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曾盛極而衰 283

    殺死那個病人09

鹿懷序把孩子心性玩的淋漓儘致。

反正是雲忱先招惹他的，他隻是一個咬鉤的魚，賴上雲忱就不走了。

等他好一點了，都不滿足於雲忱每天下班過來看他，踩著拖鞋拉著輸液台就要往雲忱的辦公室跑。

醫生們一開始還阻止他。

但他也不反抗，乖乖坐回去後，就神情懨懨地垂著頭裝可憐。最後還是李主任勸著他出去走走，把他帶到了雲忱的診室門前。

小狗乖乖地敲門，抓著輸液台的鐵架子朝他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雲忱驚訝地看著他，立刻站起來：“你怎麼過來了，彆胡鬨，那邊看不見你該著急……”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急診的李主任也過來了，心疼地托付道：“徐醫生，弟弟交給你了啊，一定要照看好他！”

雲忱：“……”

雲忱的診室不大，裡頭有個常年用不到的窄床，被他放了許多書本在上麵。

鹿懷序說什麼也不走，站在那裡時，手上的紗布實在有點觸目驚心。

雲忱隻能把床上的書都搬了下來，讓少年可以躺在那上麵休息一下，一會兒不忙了再把他送回去。

可他收拾出床後，少年就像是得到了某種邀請，分幾次把自已的零食漫畫還有隨身聽都抱過來了，趴在床上晃悠他那兩條筆直白皙的小腿。

雲忱偶爾會被晃到，心臟總是會壓抑不住地快跳一會兒。

發現雲忱總偷看他的腿後，鹿懷序褲子越穿越短。

雲忱偷看的頻率就越來越高了。

[雲忱：原主看著溫柔單純，不過是個顏控呢。]

[係統112：是的，資料的確這麼寫的。]

[雲忱：天道真是的，讓我這麼一個注重內涵的人來演一個顏控，這也太難為我了吧。]

[係統112：？]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已在說什麼。

[雲忱：哎呀，不裝了。弟弟腿真辣，嘶哈~]

[係統112：……]它就知道！

不過腿辣有什麼可嘶哈的。

我的腿也可以辣。

還可以變成麥辣雞腿堡呢，他能嗎？

[雲忱：……]不是。

你乾嘛呀？

突然就對腿失去興趣了的雲忱低下頭，重新回歸工作，眼神堅毅的隨時可以被掛上光榮榜。

鹿懷序被無視了，心想大概他也看膩了，翻了個身故意把腰露出來了。

雲忱又支棱起來了。

係統112：“……”

鹿懷序看到雲忱的變化，發現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發現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後，也興奮了。

他喜歡操控彆人的感覺。

太喜歡了。

就像是全知全能的邪神在玩弄愚昧的人類，哄騙著他們愛上自已再殺死他們！

這感覺讓他深深著迷……

【叮，鹿懷序攻略值
10，當前攻略值20】

係統112：“………”有時候給人類當係統，真的挺無助的。

這可真是一個屋子裡出不來兩種變態。

雲忱其實還蠻享受的。

他會在接診的空餘偷偷去衛生間，按照人設醞釀出一副愧疚掙紮的神情後，就把車子掛進手動擋往高速上衝。

但時間長了，空虛把他給籠罩了。

[雲忱：我要的，不是這樣偷偷摸摸的生活，嗚。]

[係統112：彆哭。]我雖然不理解人類這種安慰自已的方式。

但資料顯示，這樣久了的確會空虛難受。

實在難受的話要不就換一個世界……

[係統112：彆難受了，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想想辦法。]

[雲忱：想要漂亮弟弟幫我摸摸。]

[係統112：……]累了。

真的。

雲忱被‘折磨’了好一陣子，終於決定要和鹿懷序說清楚。

這天，他拒絕了鹿懷序往他耳朵裡塞耳機的舉動，咳了咳說：“你的手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鹿懷序手指勾著耳機線，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裡頭立刻就充滿了受傷的神情：“你趕我走，你討厭我了。”

雲忱：“……”

雲忱：“懷序，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清楚。”

小戲精眼裡受傷的情緒更重，捂住耳朵帶著哭腔道：“你就是要趕我走，我不聽，我不走，我……”

雲忱看他胡鬨，心裡不免有些焦躁。

這些天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鹿懷序談談，但少年要不就委委屈屈地抱住自已說手疼，要不就這樣無理取鬨。

雲忱甚至都不能正常和他交流，耐心在一點一點地消磨。

他聲音冷了一些，竟然唸了他的全名：“鹿懷序，你要鬨到什麼時候？”

話音落下，診室突然安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十幾秒。

雲忱看到，鹿懷序的眼底有什麼東西在崩塌瓦解，臉上的血色往下褪，整個人飛快地蒼白下去了。

雲忱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伸手扶他，連連道歉：“小序，你還好嗎……”

鹿懷序眼底的變化越來越快，他滿臉驚慌無助地推開了雲忱，拉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