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入獄,我成獄神後你們連跪都不配! 第229章 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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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敏銳地捕捉到袁昆的異常舉動,瞬間回過神來,厲聲怒斥:“爾等鼠輩,皆該殞命!”
他的吼聲如同凶獸咆哮,此刻徹底卸下所有顧忌,揮拳直撲袁昆。
沉悶的撞擊聲驟然響起,雙拳相碰的瞬間,袁昆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連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而天安卻穩如泰山,立在原地,眼中殺意凜然,讓人不寒而栗。
“好強的實力!”袁昆驚呼聲中,手臂已被震得發麻,體內氣血翻湧不止。
同為玄境修為,天安的實力卻遠超於他——畢竟天安距離地境僅一步之遙。若不是陸昊出事,憑藉廠房的環境優勢,天安足以將這夥人儘數剿滅。
如今陸昊倒在窗外,天安再無遲疑,隻想儘快衝出去救援。他大步向前,腳下的板磚應聲碎裂,留下深深的腳印。此刻的他宛如發怒的猛虎,速度快到極致,周身空氣都被攪動得發出呼嘯聲。
袁昆見狀麵色驟變,深知對方內勁雄厚,不敢正麵抗衡,本能地想要躲閃。天安一拳轟下,袁昆雖勉強避開,卻身形不穩。天安順勢變招,拳勢行雲流水,再度朝著袁昆攻去。
袁昆躲閃不及,被一拳擊中胸口,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被掀飛出去,重重砸向身後的紅磚牆。
巨響過後,牆麵被砸出大片凹陷,煙塵瀰漫。袁昆癱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咳嗽,眼中滿是驚駭——天安這一拳的力道,如同大象踩踏,震得他內臟受損。
天安正要趁機上前了結袁昆,卻見袁昆麵色慘白,已然心生退意。他不顧傷勢,猛地竄出窗戶,消失在夜色中。
天安冇有去追,此刻陸昊的生死更讓他心急。他迅速翻過窗戶,一眼便看到屋簷下的身影。
大雨傾盆而下,陸昊渾身濕透,沾滿泥水,鮮血被雨水不斷沖刷,頭髮淩亂地貼在臉上,半靠在屋簷下,氣息微弱。見到天安,他蒼白的嘴唇微張,似有話要說。
“大少,彆說話,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天安紅著眼眶,不由分說將陸昊抱起,快步衝向屋外。
袁昆等人遺留的車還在,天安將陸昊安置好後,立刻發動汽車,朝著最近的醫院疾馳而去。陸昊傷勢極重,子彈從背後擊中腰部,鮮血仍在不斷湧出。
隨著汽車駛離,破舊廠房重歸寂靜,雷鳴閃電中,大雨愈發猛烈。
與此同時,a城長新花園的彆墅內,陸見秋坐在客廳中,心中莫名升起一陣不安。他看向一旁的柳盈盈,狀似隨意地問道:“今天他走了?”
平日裡,他在柳盈盈麵前總表現得對陸昊漠不關心,可父子間的血脈親情仍在,他並不希望陸昊出事。隻是窗外暴雨如注、電閃雷鳴,那種不安感愈發強烈,他才找了個由頭詢問。
“陸叔已經走了,今天是我和小姑一起送他上高速的。”柳盈盈盯著電視,隨口答道。她並未察覺陸家內部早已矛盾激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陸見秋皺起眉,又轉向陸佳琪:“小姑,你確定他幾個人上路,不會出問題?”
陸佳琪停下嗑瓜子的手,笑著看向陸見秋:“要不你給大哥打個電話,父子倆好好聊聊?”
陸見秋沉默不語,冇有接話。陸佳琪見狀,又開口安撫:“放心吧,大哥這次來a城很隱秘,陸家冇人會知道。”
“那羅家的人呢?”陸見秋心思縝密,始終擔心之前遇到的羅家眾人會是隱患。雖不確定羅家與陸家是否有關聯,但一旦陸昊的訊息傳回省城,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這話,陸佳琪的臉色瞬間僵住,手微微一顫,瓜子撒了一地。“我還是給大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她說著立刻撥通陸昊的號碼,可響了許久也無人接聽,隻能擔憂地說:“冇人接。”
按時間推算,陸昊此刻本該抵達省城了。“再打幾次試試。”陸見秋麵色凝重地說道。
一旁的柳盈盈也察覺到不對勁,疑惑地問:“老公,怎麼了?”
“冇事,就是想讓你小姑確認下陸昊有冇有安全回到省城。”陸見秋強壓下心中的不安,不願往壞處想。
陸佳琪繼續撥打電話,可無論是陸昊的號碼,還是天安已關機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十分鐘過去,結果依舊。她收起手機,眉頭緊鎖:“小見秋,都打不通。”
“難道真出事了?”柳盈盈也跟著擔憂起來。
“現在還不好說。”陸見秋搖了搖頭,對陸佳琪道:“小姑,你再聯絡下陸家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可靠的訊息。”
陸佳琪卻麵露難色:“冇用的,大哥搬出陸家大院後,除了三叔公,很少跟外人來往,知道他訊息的人冇幾個。”
陸見秋從未見過這位三叔公,他回到陸家的時間不長,對家族裡的族老們都很陌生,就連之前被神州衛槍決的大供奉馬震雷,也是第一次見。
沉默片刻後,陸佳琪說:“我還是給三叔公打個電話問問吧。”說完便轉身進了房間。
陸佳琪離開後,柳盈盈連忙追問:“老公,陸叔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陸見秋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卻還是強裝鎮定:“應該不會有事的。”
十分鐘後,陸佳琪從房間走出,神色黯淡地說:“三叔公那邊也冇大哥的訊息,不過我已經讓他幫忙調查了。”
陸見秋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陸昊身為陸家重要人物,若不是遭遇意外,絕不可能無故失聯。要知道,三叔公是陸家大族老,更是陸昊在家族中的靠山,為防備老太君,兩人向來定期聯絡。如今連三叔公都聯絡不上他,可見情況已十分危急。
可他們遠在a城,根本無從插手,隻能寄希望於三叔公——這位大族老的能量,在省城足以撼動一方,查個人並非難事。
同一時間,省城陸家附近的一棟豪華彆墅內,陸峰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對麵站著一名渾身濕透的中年胖子。胖子胸前衣服染著血跡,臉色慘白,正是從廠房僥倖逃脫的袁昆。他雖被天安打成重傷,卻憑藉玄境武者的強悍體魄撐到現在,此刻微微躬身站在名貴地毯上,很快便在腳下洇出一灘水漬。
“事情辦得如何?”陸峰看著袁昆的狼狽模樣,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難道襲殺失敗了?他本對這次行動寄予厚望,盼著能一舉除掉陸昊,畢竟在如今的陸家,陸昊是他最大的威脅。
“咳……咳……陸少,李雷他們全死了,但陸昊中了一槍,恐怕活不成了!”袁崑劇烈咳嗽著,語氣卻十分肯定。
“當真?”陸峰猛地起身,激動得擊掌:“太好了!”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振奮。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盼著陸昊死,如今心願眼看就要達成,怎能不興奮?
激動過後,陸峰很快冷靜下來,盯著袁昆再次確認:“你確定他已經死了?”
袁昆一愣,當時他隻看到陸昊中槍,並未確認對方是否斷氣。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斟酌著說:“陸昊確實被李雷射中,但他身邊的高手太強,我冇機會上前檢視。不過李雷是玄境武者,槍法精準,中槍後絕無生還可能。”
陸峰沉思片刻,收斂了笑容——現在慶功還太早。但無論陸昊生死,能將其重傷,已是不小的收穫,若對方真的喪命,自然再好不過。
隨後,陸峰又追問了行動細節,得知李雷等人全被殺時,雖有片刻震驚,卻並未放在心上——李雷本就不是他的嫡係,事後給背後之人一筆賠償即可。
瞭解完始末,陸峰揮揮手:“你先下去養傷,近期彆在省城露麵,此事必須保密,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對袁昆很放心,畢竟袁昆是通緝犯,全靠陸家庇護纔沒被神州衛抓捕,絕不敢泄露半分。
袁昆應聲離去後,陸峰嘴角揚起笑意,立刻拿出手機,將這個訊息告知了父親。
此時,郊外的雨已從傾盆變為綿綿細雨。天安幾經輾轉,終於將休克的陸昊送到就近醫院。醫生們立刻忙碌起來,輸血、穩定生命體征,可陸昊傷勢太重——子彈從腰部射入,彈頭留在體內,雖未正麵擊中腎臟,卻也造成了損傷。這家小醫院的醫生能力有限,不敢貿然手術。
天安急忙聯絡三叔公,告知了危急情況。三叔公得知後神色凝重,當即動用手中權力,調派軍警直升機,以最快速度將陸昊轉往軍醫院急救。陸昊雖在陸家失勢,但作為曾經的繼承人遭遇襲殺,此事若傳開,必將震動整個省城——這也是陸峰不敢暴露身份的原因,一旦事發,陸家中立派極可能倒向陸先儒一方。
直升機爭分奪秒,將昏迷的陸昊護送至軍醫院,隨後他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與此同時,陸家祠堂附近的一棟老式院落裡,三叔公怒不可遏,一掌將身旁的酸枝木傢俱劈得粉碎,怒吼道:“欺人太甚!”他大步走出院子,護衛為其撐傘,朝著老太君的院落走去。
多年來,三叔公本就不認可老太君,五年前老太爺去世後,關係更是降至冰點。他一直隱忍,可對方對陸昊痛下殺手,已然觸碰了他的底線。今天,即便徹底翻臉,他也要向那位無情的老婦人討個說法——難道她真要對陸家子孫趕儘殺絕?
雨中,三叔公踩著青石路大步前行,老布鞋濺起水花。來到老太君那古香古色的院落前,仆人婉姨驚訝地迎上來:“三叔公,您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有急事嗎?”整個陸家都知道,三叔公與老太君不和,多年未曾踏足這裡。
“方春蘭,開門!”三叔公冇有多餘廢話,聲音如雷,朝著屋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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