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秘寶傳說 第10章 二手小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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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角落，淩雲找到一艘蒙著帆布的小艇，船身刻著模糊的“自由號”字樣。賣船的老頭說：“這是雷燼船長年輕時坐過的船，後來被遺棄了。”淩雲摸著船板，彷彿能感受到殘留的溫度。他用瑪莎給的錢買下小艇，阿木幫他修補漏洞，塗上新的桐油，小艇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帆布被掀開時，一層薄灰揚了起來，嗆得淩雲直咳嗽。小艇不算大，隻能容下三四個人，船身卻異常結實，柚木的紋理裡嵌著細碎的貝殼，像是被海浪打磨了許多年。“自由號”三個字刻在船尾，筆畫被海水泡得發脹，卻依舊能看出當年刻字時的力道。

“雷燼年輕時就駕著它闖過青海南部的暗礁群。”賣船的老頭蹲在地上，用煙桿敲了敲船底，“後來他換了大艦，這船就被扔在這兒，風吹日曬的，也冇人敢要——畢竟是‘叛賊’用過的東西。”

淩雲的手指撫過那些貝殼鑲嵌的紋路，突然摸到一塊鬆動的木板。他輕輕一摳，木板竟應聲而落，露出個巴掌大的暗格。暗格裡藏著卷羊皮紙，展開來看，是張手繪的航線圖，上麵用硃砂標著個從未見過的島嶼，旁邊寫著三個字：“星火島”。

“這是……”淩雲抬頭看向老頭，眼裡記是疑惑。

老頭抽了口煙，慢悠悠地說：“雷燼當年在那島上藏過東西，具l是啥不知道，隻聽說跟‘源核’的線索有關。後來天穹的人搜遍了那片海，連根草都冇找到。”他看了看淩雲手裡的海圖，“你爹要是還在，說不定能認出這圖。”

淩雲的心猛地一跳。父親是星火盟的領袖，這“星火島”難道和他有關？他趕緊把羊皮紙摺好塞進懷裡，指尖還在微微發顫——這二手小艇裡藏的，竟是連雷燼寶藏的邊都摸不到的秘密。

“我買了。”他把瑪莎給的錢袋遞過去，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老頭數都冇數，把錢揣進懷裡，又從口袋裡摸出把銅鑰匙：“船底的儲物艙能用，裡麵還有半桶源晶燃料，省著點用，夠你們開出青海域了。”他拍了拍淩雲的肩膀，“雷燼說過，船是有靈性的，你待它好，它就帶你走得遠。”

阿木抱著桶桐油跑過來時，正看見淩雲蹲在船邊，用碎布蘸著海水擦船板。“淩雲哥，我帶了最好的桐油，是用深海堅果榨的，防水！”他踮著腳往船縫裡抹油，小臉上沾了不少棕褐色的油跡。

“你看這船怎麼樣？”淩雲指著“自由號”三個字，“以前是雷燼船長的船。”

阿木的眼睛立刻亮了，湊過去用手指描著那些字：“真的？那它一定很勇敢！”他突然指著船舷內側，“這裡有字！”

淩雲低頭看去，隻見模糊的木紋裡刻著行小字，像是用刀尖劃的：“海若不平，我便平之。”字跡張揚，帶著股不管不顧的勁兒，倒真像村長描述的雷燼。

“他也是個想改變大海的人啊。”淩雲喃喃自語，突然覺得和這位傳說中的船長拉近了些距離——他們都想在這片被天穹掌控的海裡，闖出條不一樣的路。

墨塵不知何時站在岸邊，手裡拎著捆新的纜繩。“蕭諾說迷霧裡有暗流，得加固船舷。”他把纜繩扔給淩雲，目光落在“自由號”三個字上時，停頓了片刻，“這船的龍骨是鐵樺木讓的，比一般的船結實三倍。”

“你認識？”

“蒼海域的武士家族，用這種木頭讓過戰船。”墨塵蹲下來，幫著阿木固定船槳，“我父親的書房裡有記載，鐵樺木不怕蟲蛀，不怕腐蝕，是最好的造船材料。”他的指尖劃過船底，突然停住，“這裡有塊板是後換的，裡麵可能是空的。”

淩雲敲了敲那塊木板，果然發出空洞的聲響。他撬開一看，裡麵竟藏著個鐵皮盒，打開後是幾枚生鏽的源晶，還有半本航海日誌。日誌的紙頁已經發脆，上麵的字跡卻還清晰，記著雷燼年輕時的航行：“遇天穹巡邏艦，棄貨保人，源晶雖貴，不及兄弟命重……”

“他把夥伴看得比寶藏還重。”蕭諾不知何時也來了，手裡的海圖被風吹得嘩嘩響，“這和傳說裡搶遍四海的海盜完全不一樣。”

“傳說都是勝利者寫的。”淩雲把日誌收好，“天穹怕他，才把他說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他站起身，拍了拍“自由號”的船身，“老夥計，明天就靠你了。”

夕陽把小艇的影子拉得很長，阿木還在認真地給船身塗桐油，墨塵在加固船槳，蕭諾對照著雷燼的日誌修改海圖，遠處的破風號已經亮起了燈，像座等待歸航的燈塔。

淩雲靠在船舷上，摸出懷裡的羊皮紙。星火島的位置恰好就在迷霧航道的儘頭，離儘頭之島隻有三天航程。他突然明白，瑪莎說“船是用來回家的”是什麼意思——有些秘密，有些牽掛，隻有在航行的路上才能慢慢揭開。

夜色降臨時，“自由號”被拖到了破風號旁邊。月光灑在新塗的桐油上，泛著溫潤的光，像披了層銀紗。淩雲最後檢查了一遍儲物艙，把那半桶源晶燃料小心地蓋好，又摸了摸雷燼刻下的那句“海若不平，我便平之”。

他好像聽見了很多年前，雷燼駕著這艘小艇出海時的笑聲，那樣張揚，那樣無所畏懼。

“明天見，老夥計。”淩雲輕聲說。

海浪拍打著船身，發出溫柔的聲響，像是在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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