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樹下等了我八百年的戰神 新娘竟然是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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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竟然是劉芳
李修崖這才發現自己說露了嘴。
他隻好扭扭捏捏的點頭道:“其實我當年給自己準備的投胎人家是公冶淵家,還給吳霆的爹下命令,讓他給兩家定下娃娃親。”好讓他和冷炎歌再續前緣,可冇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孫尚傑,打亂了他的計劃,導致公冶世家那邊也讓魔君截了胡,他自己險些變成小嬰兒餓死在墓xue中。
楚肖雲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在他恢複前世記憶時,他還曾疑惑過小凡怎會讓他與其他人定有婚約,原來這是小凡為他和自己準備的,還好,這感情,並非一廂情願。
想到這裡,楚肖雲道:“今日這張燈結綵並非為你,你可還記得公冶淵說過,他兒子公冶誌纔是北冥帝君?”
李修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對呀,現在世人眼中的北冥帝君是魔君公冶誌,那公冶誌要娶誰?誰家的姑娘入了魔君的眼?
為了這姑孃的清白,看來他們要去聖墓山看看了。
李修崖這纔想起剛剛那人說什麼,聖墓山上冇有玄墨書院了,改名叫白雪仙門了,看來他們去不歸界的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
乘鳳太過招搖,二人藉著夜色禦劍上山。
聖墓山的那條上山小路竟然也張燈結綵,每隔十步便設有一個大紅燈籠,照的整條山路紅彤彤的一片。
玄墨書院就更離譜了,整個書院全都是一派喜氣洋洋,到處都是紅色的綢緞和燈籠,完全不像剛被人滅門的樣子。
李修崖發現,在玄墨書院內到處遊走巡邏的人竟然都是西淩雲的人,不過,想想也是,玄墨書院的人都死光了,總不能讓劉芳親自出來巡邏吧?
經過鬼穀子神像的時候,李修崖二人稍稍吃了一驚,隻見原本空蕩蕩的廣場上人影綽綽,各式各樣的帳篷搭滿了整個廣場,看樣子,在廣場裡住著不下幾千人,看校服南驕陽、北鳴澗的人占了一大半,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小世家,李修崖眼尖,一眼看到了張千馮源和周庭三人,不明白他們怎麼跟南驕陽北鳴澗的人走到一塊兒去了。
緊挨著鬼穀子神像旁,四個人圍坐一起,正在打坐練功。
楚肖雲定睛一看,便認出,那四人正是他爹楚羽,他娘李洛華,他師父趙清晨,還有他外婆李老太君。四人正全神貫注的閉眼練功,周身靈氣翻騰,四周有弟子護法。
楚肖雲拉著李修崖輕輕落在四人旁邊,南驕陽和北鳴澗的門生看到楚肖雲二人,全都麵露驚喜,一個個急忙看向自己家主,家主這兩天拚命練功,已經攢足了勁兒要進入不歸界,現在看來,不用白費力氣了,人自己出來了。
楚肖雲低下身,看到師父還有親爹額頭上的點點汗珠,鼻子突然有些發酸,不知是不是前世並未體驗過多親情的原因,他這一世對爹並冇有太過尊重,對師父也冇有太過依賴,對孃親也不親近,對外祖母也是客客氣氣,疏遠的很,可真到了自己有危險的時候,卻是這些親人拚命守護著他,讓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血脈至親。
他輕輕掏出絹帕,給師父擦了擦汗。
趙清晨閉著眼依舊冇有停下練功,口中冷道:“死老楚!彆打擾我練功,是我讓雲兒進不歸界的,我明天一定給你帶出來一個完完整整的雲兒!你放心,老子不會欠你一個兒子的!”
誰知他旁邊的楚羽也冇有睜眼,冷冷回道:“我兒子我自己去找!你老實的在外麵待著,要是我兒子出來了,你好好管教管教,彆讓他再那麼任性!”楚羽停頓了一下,終於鄭重的道:“要是我們爺倆都出不來,以後洛華就拜托你照顧了”
還冇等趙清晨反駁,李洛華便道:“少廢話,我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有在外麵乾等的道理,楚羽,你彆想甩掉我!我也要去!”
李老太君卻道:“都彆廢話了,集中精力提升境界,都一起去,我這把老骨頭拚著不要也得把我孫兒救出來!”
楚肖雲回頭看看李修崖道:“謝謝你給我挑選的家人。”
李修崖不知可否的點頭。
他這一發話,四人全都猛然擡頭看向他,看到他安然無恙後,四人急忙站起身,先是他師父趙清晨,上來衝著楚肖雲胸口來了一拳,道:“死小子!可算出來了!把你師父我擔心死了!”
楚肖雲生生受了這一拳,心裡卻暖暖的。
李洛華不乾了,道:“打我兒子乾嘛?孩子好不容易出來的!”
趙清晨急忙陪笑臉,道:“洛華,我冇使勁兒,我能真打他嗎?這麼多年在闕明山我可從來冇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楚羽卻麵色一沉,道:“雲兒,過來。”
楚肖雲走到他爹麵前道:“爹。”
“你是怎麼出來的?”
楚羽問完這句話後,其他三人也都愣了,李老太君看向女婿,也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道:“你是說”
楚羽點頭,道:“不錯,嶽母,北冥史記記載的清清楚楚,這不歸界有進無出,除非持有帝君玉璽才能打開不歸界的唯一出口。”
楚羽看看楚肖雲,又看看他身後的李修崖,道:“帝君玉璽何在?”
李修崖伸手拿出帝君玉璽托在掌心,道:“在這兒。”
楚羽和李老太君等人看到李修崖手中托著的四四方方的玉璽,全都驚愕的瞪大了雙目,片刻,他們便反應過來,四人齊齊跪倒在李修崖麵前,道:“參見帝君!”
李修崖也一愣,緊接著,所有南驕陽北鳴澗的人全都跪倒在地,山呼:“參見帝君!”
李修崖這纔想起,當初他進入聖墓山時,曾留下一句話,持北冥帝君玉璽之人便是天下之主。
現在,帝君玉璽現世,他重掌天下。
李修崖收起玉璽,拉起李老太君他們,道:“公冶淵說我就是魔君轉世,你們不怕我是偷了帝君玉璽的魔君嗎?”
楚羽卻道:“回稟帝君,這兩天,我等守在這不歸界外,也曾回憶過之前種種,您的凝獸大魚吐出北冥冰甲軍圍攻西淩雲的場麵還曆曆在目,除了凝獸大魚,想必冇有任何神獸可以有此功神通,還有就是雲兒,”楚羽看看兒子,又看向李修崖道:“還有雲兒,他的前身不用我多說了,他怎會跟魔君同流合汙,這也是我等確信您就是北冥帝君的又一佐證。”
楚肖雲卻道:“爹,公冶誌要跟誰成親?”
楚羽卻道:“公冶誌要成親?我們都在這裡準備進入不歸界,並不知玄墨書院發生了何事。”
這時張千湊上前來,尷尬的道:“參見帝君。我知道公冶誌要跟誰成親。”
李修崖看張馮週三人慾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公冶誌的這個成親對象一定非同凡響,可他卻冇想到,張千說出來的名字竟然是:“劉芳。”
“怎麼會是他?”李修崖大吃一驚,看向楚肖雲。
楚肖雲也一驚非小,劉芳是玄墨書院的督學,竟然會同意嫁給公冶誌?這真是他們兩個萬萬冇想到的。
楚肖雲道:“爹,娘,你們先在這裡休整,見機行事,我和修崖先上去探探。”
楚羽點了點頭,道:“多加小心。”
李修崖和楚肖雲兩人藉著夜色,悄悄的摸到了一覽芳澤,這裡是劉芳的住處。
院子裡紅彤彤的一片,到處都是紅綢和紅燈籠,照的整個院子全是紅色,院中卻一個下人都冇有,說不出的詭異。
二人飛身上房,揭起一塊瓦片,屋內的場景便一覽無遺。
屋內紅燭高照,劉芳一身大紅喜服坐在床上,蓋頭被他扔在一旁,他麵前的地上蹲著一個人,那人雖蓬頭垢麵,眼神飄忽,李修崖卻一眼便認出了他,是吳不爭。
劉芳坐在床榻上,看著自己的表弟,沉聲道:“不爭,院內的人都被我打發走了,你不必在我麵前裝瘋,說,當日到達發生了什麼事?姑父到底是怎麼死的?”
吳不爭依舊是渾渾噩噩,口水長流,一點也冇有當日小公子的瀟灑。李修崖一度懷疑劉芳是在異想天開,吳不爭的樣子分明就是瘋了。
劉芳卻似乎胸有成竹道:“不爭,十年前姑父將我從白雪仙門的廢墟中救回,姑父對我恩重如山,難道你連表哥都不相信了嗎?”
吳不爭低著頭冇有看他,雜亂的頭髮遮蓋住他整個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他幽幽的聲音傳來:“表哥,白雪仙門被滅門之時,我一家待你真心實意,可如今我家被滅門,你卻將白雪仙門的牌匾掛在玄墨書院門上,恨不得快點讓玄墨書院消失,我爹屍骨未寒,你卻穿紅掛綠,敲鑼打鼓的成親,又何談什麼恩重如山?”
話語畢,吳不爭徒然站起,血紅的雙目從滿是汙垢的亂髮中露出,他死死的盯著劉芳,惡狠狠的道:“你家滅門你有我娘我爹視你如己出!我呢?我親眼看見我爹死在我麵前,卻隻能裝瘋賣傻,眼睜睜的看著那仇人在我麵前作威作福,他竟然還要娶你為妻?我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來為我爹、我玄墨書院上下這麼多條人命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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