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宿主成了他們的黑月光 chapter9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9
chapter9
半個校園文中的海王炮灰9
裴尋歡正享受著沈亦白那副純情又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狗模樣,指尖剛接過酒杯,
一個低沉冷冽的嗓音自身後突兀地響起,像一塊冰砸進這曖昧粘稠的氛圍裡。
“裴尋歡。”
僅僅三個字,帶著無形的威壓和寒意,讓裴尋歡唇邊的笑意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他慢悠悠地轉過身,果然看到裴渡站在卡座旁。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與酒吧鬆弛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身形高大挺拔,麵容冷峻非凡,深邃的五官在昏暗光線下更顯淩厲,一雙黑眸如同淬了寒冰,正沉沉地落在裴尋歡身上。
“哥?”裴尋歡揚起眉,臉上瞬間切換成那種帶著點無辜又有點撒嬌意味的笑容,“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兒?”他語氣輕快,像是完全沒察覺到裴渡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
裴渡沒理會他的問題,他的視線銳利如刀,先是掃過對麵因為他的出現而眼神警惕卻毫不退縮的沈亦白,然後重重地落回裴尋歡身上。
當他的目光觸及裴尋歡微敞的襯衫領口,以及鎖骨上那個清晰無比甚至還泛著曖昧紅痕的齒印時,裴渡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他猛地伸手,指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裴尋歡的下巴,迫使他把頭擡得更高,將那個刺眼的痕跡完全暴露出來。
“這是什麼?”裴渡的聲音壓得極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誰弄的?”
他的指腹用力摩挲著裴尋歡下巴細膩的麵板,留下微紅的印子。
裴尋歡被他捏得有點疼,蹙了蹙眉,卻也沒掙紮,反而就著這個姿勢,眼神濕漉漉地看向裴渡,語氣帶著點慣有的撒嬌,“哥,你弄疼我了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嘛。”
“磕了一下?”裴渡冷笑,拇指近乎粗暴地擦過那個齒痕,力道大得讓裴尋歡輕輕抽了口氣,“裴尋歡,你當哥哥是瞎子嗎?”
“裴先生,您弄疼小少爺了,請放開他。”對麵的沈亦白站了起來,眼神陰鬱。
裴渡的目光終於施捨般瞥向沈亦白,那眼神冰冷睥睨,像是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他語氣淡漠,卻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壓迫感。
沈亦白抿緊唇,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裴尋歡看著這暗流洶湧的一幕,眼底閃過一絲惡劣的興味。
他忽然想起係統666的嘮叨,於是,他像是試圖打圓場般,輕輕拉了拉裴渡的衣袖,
“哥,你彆這麼凶嘛。介紹一下,這是沈亦白,我新認識的朋友。”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沈亦白,語氣帶著安撫,“亦白,這是我哥,裴渡。”
他的眼神示意他“乖一點”,努力調和氣氛,儘量引導兩人將注意力引向彼此。
係統666:“宿主!對對對!就這樣!撮合他們!讓他們互相看對眼!”
裴尋歡在心裡安撫666回答道他會努力的,麵上卻笑得愈發純良無辜。
裴渡的視線在沈亦白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徹底失去興趣,重新牢牢鎖住裴尋歡,那目光深沉得可怕,
“朋友?裴尋歡,你交‘朋友’的標準,就是讓人在你身上留下這種痕跡?”
他貼近裴尋歡的耳邊,“爸媽走得早,是我一手把你帶大的,而你,好像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
這話裡的佔有慾幾乎濃稠得化為實質,帶著扭曲的親密感。
裴尋歡心裡嘖了一聲,知道他哥這是真動怒了。
但他麵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順勢將身體軟軟地靠向裴渡,額頭幾乎要抵著裴渡的肩膀,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抱怨,溫熱的氣息拂過裴渡的頸側,
“哥真的就是玩鬨了一下嘛。魏時那個傻逼你知道的,他沒輕沒重的”
他毫不猶豫地把魏時賣了,語氣嬌氣得理所當然,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跟哥最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去瞟沈亦白,期待從他臉上看到失落或者對裴渡的關注。
然而,沈亦白隻是死死地盯著裴渡觸碰裴尋歡的那隻手,眼神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
他甚至微微上前了半步,似乎想將裴尋歡從裴渡的掌控下拉回來。
裴尋歡:“”
這反應好像不太對?
裴渡顯然也察覺到了沈亦白那令人不快的視線,他一把將裴尋歡更緊地攬到自己身邊,
冰冷的目光掃向沈亦白,帶著毫不掩飾的驅逐意味,“你可以走了。”
沈亦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冰冷地回視著裴渡。
裴尋歡夾在兩人之間,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哥身上的怒意和沈亦白那邊越來越不穩定的陰沉氣息。
係統666都快急哭了:“宿主!氣氛不對啊!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這怎麼撮合啊!”
裴尋歡在不停的心裡安慰666,這破任務果然不靠譜。
他哥眼裡明顯隻有他一個人,還是先讓裴渡消消氣吧。
他輕輕推了推裴渡緊箍著他的手臂,仰起臉,眼角的淚痣在燈光下閃著蠱惑的光,語氣又軟又媚,像是在撒嬌,
“哥~你彆嚇著我的‘朋友’嘛。”他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眼神卻曖昧地瞟向裴渡,
“而且,你抱這麼緊乾嘛我都喘不過氣了。還是說”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指尖輕輕劃過裴渡西裝的領口,
“哥你也想在我身上留個記號?”
這句話像是一滴冷水滴進滾油裡。
裴渡的呼吸猛地一窒,摟著他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到極致,盯著他的眼神變得極度危險,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而沈亦白的臉色瞬間慘白,看向裴渡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裴尋歡卻像是毫無所覺,依舊笑得慵懶又勾人,彷彿隻是在談論天氣。
裴渡猛地低下頭,聲音啞得可怕:
“裴尋歡,你真是欠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