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宿主成了他們的黑月光 chapter26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26
chapter26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26
被囚禁的日子像粘稠的蜜糖,甜膩卻令人窒息。
裴尋歡表現得卻越來越溫順,甚至開始對沈亦白撒嬌。
“亦白”某天午後,他蜷在沙發裡,腦袋枕著沈亦白的腿,聲音拖得又軟又長,像裹了糖霜的鉤子,
“整天待在這裡好悶啊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就一會兒”他擡起眼,濕漉漉的桃花眼望著沈亦白,眼角的淚痣都顯得楚楚可憐,
“我想去遊樂園。我們第二次約會就在遊樂園,還記得嗎?”
沈亦白撫摸他頭發的手指微微一頓。鏡片後的眼睛深沉地注視著他,裡麵翻湧著審視和一種極度掙紮的渴望。
“外麵不安全。”沈亦白的聲音有些乾澀。
“有你在我身邊呀,”裴尋歡撐起身子,湊近他,鼻尖幾乎蹭到他的下巴,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喉結,“你那麼厲害,肯定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沈亦白的胸口,帶著全然的依賴。
這近乎崇拜的依賴和親昵的誘惑,瞬間擊潰了沈亦白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
他猛地收緊手臂,將人死死箍進懷裡,聲音啞得厲害:“好我帶你去。”
工作日的遊樂園人並不算多。
陽光明媚,裴尋歡穿著沈亦白精心挑選的休閒裝,紅發在陽光下愈發耀眼,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臉上帶著久違的、輕鬆的笑意,甚至主動拉著沈亦白的手去玩各種專案。
他笑得越大聲,玩得越開心,沈亦白眼底的陰霾就越淡,那偏執的佔有慾似乎被這短暫的“正常”撫平了些許。
他甚至允許裴尋歡離開他身邊幾步,去和一個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合影。
“亦白,我想吃冰淇淋,”從旋轉木馬上下來,裴尋歡指著不遠處的冰淇淋車,眼睛亮晶晶的,語氣帶著自然的撒嬌,“要香草和巧克力雙球的。”
沈亦白看著他被陽光曬得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燦爛的笑容,心軟成了一灘水。
“好,你在這裡坐著等我,彆亂跑。”他仔細叮囑,將裴尋歡安頓在長椅上,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好幾秒,才轉身朝冰淇淋車走去。
確認沈亦白的身影淹沒在排隊的人群中,裴尋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決絕。
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看到一個看起來麵善的獨自一人的女孩正朝這邊走來。
他猛地站起身,假裝踉蹌了一下,精準地撞到那個女孩身上,同時將攥著紙條的手塞進對方手裡,壓低聲音急促道:
“拜托!報警!”
女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住了紙條,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裴尋歡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釘在自己背上。
他僵硬地回過頭,看到沈亦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幾步開外,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正靜靜地看著他。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極淡的、詭異的笑意。
裴尋歡的心臟瞬間沉到了穀底,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沈亦白緩步走過來,先是溫和地對那個被嚇到的女孩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跟我鬨彆扭呢,給你添麻煩了。”
他的語氣自然又帶著點無奈,彷彿這真的隻是一場情侶間的小打小鬨。
她臉上的疑慮瞬間消散,甚至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理解表情,趕緊把手裡那張燙手山芋般的紙條遞還給沈亦白:“沒事沒事,你們好好說”
沈亦白微笑著接過紙條,看都沒看就揉成一團塞進口袋,然後將一個冰淇淋遞給臉色慘白渾身微微發抖的裴尋歡,聲音依舊溫柔得可怕:“嘗嘗,是不是你要的味道?”
女孩匆匆走開了。
周圍的歡聲笑語彷彿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裴尋歡隻覺得冷,刺骨的冷。
他機械地接過冰淇淋,甜膩的奶油味此刻聞起來令人作嘔。
沈亦白攬住他的腰,將他緊緊扣在自己身邊,嘴唇貼著他的耳廓,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柔地低語:“尋歡,你真不乖我說過,彆想離開我的。”
那語氣裡的冰冷和失望,比任何怒吼都更讓裴尋歡恐懼。
回到那間豪華的囚籠,氣氛徹底變了。
沈亦白臉上那副溫柔的假麵徹底剝落,露出了底下偏執瘋狂的核心。
他沒有立刻發作,隻是沉默地、一步步地將裴尋歡逼到床邊。
裴尋歡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腿彎撞到床沿,跌坐在柔軟的被褥上。他看著沈亦白眼中那駭人的風暴,心臟狂跳,聲音發顫:“沈亦白你”
話未說完,沈亦白就猛地俯身壓了下來,吻住了他的嘴唇。這不是吻,是啃咬,是懲罰,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毀滅的氣息。裴尋歡所有的掙紮和嗚咽都被輕易鎮壓。
這一次,沈亦白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溫柔和耐心。
動作粗暴得令人恐懼,彷彿要將裴尋歡徹底撕碎、吞噬。裴尋歡疼得渾身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卻被沈亦白一一吻去,那吻依舊帶著令人戰栗的溫柔假象。
“你是我的”沈亦白在他耳邊一遍遍地重複,聲音沙啞而瘋狂,“永遠都是哪裡也不準去”
這場酷刑般的占有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裴尋歡意識模糊,徹底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裴尋歡首先感受到的是身體被徹底碾過般的痠痛和某個難以啟齒地方的劇烈不適。
然後,他聽到了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他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
他的右腳踝上,被扣上了一個精緻卻冰冷的金屬環。
金屬環內側細心地鑲嵌著一圈柔軟的白色絨毛,大概是怕磨損他的麵板特意弄的。
一條同樣細心的帶著柔軟包裹的銀色鎖鏈,從金屬環延伸出去,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床腳沉重的大理石柱上。
鎖鏈的長度經過精心計算,剛好允許他在房間內有限活動,去衛生間,走到沙發邊,但絕對無法觸及房門或者任何可能用於求救或自殘的物品。
裴尋歡盯著那根在柔和燈光下泛著冷光的鎖鏈,看了很久很久。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然後一點點捏碎。
最後一絲僥幸和希望,徹底熄滅了。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漫過四肢百骸。
他終於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徹底成了一隻被折斷翅膀、鎖在華麗籠中的金絲雀。
而馴養他的主人,正端著一杯水走進來,臉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溫柔靦腆的麵具,眼神裡充滿了扭曲的愛意和滿足,彷彿昨天遊樂園裡和之後那場可怕的懲罰從未發生過。
“尋歡,醒了?喝點水。”沈亦白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水杯遞到他唇邊,指尖甚至溫柔地拂開他汗濕的紅發。
裴尋歡沒有動,隻是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上模擬的永恒不變的虛假星空。
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除非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