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之仙途誤入海賊船 第37章 青炎試煉:煉丹宗的技藝與海之靈韻
莫比迪克號的甲板在正午的陽光下曬得發燙,木頭縫隙裡蒸騰出熱烘烘的樹脂氣味。海鷗在桅杆頂盤旋鳴叫,下方是船員們訓練時發出的呼喝聲、金屬碰撞聲,以及汗水滴落在木板上的細微聲響。
沈青換了一身素淨的布裙,裙擺被海風吹得輕輕拂動。她坐在一堆纜繩旁的陰影裡,麵前攤開著幾株剛晾曬好的草藥,手指看似隨意地撥弄著,目光卻偶爾掠過訓練場上那個如同鑽石般閃耀的巨大身影——三番隊隊長喬茲。
喬茲正在練習猛撞,每一次衝擊都帶著撼動甲板的沉悶巨響。但沈青敏銳地注意到,在一次全力撞擊後,他收回動作的瞬間,左肩胛骨下方的肌肉群有極其細微的、不自然的抽搐,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這不是肉眼看到的,而是她基於對身體力量流動規則的超然理解,捕捉到的一絲不協調的漣漪。世界意識的壓製讓她無法用神識掃描,但這種對規則軌跡的直覺,是輪回境本質的體現。
(力量反複超負荷爆發,細微的撕裂積累在肌肉深處了。)
她心裡判斷。
沒過多久,她就看到喬茲揉著左肩,和旁邊的薩奇嘟囔了一句:“嘖,昨天練過頭了,這兒有點不得勁。”
沈青沒說話,隻是默默起身回到分配給自己的小艙室。她取出一些常見的舒筋活絡的草藥——三七、紅花、透骨草,用搗缽仔細搗成細末。在研磨的過程中,她的指尖滲出微不可察的淡綠色光點,悄然融入藥粉。這是木靈根自帶的一絲生機滋養之力,極其微弱,能溫和地引導藥力滲透至深層組織,激發身體自身的修複潛能,但絕不會引起任何能量波動警覺。
她把調好的藥膏裝進一個普通的小陶罐,沒有直接去找喬茲。傍晚,艾斯訓練完,滿頭大汗地跑來找水喝時,沈青“恰好”在艙室門口。
“艾斯,”她聲音輕柔,帶著點恰到好處的擔憂,“我剛纔看喬茲隊長好像肩膀不太舒服,這罐藥膏是我用土方配的,活血化瘀還行,你要不……順手帶給他?”
艾斯對沈青的話向來深信不疑,接過還帶著草藥清香的罐子,咧嘴一笑:“包在我身上!謝啦,阿青!”他轉身就跑去找喬茲了。
喬茲起初沒太在意,但架不住艾斯的熱情,晚上休息前還是抹上了。藥膏清清涼涼,帶著一股好聞的草木氣。第二天一早,他習慣性地活動肩膀,卻發現昨天那種隱隱的牽拉澀痛感竟然消失了,手臂揮動起來異常順暢。
“咦?”他驚訝地又活動了幾下,對走過來的馬爾科說,“馬爾科,昨天艾斯給的那藥膏,效果還真不錯。”
馬爾科拿起那個空罐子聞了聞,眉頭微挑:“都是些普通藥材……不過配伍和炮製手法,有點意思。”他看向沈青艙室的方向,眼神裡多了點探究。這個新來的、安靜得過分的女船醫,似乎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幾天後,馬爾科在處理一個船員被毒海蜇蜇傷、傷口潰爛難以癒合的病例時,“順路”走到了沈青常待的角落。午後的陽光斜照下來,在她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邊。
“阿青小姐,”馬爾科聲音帶著他慣有的慵懶,遞過病曆,“這種毒素引起的組織壞死,常規清創效果不好,你有什麼想法嗎?”
沈青放下手中的草藥,接過病曆仔細看著(雖然她早已憑觀察知道了大概)。
陽光照在紙麵上,字跡清晰。她沉吟了一下,說:“這種毒偏陰寒濕冷,像苔蘚附著在石頭上,光清除表麵不行,得改變它賴以生存的‘環境’。”她指了指病曆上的描述,
“也許可以試試用性味辛溫大熱的藥材,比如乾薑、肉桂提取的精油,少量滲入創麵底層,溫化寒毒,讓‘苔蘚’自己待不住。同時用黃芪這類補氣托毒的生肌藥從外圍促進新生。”
她的建議沒有引用任何高深理論,而是用了非常形象的比喻,直指問題的核心——能量(寒熱)的平衡。
馬爾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欣賞。這種思路,與他用青炎激發生命力的方式不同,但同樣精準有效。
“很好的思路。”馬爾科點點頭,“謝謝。”
真正讓馬爾科對沈青刮目相看的,是一次緊急救治。一名隊員在探索未知小島時,被一種奇特的寄生藤蔓刺傷,藤蔓的尖刺帶有神經毒素,導致傷員全身肌肉麻痹,呼吸微弱,心跳也越來越慢。
馬爾科的青炎能維持住傷員的生機,但無法驅散那種如附骨之疽的毒素。
醫療室裡氣氛緊張,燈火通明,隻能聽到傷員微弱的喘息和儀器滴答聲。馬爾科額頭滲出汗珠,青炎在傷員胸口穩定地燃燒,卻難以深入。
沈青一直在旁邊幫忙遞器械、擦汗。她仔細觀察著傷員的症狀,那種毒素讓她聯想到修仙界某種侵蝕經脈的陰毒。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聲音在安靜的醫療室裡格外清晰:“馬爾科先生,這種毒素……像不像活物,在不斷地‘吃’掉他的生命力?也許……我們需要一種能‘嚇退’或者‘喂飽’它的東西?”
馬爾科猛地抬頭看她:“怎麼做!”
“我……我以前聽老人說過,有些劇毒之物,反而怕更‘霸道’但無害的陽氣衝擊。比如……用烈酒混合高濃度的紅參提取液,通過胃管灌入,強行激發他自身的陽氣,短時間內造成一種‘虛火旺盛’的假象,或許能乾擾毒素的活性,為您爭取時間?”沈青說出的是一個經過她簡化、符合本世界認知的“丹理”思路。
馬爾科當機立斷:“試試!”
藥劑灌下後不久,傷員麵板果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體溫升高。就在這時,那頑固的毒素活性真的出現了短暫的紊亂!馬爾科抓住機會,青炎猛地增強,如同精準的手術刀,一舉將毒素的核心驅散。傷員的生命體征迅速穩定下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馬爾科摘下沾血的手套,長長撥出一口氣,看向沈青的目光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阿青小姐,你又幫了大忙。”
最嚴峻的考驗很快到來。一名惡魔果實能力者隊員在訓練中能力突然暴走,遭到嚴重反噬,身體內部能量亂竄,器官出現衰竭跡象,麵板下彷彿有無數小蛇在遊走、衝撞。馬爾科的青炎修複速度,幾乎趕不上破壞的速度。
“不行!他的能力在排斥我的治癒力!”馬爾科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焦急。
沈青的心也揪緊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暴走的能量核心,充滿了對某種規則的排斥和恐懼——那是對大海規則的排斥。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心中閃過。她的水靈根與大海同源,其力量精純無比,對惡魔果實能力既有天然的壓製力,理論上,若控製得極其精妙,或許也能像最溫和的溶劑一樣,安撫和疏導這種因排斥而產生的狂暴。
但這太冒險了。動用明顯的水係力量,無異於暴露自己。可眼看隊員就要不行了……
她迅速取來一瓶蒸餾水,背過身去開瓶蓋的瞬間,指尖極快地在瓶口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純淨到極致的水靈本源氣息融入了水中。這氣息微弱到幾乎不存在,卻帶著大海最根源的平和韻律。
“馬爾科先生,”她將水瓶遞過去,聲音儘量保持平穩,“用這個水化開‘寧神花’的藥粉,給他灌下去試試!也許……水能承載和緩和那種衝擊?”
馬爾科此刻已是嘗試一切可能,他立刻照做。當蘊含著那絲奇異平和氣息的藥液被灌入隊員喉嚨,並用青炎催化開時,奇跡發生了。那股狂暴排斥的能量,像是暴躁的孩子聽到了母親的安撫,竟然真的漸漸平複下來,不再瘋狂抵觸治癒的力量。馬爾科的青炎終於得以順利滲透,快速修複著受損的器官。
醫療室裡一片寂靜,隻剩下青炎燃燒的微弱呼呼聲和傷員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馬爾科難以置信地看著沈青,又看了看那個空水瓶。剛才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捕捉到藥液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令人心安的力量,與大海同源,卻更加深邃平和。
“阿青小姐……你……”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沈青立刻低下頭,擺弄著衣角,語氣帶著後怕和慶幸:“太好了……看來老人傳下的偏方,有時候還真能救命……我剛剛也是急壞了,亂說的……”
馬爾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追問。但他心裡明白,這絕不是簡單的偏方。這位阿青小姐,擁有著一種他無法理解、卻對惡魔果實能力有著奇異克製與調和作用的秘密。
這些事漸漸在船員中傳開。大家發現,這位平時安靜得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阿青小姐,在醫療方麵似乎真有獨到之處。
薩奇在廚房一邊剁著肉排一邊對艾斯說:“喂,艾斯,你帶來的那個阿青小姐,可以啊!喬茲老大那頑固的舊傷,她一瓶藥膏就搞定了?”
艾斯與有榮焉地挺起胸脯:“那當然!阿青很厲害的!”
哈爾塔像個猴子一樣靈巧地翻上沈青旁邊的桅杆,好奇地問:“阿青姐姐,你那些治病的方法都是跟誰學的呀?好像跟馬爾科隊長不太一樣呢!”
就連白鬍子老爹,在一次飲用了沈青根據他的體質特點、用普通藥材精心調配(暗中加入極微量滋養氣息)的藥酒後,也難得地露出舒適的神情,宏亮的笑聲震得甲板都在微顫:“庫啦啦啦!艾斯小子,你找來的這個小姑娘,有點本事!”
沈青麵對這些讚譽,總是謙遜地笑笑,把功勞歸功於“運氣好”或者“以前碰巧學過點”。但她能感覺到,周圍的目光從最初的好奇和些許輕視,漸漸變成了認可和尊重。
夜深人靜,沈青獨自站在船舷邊,望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她能感受到腳下海水中蘊含的、對她而言近乎無限的能量。水靈根微微悸動,渴望與那同源的力量共鳴。
(惡魔果實的天敵……也是潛在的救星。)
她清楚自己能力的雙重性。但她也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世界政府、海軍、乃至海上的各方勢力,如果知道有她這樣一個人存在,會引來無窮無儘的麻煩。她討厭麻煩。
(煉丹的知識,加上木靈根的輔助,足夠我在這裡立足和行醫了。海水能量……太顯眼了,除非生死關頭,絕不能輕易動用。)
她握了握拳,將那份與大海共鳴的衝動壓了下去。隱藏實力,低調行事,纔是長久之計。
通過這幾次事件,沈青憑借其真正高超的“醫術”(實為對生命規則和能量平衡的深刻理解),贏得了馬爾科的高度認可和船員們的信任。她不再僅僅是艾斯帶來的“附屬品”,而是白鬍子海賊團醫療體係中一個值得重視的存在。
馬爾科甚至會主動和她討論一些疑難雜症的治療方案。沈青則繼續用“土方”、“偏方”作為掩護,提出自己基於規則層麵的見解。兩人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的合作關係。
艾斯看到沈青被大家認可,比自己被誇獎還高興,那種混合著驕傲、依賴和某種朦朧情愫的感覺,在他心中悄然生長。
沈青知道,自己在這艘巨艦上初步站穩了腳跟。這為她未來可能更深入地接觸白鬍子的健康狀況,乃至在更大的風波中發揮作用,埋下了重要的伏筆。她的航海日記,又翻開了新的一頁,而前方的航路,依舊充滿未知與挑戰。