不小,竟然可以容納七八個人,現在裡麵已經站著四個人,加上拉他們進來的人和他們倆,一共七個人。
拉他進來那人年齡不大,口氣到是很老成,他打量了李修崖和楚肖雲的一身衣著道:“新兵蛋子!非要模仿什麼冰山公子和飛魚少俠,盜蛋者的身份就這麼讓你們感到丟人嗎?看看這一身裝扮,怎麼乾活?不夠丟人的!”
“冰山公子?飛魚少俠?”李修崖看看楚肖雲,心道:冰山公子我知道,飛魚少俠是誰?
又聽那少年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兩個!他們這些新人跟風模仿冰山公子和飛魚少俠的裝束也就罷了,你們這兩個老人兒了,當了多少年的盜蛋者了,竟然也穿成這樣!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李修崖擡頭一看,果然,洞裡還有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繡海棠頭戴玉冠,一個一身紅衣髮束紅絲帶,雖然兩人相貌平平,但一身打扮跟自己和楚肖雲簡直一模一樣,特彆是那個穿白衣的,身材跟楚肖雲有九分相似,從身後看真的容易把他當成楚肖雲。
但那人此刻的樣子可跟楚肖雲天差地彆,隻見他低著頭像鵪鶉一樣唯唯諾諾,道:“楊哥,這不是流行嘛!大家都在模仿楚肖雲和李修崖,我們跟著一起模仿說不定也有人把我們發到日新榜上,到時候不就出名了。”
李修崖和楚肖雲不知道,自從他們在玄墨書院一舉奪魁,日新榜上有人描述了他們兩個的衣著打扮之後,修真界便開始了一股模仿之風,最開始有兩人模仿他們後被人誤認為是他們,還上了日新榜,雖然是第六頁,但也讓很多人羨慕了,隻是穿了一件一樣的衣服便上了日新榜,還有這好事?
緊接著模仿者便接踵而至,很多兩兩好友便開始效仿他們的穿衣打扮,一紅一白,並肩行走,幾乎已經成了隨處可見的場景。
李修崖終於搞明白了,“飛魚少俠”就是他自己,所謂飛魚應該指的就是大魚,不過,李修崖看著那個穿紅衣的身材簡直跟穿白衣的差太多了,那水桶腰比張千還要粗一圈,他不由得想:為什麼模仿楚肖雲的就長那樣,模仿我的就長這樣呢?
他不由得提議:“要不?你倆換換呢?”
兩人不明所以:“乾嘛?”
“冇事,當我冇說。”他想知道若是楚肖雲胖成這樣的話會不會很有趣。
“不可能。”楚肖雲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李修崖回頭:“啥?”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啥,楚肖雲說的啥意思他也不清楚。
“我不可能變成那樣。”楚肖雲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李修崖懷疑楚肖雲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好了,彆廢話了,圍過來!”那個楊哥招呼那些人趕緊蹲下看他在地上畫的東西,見李楚二人不動,特意叫道:“哎!那兩個新來的,快點過來,慢吞吞的,怎麼入的行?”
楚肖雲看看李修崖道:“叫你,盜蛋者。”李修崖其實剛剛從楊哥的話語裡也聽出來了,這些就是臭名昭著的盜蛋者,以盜竊魔蛋為生,運氣好了賺點銀子,運氣不好被魔獸吃掉,在修真界也是過街老鼠的存在,見不得光。
怪不得叫李修崖他們趕緊躲起來,原來是怕被修士們發現。
不過,李修崖一直認為,職業並無貴賤,他和乾爹的職業還是叫花子呢,想到這他一拉楚肖雲道:“叫咱倆,新兵蛋子。”
楚肖雲被他拉著,倒也冇有掙脫,隨著他的動作,一起蹲在楊哥身旁,白衣落在地上被沾上許多塵土也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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