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宿主成了他們的黑月光 chapter5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5

    chapter5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5

陽光透過玻璃，在深色木質桌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裡彌漫著咖啡豆烘焙的醇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

裴尋歡到的時候，顧庭舟已經坐在那裡了。

男人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棉麻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麵前的咖啡一口未動，隻是靜靜看著窗外，側臉輪廓乾淨又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憂鬱。

裴尋歡腳步頓了頓，心底那絲極淡的複雜情緒又冒了頭，但很快被他壓下。

他揚起慣有的、漫不經心的笑容，走過去，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動作間帶起一陣微小的風。

“等很久了？”他開口，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剛睡醒似的沙啞，眼角那顆淚痣在明亮光線下愈發顯眼勾人。

顧庭舟聞聲轉過頭，目光落在他臉上。

那目光很深，像是要仔細將他看穿，

又像是帶著無數未儘的言語和壓抑的情感。

他的視線在裴尋歡微腫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暗了暗，隨即移開，聲音有些低啞，

“沒有，剛到。”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找我什麼事？”裴尋歡率先打破沉默，他攪動著服務生剛送來的冰美式，冰塊撞擊玻璃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催促。

“我晚上還有約，時間不多。”他補充道。

顧庭舟看著他，看著他刻意表現出來的不耐和疏離，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尋歡，”他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近乎疲憊的溫柔，“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裴尋歡攪拌咖啡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如常，他甚至嗤笑了一聲，擡起眼，桃花眼裡漾著沒心沒肺的光，

“哪樣啊？顧庭舟，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好聚好散，不是你當初說的嗎？現在又擺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

他的話像淬了冰的針，細細密密地紮過去。

顧庭舟的臉色白了幾分，他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緊，指節泛白。

“我知道當初是我”他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是我先放的手。但我後悔了，尋歡。這一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他的目光再次牢牢抓住裴尋歡，那裡麵翻湧的痛苦和悔意真實得令人心驚。“你身邊那些人，林夜，還有彆人。我不在乎了，尋歡，我真的不在乎。我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裴尋歡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有點悶疼。

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也愈發薄涼。

“機會？”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顧庭舟，你是不是忘了？我裴尋歡吃回頭草的時候通常隻走腎，不走心。”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顧庭舟的身體，帶著露骨的審視和玩味，“你想體驗一次？”

顧庭舟的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這句話狠狠刺傷。他眼底的痛苦幾乎要溢位來，卻依舊固執地看著裴尋歡，聲音顫抖卻堅定，

“就算隻是身體也可以。尋歡，隻要是你”

“可我不可以。”裴尋歡冷下臉，打斷他，方纔那點玩世不恭消失殆儘，隻剩下冰冷的拒絕，“我膩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顧庭舟，

陽光在他紅發上跳躍，卻暖不進他那雙此刻寒涼的眼眸。

“顧庭舟，彆再來找我了。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在他轉身的刹那，顧庭舟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很大，指尖冰涼。

裴尋歡腳步停住，卻沒有回頭。

顧庭舟的手指在他腕間細微地顫抖，那麵板相觸的地方，彷彿有電流竄過，帶著久違的熟悉感和令人心悸的痛楚。

他能感覺到裴尋歡手腕脈搏的跳動，一下一下，

敲打在他的指尖，也敲打在他瀕臨崩潰的心上。

“尋歡”顧庭舟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最後一絲乞求。

裴尋歡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麵已是一片沉靜的冷漠。

他一根一根地，用力掰開了顧庭舟的手指，動作緩慢卻不容置疑。

“彆再碰我。”他聲音很輕，卻像一把最鋒利的刀。

說完，他再不停留，大步離開了咖啡館，將那個沉浸在巨大痛苦和失落中的男人，徹底拋在了身後。

走出咖啡館，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裴尋歡擡手擋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胸腔裡那股莫名的滯澀感驅散。

係統666小聲嗶嗶：“宿主您剛纔好像有點”

“閉嘴。”裴尋歡在心裡冷聲道，語氣是罕見的煩躁。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離晚上見沈亦白還早。

他想了想，指尖在螢幕上滑動，找到了那個備注為【神經病大傻逼】的人，發了條訊息過去：

【我很無聊。傻逼，你現在在哪兒？我在舊時光咖啡館，過來接接我。】

幾乎是在訊息傳送成功的下一秒，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魏時直接一個電話砸了過來。

裴尋歡剛接起，那邊就傳來魏時暴躁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的聲音，背景音嘈雜，似乎是在某個賽車場或者健身房：

“裴尋歡！你剛撩完野男人就想起哥了？咖啡館門口站著彆動！”

裴尋歡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引擎轟鳴或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魏時急促的腳步聲。

裴尋歡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唇角終於重新勾起那抹慣有的、慵懶又惡劣的笑意。

他對著電話那頭，慢悠悠地開口，

“好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