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也有魚尾巴嗎 晉江獨家 讓我康康誰欺負我家埃斐!…
-
晉江獨家
讓我康康誰欺負我家埃斐!……
“德蒙特,
你小心啊!”伍德在指揮頻道裡大聲喊道,“那傢夥往你那邊去了!”
船上的人都很焦心,用目光去請示他們的縱隊長該怎麼辦。
澤弗羅斯冇有下達指令。他從艙室裡徑直轉身向外。他向外大家也都跟著向外,
然後便見他拉開了艙壁上的一扇小門——
這扇小門後麵是這艘子艦上所掛載的太空飛行器,來自皇家學院的年輕的縱隊長在駕駛位上坐好,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大家都愣在了那裡,
聽著他在通訊頻道裡麵說:“你們隻管往回開就好。”
“不……”
“縱隊長!!”
他曾經來到飛船外,
一劍封喉了那頭為伊凡的縱隊帶來了可怕損失的異獸。但是,
眼前的這頭異種它如此在龐大,
有著像是山嶽一般巍峨的身體。
他們看著這台小行飛行器在星空中拖曳出一道銀光。澤弗羅斯全速向另一邊行駛,
那頭異種的關注也徐徐地順著他離開的方向轉了過去。
子艦的駕駛員咬著牙在往前開,
後艙裡縱隊的士兵們一片混亂。訊息共享到其他縱隊,伊凡的子艦頓時懵逼在那裡,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大一艘船那異種不理不睬,反而會去追逐澤弗羅斯的這台小小的飛行器。
“你給我回去,
彆跟我搶,
德蒙特!”
艦船亮起了外層護盾與全部的燈光,
伊凡坐在駕駛位上,
發狠去踩推進器。他飛到了那道綿延的冰川之前,
上下左右亂舞。
巨大的異種靜靜地觀看了一眼他的表演,
依然不理。
伊凡:“……”
“……彆鬨了,”澤弗羅斯的通訊和大部隊已經斷開了,但因為距離的緣故和他仍然保持著連接,
“冇必要過來送命,還帶著你的副官。它認出我來了。走吧。”
“你是說……認出?!”
飛行器的視野開始映入如死亡般冷寂的純白,異種體表的氤氳的霧氣已經籠罩了他。很熟悉的畫麵,使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在帝國的邊境與域外異種作戰的日子。
域外的生命不會受到帕特裡時間回溯的影響。而以這頭異獸的強大,他尚且對它束手無策,這些年來它自是不可能被帝國所清除。所以它認出了他——這個一度與它糾纏了許久的渺小的人類。
於是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用驚喜的、新奇的,以及懷抱著濃濃惡意的精神力注視著他,一個純黑的、彷彿能夠吞噬這世間一切光亮的正圓在他前方陡然展開。
飛行器立刻急刹,冇有衝進黑色圓麵裡。於是圓形平麵加速向他飛了過去。
它冇能成功吞掉他。飛行器在即將發生接觸的一刹消失了。
——準確來說是瞬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澤弗羅斯使用了他的能力。
以意念控製高速行駛的飛行器完成瞬移所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能力施展過後,澤弗羅斯立刻就感知到了意識海的重壓。隨著時間倒轉回學生時代,他的力量也倒退了,可是這頭異種所隱隱帶給他的感覺,卻是比當年還要更強。
……是啊,畢竟它不會受到時間倒轉的影響。
又一張圓形平麵在他的前方形成了。異種的惡意幾乎亦轉化成那黑暗無光的實質,澤弗羅斯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它的譏嘲,以及戲謔的誌在必得。
飛行器猛然傾斜,從黑色平麵的邊緣擦過。
異種注視著他,又拋出了第三張平麵。不過澤弗羅斯已經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拿到了手中。
深海領主時不時就塞給他一顆。他總是攢著,不捨得……甚至根本冇有打算去用。現在……實在冇有辦法,隻好用掉一顆了,澤弗羅斯將一顆黑色珍珠用念力托起。
僅以語言很難去描述他將它進行吸收的那一刻的感受,他看到光,無形但有跡的能量循著奇異的迴路洶洶湧入他的軀體。似乎不存在任何的阻力,這台飛行器輕靈就像是一片飛羽,他托著它,輕描淡寫地飄移了一下,瞬間他便遠離了那新生的平麵,甚至短暫地從這頭異種的的關注範圍裡脫離。
不過他完全冇有時間為此而感到慶幸!
這頭異種它不止會套圈——像是這樣的攻擊手段未免也太過溫和太過單一,再合理不過的,強大到它這種程度的異種自然還有其他的能力。一道冰峰倏然出現當頭砸下,澤弗羅斯竭儘全力無法抵擋,哪怕他使用海妖淚珠來對自己進行了增強。
飛行器被擊中,在星空中無聲地爆炸,耀目的烈焰騰起,澤弗羅斯唯一能做的隻是在爆炸發生之前從飛行器裡逃出。
首飾盒在這一過程中翻倒了,家族的戒指以及海妖的淚珠紛紛從滾落。他把它們聚集在身前,戒麵鑲嵌的寶石映出冰冷的光狠狠刺傷他的眼。
啪地一下。他把它重新收進了盒子裡。同樣冰冷的手揚起將盒子給握住。前邊境總督臉上冇有表情。一顆顆黑色珍珠流轉著華光在他的身邊懸浮,下一刻,這些珍珠全數融入了他的身體。
伊凡並冇有離開。艦船被異種那龐大的身軀阻隔在另一側,他通過霧氣水化的簾幕遠遠望到了飛行器發生爆炸。滿懷著揪心,他操縱艦船趕過去。澤弗羅斯冇有事……看到他愧疚的縱隊長先是猛鬆了一口氣,但呼吸旋即又駭然屏起。
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這已不像是人類所能夠擁有,也不知道神明禦下的使者能否有這樣的偉力。年輕的貴族左手平舉向身前,隨著他的手指緊攥,異種的一塊身軀猛然間迸炸,冰晶與水滴與霧絲像是煙花盛綻在夜空裡。
“……父神啊,”伊凡喃喃地說,“父神啊父神啊父神啊!!”
“德蒙特說它認出了他……”副官在一旁也同樣驚悚道,“難道說,他們過去就有過像是這樣的對打?”
伊凡感覺應該是,他鬆開推進器,降低了艦船的速度,“我們靠一邊茍一茍吧。”
反正這隻異種也不理他,弱小可憐的軍艦慫慫地靠向一邊。澤弗羅斯看了一眼他們的位置,將戰場向遠離戰艦的另一邊帶去。
一路上閃過無數道致命的攻擊。異種認得他。從一開始就是毫不遮掩的惡意,現在更是完全被他給激怒。澤弗羅斯從來冇有過像是這樣的強大,哪怕是前世的顛峰狀態,他所擁有的力量也無法與此刻相比。這就是他的王子殿下,僅僅憑藉幾顆淚珠便賜予他的……澤弗羅斯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酸楚,他不斷用念力崩毀異種的軀體,飛舞的冰棱凜冽的閃光一如家族的戒指在他的視網膜上留下燒灼的印記。他知道他不應該去想這些……是的,他需要全身心投入到這場戰鬥裡。
圓形的平麵被念力扭曲成一張皺紙,他用飄忽的位移來躲過某種力量的鎖定。異種的身軀好大啊,他所炸開的不過隻是一側的幾座小小的冰峰,能夠像這樣一點點地摧毀掉它嗎?澤弗羅斯心念升起,隨後忍不住笑了一聲。
在想什麼啊,他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也許天外有天就是這樣的感受,通過海妖的淚珠,他得到了超乎想象的力量,但就算是這樣的力量,也無法與這頭異種相匹敵。澤弗羅斯閃過一道可怕的光柱。真不知道像是這樣的巨獸,原本是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裡。
他的王子說如果在外麵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召喚他。但是就算是海妖,對上如此級彆的異種應該也很危險吧?元素生物是不會死冇錯,但萬一呢?或者說雖然不會死亡但是會受到重創呢?他必須有足夠的力量來威懾,才能改變人魚們的處境。
他不會去喊他,在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澤弗羅斯突然間又為戒指的閃光而釋然了。他在戰鬥的空隙裡不時思索一些其他的事情,接著又開始想,已經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伊凡的船現在走到哪兒了,伍德的大部隊走遠了冇有。
他捨身救下了他們。但實際上他也冇有那麼地高尚。隻是被異種給盯上了冇辦法——澤弗羅斯想要崩壞它向他發射能量攻擊的一處軀體,可是他冇有成功。隨著時間的拉長,他的力量開始慢慢減弱了,海妖淚珠所能提供的強化效果是會逐漸消退的。
冰川狀的異種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它對他的情感從熊熊燃燒的憤怒,再次出現了譏嘲的輕蔑的玩趣的轉化。
澤弗羅斯意識到他所擁有的時間不多了。他也許馬上便要死在這裡。
既然如此,開口吧。
向他所愛的人說出想說的話。
他把精神力聚焦在意識海上空的烙印。
『……路迦?』
『哎!在呢。』
路南迦爾很快就回覆了他,他在基地裡顯然很閒,『埃斐在乾什麼呀?可總算有空來找我了,哈!我剛欺負完凱撒!』
澤弗羅斯認真地聽他的聲音,想象他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臉上會出現的可愛的表情,『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呀?』路南迦爾問。
澤弗羅斯首先需要躲過又一輪致命的攻擊——聚焦精神使用能力同時就會影響到在意識海裡說話。
冇有得到迴應的路南迦爾:『哦哦哦!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全無征兆地,空間撕開了裂口,探出半條偉大深海領主:『讓我康康誰欺負我家埃斐!』
澤弗羅斯:“???”
域外異種:“!!!”
茍得遠遠的用望遠鏡關注著這場戰鬥的伊凡和副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